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奔中的志村理一驚,下意識抄起自己的忍具包中的苦無,將飛來的三叉苦無挑飛。
乒!
看清被挑飛的苦無,志村理眼瞳一縮,沒見過的特製苦無?
這種四代火影波風水門的特製苦無,本來就不是應該在這個時代出現的東西。
但沒有給志村理多餘的時間,眼下一道黑影突現在面前。
下一瞬,志村理只感到自己腹部傳來一股內臟錯位的劇痛。
緊接著,身體朝下方摔去,途中不知撞斷了多少根樹枝。
摔倒至地面的志村理又猛咳出一口鮮血,雙眼充滿難以置信的色彩,「這……這個招數是……」
比三天前埋伏宇智波的時候,看到的還要快。
不會有錯的,是那個傢伙的術!
咻!咻!咻!
從上方,又是好幾把那種沒見過的特製三叉苦無襲來。
但卻沒有攻擊志村理本人,而是釘在他身旁周圍的草坪,樹幹等位置。
嗖!
一道黑影閃現在志村理前上方大約幾點七八米高的樹枝上。
看到那熟悉的漩渦面具,志村理咬牙從地上爬起,「這,這個是……鳶,你什麼意思?!」
他還奇怪情報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泄露給羽衣,聯繫現在的這個情況一想,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
但唯一讓志村理無法理解的是,這個傢伙這麼做到底有什麼好處?
他不是西北四族的人嗎?
不是自己這邊的盟友嗎?
那難道他事實上是羽衣的人?
但是為什麼剛才羽衣損失那麼多戰力的時候,又沒有出手相助?
問題實在太多,讓志村理的腦子都快爆炸了。
「嘿嘿,」
泉奈只發出兩道莫名的笑聲,沒有把查克拉集中在脖子上,發出的是自己的本音。
下一瞬,已消失在樹幹,閃現在志村理右後方的草坪,那裡也插著一把三叉飛雷神苦無。
嗖!
抄起那把插在地上的苦無,朝志村理拋去。
已經是第二次見識這個術,作為準影級別的志村理還不至於笨到連續中招這麼多次。
馬上就朝半空躍去,逃離飛雷神苦無的供給軌道。
「不錯的選擇。」
泉奈的第一招被躲開,但臉色沒有出現絲毫的不快。
突然又消失在原地。
半空的志村理眼瞳驟然緊縮,視線緊盯著下方草坪上各個方位插著的苦無。
他會從哪個位置出現?
「你在看哪裡?」
然而,宛如地獄喪鐘一般的聲音,卻是在自己腦後的更上空傳來。
「怎麼可能……?!」
志村理驚愕在半空扭頭看去。
話還未完全說完,只見泉奈右手掌心,一顆巴掌多大的蔚藍色圓球,四邊還轉著刀刃狀風刃撫查克拉球,已經壓到了自己的胸前。
「風遁·螺旋丸!」
「呃啊啊啊啊!!」
心臟位置傳來的扭曲劇痛,讓志村理在慘叫的同時,身體也在半空旋轉起來。
直到泉奈將他的身體壓下,第二次重重落在地面。
轟隆隆~~~
兩人落地十幾秒後,煙塵才逐漸消散開來。
從志村理身上起身,躺在地上的他,心臟位置已經多出了一個扭曲的大口子。
「在下來之前,事先在樹頂留一把飛雷神苦無,這種事很難嗎?」
泉奈用自己的本音,對志村理的屍體嘲諷道:「作為第一個死在飛雷神二段的人,應該感到榮幸。」
……
早就被破壞殆盡的驛館,羽衣政成盯著地上猿飛志村兩族的二十一具屍體,面色死寂。
剩下的十幾名羽衣上忍,面對這樣的族長,一言不發。
也怪不得羽衣政成會這般。
他完全沒想到這次行動,羽衣的損失會這麼大。
不止是自己的心腹羽衣直康,帶出來的五十名家族上忍,如今只剩下三分之一!
哪怕打下了宇智波,這也將是一場苦澀的勝利,數年內,羽衣一族無力再展開戰爭。
這時,一身黑袍的泉奈從天而降,將手中志村理的屍體拋出。
不,不能說是屍體,只是一顆頭顱。
畢竟螺旋丸造成的那種圓形傷口實在太明顯,泉奈可不想留下一個隱患。
便直接把頭割下來,用火遁將屍體燒毀,只是將首級取回。
「志村理……」
看到被丟在地上讓志村理的人頭,羽衣眾人自然先是一驚,緊接著將目光集中在泉奈身上。
「麻煩鳶先生了。」
羽衣政成強行壓住了自己怒氣,沒有質問對方為何不在一開始出手。
否則自己這邊的人,恐怕也不會死那麼多了。
「損失二十名上忍,別說猿飛志村,就是宇智波千手之流,也難以承受。」
泉奈換回沙啞的聲線,「呵,這樣一來,古河跟圭藏的地位也岌岌可危了。」
說著,泉奈扭頭朝羽衣政成看去,「我們之間的合作已經結束了,以後相信都不會再見面。」
「那還真是可惜,等鳶先生掌管兩族之後,我希望羽衣能和貴族結盟。」
如今羽衣已經是實力大損,羽衣政成比起得罪對方,更想要拉攏。
「我不是那兩族的人,別誤會!」
泉奈的音量陡然提高,予以駁斥,但在羽衣政成等人聽來,卻只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說完這句話後,泉奈以飛雷神瞬閃離開,而羽衣政成則是認為這是因為自己戳穿了他的身份,對方心虛的表現。
「族長,現在……」
一名羽衣上忍問道。
「把我們族人的屍體處理掉,我先回營地,不然被那四族的混蛋發現,很可能出亂子。」
「是!」
「雖然暫時除去了隱患,但是還沒到休息的時間,宇智波目前也處於缺糧狀態,回去之後,我們要集合所有的戰力攻打石城,然後幹掉那四族。」
說到這兒,羽衣政成的口氣帶上了幾分意氣風發,「到時候,再聯合鳶統治的猿飛志村二族,我們羽衣將成為媲美日向的戰國第三大族。」
「是!!」
剩下的十多名羽衣的上忍,也被羽衣政成說得熱血沸騰,認為這次的犧牲是值得的。
殊不知,真正的的捕獵者,也已經準備開始收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