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我們真的要進攻木葉嗎?對付像是瀧千葉這樣的人?」
濃密的樹蔭下,砂隱的一直三人小隊靜靜的以一種上級要求的相對放鬆的姿態隱蔽著。Google搜索閱讀
突然之間,或許是見木葉方久久沒有動靜,終於有人忍不住開口了。
不過,這話卻並不是對木葉沒有動靜的疑惑,而是對即將到來的戰鬥的擔憂。
「嗯……」
而聽到這句話,被問到的隊長,也就是此時透過濃濃的樹蔭向外觀察,保持著警戒的那名忍者開口道。
言辭之中,卻也滿是凝重和隱隱約約的不自信。
說實話,他,不,應該說是他們,也是見識過那個如同神魔一般的人從天而降,上來就用一種不可思議的彷如控制了大地一般的土遁術鎮住了在場的所有人,原本他們還占優勢的戰鬥,一下子就徹底的陷入了劣勢。
不!
是絕境。
是的,那個男人站在場上的那一刻,他們就從優勢立即變成了絕境,中間一絲過度都沒有。
說實話,那個時候,他們都以為是死定了,那麼大的陣仗,甚至當時大石都已經快壓到他們身上,讓他們粉身碎骨了。
但是,最終,他們卻是詭異的活了下來,那塊大石竟然被身後因為擠壓大地的巨力擠壓翻起的石頭架住,恰好就形成了一個勉強能夠容納他們的三角空間。
而講真的,相比於當時他們因為生存而產生的巨大的狂喜情緒,此時的他們,真的是希望當時已經是粉身碎骨,一死了之了。
而原因,也是相當的簡單,因為他們看到了。
在因為生存的狂喜之中,他們走出了那個剛好容納他們的夾縫,然後看到了同樣從這種夾縫裡走出的木葉忍者,還有音隱的忍者,乃至砂隱的忍者,一個個,一片片,都是他們的那種愕然無法言語的模樣。
是的,當他們看到這些人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呆的,哪怕是看到了關係很好的袍澤,心中也沒有一絲的喜悅。
甚至,當時的他們,害怕極了。
沒有錯,當時,他們看到這一幕,是害怕,而且還是害怕極了!
因為,如果只是他們三個人的話,那麼,這還能說是巧合,但是,現在卻是每個人都這樣,那就絕對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了。
這個人,控制了大地啊!
剛才誰生誰死可都在他一念之間啊!
也就是說,這個人站在場上,他們的生死就都不屬於自己了,人家讓你生你就生,讓你死,你就真的活不了了。
那個時候,他們的感覺真的就像是有一隻手,在背後將他們攏在手心之中,置於掌中,任意操弄。
甚至,此時此刻,他們還記得那種渾身發涼,雙膝發軟的感覺。
說實話,他們也算是資深的忍者了,能夠在這個時候被派遣到這裡的,基本上也都是砂隱的精英之流了,不說身經百戰,也是見識過無數戰場的,也是非常資深的忍者了。
也算是見過有名的暫時無名的厲害的忍者,遠超常人想像的天才忍者了,甚至,因為一些緣由,他們對於這個瀧千葉還是有一定的了解和心理準備的。
但是,那個時候,他們卻是感覺,自己還是那個未經世事的剛剛成為忍者的雛兒,甚至,是那種第一次戰鬥的時候那種無力感。
那種生死不能操控在自己上的感覺,絕對是最可怕的恐懼,就算是他們,也無法壓制活著抗衡。
所以,幾乎在那個男人開口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喪失了全部的鬥志,那個時候,他們的心中,已經完全只剩下逃跑這一個念頭了。
不。
應該說,腦子裡只剩下逃跑的念頭,但是身體卻是一點都沒有辦法動彈,幾乎就要屈膝給跪下來了。
好在,那個男人及時的發話了,他們才如蒙大赦一般的逃跑了,不然真的是要丟儘自己村子的臉了。
而現在,又要面對這樣的一個人,再要去感受一次那樣的恐懼,說實話,他們真的覺得還不如當時戰死了一了百了。
「上層到底是怎麼想的,這種時候,不是讓我們送死嗎?」
對此,另外一人,守著後方防止木葉村搞什麼刺殺一類的隱秘行動的另一個小隊成員忍不住就罵出了口。
「噓!」
而這一句話,立時就引起了最先說話的那人和隊長的強烈反應,兩人幾乎下意識都要去捂嘴巴。
「難道不是嗎?瀧千葉已經展現出了實力,這種控制大地的手段,就算宇智波信彥能夠和瀧千葉匹敵,能夠拖住他,但是,那種手段的範圍,瀧千葉也完全可以一邊和宇智波信彥對抗,一邊成片的消滅我們。」
對此,這另一名砂隱拍開了兩人下意識捂過來的手,如是說道。
只不過,雖然行為上是拍開了兩人的手,但是,話語的音量卻是降低了很多,顯然也是明白了現在的情況,聲音是不能太大的,就算是再不滿,也不能在這個時候發泄,這份恐懼,作為一個忍者,他們只能夠深深的藏在心底。
就算怕死了,也不能夠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免得讓原本就不穩的軍心更加不穩定,到時候,打都不用打了,他們衝上去基本就是送死了。
「好了,別說這麼多了,我們是忍者,服從命令,完成任務就是。」
對此,這個砂隱小隊的隊長說道,言辭之中,卻是已經帶著一種不想多談和多想的低沉在裡面。
「這一點,隊長我覺得丘說的對,這個時候,上層到底是怎麼想的,那麼一手之後,叫我們過去,不是讓我們去送死嗎?」
聞言,一開始開口的隊員如是開口道。
言語之中,已經帶著一種不滿的。
不是說他們不想服從命令,而是這件事情真的是和送死一樣,完全沒有任何意義啊!
講真的,他們是忍者,從小被教育的就是要不惜一切代價完成任務,哪怕再沒有希望的事情,也要硬著頭皮上,不但要硬著頭皮上,還要硬著頭皮死也要完成。
但是,眼下的情況,不是硬著頭皮的問題,而是無謂的,木葉崩潰計劃已經失敗,再進行下去也是徒增損傷,得不償失。
有瀧千葉在的木葉村,根本不是他們能撼動的。
而且,瀧千葉站在那裡,幾乎已經是可以操縱他們的生死,他們就算是硬著頭皮上,也不可能對木葉再造成什麼實質性的損傷,這完全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不過是送死的行為。
而且,葬送的是砂隱的前途,搞不好這個瀧千葉一怒之下,就斬殺了他們全員,到時候,整個砂隱就又要進入第三次忍界大戰的情況中去了。
雖然沒有上次那麼徹底,但是,他們也將只能被動挨打,甚至還會因此葬送整個村子。
說實話,第三次忍界大戰的戰略失誤,導致整個村子都陷入了危機之中,甚至不得不接受木葉的聯盟,徹底的只能任人魚肉還要靠木葉保護,這種恥辱和無奈,可以說是已經刻進了所有砂隱村的忍者的骨子裡,不,不但是忍者群體,就算是村子的普通民眾們,每每談起第三次忍界大戰,幾乎都是捶足頓胸。
所以,現在的砂隱忍者對於精銳出動和主動攻擊都有一種強烈的謹慎感,甚至經常會不受控制的去想這件事情的可行性,值當不值當,會不會會變成第三次忍界大戰那個時候那樣的情況等等。
幾乎是都有一些應激反應了。
而現在,現在的情況,無疑是讓他們不由自主的往這邊想,甚至,這名第一個說話的隊員所說的這句話,或者說隱藏著同樣意思的話語其實在不同的小隊,都有不同程度的上演。
可以說,砂隱的各個小隊,都已經察覺到了這個情況,知道這次行動是不可理喻的,以卵擊石,幾乎是送死的局面。
而想到第三次忍界大戰的情形,再想想現在的情況,幾乎每個砂隱小隊,都難免的有一些怨言。
人心,在這一刻,已經朝著徹底渙散的方向走了。
「上層肯定有上層的打算,難不成,他們也想著我們去送死不成?這裡,我們要相信上層,他們也是和我們一樣痛定思痛之後,才決定發動這次崩潰計劃的。」
而聽到這句話,這隻小隊的隊長眉頭一蹙,臉色幾乎是一顫,但是,說出來的話語,仍舊是有一種不可違抗的莫名的帶著一種安定感,當下一錘定音。
兩人聽到這句話,卻也知道不能多說什麼了,一下子,氣氛就陷入了一種沉默之中。
馬基大人,您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這個時候,還能夠發動進攻嗎?
現在的情況,您看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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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完全不是能夠發動進攻的樣子啊。
人心,已經散了啊!
甚至,已經是產生了怨氣了,我們不怕死,也願意為了村子獻出生命,但是,不是這樣不明不白的去送死啊!
現在,我們如果發動攻擊,就是送死啊!
而這個時候,沉默之中,砂隱的這位隊長,卻是已經心急如焚。
「轟隆!」
而也就在這時,一聲大地震顫的轟鳴聲驟然而起,霎那間,三人的眼前都是一黑,遮天蔽日的黑暗,瞬間將他們眼中的樹蔭間的光亮吞沒。
剎那間,諸人臉上,一片慘白。
……
「我們……真的要進攻嗎?」
另外一邊,音隱所在的埋伏等待區的某處,一名年紀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音隱忍者一半蹲坐一半瑟縮的靠在藏身的樹木的枝椏之上,顫顫巍巍的開了口。
「隊……隊長……」
與此同時,在他的對面,同樣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忍者也一般的一半瑟縮的靠在枝椏上,顫抖的開口道。
「放心,那位木葉的大蛇丸大人以及被稱為第二個宇智波斑的宇智波信彥也在我們這一邊,就算是那個瀧千葉,也不可能戰勝我們的。」
而這個時候,被兩人提到的隊長,也就是悄然進行著警戒的中年女忍者,頭也不回的說道。
看上去卻是絲毫的不在意,只不過,說話的語氣之中,卻是不見那種「瀧千葉不可能戰勝他們」的底氣。
甚至,連聲音,也是有一絲微弱的顫抖。
很顯然,她的內心,並沒有她表現出來的自信,並且非但沒有那種自信,卻似乎還有一種不比兩位隊友或者說弟子少的恐懼感。
「可……可是……」
而很明顯,被她安慰的兩位正主兒,也並沒有一絲的感覺到好受或者鼓舞,結結巴巴的開口。
「放心吧,放心吧……」
而這一次,女忍者卻似乎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如是說道,蒼白無力的叫兩位弟子放心。
而兩位弟子對於這效果並不是很好的安慰,則是顫抖的更厲害了,整個人都是抱在了一起。
說實話,在見識到那樣的陣仗之後,還要求這兩個孩子發動進攻,去面對那樣可怕的敵人,對於這名中年女忍者來說,的確是沒有辦法說什麼。
甚至,連她自己也想著儘快的逃離這個險惡之地,至於剛才上層所說的那些這次進攻已經是惹怒了木葉,就算撤退了,日後也是要面對木葉的,不如就在這裡趁木葉受損的情況,賭上一把,說不定贏面還大一些,況且還有宇智波信彥和砂隱聯軍之類的話語,說實話,她自己都不信,又怎麼能夠用這些話去安慰自己的學生。
她現在都覺得他們的行為就是毫無意義的送死。
這些話只不過是上層忽悠他們的罷了。
忽悠他們去送死。
況且,他們只不過是一個小忍村,早就習慣了夾縫裡生存,就算是木葉興師問罪,他們也可以說是受到砂隱和宇智波信彥的脅迫,再在外交上做一些賠償就行了。
浮浮沉沉的在忍界混了上百年,他們這些小忍村自然有一套推脫責任的手段。
恐怕,要面對木葉怒火的,也就是砂隱,和他們小小的音隱有什麼關係?
天塌了,也不過是高個兒頂著,他們矮小的,還是能夠存活的。
可惡!
該死的!
而想到這裡,中年女忍者忍不住在心中罵了起來,暗暗的憤恨之意已然湧入心肺之中。
「轟隆!」
而也就在這一瞬之間,大地震顫之聲轟然而起,黑暗,洶湧而來,瞬間吞沒了他們所在的所有光亮。
霎時,無以復加的慘白之色,浮現在了他們所有人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