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水門?」
久辛奈見到水門神色有異,詢問道。💔🐉 ➅❾ˢⓗⓤX.Ćσ𝐦 💔🍓
水門扭頭看著隔壁街道,微微搖頭:「沒,剛剛好像聽到卡卡西的聲音了。」
但想想那聲音癲狂的樣子,大概是聽錯了吧。
他跳上房屋,果然沒看到卡卡西。
於是頗為感慨地環視木葉。
他已經離開木葉整整一年。
自從成為人柱力後,自來也老師就提前回歸木葉,而他也和妙木山簽訂契約。
久辛奈因為被看好,共同契約了妙木山。
兩人都需要更好的掌握尾獸的力量,便在妙木山潛心修行。
尾獸出乎意料的配合,讓他們修行事半功倍。
水門更是在修煉尾獸模式的同時,不斷完善自己的戰鬥風格。
讓他們決定先回來看一看的,是上次老師自來也去妙木山看望他們時,魂不守舍的樣子。
「水門你有沒有感覺哪裡怪怪的?」
久辛奈疑惑地看看街道,看看來來往往的人。
莫名地,氛圍很是壓抑。
和她印象中和平時期的木葉完全不同。
難道又打仗了?
「啊,感覺到了。」
水門聽到偶爾飄來的閒言碎語,微微皺眉。
他摸了摸口袋,掏錢去下面菜市場走了一遭。
不多久,滿臉凝重出來。
久辛奈旁聽了大媽大爺們的說辭,更是詫異許久。
這凝重的氛圍本以為是什麼戰爭,結果,僅僅只是因為白牙前輩任務失敗?
可是作為忍者,誰沒有幾個失敗的任務?
「白牙前輩的任務失敗,導致的後果特別嚴重?」
久辛奈看向水門,滿臉不解。
那幾個人說白牙前輩暗通雨之國勢力,煞有其事的樣子。
可她想來想去,找不到白牙前輩會這麼做的理由。
水門目光接連掃過幾個方向,搖頭:「重點不在任務。」
他敏銳注意到,附近隱藏的忍者不太對勁。
以往都是暗部的成員,但現在氣息不對。
而且,這些陌生的忍者,關注點並不在他們身上。
也就是說,他們本身就在街上負責什麼任務。
水門想到這一路來,到現在還在熱議的村民——
尋常人哪怕對一個話題有興趣,多數人討論過後還是做自己的事,後續要麼忘了要麼再慢慢提起。
可從回到木葉到現在,關於白牙任務失敗的話題接連不斷,彷佛每時每刻都有人在街上議論,甚至時不時就有新的猜測出來。
原本水門以為那些陌生忍者,是負責監控村民,收集信息,或者打壓信息傳播。
但現在看來,他們毫無作為。
甚至,水門懷疑是不是他們故意在傳播。
如果是,那他們是誰,又如何在村子裡肆無忌憚卻無人看管?
「我們去旗木家。」
水門心中又不好的預感,帶著久辛奈來到旗木家門口。
結果叫門許久,門才開了半邊。
卡卡西看到他們,略微失落,一句話沒說便關上門。
門外兩人沉默住。
水門越發覺得事情不對勁,看向火影大樓的方向:「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如此逼迫旗木一家,都不帶掩飾的。
難道要逼得白牙前輩叛村,逼得放棄忍者生涯才算滿意?
如果白牙前輩就此沉淪,或者叛逃,那御夜呢?
水門按捺住心中的煩躁,對久辛奈道:「我去火影大樓看看,久辛奈你去宇智波看看御夜什麼反應。」
如此骯髒的手段,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也許高層就是想要那種後果,但水門無法接受。
兩人知道事情緊急,分頭出發。
水門不掩飾身份,直接從房頂快速趕往火影大樓。
報得身份後入內,還沒到頂層辦公室,就看到二樓自來也老師一臉鬱郁走出辦公室,身後跟著兩個暗部成員。
自來也看到水門有點驚訝,撓撓臉,一副沒睡醒又頹廢的模樣:「喲水門,怎麼回來了?」
水門看到老師,心裡稍微安定些許,他一肚子話想問,但看了眼自來也身後的暗部成員,為難起來。
自來也也回頭,「我和學生聊兩句,總不至於吧?」
說完他回身,打開剛剛的辦公室房門,對水門招招手:「裡面聊。」
水門頂著暗部警惕的目光進門,等門關上後便迫不及待道:「老師你這是?」
先開完口,他才注意到辦公室被臨時改造成臥室。
邋遢的被子和零食包裝袋散落在地,唯有旁邊放小說稿件的小桌上乾乾淨淨。
這是被軟禁在火影大樓了?
水門心中一驚,情況似乎比他想的更複雜。
自來也擰開水壺,給水門倒了杯水:「看來老頭他們做得很過分啊。」
水門沒心情喝水,捏著水杯問道:「這段時間村里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有老師你這邊」
自來也撓撓頭,無所謂的模樣:「我這邊倒沒什麼事。」
自來也被軟禁在這裡,其實和白牙的任務有點聯繫。
起因都是雨之國的那個神秘崛起,籠絡底層人心,快速擴張的組織。
只不過村里和火之國大名不知道是誰在暗中操作。
但自來也是知道一些的。
作為小南、彌彥、長門的師傅,自來也早早注意到他們組建的小組織。
本來他以為只是小打小鬧,沒想到去年突然改變策略,一下如燎原之火快速點燃雨之國。
木葉遵循火之國的意見,覺得要阻止。
於是很快找回自來也。
可明明是情報頭子的自來也,卻對這種發生在眼皮子底下的事情一問三不知?
他不說的原因很簡單——
因為他以為是預言之子長門所為。
因為雨之國的民間,在他離開的時候確實重新有了活力。
蛤蟆仙人說的預言之子救世,大概這就是救世嘗試的開始。
自來也怎麼可能就此打斷?
特別是情況本身就在往好的方面發展的時候。
自來也在自身的問題上,言語簡單帶過,不想牽扯到水門。
就著水門的問題,他繼續道:「你說的白牙的事」
他搖搖頭,苦笑道:「說實話,我也沒想到老師會這麼放任團藏。」
水門好奇道:「那些散布流言的,是團藏的人?」
自來也點點頭,指了指門外:「暗部的人都在附近忙活,我每天在這數著,事情不是他們做的。外面那些,應該是團藏的根部組織,那傢伙最擅長搞這種事。」
水門思索,勾勒出事情大概脈絡。
——團藏忌憚白牙名望,尋機打壓白牙,而三代火影坐視不管。
他忍不住問道:「御夜呢?他有什麼反應?」
自來也摸著下巴:「沒什麼反應。」
看到老師並不警覺的樣子,水門苦笑。
沒有反應,才是最大的問題所在啊。
御夜那傢伙本就對木葉感情很澹薄
水門站起身來,歉意道:「我先去趟上面。」
自來也擺擺手,示意他這裡沒什麼事,但想了想,建議道:「事情已經幾乎沒有翻盤的可能了,你悠著點。」
水門點點頭,但並沒有放在心上。
老師是擔心他把自己前途搭進去,但水門從來都不在乎前途。
因為現在這種前途,不是他想要的。
水門心情沉重上了樓。
火影辦公室內,三代和團藏都在。
兩人剛剛似乎在聊什麼,坐得很近。
見水門進來,團藏瞥了眼,便合上眼假寐。
要說現在他最看不慣的,除了白牙,就是眼前的波風水門了。
年紀輕輕,卻勢頭很盛。
猿飛日斬煙杆敲了敲菸灰缸:「水門回來了啊,修行得如何?」
水門心不在焉應付了幾句後,假意好奇道:「剛剛回來的時候,村里似乎發生什麼大事了?我看人人都在議論。」
團藏突然睜開眼,冷測測道:「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你之前打聽的什麼?菜市場物價變化?」
水門心中一驚,沒想到剛剛和久辛奈打聽消息的事,現在就已經傳到團藏耳朵里。
他不慌不忙道:「菜市場裡議論的國家大事,總感覺不靠譜。白牙前輩,會和雨之國扯上關係,這應該是民間玩笑之言吧?」
團藏聞言冷冷一笑,餘光卻看了眼猿飛日斬。
不斷炒作白牙任務失敗和火之國震怒,這確實是他根的手筆。
但白牙和雨之國有勾連,這誅心的話,只有他知道,這是老夥伴猿飛日斬的勐料。
團藏到現在都沒明白,他這老夥伴,是真心覺得,還是惡意揣測。
猿飛日斬沉吟,看著水門的眼睛,緩緩道:「那個組織雖然起勢是在今年,但雛形是從兩三年前開始。圍繞著蛇行峽谷和東波鎮,名為小組織。」
水門腦海默默勾勒地圖,陡然心中一驚,後知後覺,火影那雙眼睛刺人無比。
那時間、地點,如果硬要和木葉牽扯上關係的話——當年宇智波御夜符合條件。
御夜成名在蛇行峽谷,流轉於那幾個小鎮
若是懷疑對象是其他人,或許在場的人會多問一句:動機呢?
可水門張開口,想說這三個字,卻在三代的注視下沒能出口。
最後,水門只能訥訥道:「白牙前輩不會的。」
猿飛日斬笑容綻開,似乎又和風細雨起來:「是啊,所以這論調也是無稽之談,民間胡亂猜測。」
水門心道怎麼可能,這規模背後沒有人鬼才信。
他目光緩緩不由轉向團藏。
猿飛日斬也若有若無看了團藏一眼。
團藏錯愕看著猿飛日斬,心裡一句髒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辦公室內陷入短暫的沉默。
但水門是奔著解決事情來的,於是道:「既然是無稽之談,那麼只要調查清楚,一切就明白了。我申請繼續完成任務!」
沒有完成的任務,只要任務目標沒有消失,繼續完成任務便是。
這才是正常情況,而不是把這件事當做剷除異己的機會。
既然白牙前輩在這裡跌倒,那水門便從前輩跌倒的地方繼續開始。
但他的提議,遭到了拒絕。
猿飛日斬搖頭道:「水門,你要習慣你現在的身份。人柱力現在的處境是什麼樣,相信不用我過多贅述。任務肯定是會繼續的,我已經開始安排人員去調查了。」
水門聞言,心中一沉。
這是要把白牙前輩的事,做成鐵桉啊。
他去不得,那作為被火影懷疑的御夜也自然去不得。
那去的人如何調查,得出什麼結果,就完全在高層掌控之中。
水門微微低頭,看著猿飛日斬身下的那張椅子,無奈嘆息一聲。
他簡單快速的匯報了一下妙木山的修行進展,離開火影大樓。
到了外面,他找到機會變身,折轉方向離開。
在外面,所有人都知道白牙前輩是為了拯救同伴而放棄任務,但那位同伴是誰,受了什麼傷,無人問津。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白牙前輩這件事絕不是高層臨時起意。
既然是提前安排的,那隨白牙前輩同行的人,多半是有問題!
想要知道同行的人是誰,並不困難。
高層既然想做這件事,為了確保任務成功率,必然會優先找白牙認識的忍者。
水門找到白牙前輩曾經的戰友,並沒有廢太大功夫就確認了目標——甚至不用刻意去排查,白牙曾經的戰友同樣不忿村子的做法,早早就調查清楚,知道是誰「背叛」了白牙。
「新助,中忍,妻子前村智子罹患重病」
水門回憶資料,咬著嘴唇,眼神慍怒。
這是專門挑白牙前輩的死穴啊!
這對貧困夫妻住的位置相對偏遠,等水門找到已經是將近傍晚。
然而他剛找到偏僻街道,就看到濃濃黑煙沖天。
水門愕然,急忙跑過去。
就見一間破落的房子,已經燒得快沒了形狀。
周圍有救火的忍者,正在試圖挽回。
但已經晚了。
廢墟里只抬出兩具焦黑的屍體。
旁邊的鄰居們議論紛紛,不少人嘆息:
「哎,新助不容易啊,聽說以前蠻有天賦,甚至可能成為上忍的。」
「可不是嗎?誰能想到智子居然病得那麼重,新助錢和精力全花在她身上了,結果還是」
「新助太極端了,智子就算了,他還好好的,為什麼要殉情呢?」
「哎,我倒是聽人說,新助和那個白牙有關係,你說會不會是」
水門呆呆看著那兩具扭曲的屍體,大腦一片空白。
許久,他順著黑煙看向黑紅的天,暗然嘆息。
「你們真的在玩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