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養三日後,斑就將泉奈叫到了自己的府中議事。
「這持續一年多的戰爭,雖然最終以我們宇智波的勝利而告終,但造成的傷亡也不可小覷。」
斑將一份文件遞給泉奈,「泉奈,你看看。」
泉奈接過手,發現文件上記錄的全是這次戰爭,宇智波一族的死亡名單,其中還附帶重傷無力再當忍者的少部分人。
至於作為前西北四族的渡邊,齊藤,鬼川風魔四族。
在成為宇智波的附屬族後,他們已經開始舉族搬遷,將族地搬到宇智波的周邊地帶,充當防衛線的作用。
這就是在決定以宇智波附屬族為代價,要求宇智波幫助所需面臨的必須結果。
看完這一條長長名單後,泉奈抬頭直視斑的雙目,「即便戰爭勝利,但我們的傷亡怕是不比千手那邊少多少。」
「沒錯,柱間那混蛋,還有扉間的飛雷神,水遁等大範圍攻擊攻擊忍術,都是致使我宇智波傷亡慘重的關鍵。」
一提起千手柱間,斑就忍不住咬牙切齒。
泉奈點了點頭,仰頭看向左側庭院裡,隨著微風,從樹枝上飄下的落葉。
忍不住想起後世猿飛日斬的那段「火之意志」的宣言。
「下一代,也差不多可以投入到家族戰力中了吧?」
泉奈突然道。
斑聞言,愣了一會,緊接著猛然拍了下自己的腦門,失笑道,「對對對,我怎麼會忘了這個呢?你培養的那些後輩,現在也成長起來了。」
回憶一下,泉奈穿越過來,也有三年的時間了。
而在泉奈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就深知下一代的重要性,不時從系統技能樹中拿出忍術教導他們。
曾經不到10歲的小孩們,現在也陸續成長起來。
不要建行戰國和後世的木葉忍者相提並論。
12歲剛剛從忍者學校畢業的年齡,放在戰國已經可以上戰場了。
甚至在上一代,也就是宇智波田島和千手佛間就任兩族族長的時候。
有一次戰力匱乏,甚至將8歲的孩童都調上戰場參與任務。
當然,不是正面戰場就是了,但放在後世,也是A級以上的任務。
當年泉奈教導過的那些孩童,今年也有12,13左右的年齡。
是時候讓他們從見習忍者正式轉入家族正式戰力中了。
斑立刻命令宇智波佐修去找宇智波海,將包括12歲,及其以上年齡的學生名單拿來。
很快,將名單弄到手的斑仔細查看了一遍,又將交給泉奈,「雖然也就兩百多不足三百人,但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了。」
泉奈笑了笑,「他們會比我們這一代的平均戰力更強,畢竟是我指點過的嘛。」
「哈哈,當初你就想到了吧?」
斑雙手懷抱胸前,張口大笑了兩聲。
剩下的,就是將一部分在戰爭中有著交大貢獻的族人的名字,刻在族地門口的慰靈碑,以及安排葬禮等令人心情好不起來的事情。
……
死者為大,宇智波舉辦了為了死於戰爭的族人們的葬禮。
要是在戰爭時期,這些都可以簡陋些,埋掉之後再做做祈禱就足夠了。
但現在是休戰時期,規矩就要繁瑣不少。
連續七天的時間,宇智波全族每家房屋都披掛白旗白綢。
下葬弔唁澤福等一系列事情結束後,一切才慢慢步回正軌。
然而在剛剛結束了葬禮儀式,斑又找上了泉奈,聲稱希望他能夠幫自己多處理些家族的瑣事。
自己想要將重心放在修煉上。
泉奈也知道,斑是因自身實力和千手柱間的差距,而感到了不服。
現在技能點不夠,泉奈也無法幫助斑獲取永恆萬花筒寫輪眼,便同意了他這個提議。
斑倒也是放心,如果是心懷不軌的人,完全可以趁找個機會架空他的族長權力。
今日,從窗外飄進一片中間被蠶啃食出一個小洞的綠葉。
正用毛筆批閱文件的泉奈將這片綠葉撿起,放在自己眼前,朝窗外的藍天看去。
「木葉忍村……」
泉奈低聲,情不自禁的說出了這四個字。
「副族長,不好意思,又有一批文件需要您批閱。」
宇智波伊勢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泉奈將綠葉放下,示意宇智波伊勢進來。
很快,宇智波伊勢抱著又一堆捲軸,放到泉奈身側,低頭道:「族長閉關的這段時間,副族長辛苦了。」
如今他已經接替了宇智波貴彥的位置,這些人也由他來做。
「伊勢,你有家人被千手殺掉嗎?」
泉奈冷不丁問道。
宇智波伊勢一愣,「副族長,何出此言?」
「沒什麼,隨便問問罷了。」
泉奈繼續批閱文件,頭也不抬。
宇智波伊勢牙齒緊咬嘴唇,「我父母……是死在西北戰場的,但最好的朋友,是死在千手手中。」
「如果千手來找我聯合,你會是什麼態度?」
泉奈又問道。
「什麼?!」
宇智波伊勢嚇得當即從榻榻米上跳起來。
「別激動,」
泉奈抬頭微笑了一下,「只不過隨便聊聊,當做假設就是。」
「副,副族長,就算是假設,這也不可能啊,」
宇智波伊勢低聲反駁,沉默了一會,回道:「就算退一步……不,退一萬步,真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也不想同意,我們一族死在千手手中的人太多了,副族長您的父親田島大人,還有四個兄弟不都是如此嗎?」
泉奈停下毛筆的動作,揚了揚手,「好了,你退下吧。」
「是,屬下告退。」
宇智波伊勢跪坐鞠躬後,起身離開。
泉奈將筆放下,拿起那張綠葉,伸了個懶腰後,將其拋出窗外。
「數百年的仇恨,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放下呢?」
雖然原著斑被千手柱間的誠意感動,同意兩族合作,共建木葉村。
但其中絕不是一帆風順。
「路還很長啊,」
泉奈第一次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就算擁有目前為止戰國無人可匹的力量,卻也同樣感覺「和平」二字是那麼的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