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方推著霍銘征的輪椅進了電梯,到負一層的星空影院。
「好了,你上去吧,我自己過去。」
「還是我推您到門口,我走了之後您再敲門。」
曹方不放心,雖然這是霍總的情趣,但安全也很重要。
霍總現在看不見了,可別再磕了,碰了。
到時候付小姐就不是單純的保護欲了,肯定得心疼。
霍銘征嗯了聲,「也好。」
曹方推著輪椅到影廳外邊。
付胭喜歡看電影,霍銘征命人將原本負一樓的酒窖改成了星空影院。
之前他眼睛沒出事,有時間就會陪她看電影。
她人菜癮大,專挑網上別人推薦的恐怖片,哪一次不是趴在他的胸口,問他畫面恐怖不恐怖?
這樣就算了,還要將音量開到最小。
他問其原因,曰:配樂才是恐怖片的精髓,我不敢聽。
瞧瞧,就這樣的膽量……
「霍總,那我就先上去了。」曹方將輪椅停在門前。
聽見電梯運行的細微的動靜,霍銘徵才敲了敲門。
過了一會兒,門打開。
他聽見耳邊傳來付胭溫柔的聲音,「你怎麼一個人來了。」
說著,她走到他身後,推著輪椅進去,一邊說:「萬一磕著碰著了怎麼辦,曹方他們也太不小心了。」
「他們沒有你細心。」
電梯到了一樓,曹方打了個噴嚏。
電影還在播放,霍銘征聽著法語台詞,意外道:「在看法語原聲電影?」
付胭拿起遙控,把電影給關了,「隨便看看的,也可以鞏固法語,一舉兩得。」
「要鞏固法語,有我就夠了。」
付胭陰陽怪氣,「之前有人還說自己教法語的費用很貴呢。」
「對你免費。」
「鞏固另算,對不對?奸商!」
另算的「價錢」才是大頭。
付胭早就摸透他的套路。
霍銘征啞然失笑,「怎麼把電影給關了?」
「你外祖父千里迢迢過來,我們倆都不在,是不是太失禮了?」付胭放下遙控,推動輪椅。
輪椅雖然設置了自動屏障,但她還是生怕他磕碰著。
「沒什麼事的話,他不想看到我。」霍銘征拉著付胭的手,「想看繼續看,這會兒時間還早。」
付胭不明所以,「為什麼不想看到你。」
「礙眼吧,看著煩。而且我派曹原去把我媽接過來,他有女兒陪就夠了。」
原來他都安排妥當了。
付胭沒再堅持,重新打開電影,扶著霍銘征坐在沙發上。
霍銘征動作自然地將她攬進懷裡,他雖看不到,仍然面向屏幕的方向。
一直到快晚飯時間,他們才回到一樓。
程薇瑾已經到了一會兒,正陪著羅蒙特老先生在花園裡逛著。
「這花是銘征為付胭種的。」程薇瑾指著園子裡盛放的玫瑰花。
羅蒙特老先生右手按在胸口上,「那臭小子還會種花了?」
「為了付胭,他什麼都學了,廚藝,園藝,才藝……」
「等等,什麼才藝?」
程薇瑾微笑:「演技唄,您是沒看到他在付胭面前裝可憐的樣子。」
羅蒙特老先生冷哼:「那他不用學,天生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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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你一言我一句地調侃霍銘征。
其實兩個人心裡都挺擔心的,雙目失明都不是小事,但又不想讓彼此看出自己的擔心。
殊不知付胭正推著輪椅往這邊走來。
付胭聽到程薇瑾對霍銘征的調侃,面紅耳赤,其實有時候她不是看不出來霍銘征在撒嬌,但她願意寵著他。
只是沒想到他得寸進尺,越來越會拿捏她了。
「背後嚼人舌根,看你教出來的好女兒。」霍銘征漫不經心地說道。
程薇瑾回過頭來,餘光瞥見付胭臉紅的樣子,憋著笑。
羅蒙特老先生拄著拐杖,「我當著你的面也嚼,多大的人了,還撒嬌!」
付胭的臉騰的一下燒紅了。
她是替霍銘征覺得害臊。
也是他不管不顧,不分場合地向她撒嬌,才被人嫌棄。
程薇瑾佯裝攔著,「爸,您別說他了,付胭替他害臊,臉都快燒紅了。」
付胭耳根子紅了個透。
霍銘征抬手往後按在她的手背上,她一害羞,就容易臉紅,體溫也會有些微的升高。
她的指尖熱熱的,潮潮的。
霍銘征軟聲道:「別聽他們的,我們回屋。」
「外祖父和伯母說得也沒錯。」付胭低聲對霍銘征說。
但他們幾個人之間隔得並不遠。
這句話不光霍銘征聽見了,程薇瑾和羅蒙特老先生也聽見了。
他們都是看著霍銘征長大的,其中一位還是霍銘征的親生母親。
他們自認為了解霍銘征,以他桀驁的性格,肯定是要反諷他們幾句。
然而他卻柔聲道:「那我收斂一點。」
程薇瑾:「……」
羅蒙特老先生皺了皺眉,轉身繼續往前走。
真是沒眼看了。
吃完晚飯後,付胭陪霍銘征在花園裡坐了一會兒,羅蒙特老先生不願意打擾他們年輕人的生活,也不想跟程薇瑾回去,不想看到那個教書的!
來之前,他就已經吩咐好助理訂好了酒店。
他和程薇瑾先後離開。
付胭推著輪椅,「我們再逛逛好不好?」
霍銘征卻說:「胭胭,我想洗澡了。」
付胭面上微微發熱,她當然知道不是單純的洗澡。
他要是能忍得住就是奇蹟。
「剛吃飽就洗澡對身體不太好。」她提醒道。
霍銘征握住她發熱發潮的指尖,「我出汗了。」
就著庭院的燈光,付胭果然看到他的額頭微微冒汗。
三伏天的傍晚氣溫很高,他又受不了身上粘膩,付胭帶著他回三樓洗澡。
一開始霍銘征是老實配合的,但配合著配合著,隔著付胭的衣服,就親上了她的愛不釋手。
他坐著的高度仿佛就是為了方便做這件事。
「癢……」付胭敏感得要躲開,啪嗒一聲,背扣解開。
霍銘征直接扯開她的短T,一手捧著一個。
他又含又吸,付胭幾乎要招架不住,身體癱軟地坐在他的腿上。
他嗓音喑啞地在她耳邊說:「是你答應我的福利,但你好像忘記規定時長了,那我就自由發揮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