盔甲形態須佐能乎的右手手持天照火焰之劍,左手掌心八尺瓊勾玉正在極速旋轉,似乎下一秒就要破空而出。
泉奈拉住水戶的手站在其中,虛目看著周圍的漩渦以及千手的部分忍者。
「該死的輝夜,都有那麼好的機會,還沒有多幹掉一些嗎?」
泉奈在內心暗道。
「金剛封鎖!」
無數表層覆蓋金光的鎖鏈從泥土中破出,綁住須佐能乎的雙手。
那是克制克制尾獸,由高級忍者使出,甚至可以一度抑制九尾的封印術,可攻可守!
然而下一秒,須佐能乎的右手胳膊上又長出一隻手,天照之炎在上形成一把長劍,揮砍過去。
嘩啦!!!
鎖鏈頓時被劈的粉碎,灑落在地,緊接著因為失去查克拉的攻擊,化作齏粉消散於空氣當中。
「可惜我不是尾獸,也非人柱力。」
泉奈淡淡道。
對於自己來說,漩渦的這些術,也僅僅是有封印效果的高級忍術罷了,沒有額外的克制效果。
「水遁·水龍彈!」
「風遁·真空波!」
「土遁·天降黏土!」
如此繁瑣屬性的忍術連攻,整個戰國也只有千手與猿飛兩族能夠用出來。
泉奈目光微轉,操控須佐能乎舞劍迎接上去,「但這種雕蟲小技,就別在我面前賣弄了。」
轟!!!
天照之炎舞動於半空,發出破空呼嘯聲,迎上多種屬性攻來的繁雜忍術,瞬間將其抵消。
但還不等對面千手的忍者及時行動,須佐能乎左手的八尺瓊勾玉已然飛出。
「死一點是一點,免得以後來戰場煩人。」
泉奈冷漠道。
「快避……」
對面十餘名千手忍者大驚,想要閃避,泉奈卻冷冷道:「晚了。」
「木遁·樹界大壁!」
地面開始劇烈晃動起來,無數藤蔓宛如土流壁一般從地面升起,形成一道厚實的木牆。
噗呲!
八尺瓊勾玉將木壁撞開,但卻被改變了攻擊軌道,打到了遠處渦潮村的一棟房屋之上。
「來的這麼快?」
泉奈神情微凝,只見對面木藤逐漸縮回土地中,一道人影快速從遠處衝來。
「柱間!」
「族長!」
無論是漩渦還是千手,此時都不禁露出驚喜之色。
這可是最有力的增援啊!
千手柱間!
對於站在泉奈身後,顯得畏畏縮縮的水戶,千手柱間也僅僅是掃了一眼,便抬手高喊道:「住手!!!」
一聽這話,所有人集體一愣,搞不懂千手柱間的意思,但因為聯想到對方實力的強悍,一時間還是停止了攻擊動作。
就連泉奈,也停止了須佐能乎的追擊。
當然,他不是因為畏懼千手柱間的實力,而是料到對方想幹什麼了。
千手柱間掃了眼周圍,高聲道:「事件前後,我已經聽重光大人說了。」
漩渦重光,漩渦一族的高層忍者,剛才就是他幫助千手柱間打開了金毗羅結界,讓他得以不用破壞的方法進入。
同時也從對方口中聽說了事件的前後經過。
千手柱間又道:「既然泉奈信守承諾,未讓宇智波發動進攻,也誠信協助漩渦與千手擊退輝夜,那自然我們一方也該遵從誠信,信守承諾,讓他離開。」
漩渦廣海倒吸一口,他實在是想回千手柱間一句,宇智波泉奈根本不是信守承諾什麼的,他根本是在趁火打劫。
而且與輝夜一樣,宇智波的大軍也是在瞬間不用了什麼方法,空降到渦潮村外。
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這是提前預謀好的。
然而,千手柱間臉上的堅定,和語氣的盪氣迴腸的。
讓所有人一時間都不知道如何反駁。
「他……」
泉奈身後的水戶也是一臉難以置信。
直到今天為止,她都沒有好好跟千手柱間有過一次交流溝通,性情風格都是聽族人描述。
今日親眼所見,雖不說對千手柱間有什麼好感,但至少一眼就能看出,這個人的與眾不同。
誠信?
承諾?
如果是從其他人嘴裡聽到這話,泉奈會不屑一笑,然後一劍砍死對方。
然而,從千手柱間嘴裡聽到,不知為何,味道就不一樣。
或許是因為阿修羅血脈天生就有嘴炮的屬性加成。
不過更準確的,應該是千手柱間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正義凜然之氣。
仔細一想,在戰國這個背叛與被背叛的時代,後世千手柱間能夠一手建立木葉,怕是與他的言出必行,一言九鼎是離不開的。
如果換成泉奈這種戰國公認的頭號陰謀家。
突然說「我想要組建一個所有忍族都能和諧共處的村子」這種話。
怕是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要設伏將所有人引誘過去,然後全部殺掉。
也只有千手柱間這種平日就是注重一言九鼎的人,才能將戰國那麼多大族吸引過來吧?
漩渦廣海終於開口,「承諾僅僅是答應他帶水戶離開,沒說我們就不阻止了。」
經過上次一戰,所有人能夠看出,宇智波泉奈雖然比千手柱間強上一線,但僅僅是一線而已。
現在自己這邊人那麼多,千手柱間也已經趕到,完全可以彌補這麼一點點的差距。
幹掉宇智波泉奈,整個宇智波就元氣大傷。
這可是除了這一次,就絕無第二次的機會啊!
千手柱間嚴肅道:「戰國之間,就是這樣的背叛與失信,才導致各族之間的仇怨愈發嚴重。」
「我要改變這個世界,就必須做到言出必行,請大長老同意。」
下一刻,千手柱間話鋒一轉,「若不贊成,我亦不會阻止,但……我不參與這場戰鬥。」
最後一句話,才是關鍵。
族長發話,千手的所有人當即停手。
而在內心經過激烈的掙扎後,漩渦廣海最終從牙縫中蹦出兩個字,「停手。」
泉奈見狀,亦將須佐能乎解除,看向千手柱間,說道:「終結這個時代,也是我們想乾的。」
千手柱間聞言一喜,下一秒就想說「不如我們二族聯合」這句話。
但注意到眼下的形勢,這句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只能從從新咽回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