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雪光匹練一般的刀光,自上而下,自右而左,驟然閃過,在半空之中划過一道巨大的半圓弧線,悄然而逝。
這一瞬,天泣水牙,水柱龍華,踩水少年乃至水中的即將騰躍而出的與踩水少年一模一樣的少年,突然都靜止了下來。
「嗤愣愣!」
而這時候,倒影著這靜止的一切的鮮紅眼眸中,將融未融的三勾玉緩緩的旋開,面具男下落身形之間,金鐵摩擦聲中,忍劍收劍回鞘。
結束了……
無論你是分身,還是不是分身,這一劍都結束了!
最後竟然做出這樣不明智的事情,這麼難看的垂死掙扎,你也沒有那麼特殊,枉我高看你一樣。
本以為,你還能逼得我更緊一些。
哼!
現在看來,我的那些擔心你會將我逼得輸了這場戰鬥的考慮,簡直就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顯得我一驚一乍,愚蠢透頂嗎!
真是……
太讓我丟人了!
收劍回鞘間,面具男那旋開的三勾玉寫輪眼中,閃爍著微微的冷光,面具下那難看的臉色中,嘴角則是一抹惱怒和鄙夷交織的冷笑。
「嗒!」
而也就是這念頭閃過之際,面色生冷的面具男悄然落地。
「咯!」
與此同時,半蹲落地踩水間,一聲輕微的撞擊聲中,忍劍收劍入鞘。
「嗤嗤嗤!」
而一聲輕微的撞擊聲,卻仿佛是觸動了停下的時間的開關一般,原本靜止的切,忽的全部運動了起來。
那巨大馬上要崩解的巨大水柱,忽的從中斜線斷裂開,水流如瀑,驟然傾落,嘩啦啦的巨響之中,化作四方巨浪,鋪天蓋地的向著四周的岩壁呼嘯而去。
隨後,便是那半空中龍形水流相撞瀑散的水團,也是忽的斜線裂成了兩半,那瀑散之勢忽的消解,直接或作了兩道水柱,去勢全無,直僵僵的傾落而下,融入這漲起的湖面之中。
再後,便是那漫天水針和長矛水流,也都是從中裂開,去勢全無,化作水珠水柱傾入湖面之中。
「嘭!」
與此同時,水流爆散的聲響之中,水面之下的少年卻是去勢不變,從那面具男方才被擲出的地方飛躍而出,臉上冷冽忽作愕然,「嗤嗤」兩聲之中,右肩至左腰處忽的裂開,一直右手也忽的斷裂飛起,還來不及反應些什麼,整個身體就化作了一團裂成兩半的水團,嘩啦一聲,灑落湖面之中。
不……
不……不可能!
這……不可能!
而這時候,看著眼前落地收劍的面具男,前方傾落的龍形水流相撞裂開後的水柱,左眼角余光中是翻天而來的巨浪,右眼余光中則是那騰起爆散成水團的分身,踩水保持著結印姿態的呃千葉眼睛,卻是一點一點的睜大,一種驚駭之色緩緩的,蒼白的浮現了上來。
利用風屬性的查克拉,一瞬間將劍的攻擊範圍暴漲……
這也就算了!
但是,這兩劍化於一劍的劍術……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這怎麼可能!
雙雀閃怎麼可能在帶圖的手中使出來!
他的心中,此刻震驚已極,這場戰鬥中,雙雀閃他絕沒有使用過,帶土應該不可能複製出來。
「嗒!嗒!」
而這時候,落地的面具男緩緩的站起身來,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右側那鋪天蓋地而來的狂猛巨浪後,慢慢的看向了對面那個水流傾落後的少年,輕輕,鬆開了背後的忍劍。
「你太讓我失望了,這樣的攻擊,愚蠢!」
然後,仿佛是忍不住心中壓抑的怒火,他壓低這嗓音,幾乎有些沙啞的說道。
言語之間,卻已然是殺氣騰騰。
而說完這一句之後,他卻是不等千葉說些什麼,直接轉身背影,仿佛再也不想看到這張臉一般,直直的朝著坑壁走去。
「等……」
這時候,看到他轉身背影,直接離去,千葉先是一愣,隨後下意識的就要開口。
但是,就在他
想要開口的一瞬間,他整個身形卻是猛地一震,只吐出了一個字,卻是再也說不出什麼來了。
然後,也正在這時,他的視線之中,忽的出現了一個自上而下,自左而右的斜線,同時,那斜線兩側的所見的一切,忽的一個向上,一個向下的滑了開來。
「嘩啦!」
爾後,下一秒,巨浪呼嘯而過,漆黑一片!
……
「啊,又是一顆流星!」
而這時候,一片寧靜祥和的村子之中,某處人家的某個少年,正指著天空中一閃而過的流行,激動的開口道。
「這一次有好好的許下心愿嗎?」
然後,同坐在屋檐下的父親,看著自己的兒子,嘴角露出笑容,開口問道。
「啊,我忘了!」
聽到這句話,少年摸了摸後腦勺,一臉訕笑的說道。
「喵……」
與此同時,這一聲之後,房屋後的籬笆破洞中,一隻白色的貓咪從洞中爬出,抬起頭來,看著某個方向,輕輕的叫了一聲。
「這麼晚了,你還要上哪兒去?」
隨著這一聲的貓叫,白貓所對方向的屋子之中,忽的傳來女性不悅的話語。
「這你就別管了,男人間的交情。」
回應這句話語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偶爾出去玩玩又沒關係。」
「什麼叫偶爾,每天都這樣!」
對此,女性聲音似乎更加不滿了。
「我會儘早回來的啦。」
而男聲似乎並沒有多說什麼,直接拋下了這最後一局。
「喵!」
「喵!」
隨後,就沒了聲響,惹得這屋後樹上的兩隻貓,又叫了兩聲。
「嗯……」
而這時候,這屋舍前方一個街道外的集市之上,一名雪白髮絲護額遮住左眼的面罩少年正閉著眼睛,一邊走著,一邊作深思狀,發出了長長的鼻音。
「今天也用猜拳決勝負不就結了。」
然後,似乎是深思熟慮之後,少年沒心沒肺的開口道。
「又來?難道就沒有更加熱血的戰鬥了嗎?這樣,你也算我的對手嗎!」
而這沒心沒肺的一句話,卻是惹得他身後一臉期待狀的西瓜頭少年頗為不滿,開口道。
「明天還要早起,今天不比也沒關係吧……」
對此,面罩少年一臉無奈的沒心沒肺的開口道。
「別拿任務當擋箭牌!」
而這句話,似乎是踩到了西瓜頭少年的痛腳上,立時讓這熱血的西瓜頭少年怒斥了起來。
「真是滿腔熱血多的無處發泄的現在,才是令每日的修行精進的大好時機!平日點滴的積累,關係到日後能否圓滿完成任務。」
怒斥之後,西瓜頭少年立時就陳詞激昂的開始嘮叨了起來。
一邊走,一邊嘮叨。
「知道嗎?」
末了,他還非常激情的問了起來。
「聽我說話!」
然後,在發現面罩少年早就停下來,並且一臉出神,完全沒有聽自己說話之後,西瓜頭少年猛地一回身,幾乎湊到了面罩少年的臉前,大聲的噴著口水。
「先不說這個,凱。」
而這時候,面罩少年卻似乎是認真了起來,轉向了某個方向,沉聲開口。
「你有沒有什麼不好的預感。」
然後,頓了一下,面罩少年凝重的說道:「從剛才開始,我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就好像,什麼重要的東西,就要永遠的失去了。空氣,也有些發愣。」
「變冷的只有你的態度,青春唯有現在!」
不過,西瓜頭少年卻似乎仍舊沉浸在自己的熱血之中,聞言滿臉的不相信,只當又是什麼藉口,又噴起了口水。
是什麼呢……
總感覺……
而聽著這些,面罩少年微微的轉頭向著另外一邊,無視好友加對手的噴口水之餘,眉頭,深深的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