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扉間與眾位長老懷著傷痛離開。一時間屋內只剩下柱間與漩渦水鈴,還有千手滬深。
「柱間。」漩渦水鈴握著他的手,有千言萬語想說,卻沒有一句說的出口,哽咽著,眼淚不停的往下掉落。
柱間溫柔的幫她將眼淚擦乾,低聲道:「我這輩子,活到現在也沒有什麼遺憾了,如果說最對不起的,或許就是你了。」
「我們是一場政治婚姻,這一點我們都心知肚明,甚至在結婚前我們都沒有見過面,更別提所謂的相互了解。可我必須娶你,你也必須嫁給我,只因為這是千手和漩渦共同的願望。這些年,委屈你了。」千手柱間輕聲細語道,漩渦水鈴只感到從未有一刻他是這麼的溫柔。
「不,嫁給你我不後悔,也不委屈,一點都不。」漩渦水鈴搖頭,眼中的淚珠已被擦乾,緊緊的握住自己丈夫的手。
千手柱間笑了,笑的很開懷,「謝謝!」
「水鈴,我頂不過今天晚上了,但不要為我難過,沒有人能夠躲過死亡,唯一的區別只是早晚,我現在很安心,這種感覺很好。不過今後就勞煩你費心了,木葉需要和平,你掌握著九尾的力量,一定要慎之又慎。」
漩渦水鈴輕咬下唇,神色堅韌道:「柱間你放心,村子我會替你守護好的,滬深我也會把他帶大,一定會成為和你一樣的英雄。」
柱間輕笑著搖頭,鬆開水鈴的手將兒子抱起。忍者都是早熟的,年僅五歲的滬深已經懂得很大事情,看著自己的父親不停的哭泣。
「當英雄太累了,不要讓滬深成為我這樣,就這麼平平安安的渡過一聲蠻好,我們這一代的拼搏,不就是為了他們能享受和平麼。水鈴,以後滬深就交給你了。」
「嗯。」
「好累啊,最後的這點時間讓我自己靜靜好了。」將兒子還給妻子,柱間疲倦道。
漩渦水鈴神色複雜的看著他,默然接過孩子,不言不語的起身,這個時候不需要多餘的話語。
「幫我把窗戶打開,最後的時間,讓我再看看木葉。」
……
漩渦水鈴帶著千手滬深離開了房間,窗戶在她們退出前被打開,凜冽的寒風呼嘯而入,在整個房間內肆虐。本來溫暖的房間內頓時冰寒刺骨。燭光被燈台籠罩著,但還是有一縷寒風浸入,光芒搖曳。
說起來有趣,時至今日木葉早已通上了所謂的電燈,而高層早在木葉初期就是第一批享受到成果的階級。
但就如宇智波斑拒絕使用電燈一樣,身為火影的千手柱間也同樣拒絕使用。相比於宇智波斑好的一點是,他只是自己不用,卻還在家裡裝上一切設備,以供自己的妻子使用。
透過窗戶,木葉仍是燈火通明,時不時的有煙花爆破,燦爛而絢麗,光芒隨著寒風照入屋內。
「咳咳……」
受到寒氣的侵腐,千手柱間劇烈的咳嗽起來,但他的目光沒有離開木葉的天空,透過那裡,他能感受到今夜歡快的村民,能夠感受到欣欣向榮的朝氣,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那些沉浸在歡樂中的人尚不知他們的火影已然病危。
「願木葉年年如此,歲歲繁華!」千手柱間呢/喃著,聲音極輕,他的目光穿透的黑暗,甚至穿透了建築的阻隔,定在了火影崖的方向,在那裡,自己將化為石像永遠注視著村子。
……
「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離世,與你的身份真是不匹配啊,柱間。」
正在千手柱間沉浸在迷離的之境時,突兀的一聲將他拉回了現實,雙目的瞳孔下意識的收縮。
「玄?」
一道黑色的身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窗邊,渾身籠罩著黑袍,一半已被雪花覆蓋,隨著他的出現,整個屋內仿佛更加寒冷了一分。
「你果然沒死。」千手柱間迅速恢復了平靜,輕咳一聲,輕笑道。
他已經不在意玄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了,還有什麼比臨死前見到多年老友更值得高興的事麼。
玄走到他身旁,隨意拿了一個凳子坐下,「我是沒死,不過你看起來快要死了。」
「呵,你的嘴還是這麼不留情啊。」千手柱間笑著道,絲毫不以為意。
「你來的目的是什麼,為我送行麼?」
「老友離別,理當前來送上一程,你說呢。」玄平靜道,輕輕轉頭,隨著他的目光朝木葉的夜空中望去,「這麼多年了,木葉的夜空還是這麼美啊。」
「是啊,咳咳。」千手柱間露出笑容,「一晃六年了,可木葉的天空永遠這麼美麗,斑也還活著吧,我那一劍因該要不了他的命。」
玄點頭,「還活著,比你活的滋潤多了。」
「呵,那就好。」柱間輕笑道。
「你就這麼走了,就不怕走了後我和斑再進攻木葉?」玄類似閒聊的道。
柱間笑著搖頭,「不會的,如果你們有這個心,我在不在沒有任何區別,回來吧,你們說到底是木葉的高層,這裡有我們的心血,我的書桌第三個抽屜有個暗格,那裡邊有我提前寫的一封信,如果你和斑願意回來,二代火影就是你們兩人中的一個。」
玄看著他的眼睛,千手柱間毫不閃避,半響後,玄搖頭,隨手一招出現了一壺酒,又拿出兩個杯子各自倒滿。
「太晚了,已經回不來了。」玄輕嘆著,拿起一杯酒遞了過去。
「你這是嫌我死的慢啊。」柱間搖頭苦笑,卻抬手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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