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反攻and小勝
領頭雨忍不知白滝是什麼意思，他們頭上的護額，不是清楚的擺明了身份嗎？但領頭雨忍忌憚白滝出現時展現的速度，還是決定老老實實的回答「沒錯。♨♖ ➅❾ⓢ𝔥ù𝓍.Ćⓞ𝕄 😲😳」
隨後，領頭雨忍皺著眉頭，謹慎的問道「不知閣下攔住我們的去路，是什麼意思？」
白滝面具下的雙眸微微眯起，略帶不耐煩的說道「我說的全部，是指你們在場的所有人。你身後的那群小孩子，也是你們雨隱的忍者？」
微微放出一絲氣勢，白滝的語調變得愈加嚴厲：「我建議你想好再說！」
只是一瞬間，領頭雨忍便感受到從白滝身上傳來的龐大壓力，他面色大變，手腳冰涼，冷汗更是從頭頂涔涔流過。雙方的實力差距，僅僅通過白滝的氣勢釋放便展露無疑。
所有的雨忍，在面對這股摻雜了白滝殺意的高強度的精神力威壓，都忍不住手腳發抖，甚至連武器都有些握不穩。
這一刻，領頭雨忍清晰的意識到了兩個無比殘酷的事實「這名神秘人的殺氣不似作偽，也就是說對方是敵人。」
而從這股龐大的氣勢來看，他們所有人加一起也不是對方的對手，死亡，似乎已經近在眼前。
不，並不是沒有轉機！領頭雨忍艱難的抵擋著白滝散發的氣勢，眼神瘋狂閃爍間大腦也在飛速轉動「對方沒有第一時間動手，說明他顧及我們手裡的這批孩子。」
「他們不是雨隱村的忍者！」領頭雨忍鼓起勇氣，低吼道「他們的身份是平民，是被我們擄掠走的平民孩子！」
白滝見領頭雨忍改變說辭，便收起氣勢，靜靜地觀察著對方的面部表情，以及種種肢體的細微動作。
大口的喘著粗氣，領頭雨忍死死的盯著白滝，見這招果然奏效，他不顧身後人群的躁動，接著怒吼道「你如果不想看到這些無辜的孩子平白無故的喪命，就趕緊讓出道路放我們離開！」
在這生死存亡的危機時刻，領頭雨忍撒謊了。他決定豁出性命賭一把，就賭神秘人的道德底線。
「原來如此。」白滝輕輕點頭，右手握住腰間的刀柄，隨後長刀緩緩出鞘，發出一陣刺耳的摩擦聲。
「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在撒謊。」白滝的話語很平靜，就好像在陳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實「雖然不知道那群孩子到底是什麼身份，但與你們雨忍有關聯應該是不爭的事實。」
「既然都是敵人，那就全去死吧。」
領頭雨忍大張著嘴巴，似乎想要說什麼，但下一秒，他的意識便陷入了凝滯。
白滝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領頭雨忍的身邊手臂一揮，手掌狠狠地拍向了對方。
剩下的雨忍完全沒看清剛剛發生了什麼，當然，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他們同樣無法看清。
因為白滝移動之間帶起的洶湧氣浪已經將他們全部掀飛，刺耳的音爆在此刻方才接踵而至。
嘭！的一聲爆響過後，泥土砂石紛飛。白滝的目光仍舊平靜，淡淡的注視著那一個個被衝擊波捲起的雨忍。
雨忍們全無反應的剎那工夫，白滝從異度空間內取出忍刀，舉起長刀，腳步微動間寒芒綻放，煙塵瀰漫的空氣中，陡然亮起無數道慘白的刀光。
空氣被切開，漂浮的砂石被碾碎，浮於半空的雨忍一個個已然化為模糊不清的肉塊，便是連屍體也拼不完整。
而領頭雨忍早就被白滝的一掌震得不知所蹤，或許是已經被拍成肉泥，亦或許是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被拍飛。他的命運，在白滝對其突然發動近身戰，而他又沒有及時反應過來的那一刻起，便已經註定了。
而當一切塵埃落定，白滝收刀入鞘，漫天的血雨也飄飄灑灑的墜落。時間僅僅過去了五秒鐘。所有的忍者皆已授首，但白滝卻並未轉頭離開，而是就這麼保持著沉默，冰冷的眼神不住的打量著面前活下來的人群。
那確實是一群小孩子，人數大概有五六個，有男有女，年齡普遍在十歲以下，此時正瑟瑟發抖的以恐懼的眼神看著白滝。雖然嘴上說著全部殺光，但當刀鋒即將划過他們幼小的身體時，白滝還是刻意地避開了。
戰爭是大人之間的遊戲，把小孩子牽扯進來算什麼本事？這是白滝當時突然冒出的想法，於是他果斷決定遵從自己的想法。說是道德潔癖也好，良心發現也罷。
總之，白滝還沒無情到對婦孺下手的程度，所以他最終打算放這些孩子一馬，給他們留條活路。這些小孩究竟跟雨忍有什麼關係，白滝已經懶得去想了，他做事只要遵從自己的內心就夠了。
「滾。」淡淡的吐出這麼一個字，白滝緩緩放出一絲氣勢，同時手握刀柄，森寒的刀光從鞘中露出幾分。孩子們驚叫一聲，隨後好似沒頭蒼蠅一般玩命奔逃，沒過一會便紛紛四散而去。
至於他們到底能不能活下來，又會不會被其他路過的木葉忍者收掉性命，那已經不在白滝的考慮範圍內了。
又過了一會，見視野範圍內再無那群小孩子的蹤影，白滝收回注意力，漫無目的地行走在樹林間，朝著他的下一群目標走去。
轉眼已是傍晚。
白滝站在一片低矮的土丘上，由高處靜默的俯視著下方，此處距離木葉營地已有五十多公里，是水戶門炎規定的最遠推進距離。
白滝雖然殺雨忍殺得興起，但也不好公然違背指揮官的命令，孤軍深入雨之國境內。於是白滝權且在此地停留，一邊觀察著附近的情況，一邊留意著木葉忍者的信號彈。
但現在不比一開始，經過木葉一方的全面進攻，雨忍們要麼已經僥倖逃脫成功撤退，要麼失手被擒，或已然身死。
白滝雖然能夠通過副眼尋找敵人，但他也清楚，再折騰下去，估計也沒什麼收穫了。
事實上，經過今天下午一連串的搜尋，感知，奔襲，先不說木葉其它各條戰線斬獲如何，單是白滝便收拾掉了整整七隊的雨忍。
除了一開始的三隊雨忍以外，他又狩獵了四隊雨忍，先後共計有接近十名的雨隱上忍栽在了白滝手裡。
白滝略微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抬起頭看了看天色，夕陽西下，不知不覺竟已至黃昏，夜幕正在隱隱降臨。
「時間不早了，已經到了回營的時間了嗎。」白滝望了望天邊，眉頭緊緊皺起，整整一個下午，他沒有看到一枚信號彈激發過，這說明木葉一方倉促組織的這場追擊戰，半藏沒有現身，對雨忍被大量殲滅的事實更是無絲毫反應。
白滝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勁，半藏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動靜，這很不符合對方以往的行事風格。綜合這場雨忍突然發起的，如同沒頭蒼蠅一般的撤退行動，白滝怎麼看怎麼覺得詭異，就好像是雨隱村高層故意安排雨忍們送死一樣。
如果「撤退」的命令是半藏下的，那麼其所作所為已經不只是昏庸無能了，在白滝看來，即便是最為蠢笨之人，也決計不會幹這種損己利人的事。
如果命令不是半藏下的，而是其他雨隱高層所為……那麼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雨忍的領導層出了什麼問題，而現在發生的，很可能是某種借敵人之手進行的內部清洗行動？
「不，這個理由太扯了。」白滝暗自搖頭，第一時間否定了這個猜測，現在可還在打仗啊，不管雨隱有什麼內部矛盾，在面對木葉這個強敵時，也不該選擇在此時爆發出來。
奇怪，一切都太過奇怪，雨忍不戰即潰，木葉的這場大勝來得也太過莫名其妙了一些。
「算了，至少好處是實實在在地落在手裡了。」白滝嘀咕了一句後便決定不再去揣測半藏的計劃，反正這事也不是他該管的，就讓水戶門炎去頭疼吧。
木葉從中午開始的大掃蕩，到了晚上已全面宣告結束，各條戰線皆有不菲斬獲，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這次行動都取得了毋庸置疑的成功。
此種結果，算得上自木葉與雨隱開戰以來最大的一次勝利。不論是殲敵數量，占領區域，還是繳獲物資，本次出動的所有木葉忍者，都交上了一份令人滿意的答卷。
雖然高層們仍對雨隱的反常舉動心存疑慮，但這絲毫影響不到底層忍者們那亢奮的心情。白滝回到營地時，見到的便是一幅幅歡慶熱鬧的景象。
所有的忍者幾乎都走出了帳篷，在各處空地上生起了篝火，一片片橙紅的火光碟機散了漆黑的夜空，將整片營地映照的亮如白晝。
忍者們依照關係遠近，紛紛圍成圈子，閒聊，打牌，喝酒，抽菸……有些喝多了的男忍者，甚至公然脫掉了上衣，與周圍的同伴們胡鬧。
有人哭，有人笑，有人高聲歌唱，有人沉默喝酒，也有人只是呆滯的盯著火堆入神，所有木葉忍者都在用著自己的方式宣洩著這段時間的壓力。
那直面雨忍和半藏，仿佛毫無還手之力的恐懼，那同伴被殺時產生的憤怒，悲傷……這一切，終於在今天完成了逆轉。不管原因是什麼，半藏當了縮頭烏龜，雨忍更是不戰而逃，這是不爭的事實。
「這些人還真是壓抑了挺長時間啊……」白滝感嘆了一句，靜靜地立在原地，觀察了一會木葉忍者們的慶功活動，隨後閉上雙眼輕輕呼出一口渾濁的空氣。這裡的氛圍，讓白滝不由得升起了幾許感慨，這些忍者為了勝利而歡呼，為了活下來而慶幸，為了珍惜每分每秒還活著的時間而盡情享樂。
在場大部分忍者都是中忍左右，在這片戰場上並不算厲害，面對戰鬥，他們或許會很恐懼，但依然能果斷地揮出拳頭，這.就是火之意志所帶來的力量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