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你不用吃任何人的醋

  霍銘征只吸了兩口,把煙給掐滅了。

  他看著秦恆,表情看上去很平靜,「肉眼看不出來?」

  秦恆真的很想撕了這張嘴,他的眼睛又不瞎,怎麼可能沒看出來霍銘征在暗戳戳的秀。

  「什麼時候的事?」

  霍銘征將菸頭彈進垃圾桶里,「不告訴你。」

  秦恆:「……」

  他是什麼很賤的人嗎?

  為什麼他會交到霍銘征這樣的朋友?

  結果他一轉頭就看到了霍銘征脖子卡在衣領處的地方有一枚若隱若現的吻痕。

  他吸了一口氣。

  「得意了吧?」

  霍銘征彎唇,「還行吧。」

  秦恆可太了解霍銘征了,他就是凡爾賽才故意說的雲淡風輕,屬於最高級的炫耀方式。

  秦恆看他那悶騷樣,就很想找什麼話戳他,可這個世界上能戳到霍銘征心窩上的除了付胭就是付胭,能讓霍銘征摔跟頭的,只有付胭一個人。

  今時今日,某人重新過上有肉的日子,哪裡是他這種吃素的人能打擊得了的?

  秦恆正要罵他悶騷,餘光瞥見付胭從洗手間出來,罵人的話給憋了回去。

  「秦太醫,我先回去了。」付胭和他打了一聲招呼。

  「好,有情況我給你打電話。」

  看著付胭轉身下樓的背影,秦恆瞥了霍銘征一眼,終於找到機會,笑了,「吃醋了。」

  霍銘征眸光一頓,邁開長腿跟上付胭的步伐。

  牽著付胭的手。

  付胭沒有甩開他,任由他牽著。

  可她卻沒有看霍銘征一眼。

  上了車,霍銘征將她抱在懷裡,端詳著她嬌麗的小臉。

  付胭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看什麼?」

  「看你吃醋的樣子。」霍銘征看不夠,又拿雙手捧住她的臉。

  付胭惱羞成怒,抬起手遮住他的雙眼,「誰說我吃醋,筱艾是你的主治醫生,她給你看病,我吃什麼醋?」

  霍銘征沒有抓開她的手,悶笑出聲。

  付胭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著了他的道,人脫口而出的往往就是心裡最在意的。

  她是真的吃醋了,才會中了他的圈套。

  但她死不承認,雙手用力捂住他的眼睛,不讓他看到自己因為被戳穿心事而漲紅的臉。

  霍銘征被捂住雙眼,也不知道怎麼做到的,準確無誤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

  在付胭怔愣住的瞬間,又吻了一下。

  「我喜歡看你吃醋的樣子,但我不想讓你吃醋。筱艾在我這裡只是醫生,連性別都沒有。」

  霍銘征將她的手抓下來,按在他的左胸口上。

  「你不用吃她的醋,也不用吃任何人的醋。」

  付胭的手心貼在霍銘征的襯衣上,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胸膛壁壘的溝壑,最深處,是他有力真誠的心跳。

  一下一下,透過胸腔,她的手心,順著血液筋脈,流進她的心臟。

  兩人的心跳頻率同步。

  付胭鼻腔泛酸。

  霍銘征將她擁進懷裡。

  車子平穩地朝金陵名邸開去,霍銘征仍然抱著付胭不鬆手。

  付胭有些難為情,「幹嘛抱這麼緊?」

  男人低聲笑道,「你剛才說謊臉太紅了,不好意思給別人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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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胭想不承認自己沒吃醋都不行了。

  「我是吃醋了,我從見到她第一眼就吃醋了,你滿意了嗎?」

  霍銘征看著她,唇邊的笑意收斂,「不夠滿意。」

  付胭想問他還想讓她怎麼說,霍銘征忽然一個翻身將她按在沙發上,俯身吻住她的唇。

  早在他們上車之後,曹方已經將車子的隔板升上去了。

  這點眼力見如果都沒有的話,他也不用繼續幹下去了。

  他在想以後車子的隔板也沒有降下來的必要了。

  付胭被霍銘征吻得臉色更紅了,尤其他在她耳邊喑啞道:「果然,當時那句『挺好的』就是在吃醋。」

  她頂著一張紅臉撲過去就要咬他。

  霍銘征按住脖子,「再咬就不用見人了。」

  然後捧住她的臉,順著她撲過來的衝勁,肆無忌憚地吻著她。

  到底是在車上,霍銘征克制收斂,吻了十來分鐘之後,坐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

  付胭把玩著他的手指,霍銘征的手指很好看,修長,骨節分明,白皙,像上好的玉石。

  「筱艾說你的病還有幾個療程,還是睡不好嗎?」

  付胭對醫院遇到筱艾的事耿耿於懷,但更重要的是筱艾的話,關於霍銘征的病情。

  霍銘征不想讓她太擔心,「也不是每次都睡不好,昨晚就睡得很好。」

  「昨晚你也沒睡多長時間。」付胭戳穿他。

  她有兩次是被霍銘征撩醒的,事後他又給她洗澡,睡的時間比她更少。

  「嗯,看來今晚不能再放縱了。」

  「霍銘征!」付胭翻身跪坐在他面前,嚴肅地看著他。

  霍銘征知道她在提醒他說真話,他一邊糾正她的坐姿,一邊說:「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有你在身邊的確會更好睡一些。」

  「那如果我不在你身邊呢?」

  付胭沒意識到自己哪個字說不對了,霍銘征的眼神頓時暗了一下,用力將她按在懷裡,「你已經回到我身邊了,沒有如果。」

  她一顆心起起伏伏,最後變得柔軟,回抱霍銘征,「我就是打個比方。」

  霍銘征沉默,卻越發緊地抱著她。

  付胭終於,連聲音都軟了下來,「好,我不說了。」

  車子停在金陵名邸。

  下車之前,霍銘征圈著她,「要不要搬來二樓住?

  付胭現在住的是三樓的客臥。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不會和她商量一聲就叫人把她的東西挪動到二樓。

  可現在,他想給她最體面,最自由的選擇。

  付胭脫口而出,「我住三樓就好了,畢竟我沒有嫁……」

  她頓了一下,「畢竟我在三樓住得挺好的。」

  霍銘征凝著她的眼睛,沒有忘記她剛才脫口而出的那個字。

  他知道她對這方面會有所顧慮,他們現在是堂堂正正的關係,再也不是從前。

  他嗯的一聲,握住她纖細的手指,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什麼。

  「嗯?」

  付胭看他。

  霍銘征拇指的指腹在她的眼尾上摩挲著,「胭胭,給我一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