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番外:我的大小姐(六十六)

  下午秦恆從心外科出來,再次去了十六樓婦科病房區。

  他繞道去了醫生辦公室,調取了季晴的住院記錄。

  裡面有她住院的原因,以及一些檢查和治療。

  「秦院長,有什麼問題嗎?」季晴的管床醫生問道。

  秦恆翻動著檢查單,「這是我朋友,她的問題嚴重嗎?」

  「就是過度疲勞,導致內分泌紊亂,情況有點複雜,需要一個調理的過程。」

  婦科方面的問題,秦恆沒有涉獵。

  檢查單上一些箭頭向上的檢查項目,他也並不了解。

  只是聽到她暈倒住院,是因為過度疲勞導致的內分泌紊亂,秦恆真有一種要去給她定製一面勞模錦旗的念頭。

  簡單詢問了幾句,他便離開了。

  這次他沒繞路,特意往季晴病房前走過。

  北山醫院因為是高檔的私人醫院,每位病人都是單獨病房。

  季晴的病房門是虛掩著的,秦恆走過去,剛想看看這個女人又在做什麼?

  只是當他走到門口,透過門上的玻璃往裡看的時候,正好看見季晴的助理站在病床邊,拉著被角蓋在季晴胸口上。

  秦恆當即推開門。

  他的動靜不大,但歐陽凡聽見了,及時回頭,「麻煩小聲……」

  他剛說小聲一點,季總在睡覺。

  結果一回頭看見是秦恆,立馬走上前來,難為情道:「秦醫生,您來得正好,我有件急事要出去,季總還在打點滴,我擔心護士照看不仔細,忘了這事,您能幫我盯會兒嗎?我真的有點急。」

  秦恆開口,自然道:「你去吧,這裡有我就行了。」

  歐陽凡道了聲謝,匆匆忙忙就走了。

  臨走之前把門給關上。

  他心想著,秦醫生是季總的高中同學,兩個人的關係看上去還不錯,應該會盡心照看的吧?

  不過他必須儘快把事情辦好,也不好一直麻煩秦醫生。

  秦恆走到季晴的病床邊,抬眸看了一眼掛點滴的架子上掛著的一張牌子,上面夾著一張紙,上面有季晴掛的藥名。

  正在掛的藥里有安眠的成分。

  難怪她睡得這麼沉。

  他低頭看著熟睡中的女人,睡得真沉。

  連身邊有人靠近都沒察覺出來。

  他的目光落在她胸口的被子上。

  想起剛才看到的一幕。

  他微微蹙著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下一秒,他拉著被角掀開到原先的位置上。

  然後再次拉著被角,蓋在她的胸口上。

  這樣就順眼多了。

  點滴結束後,季晴還是沒醒來。

  秦恆拔了點滴管,將留置針處理好,並沒有立即離開。

  歐陽凡回來,他也沒離開。

  孤男寡女……

  「秦醫生,多虧你了,您快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就夠了。」

  秦恆清冷道:「你一個大男人,方便嗎?」

  「這……」歐陽凡難為情道,「我就是想等季總醒來,讓她簽一份文件,季總沒醒,我也不好吵醒她。」

  秦恆皺眉。

  這年輕人。

  「你放這吧,等她醒來我提醒她,再叫人給你送過去。」

  就這樣,他把歐陽凡打發走了。

  他知道季晴的父母出國旅遊去了,季臨沒談過戀愛沒照顧過女生,肯定考慮得不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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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他也沒任何經驗。

  所以他打電話給家裡的保姆,吩咐燉點溫和滋補的湯水送來醫院。

  保姆下意識以為秦恆在外邊有人,而且對方還懷孕了。

  否則喝什麼溫和滋補的湯水?

  多嘴問了一句,才知道是她誤會了。

  保姆送來雞湯的時候,季晴正好醒來。

  秦恆上前攙扶了一下,拿了枕頭墊在她身後。

  這個動作流暢的程度令秦恆意外。

  明明是第一次做,卻好像做過無數次一樣。

  剛才一瞬間,他甚至有了想坐在季晴身後側,讓她靠在他的胸膛的衝動。

  但被他控制住了。

  他也不清楚是不是前幾個晚上做的那場夢的緣故。

  夢裡季晴就是坐在他身前,確切的說是背對著他,坐在他的腿上。

  並且不是單純地坐。

  而是做。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夢到季晴了。

  去年回國之後他也夢到過一次。

  可是那一次卻遠不如這一次來得痛快。

  他記得夢裡的自己幾乎是放浪形骸,非但抱緊著季晴,還在她身上又搓又吮,叫她晴晴,叫她寶貝。

  如果季晴知道他做了那樣的夢,不知道要怎麼砍他。

  保姆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季總,這是少爺特地吩咐我燉的湯,您多喝點,身體才好得快。」

  季晴嗯了聲,微微頷首,「多謝。」

  她目光幽深地看向秦恆。

  「你父母出國,保姆也放假了,沒人給你做些營養的東西,我隨口叫人準備的,你將就著喝。」

  秦恆將雞湯倒出小半碗放在床頭櫃,拿勺子輕輕攪動,讓湯不那麼燙嘴,才遞給季晴。

  「慢點喝,小心燙。」

  雞湯的香味頓時蔓延開,季晴摸了摸平坦的小腹,還真有點餓了。

  保姆拿來的湯碗不大。

  季晴用拿酒碗的手勢拿著湯碗,微仰頭,一飲而盡。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在喝酒。

  保姆一直在病房外等待。

  當秦恆把保溫桶交給她的時候,仿佛只是說順嘴提了一句。

  「如果我母親打電話,這些事就不用告訴她了。」

  上一次他明確說了不打算結婚找個伴,如果母親誤會了什麼,問到季晴身上,那才尷尬。

  保姆連連說已經知道了。

  秦恆看了一眼虛掩著的病房門,想起什麼,推開門進去。

  季晴從浴室里出來,剛漱了口,拿紙擦嘴。

  「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秦恆叮囑一聲。

  季晴似笑非笑,將擦過的紙揉成紙團,輕輕一拋,丟進垃圾桶里。

  「給你打電話,你親自給我看病嗎?」

  「我敢看,你能給我看嗎?」

  秦恆的本意是他沒修過婦科,他瞎看,她放心嗎?

  而季晴卻以為他說的是另一方面,比如婦科檢查,躺在床上,張開腿,鴨嘴鉗……

  她走到床邊,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放下水杯,卻又拿起來,再喝了一口。

  秦恆目睹她把一杯水喝完。

  季晴才開口:「我擔心你噴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