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恆發了三個字過來:想見你。
季晴捏緊手機,一隻手拿著酒杯,喝了一口酒,另一隻手拿著手機回復消息:已經睡下了,我明天要出差。
叮咚,一條消息進來——
怎麼沒聽你提起過,去哪裡出差,我陪你一起去。
季晴:去燕京城,你不方便去。
秦恆妥協道:幾點的飛機,我送你過去機場。
季晴:不用了,是跟商務團隊一起。
秦恆深知她的脾氣,他素來不會在工作上拖她的後腿,回了一句:好,那我等你回來,晚安。
季晴將手機丟到一邊。
她一邊喝著酒,目光落在別墅外面,秦恆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往這個方向看過來。
他靜靜地站在路燈下,依依不捨。
不會兒,他坐上車,往八號院方向開去。
……
秦恆第二天一大早剛要給季晴打電話問問她上飛機了沒有,卻突然接到霍銘征的電話。
「在家?」霍銘征惜字如金。
秦恆起身往浴室走,「嗯,大早上的有事?」
「我好像不太舒服。」
秦恆蹙眉,「不舒服就不舒服,什麼叫好像不舒服?」
「我想吐。」
秦恆往牙刷上擠牙膏,「還有呢?」
「還是想吐。」
秦恆強忍著脾氣,「去醫院做個檢查吧,這電話是付胭讓你打的吧?」
否則,就單憑這種不舒服的程度霍銘征不會給他打電話。
等到了醫院,霍銘征檢查完之後沒有任何問題,卻是遇見了婦科的谷醫生,讓付胭去做個檢查。
結果出來之後,令所有人都震驚。
付胭懷孕,霍銘征孕吐。
秦恆看著霍銘征的臉色在鐵青和喜悅之間來回切換,忍著笑,說:「」
霍銘征眼刀子掃過他,「轉正了嗎你,就笑我?」
秦恆臉上的笑掛不住,「趕緊滾出我的醫院。」
送走霍銘征之後,秦恆回到辦公室,來的路上給季晴打電話,提示已關機,按時間來算,應該到燕京城了。
正要撥通季晴的電話號碼,這時手機界面突然一轉,一通電話打了進來,來電顯示黎東白。
秦恆正著急聯繫季晴,黎東白在電話里問東問西,想從他嘴裡探聽到霍銘征的第一手八卦,他著急掛電話,給了他一個重磅消息。
硬控黎東白十幾秒鐘,電話那頭終於爆發出一陣笑聲。
秦恆將手機挪開,直接掛了他的電話。
這時,手機又響了,他真想罵黎東白一頓,結果來電顯示是:季叔叔。
他連忙接起,溫和地打了一聲招呼:「季叔叔。」
「小秦,你在家嗎?」
秦恆剛想說他在醫院,可轉念一想季父會這麼問,應該是有什麼事要找他,他臨時改了口,「在開車,馬上要到家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解開白大褂的扣子,拿著車鑰匙離開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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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的兩名護士要跟他打招呼,他立馬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只聽季父笑著說:「那好啊,待會兒上你家坐坐。」
秦恆以為只是季父上門找他坐坐,閒聊幾句,大概率是關於他和季晴的事,然而他沒想到,除了季晴和季臨之外,季家的三位長輩全部出動了。
那陣仗嚇得隋興不敢吭聲。
還不等秦恆開口,他小跑著上前,接過季父季母提來的禮盒。
「小秦啊,之前你為我母親做手術,我們一家還沒好好感謝你呢。」
秦恆立馬過去攙扶著季奶奶,對季父說:「叔叔您客氣了,是季奶奶自己堅強,我只是做了小事而已。」
季父心想,不愧是他的女婿,這話說得太漂亮了。
而季奶奶笑得合不攏嘴,還得是他孫女婿。
兩人都還沒告訴對方自己知道的事,都想著等時機成熟放出重磅消息,一鳴驚人,嚇死他們。
只有季母被蒙在鼓裡,心裡還想著,這麼優秀的年輕人是她女婿就好了。
秦恆把人請進屋。
季奶奶被他攙扶著,靠著他,小聲問道:「拿下我們家晴晴的胃了嗎?」
「八成。」秦恆給了老人家一個保守的答案。
季奶奶嘶了聲,「那不行,你等我偷偷教你一個別的菜。」
「能一舉拿下嗎?」秦恆逗著老人。
季奶奶肯定道:「絕對!」
中午秦恆留季家長輩在家裡吃飯,臨時找來了一個東北的廚師,做了一大桌東北菜。
席間秦恆和季父喝了幾杯,飯後,安排車,他隨行送季家長輩回去。
送長輩回家之後,秦恆沒坐車,而是散步回去。
拿出手機給季晴打了個電話,想告訴她季父邀請他下周到家裡吃飯喝酒。
然而,季晴卻沒接電話。
隋興慢慢開著車跟在他身邊。
秦恆將手機放進口袋裡,問道:「前兩天叫你去查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隋興搖頭,「季總是這一年半來生病的次數比較多,之前的沒怎麼上過醫院,而且,沒有您說的那件事的就診記錄,我還在深入調查。」
秦恆雙手插兜。
一年半以前。
智國的地震就是在一年半以前。
……
與此同時的燕京城。
季晴看著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靜靜地等著電話自動掛斷。
車子停在巷尾。
季晴下車,走向一座四合院,按了門鈴。
不一會兒,門打開,一名中年男人問道:「請問您找誰?」
「是程大夫家嗎?」
中年男人點頭,「不過不好意思,周末時間老師他不看診。」
季晴按著門,不讓對方把門關上,「勞煩告訴程大夫,我是南城的季晴,有件重要的事要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