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與此同時,波風水門推開急救病房的門扉的時候,另外一邊,作為岩隱四名護衛中最年長的一位,名為啟作的岩隱忍者,也敲響了自己的隊長的房間門。
「進來吧」
而在這敲門之後,裡面很快就傳來了自己隊長頹然的聲音。
岩山
你可不要這樣一直一蹶不振啊
瀧千葉的確很可怕,但是,我相信你日後一定不會比他差的藍土大人應該也是相信這一點,才安然赴死的
聽到這一聲,啟作並沒有直接推門,而是微微頓了一下、心中閃過了這麼一個頗為擔憂的念頭,之後,才道了一聲「失禮」,然後推開了門。
而這一進門,啟作就是微微一愣,此時,映入他眼帘的,除了房間簡單但又不失大方的擺設之外,就是那鬍子拉碴,臉色蒼白頹敗,仿佛完全失去精氣神的幾乎認不出的戰爭時期一直跟隨的隊長了。
說實話,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表情,這種仿佛靈魂被抽離的表情。
也是第一次,在那個堅忍不拔的隊長臉上,看到這種毫無鬥志的神情。
這一眼,他的心頭幾乎咯噔一下。
「有什麼事情嗎啟作。」
而此時,注意到推門而入的啟作,岩山則是勉強擠出一抹笑容,開口道。
只不過,這一抹笑容,在啟作的眼中,卻是那麼的蒼白和無力,讓那在他心頭咯噔一下之後湧起的不妙的感覺,愈加的濃烈。
「啟作」
而在這不妙的感覺的影響之下,這位最年長的岩隱護衛,卻愣是沒有說出話來,只是雙目微睜的看著自己的隊長,讓本來就心情低落頹喪的岩山,都忍不住又喊了一聲。
「啊」
這一聲後,啟作先是一愣,隨後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想到了這次是真的有事要跟自己的隊長說,忙開口道:「砂隱那邊,似乎已經出村了,應該是連同盟條例都已經簽訂了。木葉和砂隱除了正式停戰,可能已經正式締結同盟條例了。」
「你想說什麼」
而聽到這一句,雖然情緒低落,甚至心中久久不能拋卻那份讓信任自己的藍土大人白死,乃至讓他死後還要背負污名的挫敗感和強烈的內疚感,岩山還是能聽出啟作話中有話,當下也是問道。
「這件事情,或許,一開始我們就沒有機會。三代土影大人的這個決策,可能」
對此,啟作抿了抿唇,似乎是猶豫了一下,但是還是把心中所想,明明白白的說了出來。
「住口胡說八道三代土影大人的策略,怎麼可能有錯這事情,錯在我」
然而,這句話,才說了一個開頭,就被岩山聲色俱厲的給打斷了,岩山幾乎是用一種呵斥的語氣,喝出了這一句話來,臉上的神情也從萎靡頹然,變作了怒目而視。
顯然,啟作的這句話,讓他有些憤怒了。
「是是我口不擇言對不起」
對於這隊長第一次的這麼大的脾氣和怒火,啟作幾乎顫慄了一下,渾身一顫間,忙一個九十度鞠躬,開口就是道歉。
「你知道就好」
而聽到這立即的道歉,岩山似乎怒火稍稍平息,在深吸了一口氣之後,語氣稍緩的開口道。
「是」
對此,啟作幾乎是咽了口口水,應了一聲之後,才小心翼翼的直起身子來。
「這次的任務,我會去領取我的懲罰,不要再多說了。
」
而看著啟作的舉動,岩山似乎仍是余怒未消,語氣雖然緩和,但也冰冷的開口道。
這語氣,雖然沒有責備的感覺,但是感覺上去卻如同責備一般。
「是是」
對此,啟作似乎是不作他想,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是這般應聲道。
而接下來,氣氛則是陷入到沉默之中,聽到這應聲之後,岩山似乎也不想多說什麼,只是將目光移開,默默的看著窗外,臉上的神情,怒意漸漸消退之後,復又籠上了一層陰霾。
隊長
看著岩山臉上的表情變化,啟作唇瓣嗡動,有前車之鑑,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什麼來,也是沉默了下來。
兩人就這樣一坐一站,各懷心事的沉默了下來。
「咚咚咚」
但是,還未等這沉默轉變成壓抑和傷感,門卻是又被敲響了。
「隊長隊長木葉好像出事了」
爾後,敲門的聲音還沒有落下,一個迫不及待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快進來」
對此,啟作的眼前幾乎是一亮,忙叫道。
而坐在桌子後面的岩山,卻似乎並沒有什麼興趣,只是黯然的看了一眼門扉之後,目光轉回了窗戶。
「吱呀」
在啟作的這一聲後,門扉也很快的被打開,進來的是護衛中最年輕的一位,也就是那個名叫惠田岩隱忍者。
「出什麼事情了」
而待得惠田一隻腳跨入房間,啟作就迫不及待的問了起來。
「是瀧」
這聽到前輩問話,惠田微微吸了口氣,似乎平復了下激動,就忙開口道。
「今天入夜,我們就回村」
但是,這話才說兩個字,岩山就突然開口,以一種不容否定的語氣,打斷了惠田的話語。
「今晚就回去」
而這句話一出,啟作和惠田兩人口中一聲驚呼幾乎是脫口而出。
「沒錯,今晚就出發。」
對此,岩山重複了一邊。
「為為什麼啊」
而聽到這一句,啟作也顧不得剛剛惹怒自己隊長的情況了,萬分不解的說道。
「現在木葉出什麼事情,和我們,還有關係嗎」
對此,岩山只是淡淡的回應了一句。
「這」
而這一句,卻是封住了萬分不解的啟作後面的話語。
是啊
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啟作的心頭,都是不自覺的閃過了這麼一個念頭。
這個時候
再出事
木葉哪有這麼笨
這是瀧千葉不知道什麼目的的陰謀罷了,現在這種情況下,就算出事了,木葉也不可能顯露出任何端倪,再大的事情都不會
我
可不會再中一次計
而同時,岩山的心中,則是閃過了這麼一個不知道是懊悔還是悲痛還是冷漠亦或者是嗤笑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