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渦之國西部,未來的水之國東部的一個海上小島上。
越是接近水之國的國土,濃霧就會愈發的嚴重。
而這座海島雖不說陽光明媚,但也較為晴朗,這就足以推斷出比起水之國,這裡更靠近渦之國與火之國。
但如果說渦之國姑且還能稱之為「國」,那這座島嶼的面積,就頂多是個「村」而已。
島嶼上,住著唯一的一族人,便是後世輝夜君麻呂的祖先,輝夜一族。
擁有戰鬥忍者大約八百人,人數只能說中規中矩等級的忍族。
但他們擁有的血繼限界,以骨頭來作戰的方法,如果拿進火之國中,足以排入一流的行列。
但就是因為這血繼限界,導致他們一族天生壽命短暫,越是強悍的忍者,壽命就越可能短暫。
「咳咳!」
輝夜村的族長房中,擁有和輝夜君麻呂一樣的灰色頭髮,今年才剛過三十五歲的輝夜萬呂重重咳嗽了兩聲,咳出兩口鮮血來。
「族長,您沒事吧?」
對面一名年齡較小的輝夜一族忍者擔心道。
說話的這名忍者大約二十八到三十左右的年齡,名叫「輝夜武取」,是輝夜萬呂的副手。
擁有著影級的實力。
說實話,一個家族擁有兩名影級的強者,已經可以說擠進一流的行列中。
可惜就是這該死的血繼病!
輝夜萬呂咳血之後擺了擺手,蒼白的臉色上滿是不甘的神情,「我死倒無所謂,只是這般毫無建樹的死,我不甘心!」
輝夜萬呂目光微凝,有些急切地對副手輝夜武取問道:「對了,讓你調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是!」
輝夜武取目光肅然,回道:「漩渦協同千手與宇智波戰鬥,雖在前不久以戰敗告終,損失了部分戰力,但還不足以動搖他們的根基。」
輝夜萬呂皺眉道:「意思是,我們還是不能對他們發動攻擊?」
一直以來,輝夜對於同樣坐立於海上,但擁有著豐富資源的漩渦一族很是覬覦。
一直想要從漩渦手中將遼闊的渦之國搶來。
而且漩渦一族也號稱「長壽的一族」,輝夜萬呂也很想通過查詢漩渦一族的秘密,看能不能得到解決輝夜一族血繼病的方法。
但單單是想跨海攻入渦潮村領地就已經很不容易了,更別說漩渦還有千手的庇護。
而現在,千手漩渦兩族聯手,卻被宇智波打敗,讓輝夜萬呂覺得是一個天賜良機。
知道自己因為血繼病而大限將至的他,想要趁生命的最後,為家族做點事情,也想讓自己的名字被歷史所銘記。
但是,輝夜武取給出的答案卻讓他大失所望。
輝夜武取又道:「傳聞千手一族的新任族長將與漩渦一族的大長老漩渦廣海孫女聯姻,現在千手一族也駐防漩渦之國,可謂銅牆鐵壁啊。」
光是漩渦一族就不好對付,現在還加上一個千手。
輝夜萬呂握緊拳頭,難道自己只能抱憾而終嗎?
「兩位,在下有一計,可願意一聽?」冷不丁的聲音響起,輝夜武取迅速起身,並從肩膀中抽出一支長約半米的骨刺朝身後指去。
只見門口,不知何時,已站著一名身穿黑袍,帶著漩渦臉面具的男子。
「柳之舞!」
揮舞著骨刺的輝夜武取沖了上去。
面具下,泉奈的左眼萬花筒寫輪眼快速旋轉,將他接下來的屍骨脈動作盡收於眼底。
接下來會從右斜劈,然後上挑穿脖,緊接著直取心臟!
看穿之後,泉奈腳步微移動,每一次都以最小的弧度避開輝夜武取的攻擊。
「什麼!?」
攻擊的輝夜武取還有後方輝夜萬呂都不禁驚訝的瞪大雙眼。
「這是怎麼回事?好像讀心術一樣,我的攻擊軌道全被看破了。」
輝夜武取震撼不已,後退半步,將脖頸躬低,右手往脖後頸摸去,猛然抽出一整條長一米以上的背脊骨!
「既然如此,就擴大攻擊範圍!」
輝夜武取冷冷道。
泉奈雙手抬起,做出一個阻止的動作,「冷靜點,輝夜的兩位,我是來跟你們談合作的,不是來和你們戰鬥的。」
輝夜萬呂從後方按住輝夜武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雙目直視面具男,「你什麼意思?」
「輝夜一族覬覦渦之國肥沃的土地和豐富的資源,以他們一族長壽的秘密,已經是戰國諸多忍族熟知的故事。」
泉奈通過用查克拉變音的嗓子,帶著莫名的笑意道:「只是漩渦本來就是根難啃的骨頭,現在又有千手當他們的保護傘,輝夜族長想必是苦惱的很吧?」
「有話直說!」
輝夜萬呂沉聲一喝,心煩之事被人說中,不由怒火中燒。
「現在千手一族為保證千手新任族長千手柱間與漩渦水戶完婚成功,在火之國東南海域以渦之國全境布置了防衛線,這個時候若輝夜選擇進攻,別說攻擊渦潮村,就是登上渦之國的國土我看都不容易。」
泉奈攤著手,就在輝夜萬呂和輝夜武取的臉色愈發難看的時候,對方話鋒一轉,故作神秘道:「但如果,能讓輝夜一族的大軍從天而降,突然出現在渦潮村外的土地上,哪怕是千手漩渦聯手,也有些夠嗆吧?」
輝夜萬呂和輝夜武取互相對視一眼,隨後又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面具男。
輝夜武取嗤笑道:「還帶著軍隊從天而降,我看你這傢伙戴著面具,腦子也不正常了吧?」
泉奈也不生氣,平淡道:「今年只有三十出頭的輝夜族長,頭髮卻已經開始白了,是屍骨脈的血繼病沒錯吧?」
輝夜萬呂眉頭狠狠一挑,泉奈繼續道:「既然不信,何不來試一試?看我能不能做到,作為族長級別的高手,這點膽魄,應該還是有的吧?」
「族長,不要受他挑釁啊!」
輝夜武取擔憂道。
然而,只見面具男蹲下身子,在地上用手指畫了好幾個兩人看不懂的符咒。
隨後起身,走到一邊,蹲下再畫,再起身,再畫。
一共畫了四個看不懂的符咒,四個形成一個面積約四平方米的方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