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的傍晚,殘碎的夕陽,波光粼粼的水面,以及在橋上依舊坐著的黑髮男孩,都顯得那麼平凡。
看著夕陽,我眨了眨眼,反正還沒天黑,去看看佐助那傢伙在思考些什麼吧。
小少年正盯著映出自己倒影的水面出神,後背冷不丁的被拍了一下,餘光同時瞥到一束短短的黑色髮絲。
哦,是她。
「……什麼事?」
「也沒有什麼事,就是過來看看思考人生的你。」我拍拍他的肩,然後並肩坐在一旁,一起盯著夕陽映射下的水面。
「無聊。」名叫佐助的小少年冷嗤。
我反擊:「哦,我也覺得你挺無聊。」
好像沒有什麼話可聊了。
「你今天晚上還會去那棵櫻花樹下嗎……很大的那棵。」
「啊?」突如其來的發問簡直讓我措手不及,腦子慢悠悠轉了兩圈,才慢吞吞的給出答案。
「算了。」看我像是不準備做出回答,佐助一副自暴自棄的樣子,「你就當我剛剛什麼也沒說。」
「沒有……」我咽了咽口水,為自己的反應慢而感到懊悔,「我沒有說不想去,只是……沒想到你會問。」
「我記得你的成績並不出彩吧,忍術,體術,還有理論知識什麼的。」
因為他說的是事實,所以我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
「你再不加以練習的話,真的就比吊車尾還吊車尾了。」
「……」
好毒一張嘴,這很宇智波佐助。
「你是在語言攻擊我嗎,宇智波佐助同學?」
「沒有。」他黝黑的眸子盯著我,向我伸出一隻手,又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快碰到我的手腕時又鬆了回去。
「我可以幫你練。」
有時候,我很喜歡用從我嘴裡不自覺的蹦出的一句不經過腦子的話表達我現在的心情——
「啊????」
年級第一主動提出幫我補習,雖然說算是同吃同住的室友,但是對我來說還是挺震撼的。
上次我盯著他拿回家的那張全部都是第一的成績條,大概是盯著的時間長了,他瞥了一眼我,然後面無表情的用筆把上面的幾個字改了一下。
我拿到手一看,寫著姓名處的「うちはサスケ」被他硬生生改成了「うちはなつ」,字跡是典型的好學生會寫的。
順便說一下,うちはなつ正是我那被印在自己成績條上的全名。
「?」
「一張成績條而已,你想要就給你好了,」他雙手插兜,淡淡的擦肩過我,在他房間門關上時傳來了最後一句:
「我能考年級第一那是因為最高只有年級第一,你考班級第十二那是因為你的能力只能到班級第十二。」
雖然他很少見的對我說了字數很多的話,但是這話莫名的聽著挺刺耳呢。
只能說他嘴還挺毒。
說起來這還是前不久的事,他前不久才嘲諷過我的成績,現在反過來主動要給我補習??
「此話當真?」
「你看我像是會騙班級第十二的某個人的樣子嗎?」
「……」不管了,我看著覺得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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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大櫻花樹下,我如約到達,遠遠便看見佐助插著兜在樹下等我。
「開始吧。」
「嗯。」我淡淡的應了聲。
佐助攻擊我的方式十分官方,一舉一動都是教科書的格式,看起來好像是有摻了點水的成分的。
但是……
偏偏我還打不過他。
無所謂,我會中場休息。
我伸出手來,做出兩指彎曲的動作,佐助像是沒反應過來,不解的看著我。
「大白痴,你幹什麼?」
「和解之印啊,看不懂啊?」
他沉默著,然後做出同樣的手勢,與我的食指中指相扣。
佐助的手上還滯留著對練時的汗,濕熱的手與我的手相觸。
很奇妙的感覺。
我想,一起回家,一起聊天,一起對練,大概這就是朋友吧。
既然是朋友的話,那麼我邀請他參加接下來的夏日祭也情有可原。
「佐助,你願意跟我一起去參加明天晚上的夏日祭嗎?」
腦子裡還盤旋著這個想法,嘴已經不由自主的先說了出來,真是奇怪。
佐助「啊」了一聲,對此表示困惑:「和我一起?」
我補充道:「不止你,我還會邀請井野和小櫻鳴人一起的,一起去參……」
「不。」佐助打斷了我,聲音平淡且毫無起伏,「要邀請我的話,那你就別邀請其他人了吧?」
「我可沒你人緣這麼好。」
在學校喜歡他的女生這麼多,異性緣又這麼好,我感覺他在放屁。
但是他好像確實和班上的女生們不熟,沒辦法反駁。
那就答應他……?
最終這件事情也沒有被正式確定下來,我只和他說我得再想想。
如果真要和佐助一起去逛夏日祭的話,我還得和小櫻井野他們說清楚吧,我可不想被誤會。
第二天,學校操場,榕樹下。
「什麼?你約到佐助君跟你一起逛夏日祭了?!」井野的聲音有點大,我頭疼的示意她小聲一些,她對此深感抱歉。
「是,所以井野你……」
「我不會介意的。」井野連忙打斷我的話表明真心,然後又自閉的背對著我蹲在角落用樹枝在操場地上畫圈圈:
「我好沒用啊,佐助君都約不到……」
我哭笑不得,無可奈何。
「你真的不會不爽什麼的嗎?」
「不會啦,你又不會把佐助君怎麼樣,也不會強制他什麼的。」淺金色頭髮的小女孩擺了擺手,「哈,我可是很大方的啊。」
井野很大方的表示對此事的不介意,在知道我還沒有告知小櫻時,更是慷慨的表示她會替我轉告的。
「什麼啊……你不是和小櫻鬧彆扭了嗎?」
「哎呀你別管嘛……總之交給我你就放心好了!」井野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又問起了我御守的事情。
「你給佐助君求了御守了嗎?」
「暫時還沒有。」
你若是想保陪你一起逛夏日祭的朋友接下來順風順水,他恰好又與你關係不錯,便可以在夏日祭送他一個御守,讓他的未來平平安安。
雖然我跟佐助也就成為朋友沒多久,但是起碼的誠意還是要有的。
「對了對了,之前有一個日向的大概是暗部找過你,問我你有沒有時間跟他一起逛幾天後的夏日祭,你恰好不在,我隨口拒絕了。」
我一愣,「誰啊?」
「好像是叫日向臨賢吧。」井野思考了一會兒,這麼回答。
是他啊……
今晚沒空了,我還是回頭找個時間抽空跟他道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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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我在寺廟替佐助求了一個學業順利的御守,然後就和佐助出門了。
夏日夜空,煙花漫天。
真好看啊……
我送出了那枚小小的御守,然後眼看著佐助把它隨手揣在兜里。
黑髮黑眸的男孩垂著腦袋,沉默良久。
「……謝謝。」
「不客氣。」
我和佐助坐在昨天下午坐過的碼頭上,仰頭看著煙火,很默契的,誰都沒說話。
這樣,就足夠了。
另一邊,根部地下室總部。
志村團藏即使過了這麼多天,也仍舊沒有從宇智波滅族之夜走出來。
宇智波鼬說,只留他的弟弟,偏偏多留了一個。
關鍵是還不是普通的小姑娘,是瞬身止水的血脈至親。
殺人犯的弟弟和名揚國外的著名木葉忍者的妹妹哪個對他的未來的政治生涯更具有威脅性,更有可能長大後找他算帳,他還是分得清的。
「日向臨賢,不,應該叫你不死鳥。」
黑暗中的那人抬起了頭,只是看不清臉。
「大人請吩咐。」
「不死鳥,監視宇智波遺孤,為期六年,好處少不了你。」
「是,團藏大人。」戴著面具的人在應了聲後,迅速的消失在了黑暗中。
志村團藏用拐杖戳了戳地面,轉身又慢慢的走了回去。
他最近總感到不安,現在這股不安感終於消除了。
作者有話說:
今天是家長會,終於有時間好好更新了!
話說佐助你真的是想單純的只邀請我們夏寶麼,年級第一好有心機(手動狗頭)
加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