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

  霍銘征的筆停下來,偏過頭看了她一眼,柔聲道:「過來。」

  他拉過付胭的手,將那支毛筆塞進她的手裡。

  一隻手撐在桌沿,另一隻手包裹著她的手,一起握著筆桿。

  付胭整個人被他包裹在懷裡,她的心跳得很快,指尖跟著心跳的頻率顫抖。

  霍銘征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握著她的手,他的手心溫熱,充滿了力量感,用毛筆將兩人的名字並排寫在婚書的末尾。

  遠處是靜謐層疊的山巒,一輪彎月在西邊的天際上掛著,一陣風拂來吹動著梧桐樹梢,半敞的窗戶內,霍銘征將付胭抱起來放在桌上,肆意親吻。

  「霍太太。」霍銘征吻著她的額頭。

  「霍少夫人。」

  他的吻又來到她的眼睛,一直到鼻尖。

  兩人的額頭抵著額頭,他含笑的嗓音格外低沉撩人,「老婆。」

  付胭聽著這兩個字,尾椎骨都酥了,偏偏霍銘征還要在她耳邊低聲哄著,「叫聲老公來聽聽,現在我可是名正言順的了。」

  名正言順四個字被他說出口,難免添加了很多情緒在裡面。

  比如,再也不用變著法地哄著她,叫出這兩個字令她面紅耳赤的稱呼。

  付胭知道他等理直氣壯的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她現在越來越願意哄他高興,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曼聲道:「老公,老公,老公!」

  「這麼喜歡老公?」霍銘征環著她的腰,看著她嬌紅的臉,心猿意馬地在她的唇上吻了吻。

  「我們結婚了。」付胭抵著他的唇,聲音壓抑不住的喜悅。

  霍銘征抱緊了她,感受著她的柔軟和溫暖,「高不高興?」

  付胭點頭。

  她豈止是高興。

  看到霍銘征寫的三千字檢討,她整顆心都是軟的,甜的,恨不能告訴全世界,她現在是霍銘征的妻子了。

  她笑著笑著,看到霍銘征的眼底有些光澤,等她再仔細看,又好像看錯了,但她可以肯定的是,霍銘征的高興和她比起來只多不少。

  「還有一件事。」霍銘征將她從桌上抱下來放在一邊,隨後又從柜子里拿出兩張長條形的紅紙。

  付胭認出來是專門寫對聯的那種規格的紅紙。

  他還要寫對聯?

  她猜想的果然沒錯,霍銘征又提筆寫了一副對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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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放下毛筆,偏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仿佛穿過了時光的洪流,他說:「曾經答應過你,在你結婚的時候親自給你寫一副對聯,我不能食言了。」

  付胭差點就忘了。

  就是當初他找理由將她帶到金陵名邸,給他試領帶的那一次。

  還不等她開口,霍銘征先將她攬進懷裡,先開口為強,「今天是大喜的日子。」

  「所以我不能生氣?」付胭接他的話,但臉色卻不如剛才那樣帶著笑意了。

  霍銘征認真凝視著她的眼睛,看著看著,兩人的嘴角同時上揚。

  付胭再也裝不下去,憋著笑,「我又不像某個人,胡亂吃醋生氣。」

  「霍太太在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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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胭挑眉,「誰對號入座,就說誰。」

  ……

  霍銘征拿著對聯叫來羅叔,「貼門上。」

  羅叔看著對聯上龍飛鳳舞的字,一眼就認出來是霍銘征的字跡,讚嘆道:「還得是霍總啊,這字,這字!」

  「太太,您想貼大門還是哪裡?」

  他轉過頭來問付胭,

  付胭聽到這樣的稱呼,仍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今天中午從民政局出來,曹方和曹原很自然地改口叫她太太,她一時沒能反應過來,被霍銘征笑話了。

  她餘光瞥見霍銘征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努力做到面不改色,「貼大門吧。」

  羅叔笑著同意道:「正合霍總心意啊。」

  霍銘征睨他,冷不丁地問了一句:「我什麼心意?」

  羅叔乾笑兩聲,表示有些話不必說得太過明白,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別說這副對聯了,要不是今年霍家接二連三有人去世,霍總在外人眼中還在守孝期,他恨不能將結婚證放在城市各個廣場的大屏上展示,昭告天下。

  銘玉府的大門外。

  一米九一的曹原拿著對聯,身後站著曹方、羅叔和一眾保鏢。

  羅叔墊著腳,「左一點,再高一點,不對不對,太高了,對對對,你別動,誒,往右半厘米,誒不對!」

  曹原那雙拿槍拿刀不手軟的手,在貼對聯的時候卻僵硬得好像是從別人身上臨時借來的一樣。

  「這樣呢?」

  他回頭問道。

  「對對對,就這樣,別動哈,千萬別動。」羅叔走到他正身後,觀察對聯紙是否有傾斜。

  曹原的額頭憋出汗來,他愣是一動也不動,最後才在曹方的配合下,把對聯給貼上了。

  身後一眾曹方帶的保鏢,齊刷刷鼓掌。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剛才完成了一項高難度的任務。

  貼完對聯後,羅叔按照霍銘征的吩咐,將銘玉府上上下下的傭人和保鏢全都召集起來,每人分發一個大紅包。

  感受著紅包鼓脹的厚度,大家驚呼都趕超年底紅包了。

  羅叔笑著說:「霍總和太太的大喜日子,大傢伙一起沾沾喜氣,以後還要辛苦各位照顧好太太和霍總。」

  大家一致擺手,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笑容,「不辛苦不辛苦,祝霍總和太太新婚快樂。」

  三樓房間的窗戶沒關上,付胭聽見樓下的聲音。

  她躺靠在霍銘征的懷裡,把玩著他左手無名指上的那枚素圈戒指,「怎麼這麼熱鬧?」

  「是新婚祝福。」霍銘征聽力佳。

  付胭翻了個身,趴在他身上,食指有意無意地劃著名他的胸膛,「老公~」

  「嗯?」霍銘征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裡。

  他看著懷裡的女人,喉結上下滾動,攬著她,將她放倒,溫柔地說:「累了一天了,早點休息吧。」

  霍銘征側身,將床頭燈關了。

  昏暗的光線里,付胭躺在他的懷裡,卻怎麼也睡不著。

  她睜著眼睛,看著男人有些模糊的臉部輪廓,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