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公明此刻真的開心,哪怕隔著屏幕,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此人的興奮。
而此時此刻,劉南和林海也被左公明的笑聲吸引了。
「餵我說這位大叔,你別打擾別人吃飯行不行?
還有什麼愛蓮說是個什麼玩意兒??」
左公明的笑聲,讓在滕王閣吃飯的一些人不爽了,一個年輕人直接就說話了。
左公明聽到了這個人的不滿,卻沒有一絲一毫要收斂的意思。
「你懂個屁啊小娃兒,老子這是看到了一首絕無僅有,古今難求的作品了,我這才如此高興好不好?
你們現在這群年輕人啊,只懂得什麼西方文學。」
好傢夥,直接開了地圖炮,群嘲了起來。
這一下子,就讓在滕王閣吃飯的好多人不爽了。
嘿你這個糟老頭子,你沒完了是吧?
「我說這位邋遢大叔,什麼叫做我們年輕人只懂西方的文學啊。再說了,你這首破什麼愛蓮說,我不相信比將進酒還要好。」
左公明一愣,隨後他詫異的看了一眼說話的人。
「將進酒?什麼玩意兒?」
「我靠大叔,你過時了吧?將進酒你都不知道?
被稱之為天下第一詩,這個你都不知道?」
左公明剎那間吹鬍子瞪眼的:「嘿,誰他麼的給的勇氣,天下第一詩?
好大名氣啊!道士我這幾年一直在山上修行,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首將進酒了。
那個小崽子,來來來把你說的將進酒告訴我一下,讓我鑑賞一下什麼天下第一詩?
如果我不承認,這就不是天下第一,道士我說的。」
好傢夥,這人也太囂張了吧?你他麼的算老幾啊,你不承認就不是了?
此時此刻,別說九年前滕王閣吃飯的這些人了,就是如今看直播的兩個多億的觀眾,不認識左公明的人都生氣了。
「我靠,這他麼的誰啊這麼囂張?」
「就是就是,筆站什麼情況?怎麼把這個人剪輯了進去?開玩笑的吧?」
「切,你算老幾啊,將進酒就是天下第一詩。」
「只要青玉桉是天下第一詞就行,至於誰是天下第一詩我不關心。」
「前面的你給我滾,水調歌頭才是天下第一詞。」
「行了行了,青吹和水吹你們夠了,還是繼續看直播吧!」
……
而此時此刻,直播間裡面,左公明也在面對很多人的攻擊。
「你算老幾啊,憑什麼要你認可啊?
開玩笑,天下第一詩將進酒,這可是文壇領袖葉老先生認可的。你這邋遢道士。
你以為你比葉先生更厲害啊?」
聽到葉為道的名字,視頻裡面的左公明恍忽了一下,能夠看到他臉上的慚愧還有懷念。
這種神情,讓人覺得詫異。而此時此刻,葉為道和自己的妻子,也看到了如此模樣的左公明。
這一刻,這位老人的內心格外的心痛。
「公明啊,當初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要離開啊?
遇到了什麼委屈,你跟我說不就行了嗎?」
看著左公明的樣子,葉為道嘴唇顫抖了一下,他都夫人此刻也在抹著眼淚。
而王賦新這個葉為道的關門弟子,此刻也是驚訝的看著直播間。
「好傢夥,這就是大師兄啊?」
…
…
「怎麼了邋遢道士,說不出話來了吧?」
左公明被說話聲驚醒了,隨後冷哼了一聲。
「去去去,你這個年輕娃兒你懂個屁啊?
一邊去,什麼天下第一我才不認可。
還有,古今所有的詩詞我都知道,這首什麼將進酒肯定是今人寫的。
而當今大漢文壇,道士我稱第二,沒人敢說自己第一。」
好傢夥,囂張啊,真他麼的囂張,囂張的你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就連林海,此刻都忍不住冷哼了一下。
「阿南,這人我怕是得了失心瘋了!」
面對林海的憤怒,劉南沒有一點感覺,他反而非常好奇的看著這個道士。
「海哥,有些時候啊,看人不能從外表看。
這個人,雖然我不認識但是我覺得這個人怕是不簡單。
你看他的氣度,非常的狂妄,可是卻有無比的自信。
同時,他的右手手指上的老繭一看就是寫字練出來的。這樣的人,肯定有幾分能力的。」
面對劉南的分析,林海有點遲疑。而直播間的觀眾,根本沒有在意,什麼哦就是一個邋遢道士而已。
只有文學界的人,才能明白劉南分析的是正確的。
劉南沒有出現之前,或者說十幾年前的文化界,本就是左公明一人風流。
四怪居士的大名,在文化界那可是響噹噹的。
「左公明啊,多麼讓人驚艷的一個人啊。
如果沒有劉南,我想哪怕他十一年前消失了,也會在大漢文化史上留下濃重的筆墨的。
可惜,有了劉南了,遇到了劉南所在的年代。
這個年代,註定了是劉南一絕頂的年代。
除了劉南,沒有任何文人能夠放光芒。哪怕這個人,是四怪居士左公明。」
這是顧卿的想法,也是基本上所有文人的想法。
如今的大漢,只容得下劉南一個人光芒四射。除此以外,任何人都不行的。
這是劉南一人獨尊的年代,這是劉南成聖的年代。
而此時此刻,九年前的滕王閣裡面,一個年輕人被這個邋遢道士給整憤怒了。
開玩笑,年輕人怎麼可能不熱血呢?所以,他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來。
「好教你這個邋遢道士知道知道,什麼叫做天下第一詩。
我告訴你,我把這首詩背出來以後,你要是認可這首詩是天下第一,我要你這個瘋道士說三聲你自己是垃圾,請問你敢不敢?」
左公明聞言,直接一屁股坐下,甚至於還挖了挖鼻孔。
「行啊,我給你呵呵機會,我就和你賭了。年輕人,如果你不認可的話,你給我把單買了。」
好傢夥,這話說的,你他麼的要不要臉啊?
萬一你到時候,死不認帳怎麼辦?這個年輕人也是氣急敗壞了,竟然直接答應了下來。
「我就和你這個瘋道士賭了,到時候你別不認帳。」
左公明翹著二郎腿,頭髮已經長到了肩膀處了,隨意的散落著。
「放心,我這個人從不賴帳。如果這首詩是今人所寫,我就不相信能有多好。
行了你開始吧,我倒是要看看,我當了幾年道士了,我大漢出了一個什麼樣的文化人?」
看到這個囂張的邋遢道士,這個年輕人是真的氣的不行了。
「好好好,我希望待會兒你還能如此的囂張。
將進酒都沒聽過,還吹自己多了不起?
瘋道士,你給我張大耳朵聽好了。
接下來,我他麼的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天下第一詩。
君不見大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第一句出來的時候,本來還漫不經心,一點都不在意的左公明一下子坐直了身體,他神情凝重的看著背詩的這個青年。
有沒有東西,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這第一句,就讓左公明內心震撼了起來。
他覺得,這首天下第一詩或許是真的。
當然了,對於什麼打賭這件事他一點不在乎。
他要在乎,就不會被稱之為大漢文壇百年一遇的怪才了。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當將進酒這首詩到了這個地方的時候,左公明一下子就震撼了。
這時候,他甚至於直接站了起來。這一刻,他的內心再也沒有了懷疑,這首詩一定就是天下第一詩,沒有任何可以懷疑的地方,沒有任何的問題。
這就是天下第一,古往今來的大漢,沒有一首詩可以和這首詩相比。
這首詩,就像是詩仙在揮灑自己那無窮無盡的才華。
這首詩,就像是詩仙告訴所有人,老子牛不牛逼?
這首詩,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天神一般,俯瞰所有的凡夫俗子。
古往今來,大漢的文人所寫之詩詞,在這首將進酒面前,他左公明覺得都是垃圾
。這一刻,左公明似乎想到了自己寫的作品,在這首神仙作品面前,似乎也成了垃圾一樣。
而這個背詩的青年,似乎已經開始激動了起來,他甚至於站起來到處走。
那激昂的聲音,就在整個滕王閣響起來。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與爾同銷萬古愁!
!」
當最後一句背出來以後,整個滕王閣就像是按下了暫停鍵一樣。
這一刻,無數人都沉浸在這首詩的大氣豪邁裡面,沉浸在這絕世才華之中。
即便是直播間的觀眾,此時此刻都忍不住讚嘆了起來。
「說真的,先生這首將進酒,我是真的愛死了。這首詩,也根本沒有任何一首詩可以比得上。」
「是啊,哪怕我聽了十年了,可是到如今,別人念出來我還是會被震撼。
可能,這就是經典神作,絕世名詩,千古第一詩的龐大魅力吧?這首詩面前,任何詩人都沒有勇氣提筆寫詩。」
「也不知道,這個瘋道士現在什麼情況哦?他不說話,會不會是打算耍賴?」
「你才耍賴,你全家耍賴他都不會耍賴。
你他麼的,知道他是什麼人麼?啥也不是就在這裡亂說。」
「我去,竟然還有認識的啊?」
……
滕王閣一片安靜,左公明滿頭大汗的坐在椅子上,嘴裡喃喃自語著這首將進酒。
他這兩年,一直在山上修道,對於山下的事情根本就不知道。
今天下山來,也是因為他要來購買一些東西。
搞定以後,來滕王閣吃頓飯,這裡的銀魚不錯,嘴饞了來試一試。
他過來以後,偶然看到了一張圖片,圖片上面是一首篆刻在石碑上面的愛蓮說。
這讓他激動了起來,他沒想到竟然有人寫出這樣一首散文,君子散文,天下第一的散文。
所以激動之下,就張狂了起來。而讓他沒想到的是,因為這樣的做法讓他聽到了一首將進酒。
這一刻,左公明都傻眼了。他本身就是一個天才,一個絕對的怪才。
對於詩他絕對是箇中高手。
可是……今天他聽到了什麼?
在這首將進酒面前,他感覺自己啥也不是。
甚至於,他此時此刻,腦海裡面已經生成了一幅畫面。
他看到在一處地方,一個年輕人,喝酒以後面對長河癲狂的寫下了這首將進酒。
這屬於文人之間的那種默契,他強烈感覺,寫這首詩的人就是一個年輕人。
雖然不知道面容,可是他已經想的出來了。
「餵我說瘋道士,你現在服不服?是不是打算耍賴?」
左公明深吸了一口氣,隨後他喝掉了杯中酒,然後一步一步的朝著這個年輕人走過去。
左公明身高一米八幾,再加上他滿臉的粗礦,給人一種特別的壓迫感,這讓這個年輕人一下子就嚇到了。
「餵我說你幹嘛?我可告訴你啊,我是練過的,你不會打算耍賴吧?」
左公明根本不管這個年輕人的緊張,他走到了此人的正對面以後深吸了一口氣。
「我是垃圾,我是垃圾,我是垃圾。」
好傢夥,聲音震耳欲聾,就特麼的像是獅子吼一樣,震的人耳朵都在發麻。
滕王閣裡面的食客,此時此刻都驚恐的看著左公明。
「我靠,這人吃高音喇叭長大的吧?還是說,他是喇叭精投胎轉世?」
「好嗓門啊,這嗓門要是去當老師絕對有前途。」
「該死的嚇我一跳。」
劉南也是挖了挖自己耳朵:「好傢夥,這嗓門火車買票絕對無敵。」
劉南都少見的吐槽了一下,讓直播間的觀眾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而文壇認識左公明的人,都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這裡是左公明,他本就是這樣一個人。
不然的話,為什麼叫做怪才呢?
他不修邊幅,也不在乎名譽,喜歡喝酒,文采一流,這樣的人真的很瀟灑。
「我願賭服輸,三聲垃圾我喊了,問你一件事。」
年輕人還沒回過神來,被剛剛的大喇叭給震的有點暈乎乎的。
「瘋……咳咳道長,您想問什麼?」
「這首詩的作者是誰?麻煩告訴我一下,我想認識一下這個人。早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一位大才,我他麼的還去當什麼道士啊?」
「額……那個啥,不好意思啊道長,我雖然知道這首詩,但是我真不知道誰寫的。
我只知道,這是黃鶴樓三詩之一。
具體作者,目前除了黃鶴樓老闆,我想沒有人知道。」
左公明眉頭一皺,這讓他有點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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