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那麼狂妄,結果就只有這一點實力啊!嗯姆!」
見止水被自己的引爆蜈蚣捆住,迪達拉叫囂道。
下一瞬,止水眼瞳中的三勾玉一縮。
瞬間,迪達拉只感到自己眼前畫面一晃。
對面止水身上的引爆蜈蚣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自己身上卻莫名的傳來一陣強烈的緊縛感。
迪達拉低頭一看,只見自己剛剛發出的引爆蜈蚣,居然又重新回到了自己身上!
「差點就自爆了呢!白痴!」
蠍嘲諷道:「笨蛋,和擁有寫輪眼的對手交戰的基本功都不知道嗎?」
「這樣一來,勝負就已經分曉了。」
止水沉聲道:「按照約定,你要加入『曉』。」
……
……
幾乎是同一時間。
深夜當中的木葉。
火影大樓的樓頂之上,四代目火影猿飛日斬沉默不語的站在這裡,凝視著下方的木葉。
而在他身後,一名暗部打扮的忍者單膝跪地,剛剛匯報完宇智波已經決定聯合霧隱,發動武裝政變的事情。
此人,正是宇智波鼬!
「是嗎?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了嗎?」
將煙杆從嘴邊拿出,猿飛日斬重重呼出一口濁氣,轉過身來,道:「你已經下定決心了嗎?」
「是,」
鼬單膝跪地,「現在已經沒有別的道路了,事已至此,所有的罪過,都由我一人承擔,但我希望您能夠答應我最後的要求,我希望在最後,我這個罪人能夠由宇智波一族的人來進行裁決。」
「佐助嗎?」
猿飛日斬又重重抽了口煙,半晌過後,出聲道:「止水他……」
「止水的事情已經發生,這也是導火索之一,但現在討論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鼬將頭沉沉地下,垂下來的劉海使猿飛日斬看不見他的神情,「佐助……就拜託了。」
「我向你承諾,只要我還活著,就一定會保護他。」
猿飛日斬肅穆道。
「還有,有關那個組織的事情,我會進行監視……那麼,再見了。」
說完最後一句話,鼬以瞬身術消失。
而猿飛日斬注視著剛才鼬所在的位置,最終也只能發出一聲聲無力的嘆息。
……
……
「你來了,」
宇智波族地後山的森林中。
在鼬的信號之下,佩戴面具的帶土緩緩現身。
「這一切,都由我來承擔,事後我會加入『曉』。」
鼬沉聲道。
「雖然不太清楚你加入『曉』的目的,但還真是巧合,你那位摯友也在前不久決定了加入。」
帶土用不帶一絲波瀾的語氣說道。
「止水?」
鼬眼神微變。
「不過應該不止你一人吧?四代目和團藏都並非完全信任你,在宇智波族地的周圍安插了數不盡的暗部與根部的忍者。」
帶土從鼬身旁走過,凝視下方的宇智波族地,「你的那雙眼睛,應該不可能發現不了吧?」
「而且,在他們死後,他們的身體和寫輪眼會是什麼樣的下場,你也應該清楚……」
「現在,已經沒有餘地理會這些。」
帶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發動神威,將自己的身體逐漸捲入空間當中,並且道:「事情結束之後,來火之國西北邊境的神社,『曉』的人會在那裡接應你。」
……
……
做出這個可怕的決定,鼬並沒有通知自己的摯友止水。
這一份罪惡,全部由自己一人承擔。
如果止水知曉此事過後,會選擇殺死自己這個罪人,那對於鼬而言,反倒是一種解脫。
就跟團藏說的一樣。
眼下,早就有數不清的暗部和根部的忍者潛伏在宇智波族地的四周。
光靠鼬一人,要在不知不覺中將宇智波一族平民加忍者上千人一口氣在無聲無息中殲滅,幾乎是不可能。
他們負責斬草除根。
但更重要的是,回收忍者血繼限界數一數二的寫輪眼!
……
……
今晚的圓月,顯得格外明亮。
在明月之下,三代火影宇智波泉奈的顏雕頭頂,一道人影突然跨過空間,出現在此。
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宇智波一族所在的方向。
「就算最後要犧牲的,是自己的族人,朋友,甚至是子孫。」
泉奈本以為這麼多年過去,早已沒有什麼事情能夠掀起他內心的波瀾。
然而,在親眼目睹宇智波即將從歷史的舞台退出時,還是不免會感到一陣心痛。
……
……
鼬緩步踏入族地之中。
這時,一名糕點店老婦正拉下捲簾門,準備關門歇業。
鼬知道這家店,這是佐助在去忍者學校的途中,很喜歡路過的一家店。
他經常在這裡買一些糕點,和普通的孩子沒什麼區別,一邊跑向學校,一邊在路上偷偷吃掉。
而這名老婦,也是看著鼬長大成人。
她經常和佐助說「鼬是宇智波一族的驕傲」之類的話,希望佐助能夠像鼬一樣,成為宇智波的棟樑。
可以說,佐助之所以如此崇拜鼬,這名老婦也起到了一定的推波助瀾。
「哦呀,鼬,任務結束了嗎?」
就在老婦準備回家之時,看見鼬。
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餓了嗎?我這裡還有些……」
然而,她沒有發現的是,此時的鼬穿著的是暗部的服裝。
如果是這身打扮出現時,鼬應該戴著面具。
平常鼬回來,他應該穿著便服才對。
而老婦更沒有發現,鼬走過來時,暗暗用手握住了後腰的忍刀。
以及眼眶中強忍著的淚花。
嘩!
老婦話還未說完,一把忍刀已經插入她的腹部。
「鼬……」
噗通!
老婦最後那迷茫不敢相信的眼神,看到的,是宇智波鼬眼眶中不斷湧出的淚珠。
嘩!
又一下將忍刀抽出。
鼬的雙手在不斷顫抖。
他就好像第一次殺人一樣,從心頭湧上來,那強烈的噁心感差點使他嘔吐!
半分鐘後,宇智波鼬顫抖的雙手才漸漸恢復了冷靜。
雙眼中猩紅的寫輪眼在月光下儘是邪惡意。
他走入了下一家民居屋中。
裡面居住的,是一名普通的一家三口。
其中的女兒,是和鼬同期的同學。
一直對他芳心暗許的崇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