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白眼之戰

  「我不會再逃避了。👑💙 ➅➈Ŝђ𝓤𝐱.ⓒ𝐎𝓜 💣🐻」

  場上,雛田發出了她的宣言,擺起了架勢,宛如站在鏡子前一樣,雛田和寧次做出了相同的姿勢,兩人分毫不差的對面而立,場下的人,除了鳴人他們這些下忍外,都饒有興趣的看著日向家的內戰。

  白眼對白眼,究竟是宗家更強呢,還是身為天才的分家更強。

  「不準備放棄嗎?那麼後果自負吧。」寧次身上散發著殺意,那是實實在在的恨意夾雜著的憤怒,面對寧次的殺意,雛田感覺到的不是害怕,而是內疚。

  只因為出身不同,而非天賦的差異,就決定了兩個人的命運,這就是不公平,雛田也不想這樣,但是她沒有力量左右日向一族的命運,寧次在她小的時候就經常照顧她,陪她玩耍,但是當籠中鳥的禁制刻在寧次額頭上的一天,兩人註定了要形同陌路。

  「我不會放棄的,也不想再逃避!」雛田猛地搶攻過去,她要打敗的不是眼前的寧次,而是整個日向家多年來的陋習,第一次,雛田明白了自己肩上的重擔,她註定要成為日向家的家長,而那時候,她能夠撼動整個日向家千百年來的傳統,能夠改變寧次哥哥孩子的命運,全都看她的努力了。

  因為肩負著重擔,所以不能示弱,因為心懷愧疚,所以無法在對戰中留手,雛田知道說什麼都無法挽回已經發生的事情,唯有用行動才能改變未來。

  寧次雖然震驚於雛田的覺悟,但是光有覺悟還是不夠的,兩人都在使用八卦六十四掌,但是比起更擅長以靜制動的雛田,寧次才是行家。

  新之助不由得皺起眉頭,雛田莽撞了,她或許在心理上第一次直面了自己的內心,但是採取魯莽的進攻而不是以逸待勞的防守戰,她已經落了下風,不過還是算了,這孩子需要在這裡遇到挫折,外柔內剛的雛田只有在挫折中才能越挫越勇,所以就讓她任性一次吧。

  柔拳之間的戰鬥看上去非常無聊,沒有炫目的光影特效,沒有各種酷炫的招式,僅僅是兩人不斷互相用掌法對轟,看上去甚至像是小孩子在玩耍,當然是要忽略掉那幾乎快留下殘影的速度。

  「這樣的攻擊真的有效嗎?他們都沒打到對方的身體上吧?」場下鳴人完全看不懂這個情況,而一旁的小李則為他解釋起來:「這就是日向家獨有的柔拳,如果說我們平時練習的體術是『鋼拳』的話,那麼日向家的攻擊完全不必要去破壞人的身體,查克拉會直接破壞人身體中的經絡和內臟,所以無論你鍛鍊的多麼強,面對柔拳都和沒有防禦是一樣的。」

  「攻擊經絡?這怎麼可能,人體內的情況又看不到。」

  「我們是看不到,但是白眼卻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我之前說過吧,我們這一次開始最強的傢伙,沒準就在我們組,指的就是寧次,他是天才,真的很強。」

  小李捏緊了拳頭,他的目標就是打敗寧次,或者說挑戰天才是他給自己定下的目標,本身沒有忍術和幻術天賦的他,固執的想要證明只會體術也能成為偉大的忍者。

  「雛田敗了。」看著場下兩人的攻擊雛田不停地打在寧次身上,而雛田本人也不斷的受著傷害,大蛇丸搖了搖頭,說道:「你的徒弟完全沒注意到對方的小花招,一味的在搶攻,甚至不惜受傷,真是有些愚蠢。」

  「她只是想發泄一下而已。」新之助聳聳肩,不過寧次還真是強,人體內的經絡遠比肌肉和骨骼複雜,能夠從全身的經絡節點也就是竅穴中釋放查克拉進行攻擊的日向一族,進行點穴的時候看似是用手在進行這種攻擊,實則是通過竅穴釋放出查克拉進行滲透攻擊。

  雛田本人並沒有注意到她每一次對寧次進行攻擊之前,寧次會故意露出破綻讓她攻擊,實則已經對她的手臂進行了還擊,利用柔拳封住了她的竅穴,所以雛田釋放的查克拉根本沒有打進寧次的身體中,而是流於表面。

  「用命去發泄麼?還真是任性啊。」

  在大蛇丸看來,或許他完全無法理解這種完全感性,毫無理性和邏輯的衝動,雛田在那裡戰鬥,任由自己受傷,看上去就像是自殺一樣,但是那種情感的宣洩才是她這時最需要的,我明白,當這場戰鬥結束後,雛田就不再是一個小孩子了,她真正的成為了一名忍者。

  「咳~」雛田倒下了,她的手臂上滿是紫青的小點,那是寧次柔拳封住的穴道。

  「難道點穴你也能看穿了麼,寧次哥哥?」雛田拖著受傷的身體,看著寧次,她沒想到寧次竟然會這麼強,捕捉動態中的查克拉流動需要的就不單單是洞察力,而是豐富的戰鬥經驗了,在白眼的運用上,雛田明白她確實不如寧次熟練。

  「是的,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掌握之中,你已經輸了。」寧次居高臨下的看著雛田,那是勝利者的姿態,是驕傲的姿態,雛田仰視著寧次,隨後咬著牙再次站了起來:「不,我還沒輸,我還能戰鬥。」

  「……」寧次冷冷的看著雛田,心裡一陣煩躁,不知為何他感覺到了恐懼,不是對眼前的雛田,而是對這種他不能理解的行為感到害怕。

  啪,一掌印在雛田的肋下,寧次看著再次被他打倒的雛田,不耐煩的說道:「你怎麼就不明白呢,那樣的攻擊對我根本無效。」

  「可以宣布比賽結束了吧,裁判。」寧次轉身對著一旁做仲裁的月光疾風開口問道,只是月光疾風沒有回答他,而是面色嚴峻的看向了寧次身後。

  「為什麼還要再站起來,你這樣下去會沒命的,你那麼想死麼!」寧次壓抑著自己的感情,恐懼化作了憤怒,他的內心裡不禁迴蕩著一聲質問——雛田真以為他不敢下死手麼?

  「呼哧,呼哧……」雛田喘著粗氣,對著寧次露出了一個哀傷的表情:「寧次哥哥,我看得出來,比起我……宗家和分家的命運讓你更痛苦和迷茫,我不會再逃避這些事情了,因為有些事只有身為宗家的我才能做到,所以……我不會再懦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