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師徒

  第158章 師徒

  只見,志村團藏一個箭步向前,用手中的苦無劃向了寺井的脖子。«-(¯`v´¯)-« ➅9𝐬Ⓗ𝔲𝓍.cⓄ𝐌 »-(¯`v´¯)-»

  事發突然,寺井完全來不及反應。

  動脈劃破,鮮血頓時噴涌而出。

  髒了志村團藏的衣袍和面容,以及火影辦公室的地板與牆壁。

  一旁,卯月夕顏頓時被驚得睜大了雙眼。

  見此情景,宇智波佐助先是一愣,隨即立刻將身後的「月影·草薙劍」綽在手中。

  準備上前阻止志村團藏的進一步動作。

  然而,正待動手之際,餘光掃過,卻看到一旁的自來也對自己微微搖頭。

  只是稍一遲疑的功夫,那一邊,殺掉寺井之後。

  志村團藏的腳步繼續向前,翻身抬手,緊跟著便將苦無狠狠地刺進了晴的心臟。

  二人四目相對,距離十分貼近。

  晴可以清晰地看到,團藏臉上還沾著寺井那滾燙的血珠,以及那雙冰冷至極的眼睛。

  晴不可思議地望著眼前的一切。

  緊接著,低頭看向讓自己感到心痛的傷口。

  原來,是這樣啊。

  晴渾身劇烈地戰慄起來。

  生命的流逝,讓晴感到了一種無上的喜悅。

  為了理想,終究是需要犧牲的。

  想到,自己是為「忍之黑暗」獻出了生命。

  晴釋懷地笑了。

  隨即向前一軟,整個身子栽倒在了團藏的懷裡。

  志村團藏將苦無拔了出來,緩慢蹲下,讓忠誠的部下慢慢躺倒在地上。

  過去數十年,在多年的政治生涯中,團藏的內心早已修煉的古井無波。

  然而,此時親手將兩名忠誠的部下誅殺。

  其中一名還是自己花費了很大力氣才埋在暗部的棋子。

  這樣的損失,依然令志村團藏心中感到幾分壓抑。

  做完這一切後,團藏抬頭拱手,對仍端坐於桌後的自來也說道:

  「火影大人,罪人均已伏法。屬下感到有些身體不適,懇請告退。」

  說完之後,志村團藏轉頭就準備離開。

  「老登,你當這是什麼地方?」

  宇智波佐助再也不能容忍,橫劍攔到了志村團藏的面前。

  「怎麼?你要跟我動手嗎,天生邪惡的宇智波小鬼?」

  連殺了兩名手下之後,志村團藏此刻的心情已經非常糟糕。

  只見他露在外面的獨眼寒光一閃,渾身殺氣大盛。

  「滾回去,把衛生打掃乾淨再走。」

  佐助冷冷道。

  團藏一愣。

  這樣的要求,倒是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隊伍帶不明白也就算了,這些垃圾也能在這個地方處理嗎?你老糊塗了伱?!

  「火影大人的辦公室,是你隨意大小便的地方嗎?」

  團藏一口老血差點湧上來。

  折辱我也就算了,居然,將我根組織的精英人員,比作那樣的污穢之物。

  他們是木葉的英雄!你豈可這樣侮辱?!

  志村團藏幾乎就要張嘴把這句話吼了出來。

  但轉念一想。

  自己剛剛才將那二人,以罪犯的身份親手處死。

  若因宇智波佐助這番話而動怒,顯然會中了對方的圈套。

  想到這裡,團藏立刻冷靜了下來。

  冷哼一聲道:

  「哼,詭計多端的宇智波小鬼。

  「我木葉隱村,辦事皆有章程,各司其職。打掃衛生這種事情,自有專業的清潔人員來做。」

  說完之後,抬腳便要往外闖。

  「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佐助攔在門前,寸步不讓,大聲質問道:

  「不審不問,直接處死,這是什麼辦事章程?!

  「這案子,發生在木葉醫院,是我暗部人員在一直主導,你直接執法將罪犯殺掉,這司的又是哪門子職?!」

  「你!」

  佐助的一番話,令志村團藏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另一旁,自來也面帶微笑,微微點著頭,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弟子。

  卯月夕顏則是一直保持著瞠目結舌的表情。

  對宇智波佐助所表現出來的膽識,感到徹底的折服。

  「我也不跟你廢話。

  「要麼,承認自己一時是衝動,滾回去把衛生打掃乾淨,把你帶出來的那兩個垃圾領回去處理掉。」

  「要麼,就堅持你的各司其職。承認自己僭越執法,滾回去給火影大人,磕頭賠罪。」

  宇智波佐助翻了個白眼,爽快地開出了自己的條件。

  志村團藏靜靜地站在那裡,心中急速盤算著。

  這小鬼,雖然態度無禮,但話語間邏輯嚴密,每個字都有理可依。

  本想著,對方會跟自己糾纏的是「與大蛇丸勾結」這種事。

  那隨著晴與寺井的死無對證,自己壓根不需要搭理他們。

  但現在,對方拿「打掃衛生」這種小事來做文章,反而使眼下的處境變得棘手了。

  要,強行走掉嗎?

  望著佐助那堅毅的表情,團藏內心不斷思索著。

  如果,剛剛自己清理門戶時對方強行阻攔,自己大可以毫不留手與其展開戰鬥。

  但是,眼下,先是公然殺人,又拒絕那挑不出漏洞的要求,恐怕未免做得是太過了一些。

  志村團藏瞥了自來也一眼,只見對方面無表情地望著這一切,沒有任何開口干預的意思。

  「火影大人,我為木葉工作了這麼多年,難道你要任由這小鬼在我面前如此撒潑嗎?」

  團藏倚老賣老,開口問道。

  「團藏大人,佐助他口氣是活潑了一些。

  「但個中的道理,我覺得是完全說得通的。您如果有異議的話,不妨提出來,指點一下後輩,也不枉您為木葉工作這麼多年。」

  自來也毫不給面子,繼續施壓道。

  不管怎麼說,他們跟我糾纏的,也只能是這些小事了。

  志村團藏內心寬慰著自己。

  起碼,藥品偷竊的事情看樣子是可以到此為止了。

  在大戰略上,自己與火影此番應該是是打了個平手。

  眼下,宇智波佐助這小鬼依依不饒。

  恐怕,也是惱怒於自己公然殺掉證人,想要找回一些面子罷了。

  「好,好,好。」

  志村團藏點了點頭。

  想明白上面這一層,於是也不再猶豫,決定就按佐助所說的做。

  你不就想要個面子麼。

  對方既然已經表態到此為止,那麼,我便給你這個面子。

  具體選擇上,相比於花費較長時間,趴在火影辦公室中打掃衛生。

  倒是磕頭賠罪來得更省事些。

  畢竟,在自己的文化中,這也是懂得禮儀的一種表現。

  而且,在剛剛是自己提出的「辦事皆有章程」,也不好在人顯得反覆。

  念及此,志村團藏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

  直接轉身走到自來也的近前,屈膝跪了下去。

  「嘭!」

  不等自己徹底跪下,只聽得身後宇智波佐助「嘭」得一聲,猛然將火影辦公室的大門徹底打開。

  門外的工作人員,人來人往,走來走去。

  此刻看到火影大人辦公室的大門突然打開,扭頭望去,頓時都被屋內的場景嚇了一跳。

  不由得一個個都放慢腳步,向屋裡多看了兩眼。

  「說話!」

  宇智波佐助大聲催促道。

  卑鄙的天生邪惡的宇智波小鬼!!

  志村團藏心中暗罵道。

  此刻,自己已經騎虎難下。

  由於此前殺人一事辦得本就理虧,團藏心中清楚。

  眼下這件事越往後拖,恐怕後續就會變得越來越難看。

  因此,團藏不願過多糾結,咬牙彎腰,雙手呈內八字,身體前傾直至額頭磕地,口中說道:

  「屬下一時衝動,亂了章程,望火影大人寬恕。」

  「跪了。」

  「天啊,真的跪了。」

  「誒呀,嘶——」

  伴隨著團藏的叩首,身後,一群工作人員的竊竊私語頓時響了起來。

  更令人惱火的是,等了半晌,自己的歉意依然沒有等來自來也的回應。

  團藏趴在地上,用餘光看到,自己的腦袋一邊,出現了一雙鞋子。

  抬頭一看,發現自來也已經從桌後走了出來,來到了自己的面前。

  只見自來也身穿火影御神袍,一邊低頭撫摸著團藏的腦袋,清楚說道:

  「人,你已經殺了。不寬恕你,又有什麼辦法呢?

  「滾吧。」

  志村團藏渾身一抖,心內壓抑著極大的怒氣。

  身後,火影大樓中,工作人員已經聚集了許多。

  一時間,人人都在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著。

  「謝火影大人。」

  團藏深呼吸數次,咽下了這口氣。

  說完這句話後,立刻爬了起來,轉身向著門口大步走去了。

  「哼。」

  佐助冷笑著,將草薙劍收起,目送著團藏離開。

  望著這尊瘟神一樣的木葉高層,滿臉陰沉地衝著自己走了過來。

  圍觀的群眾也是頓時慌張了起來,連忙讓開了一條道路。

  志村團藏從中通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火影大樓。

  「自來也,你收了個好徒弟。」

  看到團藏走遠之後,一旁的暗室之中,隱藏多時的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慢慢地走了出來。

  此前,在聽說志村團藏趕到火影辦公室之後。

  二人擔心鬧出什麼大的亂子,第一時間便趕到了一旁的暗室當中。

  而剛剛發生的所有一切,均被那二人收在了眼底。

  「叫人來收拾吧。」

  自來也只是向兩位顧問看了一眼,沒有多說什麼。

  只是扭頭衝著門口的侍衛說道。

  望著滿屋的血污和兩具屍體,任誰都沒有在這個屋子裡繼續辦公的興致。

  自來也拍了拍宇智波佐助,沖卯月夕顏點了點頭,師徒二人一同離開了火影大樓,向著家中走去。

  ——

  「蛤蟆師父,為何要任由他殺死證人?」

  木葉,火影之家。

  剛一踏進家門,宇智波佐助便第一時間問出了自己的心中疑惑。

  「你覺得,他憑什麼敢當著我們的面殺人?」

  自來也反問道。

  「是因為那兩個顧問?

  「那是他的人?」

  佐助問道。

  「那倒不至於。」

  自來也笑道。

  「那就是,他怕瘋了。那種瘋狗,誰又知道」

  佐助思維慣性,回答道。

  「不,你可以說他壞,說他陰險,甚至說他愚蠢,但是,他與宇智波鼬截然不同。」

  自來也搖了搖頭。

  「如果,他真的行事瘋狂,那此人也不會在木葉最高領導層的位置上,一直坐那麼久了」

  自來也靠在沙發上,認真教導著自己的弟子。

  「那我就不知道。」

  佐助回答道。

  如果不是那兩個顧問,也不是發了瘋。

  那麼團藏為什麼膽敢直接動手殺人,自己就想不出答案了。

  「他不想攤牌,因此,便逼我攤牌。」

  自來也緩慢道。

  怎麼越說越糊塗了?

  「蛤蟆師父,這可不像你的風格。」

  宇智波佐助抱怨道。

  「哈哈,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任由我們查出來他與大蛇丸有勾結,那麼,團藏與我們之間的矛盾便沒有任何回還的餘地了。

  「這,便是他要殺那二人的目的——不想跟我們攤牌。」

  自來也進一步解釋道。

  「那,逼我們攤牌又是什麼意思?」

  佐助繼續問道。

  「這便是團藏的冒險,他料定我不會出手阻止他。如果,我當時選擇出手,那麼,事態的發展恐怕會變得極不可控。」

  自來也回答道。

  「團藏當真有那麼強嗎?我們師徒聯手,卯月夕顏也在場,真要打起來」

  佐助迫切說道。

  「我作為第五代火影,木葉村內名義上的最強者。以這樣的身份去跟他動手,打平是輸,慘勝,亦是輸。」

  自來也打斷了佐助的話,嚴肅說道:

  「哪怕真的要動手,也不可能選擇在大白天,在火影辦公室里去做那種事情。

  「如果被人看到,他在我手底下過了許多招,哪怕最後我真的給他制服了,從那以後,別人又會怎麼看他呢?」

  自來也循循善誘道。

  「倒是幫他做了GG,打出了名氣。」

  佐助恍然大悟道。

  「這,便是團藏他膽敢出手殺人,有恃無恐的最大底氣。」

  佐助點了點頭。

  認真思考著師父的話語,細細體會著其中的道理。

  半晌後,佐助又抬頭問道:

  「可是,以我的身份跟他動手,豈不是兩全其美?打平算我贏,差一點打平,還是算我贏。」

  「哈哈,你倒是會舉一反三。」

  自來也大笑道:

  「可是,只要你出手,我又豈能坐視不管?」

  聽到這話,佐助心中頓時一暖。

  在剛剛,自己只是從理性上去思考這一博弈過程。

  卻忘了,自己對於自來也,也同樣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

  「倒是你後來讓他打掃衛生這件事情,我還真是沒有想到。誒呀誒呀,摸著團藏狗頭的感覺,還真是非常不錯的。哈哈。」

  察覺到氛圍有點煽情,自來也立刻轉移了話題。

  「虧你想得到。」

  「我也是實在氣不過,看著屋子裡變得亂七八糟,實在不想就那樣放他離開。」

  佐助同樣笑著回答道。

  「不錯,很聰明,在規則範圍之內去博弈,就可以使勁兒拿我火影的身份壓他。」

  自來也誇讚著,隨後感慨道:

  「我跟團藏,以及他所掌握的根組織,現在,就好像在玩一場『誰先翻臉誰就輸了』的遊戲。」

  在鬥爭博弈時,在實力對等的前提下,「師出有名」這件事,就會變得異常重要。

  「但是,那兩個證人的死掉,確實很可惜。不然這確實是一次很好的機會,去制裁併壓制那個混蛋。」

  佐助依然耿耿於懷道。

  「沒什麼可惜的。你看到他們舌頭上的印記了嗎?」

  自來也寬慰道。

  「在看到印記的那一刻,那兩人的是死是活,對我們就已經不再重要了。」

  隨後,自來也對佐助解釋了關於「舌禍根絕之印」的情況。

  「被團藏親手殺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自來也隨意點評道。

  佐助點了點頭,要這麼說,那確實談不上什麼可惜。

  「要想徹底解決志村團藏,唯有兩個辦法。」

  自來也深吸一口氣,伸出了兩個指頭:

  「勢力對比的絕對碾壓。

  「以及,暗殺。」

  佐助沉默不語。

  看樣子,自來也已經考慮得十分清楚了。

  「反過來,他要想解決我,也是同樣這兩個辦法。」

  自來也繼續說著。

  佐助猛然抬起了頭。

  此前,自己一直在想著的是如何處理團藏。

  卻忽視了,對方恐怕也同樣是視自己等人如眼中釘,肉中刺。

  這麼說來,蛤蟆師父恐怕也處於危險當中。

  「那關於這兩個辦法,師父您怎麼看?」

  佐助直接問道。

  「前者太慢。後者雖利落,但風險太高。

  「暗殺的話,他手中沒人弄得死我。我也沒人弄得死他。親自動手的話,很有可能會發展為全面內戰,到時候,恐怕就得不償失了。」

  至於宇智波鼬,自來也此前雖想過,借這把刀去殺掉團藏。

  但考慮到佐助,會感到那個男人又在參與他的事業與生活。

  進而可能會對那樣的安排感到不滿,因此,便暫時按下了這一念頭。

  「煩吶」

  自來也嘆了口氣。

  「如今,志村團藏也不會坐以待斃,眼下,他與大蛇丸的勾結,恐怕就是在為自己的勢力增強做著相應的準備。」

  自來也繼續說道。

  「師父也相信這次木葉醫院的藥品丟失,與大蛇丸有關?」

  佐助驚訝道。

  關於這件事,從來都沒有任何直接證據指向大蛇丸,從頭到尾都是靜音姐姐一個人在那強行推理。

  佐助作為極度理性派,自然也是秉持著謹慎的態度,不願輕易給出結論。

  「不然呢?」

  自來也反問道。

  佐助默然。

  「要不,我去音隱忍村看一看?」

  沉默良久,佐助開口說道。

  「發什麼神經。」

  自來也笑了,開口道:

  「誰去也輪不到你去。」

  自佐助等人在水之國出事之後,自來也心中便十分自責。

  雖然從自己知道出事,到親眼見到佐助等人,前後相隔不過一天。

  但自來也至今都清晰地記得。

  那一夜,月光下向著終末之谷的奔走,彼時的內心,所遭受著的是怎樣巨大的痛苦與悔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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