凌昭試圖抿了一下唇感受一下,因為她有過一次過敏的經歷。
可是她的唇腫得有點嚴重,稍稍抿一下就能感覺到腫痛。
她吸了一口氣,又忍不住抬起手,摸著下唇,柔軟的唇瓣像果凍一樣,在她的指尖輕輕彈了一下。
季臨垂眸直勾勾地盯著。
因為昨晚到早上被他反覆吻過好多次,凌昭的唇像是雨後鮮紅的草莓,看上去又香又甜,還很紅。
而她此刻咬唇的動作,又勾得人心癢難耐。
他悄無聲息地咽了一口唾沫,呼吸都有些紊亂了。
「凌昭。」季臨低啞地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腦海里回想著在凌昭藥效過去的前幾分鐘,他把凌昭圈在懷裡索吻,當時的凌昭還被藥物支配著,不知何時抓開了睡衣的紐扣。
衣服從她細滑的肩膀掉落,凌亂地掛在臂彎上,該露出來的地方一點都不含糊,偏偏凌昭毫無意識,不斷往他身上蹭。
他連看都還沒看一眼,手上已經先有了動作,再一次握了上去。
那手感和分量,令他愛不釋手,久久都不想放開。
最後還是依依不捨,握了又握,咬著牙才鬆開的。
而此刻面對穿上衣服的凌昭,他的腦海齷齪地浮現出她什麼都沒穿的樣子,他越提醒自己要淡定,要冷靜,卻越發的想要靠近她。
誰讓她是女生呢?
季臨越想越高興,嘴角含笑的模樣,看得凌昭一頭霧水,「怎麼了?」
他的聲音很低啞,但不像昨晚那樣柔軟嬌媚,那應該才是她真正的聲音。
季臨回想起昨晚她喊自己名字的畫面。
他很喜歡凌昭的聲音,尤其是叫季臨的時候,他的骨頭都酥了。
但季臨很清楚,現在不是著急的時候,他甚至還不知道凌昭的聲音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他低聲詢問道:「肚子餓了吧?先吃點東西。」
昨晚她消耗得太多了。
雖然他們兩人沒做什麼破格的事,但他把人家親了又親,摸了又摸,而凌昭在他身上不斷貼緊抓撓,也夠累的了。
凌昭嗯了聲。
季臨拿起餐盤上的一碗粥,用勺子輕輕颳了一層表面的,遞到她嘴邊。
凌昭一愣,「你……」
「我餵你吃。」
凌昭耳根發熱,「不,不用的,我自己可以。」
「你太累了,我餵你吃就好,大家都是兄弟,這麼客氣幹什麼?」季臨一本正經地說。
毫不知情的凌昭被他一句「兄弟」綁架得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只好乖乖張嘴,吃下季臨餵過來的一口粥。
「好吃嗎?」季臨的眼神幾乎要黏在凌昭的臉上了。
凌昭抬眸瞬間,他立刻佯裝隨意看了一眼。
凌昭看了他一眼。
他一副邀功的模樣,不用猜也知道這碗有點焦味的粥是他親自熬的。
她點了點頭,嗯了聲,「好吃。」
吃完半碗粥之後,凌昭剛想拿餐巾擦嘴角,季臨的動作卻比她更快。
季臨垂眸看著近在咫尺,能看,能擦,卻不能親的紅唇,強忍著衝動,動作輕柔地擦拭著。
「還想吃什麼,我不會做的,可以叫阿姨做。」他生怕她沒吃飽。
「不用了,我飯量就是這樣。」凌昭悄無聲息躲開他的擦拭。
他靠得太近,近到兩人的氣息幾乎交纏在一起。
她擔心時間長了,季臨又聞到她身上的體香,又纏著她要吃奶糖了,她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圓了。
季臨沒強求她多吃點。
以前他只知道凌昭胃口小,現在知道她是女人,好像在他印象里身邊重要的幾名女性胃口都不大。
「對了,」凌昭問道,「昨晚你是怎麼把我帶出來的?鍾厲……」
季臨眉頭皺了一下,他不想聽見鍾厲兩個骯髒的字從凌昭口中說出來。
「那幾個三腳貓功夫的,根本攔不住我,更何況這裡是蘇黎世,還容不得他撒野,以後,他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了。」季臨摸了摸凌昭柔軟的頭髮。
眼底有凌昭沒有看清楚的溫柔。
凌昭的腦袋在他的掌心襯托下,小小的一顆,她忽然著急地問道:「你受傷了嗎?」
她的視線忽然一頓,看著季臨脖子上好幾道痕跡,「受傷了?」
季臨連忙用手遮擋著,將領口往上拽了拽,「不算受傷。」
凌昭以為他不將這點小傷放在眼裡,不讓她擔心。
而季臨想的是,這是她咬出來的痕跡,怎麼能算受傷?
這時,保姆在門外敲門,「小季先生,醫生來了。」
季臨回頭,「請進來吧。」
「醫生?」凌昭疑惑地看著門外走進來的醫生。
季臨解釋:「我讓醫生給你抽個血檢查一下體內的藥物是否清乾淨了。」
凌昭點了點頭。
撩起袖子,露出一截白皙細嫩的手臂。
季臨瞥了一眼,腦海里又閃現出昨晚這條手臂摟著他的脖子的畫面。
他深吸一口氣,從原先的位置上起身,直接坐在了凌昭身邊靠著他,「害怕的話就抓著我的手。」
「我沒怕,抽血而已。」凌昭還沒那麼嬌氣。
然而當醫生將針頭扎進凌昭的皮膚的瞬間,季臨忽然扣住她的另一隻手,緊緊抓著。
他扭頭看了眼愣住的凌昭,笑了笑,「你不怕我怕。」
「怕的話你別看。」凌昭小聲提醒他。
「不看我也怕。」季臨的手越抓越緊,只能藉助這樣的藉口牽凌昭的手。
在醫生給凌昭抽完血之後,凌昭提出想回家了。
「我送你。」季臨拿著車鑰匙。
「幾步路而已,不用送了。」
然而季臨故技重施,「還是不是兄弟了?」
凌昭:「……好。」
回到家之後,凌昭立馬去了房間,不知道是不是裹胸穿太久的緣故,她總覺得胸口一陣陣酸脹的感覺。
等她進房間門把門反鎖好之後,立即去了浴室,同樣把門反鎖上。
這才開始脫身上的衣服。
等她將裹胸解開,胸部得到了釋放,可那種酸脹感更明顯了。
她看著鏡子裡,白皙的肌膚上有一些紅痕,應該是被裹胸勒太久了,才會有這樣一條條的紅痕和酸脹感。
想到這,她才不由鬆了一口氣。
季臨還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