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工藤優作的模樣,愛麗絲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她冷笑道。
「哼……嚇我嗎?你嚇不到我,我知道你的老婆手裡還有一張a,對不對?所以,這一次我還是叫a!」
啪——
一道聲音,響起。
這個時候,有希子臉上的表情已經是絕望了。
沒錯,她手上的確是還有一張a,而這一聲的響起,也讓她手中的牌,變成兩張……
「……嗯?」
可是,在有希子閉上眼睛,拼命忍耐之時,那聲撲克碎裂之聲卻始終沒有響起?她奇怪了,連忙睜開眼睛。
自己面前的三張撲克……依舊完好無損。
再看看自己手上的戒指……安靜,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這樣的話,那麼剛才那一聲響的來源地是……?
有希子抬起頭,在她的面前,愛麗絲,此刻的臉色卻是變得蒼白,嘴唇……不斷地顫抖起來。
「你,猜錯了。」
坐在一旁的工藤優作緩緩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之後,愛麗絲連忙抬頭,看著旁邊的藍染。
然而藍染此刻卻是注視著有希子身旁的工藤優作,眼中閃過一絲驚奇,以及一絲認真。
那是他碰到對手時才會有的眼神。
事情變的有趣起來了。
「你的確猜錯了。」藍染隨意道。
這一句話,讓愛麗絲臉上的笑容,徹底粉碎。
工藤優作拍了拍有些目瞪口呆的有希子,示意她可以進行選擇了。
有希子愣了愣後,連忙從愛麗絲手中的撲克牌中選擇一張,攤開。
「是6。」
等到報完之後,工藤優作一把抓起這張牌,將其當著所有人的面,撕碎。
看著那紛紛而落的紙片,愛麗絲剛才的猖狂再也沒有出現了。
在撕碎這張撲克之後,工藤優作冷冷說道:「怎麼,還想不想玩了?我這裡,奉陪到底。」
「…不…我不玩了我不玩了。」
愛麗絲立刻抱起自己剩下的那三張牌,驚恐的塞進自己的口袋。
看到這一幕之後,工藤優作立刻拉起目瞪口呆的有希子,離開了房間。
而有希子,也算是暫時保住了自己的一條命,她頗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呼……好危險,剛才我還以為自己完了呢。」
有希子捏著撲克,有些沮喪的跟在後面走著。
她嘆了口氣,說道:「不過,還真是奇怪啊。我手中明明有兩張a的,為什麼到最後反而我贏了呢?」
一邊說,有希子一邊將口袋裡的撲克掏出,打開一看……
「大……大大大……大大……」
手中,原本應該是a的那張牌現在卻已經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竟然是原本應該在工藤優作手裡的大醜?
「優作……這這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回到房間內,有希子理所當然的立刻拉住工藤優作,要求一個解釋。
而工藤優作的解釋卻是非常的簡單,只見他從口袋裡摸出自己的撲克,打開最上面的一張……
「a?這……這是……」
「沒錯。這是你的牌。」
工藤優作將a重新塞進自己的牌堆,說道。
「在我對你說小心的時候,我就偷偷的將這張大醜和你手中的a調換了。也正是這張突如其來的大醜,讓愛麗絲無法猜中你手中的撲克。讓我們稍微能夠緩上一口氣。」
「你將牌調換了?」
有希子睜大眼睛,絕對驚訝的叫了一聲,說道。
「你怎麼能夠將牌調換?這……這麼明顯違反規則的事情,你做出來就不怕受到懲罰嗎?萬一……萬一被山莊主人知道的話……」
「不,山莊主人,巴洛,提爾。這個人一開始,就授意我們可以自由的調換撲克。而且縱觀那封信中的所有規則說明里,並沒有不能和其他人換牌的結論。相反,可以進行換牌的提示卻是非常之多。」
有希子越發不理解了,張大嘴,開始靜等解釋。
「一開始,有七副牌。你認為,巴洛,提爾準備這七副牌的真正原因,是什麼?」
「這……這……不是為了讓大家檢查一下,看看哪副牌沒有作弊……」
「不,剛好相反。」
工藤優作頓了頓,說道。
「這座寶石山莊的主人的真正目的不是為了防止我們作弊。而是提倡我們作弊。
有七副牌,剛好就是讓我們能夠有機會可以互相交換。而之所以不能和別人換牌的這個概念純粹是普通的撲克遊戲所遺留下來的先入為主的觀念。
這位主人可是一句也沒有說過這件事。」
「也因此,我才能拿到這兩張大小丑。也因此,我才會在一開始的時候說需要注意的牌是三十三張,而不是三十五張。
因為打從開始摸牌之前,我身為最後一個檢查撲克的人,就已經從最後一堆撲克牌中,將大小丑抽了出來,藏在身上。」
有希子聽得一愣一愣的,開始有些摸不著頭腦。
等了大約十秒鐘之後,她才突然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你雖然也是摸了七張牌,但其實你手中總共有九張牌?你將大小丑取代了那兩張牌,是不是?由於在摸完牌之後所有的撲克都被燒掉,所以壓根就不會有人知道你是不是作弊。」
點了點頭,工藤優作從懷中再次摸出兩張。
那是一張q和一張4,在展示完畢之後,他再次將這些牌放在身上。
「遊戲的規則上說了,每個人初始階段有7分。隨著互相的猜測與猜錯而逐步減少。但是,規則上卻沒有寫紙牌有幾張,那就有幾分。換言之,即使我手中有9張牌,但在和對方進行猜測時我只能出示7張,在7分全部被消除之後,即使我手中還有兩張牌,那也無濟於事。」
「但作為調整策略,互相交換來說,這樣的『作弊』卻是剛剛好,能夠讓我們更好的調整手中的牌,做出進攻和防守。」
「不愧是我老公,好聰明!」有希子笑著誇讚道。
片刻後她思考著,好似又想到了什麼,連忙道。
「可是可是啊優作,這也就是說……現在場面上其實有兩張大小丑嘍?那兩張牌現在不知道在誰的手裡,是不是?」
「是的。」
「嗯……那這樣的話,大小丑豈不是變成了和那些只剩下兩張的牌一樣的牌了?」
「不,因為對於其他人來說,我交換牌的事情沒有人知道。所以,只要有誰手中的大小丑被撕裂之後,那麼別人再次猜測我這裡有大小丑的可能性,就是零。」
工藤優作笑著道,目光中也閃爍著智慧的光芒,能贏的,這場遊戲。
他已經基本摸清了所有脈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