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助理閣下多慮了。」
收斂了神色,日向日足也沒有多遲疑,而是微笑著搖了搖頭,回答道。
這位助理代理,不可能只是過來問問我這裡的情況。
而且,也不需要來問我們這邊缺不缺人手,他也應該知道,如果日向一族的人手不夠的話,當時就會提出人數不夠的問題,既然日向一族已經派遣了那麼多人,那麼人數肯定是足夠的。
這個問題,只不過是客套寒暄罷了。
接下來,應該才是正題
而話語間,微微的笑容中,日向日足的心頭,卻是閃過了這麼一個念頭。
同時,他心中也是凝重了起來,現在雪奈的名字剛剛消失,這位雪奈的密友就找上門來,日向日足可不會相信什麼巧合。
看來,這日向日足的反應,也是相當的快,知道我來這裡,是有其他的事情了。
只是,看上去,他還是沒有明白。
不過,也沒有事了。
雪奈的事情,我不能明擺著說,但是,以日向日足的反應速度,我也不用太費唇舌。
而此時,千葉也看著日向日足,嘴角露出了微笑,而他的心頭,則是這麼一個念頭。
「那我就安心了,恕我冒昧。」
微笑間,千葉又是微微欠身,謙遜的開口道。
「助理閣下言重了。這也是回報村子一直以來對我們一族的重視,這是我們應該也是必須要做的事情,哪怕需要我以及我的家人,我們也是義不容辭。」
對此,日向日足也客套的說道。
只是,這份客套,日向一族也是一直貫徹的。
日向日足這話說出來,客套之中,卻也帶著幾分榮耀在裡面。
「不,日足大人,你這才言重了。」
而聽到這一句,千葉也附和著說了一句,隨後,目光迴轉,看向了日向真雄的靈位,嘆息一聲道:「唉,可惜。」
「助理閣下,你這是」
目光隨著眼前的少年的目光一起落在自己父親的靈位上,聽著少年由衷的嘆息聲,日向日足頗為疑惑的開口問道。
「很可惜,沒能見上老族長一面,我無意間了解不少這位老族長的事情,很是感嘆,所以今天想著也來拜祭一下。」
而聽到日向日足的問話,千葉看著日向真雄的靈位,又是嘆息了一聲。
「那可真是先父的榮幸,能夠讓助理閣下專程前來拜祭,相比先父,我可就慚愧的多了。讓助理閣下費心了、可能,日後還有費心的地方,還請助理閣下多擔待。」
對此,日向日足先是表示了一下千葉前來拜祭的榮幸,然後,再對千葉之前詢問現在日向一族情況的感謝。
這位助理,真的讓人捉摸不透。
這個時候,提到父親,又是做什麼
既然是為了雪奈而來,提到父親,又對雪奈,有什麼幫助
又和雪奈名字消失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而話雖這般說著,日向日足心中的疑問卻是越來越多,一時之間也想不明白。
他現在知道,這位助理絕對和雪奈的名
字消失有關係,而且絕對是為了雪奈而來。
而為了雪奈找他,所謂何事,他心中也頗有些眉目,多半是利用火影助理的身份來給他施壓,然後讓雪奈的處境更好一些。
只是,這種事情,為什麼要提到他的亡父,和這位助理完全沒有關係的日向一族的老族長。
而且,雪奈的名字,為什麼會消失,為什麼在沒有死亡的情況下消失。
這兩點,都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而現在的談話,很有可能會涉及到政治問題,畢竟兩人的身份都很特殊。所以,他越是想不明白,說話就必須越小心。
此時此刻,日向日足,其實是相當頭疼的。
嘖
果然,日向真雄選擇日向日足的原因,不是簡簡單單的長子繼承制,裡面有他的考慮在裡面。
日向日足非常的小心
而且,能夠放下身段。
我說到底,不過是個火影的助理,和他這種名門大族的族長相比,不管實權問題,地位還是有差距的,他一個大族的族長,甚至是木葉數一數二的大族的古老尊貴火影都得給面子的族長,竟然說出這樣的話語,幾乎可以說難能可貴了
這一句話內,竟然紆尊降貴的給自己尋了一條藉口
或者說,一個台階,一條後路
甚至,可能是後來以退為進的機鋒
這份小心謹慎,這份放下身段,就擔得起日向一族族長的位子了
而聽到這句話,千葉臉色雖然沒有變化,但心底卻是暗暗的心驚,對日向日足更是瞬間改觀。
原著的那個看上有點懦弱的日向日足,瞬間被千葉甩飛,這個火影世界的日向日足,絕非泛泛之輩。
「是啊,尤其是老族長以老弱之軀,在時日無多之時,竟然還能夠壓下一場叛亂,一場密謀已久,思慮縝密的叛亂,並且,在平叛的同時,將日向一族安定了下來,僅僅留下了一個叛徒之女,就將一切不安定因素排除了,兵不血刃,甚至是在自己已經死去之後,穩定了整個日向一族,令人不再二心。恐怕,老族長的智慧,連三代火影大人都要稍遜一籌,我真的是,相當的敬佩,自回來以後,就一直想來拜祭一下。」
不過,心中甩去對日向日足的原著印象歸甩去,千葉可並不打算就此作罷,當下開口說道,將早已準備好的說辭給吐露了出來。
而說道最後,尤其是「拜祭」兩個字,他更是咬得極重,頭也轉了過去,看向了日向日足,臉上是一抹人畜無害的禮貌的笑容。
咯噔
但是,聽到這句話,看到這人畜無害的禮貌的笑容,日向日足的臉上卻是猛地一僵,整個身形都是一凜,心口更是一種沒來由的驚恐駭異情緒,瞬間湧出,占滿了他的整個腦際。
絕不簡簡單單是來拜祭的
然後,驚駭之間,他口唇微張,心中卻是瘋狂吶喊,驚恐的吶喊。
此時此刻,日向日足的眼睛抑制不住的一點一點的睜大,而他的面前,那個禮貌的人畜無害的笑著的少年,雖然是笑著的,說著自己父親的厲害,但是,這一瞬之間,這轉頭看他的一瞬之間,他的眼中,卻是一片的冰冷,彷如冰山一般的冰冷,令他,如墜冰窖的冰冷
這是
憎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