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暈死也親

  霍銘征溫柔地含住她的唇,欲望卻好像泄洪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越吻越深,仿佛這樣,一整夜的提心弔膽才終於能夠踏實。

  天知道在聽到她被帶走的消息時,他有多方寸大亂。

  驕傲到甚至不可一世的他主動給傅寒霖打電話。

  明知道傅寒霖喜歡她,可他沒辦法冷靜思考。

  驕傲和自尊在她的安危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沒有任何人能比她更重要。

  戴著夜視鏡看見她趴在船艙里傷心欲絕的樣子,他真正體會到心碎的感覺。

  好在他趕上了,好在她沒事。

  醫生查房的時候她在浴室里洗漱,醫生臨走之前告訴他半夜他被送進搶救室之後,她一個人站在搶救室門口。

  他不知道她當時在想些什麼,他只知道自己此刻心裡在想,這一輩子都不要再讓她經歷這樣的事情。

  顧及自己現在的身體情況,霍銘征倒也沒太放肆,淺嘗輒止地吻了付胭一會兒,便鬆開了她。

  突然一陣眩暈感忽然襲來。

  他的右手往後用力撐在洗手台上。

  付胭看著他故技重施地皺眉,惱羞成怒,「你又裝!」

  霍銘征抬眸看她,表情極力克制著。

  她剛被吻過浮起紅暈的臉,再加上佯裝惱怒的表情,鮮活嬌俏的模樣,令他怎能不喜歡?

  霍銘征心頭微動,扣在她腰上的那隻手緊了緊,想再吻她,奈何身體撐不住,這會兒頭暈來得猛烈。

  付胭這會兒終於意識到他不是裝的了,真是服了他了!

  她連忙攙扶著他的胳膊走到病床邊,讓他坐下,命令道:「躺下。」

  霍銘征攬住她腰的手沒動,「已經沒事了。」

  「你都腎上腺素飆升腦充血頭暈了,你能不能克制一點?」

  「……」霍銘征看著她的眼睛,無奈地笑了笑,「誰告訴你的?」

  他想說男人腎上腺素飆升,充血的可不止是腦子。

  但這種帶顏色的諢話……

  他不會對她講。

  至少不會在這種場合上對她講。

  最後他拗不過付胭,聽話地躺在床上。

  床頭被搖起,付胭盛了一碗粥坐在他身邊。

  「張嘴,啊……」

  霍銘征眼底浮現出笑意,「胭胭,我不是小孩子。」

  「吃不吃?」付胭佯裝瞪他,其實內心也是亂了一拍。

  她幾乎沒有給人餵過飯的經歷,腦海里能記住的就是小的時候,父母給她餵飯的樣子。

  剛才的舉動完全是下意識的。

  看著她耳根子微微泛紅,霍銘征聽話地張嘴。

  付胭將一勺粥送到他的嘴邊。

  吃完一口粥。

  當付胭的勺子再次遞到霍銘征的嘴邊,他抿著唇不張口。

  她一個警告的眼神看過來,他才張嘴。

  他清了清嗓子,仿佛只是隨口問了一句,「以前給人餵過飯嗎?」

  付胭盯著他的臉,猜到他心裡在想什麼,真是受夠他傲嬌又嘴硬的樣子!

  強行給他餵了一口粥,「只給你餵過!」

  又舀了一勺塞進他的嘴裡,「就只有你!」

  霍銘征被連續強行餵了兩口粥,不至於撐住,但那種心口滿滿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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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好。」他看著付胭,主動張嘴。

  付胭嘴角抑制不住的動了動。

  她忽然想起什麼,「之前你替我擋了一刀在醫院我給你煮水果粥那次,你問我都給誰煮粥了,我說了幾個人之後,你為什麼不高興?」

  「哪一次?」霍銘征喝粥。

  付胭放下勺子,靜靜地看著他。

  霍銘征似笑非笑,「印象不深了,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關於他的事,其實付胭已經習慣了去銘記,不管是好的壞的,因為霍銘征很輕易就在她的生命里留下印記。

  付胭一副你愛說不說的表情,偏偏輕易就拿捏了霍銘征的情緒。

  他收斂了笑意,握住她的手,「不是不高興,是吃醋。」

  儘管這沒有什麼不同。

  「因為我排第五。」

  「什麼?」付胭一時間沒理解。

  「霍淵時,季臨,你母親,小夏,然後才是我。」

  霍銘征輕易將先後順序脫口而出,可見他心裡有多耿耿於懷。

  聽了這樣的排名從他口中說出來,付胭就想笑,可一瞬間又覺得心酸。

  她給霍淵時煮粥是為了能幫助他振作起來,積極配合治療,不會影響到霍銘征的夢想。

  而母親和季臨,他們是真正的家人,小夏是朋友,他心裡當然不會跟他們吃醋。

  他當時心裡最在意的,是霍淵時吧?

  她攪著粥,心裡五味雜陳,「水果粥又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你不用跟他們比較。」

  「你煮的,意義就不同。」霍銘征看著她的眼睛。

  付胭看著他,忽然放下碗勺,站了起來。

  往前挪了一步,她一手撐在他的枕頭邊上,一手撐著床頭,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這才是真正珍貴的,其他人都沒有。」

  霍銘征嘴角揚了起來,「哄我?」

  付胭眼裡含著笑,居高臨下看著他的臉。

  她鮮少以這樣的角度看霍銘征,僅有的幾次經驗也是在床上。

  霍銘征在下,她在上。

  只不過搖搖晃晃,上下顛簸,速度快到視線模糊,不如現在看得清楚。

  她的指尖描摹著他的眉眼,語氣緩緩的,柔柔的,「你高興嗎?」

  「還行。」霍銘征亦是看著她的眼睛。

  他看似濃黑的眼眸深處,有一絲光在流動。

  付胭覺得霍銘征真是不解風情,她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只是一句還行!

  「吃飯吧。」

  就在她直起身子之前,霍銘征躺在病床上,長手勾住她的脖子,吻住她的唇!

  「這麼不禁逗?」他含笑著撬開她的唇齒。

  將她罵人的話給堵了回去。

  明明付胭在上,霍銘征在下,這樣的姿勢,明顯是付胭占有主動權,可偏偏霍銘征全程主導著,扣住她的脖頸,對她親了又親。

  付胭用力撐住他的胸膛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喘息氣,一點氣勢都沒有了,「你頭不暈了?」

  霍銘征凝著她的紅唇,「暈死也親。」

  付胭:「……」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道聲音,「喲,我來的不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