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6章 番外:我的大小姐(九十七)

  季晴低頭輕笑一聲,反手關上門,走出去。

  她回到家以後就換了平底鞋,踩著影子走到秦恆的面前,「就這車想要我給面子?」

  「我親自騎車帶你,不夠?」

  季晴指了指自行車秦恆坐的位置前面的橫槓,笑容明媚,「我要坐這。」

  秦恆一開始其實就想讓她坐這,一是怕這大小姐嫌棄,而是橫槓太硬,怕硌到她。

  但她既然主動開口,他沒什麼不能滿足她的。

  他點頭,「行。」

  說著他解開身上的外套,這會兒南城是秋天了,夜晚涼,他的外套有一定厚度,疊了一遍,再墊在橫槓上。

  勉強能當一個坐墊。

  做完這些之後,秦恆朝她伸手,溫聲道:「上來吧。」

  季晴將手放在他的手心裡。

  溫熱乾燥的手指用力一握。

  她便順勢側坐在了橫槓上。

  秦恆那隻手握住車把,兩邊手臂撐開,將季晴完完全全籠罩在他的懷裡。

  低沉的聲音和夜風同時灌入耳中。

  「出發了。」

  得虧秦恆個子高,否則一米七出頭的季晴坐在橫槓上,就沒法騎車了。

  秦恆踩著腳踏,車子往下坡的路滑行,風吹著季晴的長髮,拂過秦恆的脖子。

  他低頭看著懷裡的人,到平地的瞬間,他的雙手捏住剎車的同時,長腿支撐在一側,低頭在季晴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這突如其來的吻,給季晴一個措手不及。

  她回頭看著秦恆,「這麼忍不住?」

  「是,忍不住一點。」

  說著,秦恆抬起季晴的下巴要去吻她,卻在這時,前方道路有一輛車過來,他們的自行車停在路中間,對方出於本能按了喇叭。

  季晴嘖了一聲。

  秦恆捏著她的下巴,安撫道:「別罵人。」

  「我罵誰了?」

  秦恆鬆開她的下巴,握住車把,踩著腳踏,笑而不語。

  「秦恆,你膽子大了是吧?」

  秦恆還是沒回答她,而是趁著她轉過身來的時候,再次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乖。」

  季晴皺眉。

  哄她?

  自行車停在江邊的空地。

  原本並沒有準備到這裡來,就想帶著她四處逛逛,單純地騎自行車。

  可不知不覺就把車騎到這裡來了。

  秦恆拿走剛才給季晴當坐墊的外套,鋪在江邊石凳上,讓季晴坐著,「石凳涼,你身體不好還是墊著點。」

  「你不是西醫嗎?怎麼也講究中醫這一套?」季晴坐在他價值十多萬的外套上。

  秦恆坐在她身邊,「刻在DNA里的意識,你要我怎麼改?」

  就在這時,秦恆的電話響起。

  是郁蘭的助理打來的。

  秦恆猶豫了幾秒,接起。

  「秦少,我們已經把郁總送回住處了,這會兒她已經睡下了。」

  秦恆嗯了一聲,掛斷電話。

  季晴對著夜空呼出一口氣,「你有沒有什麼想問我的?」

  「問你什麼?」

  「比如,我和你媽之間為什麼會針鋒相對?你去找你媽對峙,卻沒問我什麼緣由,你不好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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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恆自嘲地笑了一下,「你不是沒事找事的人,而我媽,她的控制欲望太強,就是沒事找事的人。」

  季晴毫不客氣,「你對她的定位還挺準確。」

  突然,秦恆握住她的手。

  這是除了床上以外,他鮮少的幾次握季晴的手。

  突然一握上,兩個人都不由心跳一緊。

  季晴目光頓了一下,「你,幹嘛?」

  「你之前在電話里說,很感動,是真的嗎?」秦恆看著她的眼睛。

  「沒有,我說說給你媽聽的,故意氣她。」

  季晴面不改色地看著他。

  然而秦恆的表現要比她想像中的淡定多了,他斬釘截鐵地說:「你騙我,你就是感動了。」

  「你怎麼這麼自信?」

  秦恆握緊她的手,身子靠近她,垂眸看著她的眼睛,「我就是知道,小騙子。」

  季晴被他這樣靠近地看,又握著手,臉頰明顯有些升溫,頭腦卻時刻保持清醒,「只是感動而已,別想趁機要名分。」

  秦恆的聲線越發的低沉,「我知道,我哪敢得寸進尺,只是想穩住我男寵的地位,這個位置只能是我的,我想求一個買斷。」

  「當男寵上癮了?」季晴笑。

  「不是當男寵上癮。」秦恆低笑一聲,低頭抵著她的額頭,「是對你上癮。」

  江邊的風大,將秦恆胸前的襯衣吹得緊貼著胸膛。

  勾勒出胸肌的線條。

  季晴的手撫在上面,「還說不敢得寸進尺?這麼有野心的話都敢隨意說出口。」

  「你怎麼知道是隨意說出口的?」

  秦恆將她的手抓著,按在左邊胸膛。

  如果說其他人只能粗略估計心臟的位置,那麼秦恆就能準確無誤,讓季晴的手貼著他心臟的位置。

  隔著肌膚,隔著胸肋。

  感受著沉穩有力的心跳。

  夜風吹動季晴的長髮,她似笑非笑,「又想誘惑我?」

  「想爭取早日上位,我不得賣力一點?」秦恆的手心炙熱。

  ……

  秦恆帶著季晴騎上自行車,到主幹道上,隋興正好把車開出來,將車鑰匙遞給秦恆。

  車子一路飛馳,到豪庭一品的地下車庫。

  才剛進電梯,秦恆就迫不及待捧住季晴的臉,低頭用力吻她。

  電梯到了。

  按密碼,開門,秦恆一腳把門踢上,將季晴抱起來放在玄關邊的柜子上,脫衣服,吻脖頸,動作一氣呵成。

  從玄關到客廳,再到房間門口,浴室門口。

  衣服掉了一路。

  浴室門敞開著,水花從兩人的頭上淋下來。

  秦恆架起季晴的雙腿纏在他的腰上,喑啞道:「晚上可以多一次嗎?」

  季晴眼神勾著他,"我怕你精盡人亡。"

  「別激我。」

  秦恆不由分說地沉下腰身,惹得季晴驚呼一聲,指甲在他的肩膀上抓了一道。

  「將來不是你死我身上,就是我死你身上。」

  秦恆輕咬著她的耳朵,喘著氣說:「我怎麼捨得讓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