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一個身影倒飛出五、六米遠,摔落在地上。
「風間!」
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年輕女人,躲過白色怪人的攻擊,來到風間身前,將他攙扶起來。
滴答,滴答!
一滴滴的鮮紅血液,從男人傷口處滴落,落地便被雨水沖淡,慢慢失去它的顏色。
風間捂著左眼,咬著牙,只是悶哼了一聲,而他半邊臉頰與手臂上,一條條殷紅色,卻異常顯眼。
年輕女人還想說話,被風間阻止,同時推了她一把,「快跑,快點離開這裡。」
離風間不遠處的鳩助與大佛見狀,把與自己交手的白色怪人打倒在地,兩人便不約而同地向白色漩渦面具男衝來。
兩人速度奇快,眨眼之間,就來到白色漩渦面具男身前。
臉上有面紋的鳩助高高躍起,用手中的武士刀劈向面具男的腦袋;而身材高大的大佛,掄起手中的鐵棍,掃向面具男的腰部。
可惜,兩人的攻擊,都從面具男身子穿過,在兩人疑惑之際,面具男一抬手,「木遁·插杆之術!」
「不要…」
在風間的大喊聲中,面具男的手臂處生長出兩根木質長刺,直接扎進鳩助與大佛的身體,來了個透心涼。
「啊!該死的混蛋!」風間衝到面具男身前,顧不得左眼的疼痛,雙手握武士刀,捅向面具男。
面具男縱身一躍,從風間頭頂而過。
面具男沒等落地,又使出插杆之術,這次要比剛才的威力還大,生出許多木質長刺,刺進那些正與白色怪人戰鬥之人的身體。
當然,也包括攙扶風間起身的女人。
等風間回過頭,發現自己同伴全部死在木遁之下,他大喝一聲,朝著在不遠處看熱鬧的黑白臉衝過去。
風間的想法很簡單,面具男自己打不過,那就把這個黑白臉帶走,自己也算不白活一回。
為何叫黑白臉?
因為他臉上一半黑一半白,肩上還長出一個巨大的豬籠草,把腦袋裹在其中。
這踏馬活脫脫一個豬籠草成精嘛。
黑白臉冷笑一聲,慢慢抬起左手,地上又冒出許多白色怪人。
為何是白色怪人,因為只有半邊臉。
白色怪人擋住風間,與風間交手在一起。
當風間一刀劈死一個,剛往前邁一步的時候,一聲噗哧,在自己的耳邊響起,同時,一個刀尖從自己左胸口冒出。
風間愕然地看著刀尖,似乎忘記了疼痛,慢慢地轉回頭,看見面具男露在外面那隻猩紅眼眸,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這次感到痛苦了吧。」面具男往後撤了一步,同時,那把太刀也抽離風間的身體。
太刀抽離那一剎那,鑽心的疼痛傳遍風間全身,疼的他渾身冒汗,疼的他的大口喘氣,疼的啊的一聲慘叫。
啊!
一個日式臥房中,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坐在床上,大口喘氣,汗水也順著額頭與長發流下。
半晌之後,男人用手擦拭汗水,唇角下撇,露出苦澀的笑容,自己居然又夢到那一天,看來,這就是自己的噩夢啊。
夢中的經歷,是男人的親身經歷,也就是說,男人就是那個風間。
搓了搓臉,風間不顧被汗水浸濕的床褥,他又重新躺下,仿佛潮濕對他來講,可有可無一樣。
望著天花板,風間暗自感嘆,時間過的真快啊,自己來到火影世界都二十年有餘。
沒錯,風間是一個穿越者,穿越到火影世界,穿越到第二次忍界大戰時期的雨忍村,且還是一個戰爭孤兒。
前世的他,雖看過火影動漫,但沒看全,因看長篇幅的電視劇或動漫,他都喜歡跳躍著看。
前段時間,無意間在度娘上,下載一個火影手遊,不是某訊出品的,至於是何公司出品,他也不知道。
這個遊戲玩法非常簡單,隨便創建一個人物,進入遊戲之後,開始任務之旅。
完成任務,獲取積分,拿積分兌換各種道具、忍術、血脈以及尾獸。
而且任務也是以時間計算的,也就是說接完任務,等時間便可以,不用再理會它。
但就一點不好,任務的難易度是隨機的,簡單的積分少,難得積分高。
有一天,他抱怨遊戲,這幾天只給他簡單的D級任務,讓他積分增長的奇慢無比。
然後,睡一覺,睜開眼睛,自己便出現在一個山洞之中。
穿的是莫名其妙,越的是醒來崩潰。
當他看見橘色頭髮的彌彥、藍色頭髮的小南之際,他覺得有點眼熟,但紅色頭髮的長門,露出那雙恐怖的輪迴眼之後,他是徹底凌亂。
火影動漫雖好看,但不適合老百姓生存,這可是一部扭曲世界觀的動漫。
最起碼,風間是這樣認為的。
而且,這裡很血腥,也很暴力,讓他一個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五好青年,如何應對這個世界。
融合記憶,得知原主叫風間,父母是平民,死於戰爭。
他的歲數呢,比小南還小一歲。
之後,風間在三小的懵逼中,各種念咒語,什麼芝麻開門,什麼系統快出來…
總之,就在彌彥覺得要給風間找個醫生之際,風間雙眼無神地躺在地上。
因為,自己是一個無系統之人。
最後,風間無奈接受事實,既然沒系統,那就靠自身,反正很快就會有名師的指導。
可等來了自來也,也等來了悲催的結果,他的修煉天賦太過普通。
但他沒有自暴自棄,而是刻苦修煉體術與劍術,他不是想爭霸,他只是想活著。
自來也離開之後,彌彥開始發揚他幼稚的想法,想靠嘴遁,讓世界變得和平。
風間的反駁無效,因為三比一,少數服從多數。
至於結局嗎,風間被面具男,也就是宇智波帶土捅了一刀。
要換旁人,那一刀必死無疑,可惜遇見是風間,那一刀是殺不死他的,因他的心臟有些與眾不同,不在左側而在右。
所以,等帶土與絕離開,風間用力地咬著下嘴唇,忍著劇烈的疼痛,一步一步挪到不遠處的河邊。
跳入河中,被水衝到下游,才被人所救,保全一命。
鈴鈴鈴!
床頭的鬧鐘在桌上亂蹦,打斷了風間的回憶。
他搓了搓臉,拍了一下鬧鐘,讓它停止叫喚。
來到衛生間,風間看著鏡中的自己。
鵝黃色的頭髮垂到肩頭,泛著淡淡光芒的藍色瞳孔,散發出無法言喻的寂寥,而左眼上有一條醜陋的疤痕。
用涼水拍打臉頰,使自己清醒不少。
從衛生間出來,風間換上淺藍色高領衣,灰色寬鬆褲,腰間系上腰帶,左眼戴上眼罩。
用發繩把發尾綁成一個小束,左側劉海放下,稍微擋下左眼。
在牆上取下武士刀,斜挎在腰間。
還沒等風間取一旁的斗笠呢,便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打開房門,門外站著一個十四、五的少年郎,一頭黑髮,劍眉朗目,甚是精神。
「風間大叔,快走,教我劍法。」
聽見少年郎的話,風間甚是後悔,自己前陣子不是沒事找事嘛,惹來這麼一個好學的寶寶。
見風間沒動地方,少年郎回頭又催促一遍。
「伊達,這段時間不行,我要與商隊出去一趟。」風間笑著說道。
昨天,當得知自己又要隨隊外出,風間還有一絲苦悶,在外風吹日曬,哪有躺在床上舒服。
但眼前少年郎的出現,讓他覺得,風吹日曬也是不錯的選擇。
少年郎聞言,眼中有一絲失望,但很快又精神飽滿,「風間大叔,讓我跟你們去唄。」
「呵呵…伊達,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種事啊,只有老大說了算。」風間攤了攤手,表示愛莫能助。
「我知道,所以,我去找老大。」少年郎說完,轉身就跑。
一眨眼,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速度,參加奧運會一定是冠軍。
風間笑著搖搖頭,暗嘆年輕人就是有活力,不像自己,越來越有躺平的趨勢,因他此生的目標,就是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