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調查
木葉,城郊森林,第三班修煉基地。
李洛克一邊做著單手伏地挺身,一邊翻閱著面前的任務日誌。
「找到了!」
片刻後,李洛克氣息平穩,大聲喊著。
只見他依然繼續著單手伏地挺身,開口說道:
「根據任務日誌顯示,五月十七日,我在木葉暗號部的屋頂上,終於找到了委託人福島婆婆的小貓咪醬,並成功將其解救。
「就是在回去交付任務的路上,遇到了日向寧次。」
李洛克換了只手,繼續伏地挺身著,一邊再次看了一眼身前的文件,確認說道:
「沒錯,五月十七日。」
對面,宇智波佐助與一旁的天天對視一眼。
要知道,此前天天所說的,寧次發生變化的時間節點,正是五月十六日。
如果,天天的推測是真的的話。
那麼,小李口中所說的這個日向寧次,恐怕大概率就只能是假的了。
「我記得,你已經是中忍了呀,怎麼還在做這些下忍的D級任務?」
這一邊,宇智波佐助並沒有著急切入主題,而是先隨意地與小李寒暄著。
「佐助,雖然,我不及你這般優秀,但我認為,作為火之意志的繼承者,我們應當謹記忍者肩上的職責!」
李洛克一邊努力地修行著,一邊認真回應道:
「凱老師教導我,忍者有等級,是為了更好的服務大家;
「任務有等級,也只是為了區分輕重緩急;
「但是,我們千萬不能以為,不同等級的任務之間,真的有什麼本質上的不同!面對每一份委託,我們作為木葉的忍者,都不應該有任何的分別心才是!
「凱老師說,每一份任務背後,都是委託人對我們的信任與期待!
「每一份任務,也都值得我們付出百分百的青春熱血,去澆築並維護委託人的期盼!去鋪設並連接民眾的心靈!去播撒並培育社會的溫暖,去呵護並守護木葉的未來!!」
宇智波佐助目瞪口呆地望著李洛克,心中多少有些震撼。
由於此前在暗部的工作經驗,佐助也只是習慣性地執行了問詢操作。
他原本,只是想先通過閒聊,拉近一下與受訪者的距離,不想顯得太過生硬。
但對方的這一系列演講,卻遠遠超出了佐助的預期。
不錯,這番話,以及說出這番話的小李,的確是有些冒著傻氣。
但是,見過了太多的聰明人之後,宇智波佐助反而十分清楚,這種傻氣,又是怎樣的彌足珍貴。
邁特凱熱血師徒,拋開超強的能力不談,亦堪當肱股之臣。
宇智波佐助沉思之際,身旁,天天焦急問道:
「那麼,那天寧次跟你待了多久?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聽到天天連珠炮一般的系列問題,李洛克不由得停下了修行的動作,翻身站了起來。
只見他一臉奇怪地望著天天,不知面前這二人究竟想要問些什麼。
「是這樣的,我們懷疑,當前的寧次,是他國的臥底間諜所假扮的,想跟大伙兒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宇智波佐助採用了溝通成本最低的版本,認真說道。
「會有這種事情?!」
聽到佐助的解釋之後,李洛克果然是一臉嚴肅,擔憂說道:
「那麼,寧次現在,豈不是已經有危險了?!」
「還不能完全確定對方的身份,還未完全排除寧次本人情緒反常的可能。所以,接下來我們問伱的問題,就十分重要了。」
宇智波佐助同樣嚴肅說道。
「知無不言!」
小李鄭重地點了點頭,一邊仔細回憶,開口說道:
「那一天,我把可愛的咪醬從屋頂上解救下來之後,恰好就看到寧次從遠方走了過來。
「當時,他遠遠地就沖我打著招呼,很熱情的樣子。
「你說,這是不是這個間諜在討好我?試圖降低我的警惕性?」
「只說事實就好,不要有主觀的東西。」
宇智波佐助打斷了對方的推測,平靜說道。
「哦!好的!」
小李連連點頭,繼續說道:
「隨後,寧次問了問我在忙什麼,又問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任務完成之後,我的打算,自然是去繼續修行啦。
「得知此事之後,寧次表示,好久沒有一起修行過了,很懷念第三班的日子。
「聽他這麼說,我還是很開心的。隨後,我倆一起來到這個基地,然後」
說到這,小李突然停了下來,緊跟著仿佛想起了什麼,一邊笑,一邊大聲叫道:
「原來如此,沒事了!沒事了!」
「什麼沒事?」
天天疑惑地問道。
佐助也同樣皺起了眉頭,豎起耳朵想要聆聽小李接下來的話。
「修行過程中,寧次又一次重溫了柔拳·八卦六十四掌。並且,還做了白眼全景視角的數鳥練習。
「沒錯,這都是我親眼所見,不會有錯的!
「其他國家的間諜,不可能擁有白眼和柔拳的能力,除了寧次本人,又會有誰呢?」
李洛克握起拳頭,大聲說道:
「看來,一切都是誤會呀,哈哈。」
小李大笑著,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
然而,宇智波佐助依舊是表情凝重。
畢竟,會白眼與柔拳法的,木葉隱忍村中,卻不只是寧次一人。
隨後,佐助繼續問道:
「那麼,你們有聊天嗎?
「寧次他,有沒有說了哪些奇怪的話,比如,讓你覺得反常的事情或信息。」
小李神情一愣,又一次回憶起來,慢慢說道:
「有,倒是也有
「啊,不是!我是說,沒有!既然已經確定對方就是寧次本人了,這種事情,就沒有必要亂講了吧」
李洛克此人為人忠厚,壓根就不會撒謊。
此時,看見他一臉慌亂,前言不搭後語的樣子,宇智波佐助立刻沉下面孔,嚴肅說道:
「此事事關木葉的安危!
「說謊,難道是熱血青春的忍者所應該做的事情嗎?」
「不!我沒有」
這一邊,聽到佐助這樣說,李洛克果然立刻就急了。
只見他臉頰漲得通紅,支吾說道:
「他,確實有問我,問我,呃,最近這段時間,木葉的忍者當中,有沒有哪些值得留意的美女同輩
「老實說,這的確不像是寧次所為啦!他還是挺正經的,呃,本來」
小李漲紅了臉,結結巴巴說道,一邊用眼睛偷偷看向一旁的天天。
果不其然,聽了這話,一旁的天天只覺得顏面掃地,無地自容。
明明做錯事情的不是自己,但天天卻打心底感到了一陣丟臉與惱怒。
「那你是怎麼說的?」
這一邊,宇智波佐助卻沒有任何反應,依舊是平靜地繼續問道。
「我當然是說春野櫻啦!」
李洛克脫口而出,緊跟著,又神情複雜地望了佐助一眼。
頓時氣氛進一步變得尷尬起來。
「然後呢?」
佐助繼續問道。
三人中,只有宇智波佐助置身於尷尬之外,從頭到尾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神情。
「然後,寧次繼續追問,我隨後,又說了井野、雛田,但寧次還在追問,表示不不希望是熟悉的人,最後,我說了繪理的名字,他才滿意地離開了。」
「所以,你為什麼沒說我的名字?!」
一旁,天天勃然大怒。
像此前一樣,作勢就要敲打自己老隊友的腦袋。
「繪理是誰?」
宇智波佐助用眼神制止了一旁的吵鬧,繼續問道。
「啊」
一絲尷尬的神色在小李臉上閃過。
但很快,他又一次抬起頭來,坦然說道:
「一直以來,我經常去找小櫻聊天說話,我們也會一起約會哦!
「呃,應該,算是約會吧
「總之,繪理是小櫻的同事,但不確定是不是忍者,是木葉醫院的護士。」
宇智波佐助點了點頭,又再次確認了其他信息,轉身離開了。
身後,天天依舊是惱怒地揮了揮拳頭,表示下次再跟小李算帳。
——
「所以,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路上,天天開口問向一旁的宇智波佐助。
「或許,是這些天的日子太過順利了吧。一開始,在你給我說那些事情的時候,潛意識下,我其實本能地在抗拒任何人『出事』的可能。」
宇智波佐助面無表情,開口說道:
「反過來,正如你所說,倘若,最終的一切都是寧次單純地想要跟你分手的話,那麼,對我來說,其實也是最好的可能。」
反正,路上無事。
佐助索性就展開談一談,先前自己的全部想法:
「日向府邸之中,在看到日向寧次的那一瞬間,我就幾乎要確認了,他就是寧次本人。
「說話的口氣,看書的姿勢,臉上的神情,與我所熟悉的那個寧次沒有任何區別
「要知道,我倆人朝夕相處了那麼久,任何細微的差別,我都自信可以看得出來。」
「所以,你說暫時無法判斷對方的身份,其實,是安慰我,對不對?」
聽著佐助坦誠的話語,天天的一顆心一路下沉。
另外,小李方面所得到的情報,也更是進一步夯實了「寧次變心」的可能。
念及此,天天咬著嘴唇,強打精神問道。
「不錯。」
宇智波佐助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我有九成以上的把握,那個人,就是日向寧次。
「隨後,直到他說出了想跟你分手的事情,在我看來,一切疑點其實就已經是迎刃而解了。」
宇智波佐助站定腳步,半晌後,又一次緩緩開口說道:
「感情的事情,對我來說太過陌生。我其實,並不能全然地理解你們的行為。」
聽不見音樂的人,總以為跳舞的人瘋了。
在宇智波佐助看來,戀愛中的人,是一種很難理解的生物。
他們有時候自殺,有時候狂喜;
有時候愛得要死,有時候又決絕得想要斬斷與對方的一切聯繫。
既然,愛沒有道理,那麼,分手恐怕也同樣沒有道理。
既然,自己不能理解,日向寧次為什麼非要愛上天天,說什麼「沒有辦法」。
那麼,自己不能理解日向寧次的突然分手,恐怕,也是十分正常的。
前者,是自己不能理解的事,但事實就是發生了。
後者,同樣是不能理解的事,那麼,也未嘗不能是真正的事實?對不對?
在面對陌生且不擅長的領域時,每個人都會以黑盒的方式,去作出一個粗放的認知判斷。
越是不懂,就越是粗放,越是粗放,就越是大膽。
因此,在聽到寧次明確表示想要與天天分手之後,佐助的第一反應便是——
OK,又來到了我完全不熟悉的領域了。
隨後,在日向寧次大吐苦水之後,惱火的宇智波佐助更是直接認定:
這一切,就是這對狗情侶分手造成的羅生門式鬧劇。
是天天不能接受現實,轉而疑神疑鬼,把自己扯進了這場無謂的鬧劇當中。
直到,甘栗甘門口那點心的味道,才又一次讓佐助冷靜下來,重新回到了「不可知」的狀態當中。
不知道,沒有關係。
有的是辦法去知道。
比「不知道」更為可怕危險的,是「誤以為自己知道」。
既,上述那種,面對黑盒的「粗放式」經驗總結。
而一個假的答案,則會讓人在錯誤的地方,徹底得停下腳步來。
「總之,我應當正視自己不懂感情這一客觀現實,把一切可能性都對等看待。不能因為自己不懂,就想當然作出結論。」
宇智波佐助聲音平穩,聽不出任何感情色彩。
「所以」
天天若有所思道。
「所以,就算百分之九十我確認那個人就是寧次,也不能等同於寧次沒有問題。」
宇智波佐助接過話來,認真說道:
「就算現在一切跡象都指向寧次變心,也不能證明真相就是如此。
「還是那句話,『一百個疑點,也無法構成一件證據。』在拿到決定性證據之前,我不會對此事做任何預設。」
頓了頓,佐助繼續說道:
「所以,接下來,我們要做的是,繼續擴大調查範圍。看一看,小李所接觸的那個日向寧次,究竟想要告訴我們什麼」
說話間,宇智波佐助停下腳步,抬頭看去。
面前,赫然便是木葉醫院的大門。
「哇!好久不見呀!你也是來看我的嗎天天?嘿嘿,我馬上就快好了其實」
病床上,漩渦鳴人右手以及胸前的半邊身子纏滿繃帶,熱情地與二人打著招呼。
「精神不錯嘛。」
天天笑著問候道。
佐助認為,在小李那邊,得到的「繪里」的這一線索,實在是太過刻意,就像是那個寧次有意留給自己的信息一般。
因此,在與「繪里」本人直接接觸之前,佐助決定依舊是按照原有計劃,儘可能多地問一些同期同伴。
先行收集周邊證據。
「所以,帶來了嗎?」
同天天打完招呼之後,漩渦鳴人扭頭看向佐助,一臉期待的表情。
「帶什麼?」
佐助愕然,完全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
「拉麵啊!!拉麵!
「上次明明說好了的呀!」
漩渦鳴人大聲喊著,一副世界末日,當即要就地崩潰的樣子。
「我忘記了。」
宇智波佐助一邊平靜說道,一邊隨意拉過來一把椅子,開口說道:
「今天過來,是想問你一些關於寧次的事情。」
聽到佐助這麼說,漩渦鳴人臉上的表情有些僵住了。
神情,十分地不太自然,低聲嘀咕道:
「又是寧次啊」
「是這樣的,我們懷疑,當前的寧次,是他國的臥底間諜所假扮的。
「這次過來也是想跟大伙兒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你這些天,可曾有見過他嗎?」
這一次,是天天照貓畫虎,模仿著此前佐助的樣子,接過了話茬,對漩渦鳴人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
鳴人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緊跟著不敢大意,連忙認真回憶著:
「他,還真的來探望過我一次呢。不過,沒有坐太久就離開了。」
「具體說了什麼呢?」
天天十分驚喜。
沒想到,連續問了兩個人,居然都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沒有說什麼,你知道的,就是探望病人常見的那一套。
「感覺怎麼樣啊,有沒有好一些啊,什麼時候出院啊,巴拉巴拉巴拉,擦擦。」
漩渦鳴人有些聒噪地回答著。
「還有其他的嗎?比如,讓你感覺有些反常,有些在意的事情?」
天天繼續問道。
「emmm,可疑的事情,我想想」
漩渦鳴人將沒有纏著繃帶的左手捏在自己的下巴上。
眯起眼睛,又一次扮演起偵探角色。
思考片刻後,再一次開口說道:
「閒聊的時候,他向我打聽一位名叫繪里的護士呢。
「恰好,沒多久繪里就進來幫我換藥,他當時啊,就死死地盯著人家!然後,等人家出去了,立刻就跟上走了,招呼都沒有給我打!真的是很沒禮貌的傢伙呢!」
漩渦鳴人一邊說,一邊用眼角偷偷觀察宇智波佐助。
全然沒有意識到,身旁的天天早已捏緊了拳頭,一副咬牙切齒的惱怒模樣。
「還記得那天是五月幾日嗎?」
宇智波佐助繼續問道,如同一台沒有感情的推進機器。
「呃,是上一次換藥的時候。
「每次換藥,間隔時間是三天,恰好,今天也是要換藥的日子。今天是,呃
「五月二十一日,向前倒推的話,一七得七,二七十四,三七四十一」
漩渦鳴人尷尬地掰著手指,推算著相關的日子。
「五月十八日。」
也就是,見過小李之後的第二天。
宇智波佐助替代其給出了答案。
緊跟著站起身來,拉著一旁的天天,大步走出了病房。
全然不顧身後漩渦鳴人的叫喊:
「你怎麼也變得這麼不講禮貌呀!
「我說,以後要少跟寧次來往呀!你看他,都給你也染上這非常不禮貌的習慣了!
「還有!拉麵啊!拉麵!下次一定要記得呀!!」
「閉嘴!你打擾到其他病人的休息了!」
一道俏麗的聲音傳來,打斷了漩渦鳴人撕心裂肺地吶喊。
此人,語調上雖然竭力想要表現得疾聲厲色一些,但依舊無法掩飾其聲音的甜美。
「呃,抱歉呀,繪里護士。今天又是你幫我換藥嗎?」
漩渦鳴人的聲音變小了很多,不好意思地回應著。
原本,已經走出數十米的宇智波佐助二人,頓時雙雙停下腳步。
這一邊,聽到繪里的名字,天天雙目噴火。
立刻轉身,當即便要向著漩渦鳴人的病房急速衝去。
大家對於上一章不太滿意,一定是我沒有寫清楚。
責任在我。
這一章中,我花了一定的篇幅去回顧佐助的心態,寫法上,稍微有些突兀,但能力有限,言盡於此。
我還是認為,作品是不能解釋的。讀者沒有讀出那個意思,那就是作者在設計上出了問題。
大家多提意見,如果這本書真的讀的很噁心了,真的鼓勵大家棄書或者直接留言罵我。
這些天我白天照顧孩子家人,晚上熬夜寫,第二天抽時間修改調整補充,本身就很狼狽了。成績,也是一天比一天差,撐著我繼續寫的,很大程度上,就是追讀的各位。但倘若真的讓你們也失望了,這個事情,就再沒有任何意義了。因為商業上,這本書基本上已經可以說是宣告失敗了。
看得不爽,一定要留言說出來,大家互相別耽誤了。
到時候,我的打算是停更到九月,等老大開學,時間寬裕了。我再按照大綱快速通關一下。我說不太監就一定不太監,但那個,就純粹是給我自己個人一個交代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