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的結局?」有希子眨著大眼問道。
工藤優作點頭,「沒錯,這場遊戲與其說是一場互相欺詐,你死我活的遊戲,不如說是尋找山莊主人的遊戲。只要能夠認清這一點,對於我們接下來的計劃就簡單的多了。」
有希子張開雙手,大聲歡呼起來事實上,如果真的不是非要死人才能結束這場遊戲的話,那麼看起來似乎也沒有那麼恐怖了。
她連忙拉住優作的手,說道,「那麼,你有目標人選了嗎?」
正如工藤優作了解她,她也同樣了解優作,一般情況下,優作開始分析案情的時候,這個案子就已經被他告破了。
不然的話,以優作的脾氣是不會告訴自己的。
「有。」果然,工藤優作點頭道。
「是誰?誰是這座鑽石山莊的主人?」有希子連忙問道。
「……那個看似天真無邪的小女孩,愛麗絲。」工藤優作在經過片刻的思索之後,說出了這個名字。
有希子愣了一下,說道:「為什麼會是她?她的年紀恐怕連二十歲都不到,怎麼可能是她?」
「年齡和經歷並不一定成正比。有很多的地方顯示出,他很有可能就是這次的遊戲發起人。」
工藤優作耐心的解釋道。
「第一,遊戲所使用的盒子是她第一個發現的。關於這一點,她可以說是自己找到的,但事實上也可以是她事先藏在某個地方,然後在今天早上拿出來的。」
「第二,也就是最為關鍵的一點。你認為我們手上的這些戒指是因為什麼原因才戴在我們手上的呢?」
有希子用手指點著下巴,皺了皺眉,說道:「嗯……是我們準備開箱子的時候?」
「沒錯。那麼,因為山莊主人不可能給自己也帶上有炸彈的戒指。所以說,這位主人一定會第一時間將手指按在盒子上沒有炸彈的花紋上。你想想,第一個將手指按在盒子上的人,究竟是誰。」
有希子思索了片刻後,突然一拍手,笑道:「我明白了,第一個把手指按上去的就是愛麗絲,她當時在讀信,讀完了信之後,理所當然的就將自己的手指第一個按了上去,這麼說來……?」
「沒錯。」工藤優作點了點頭,對於這條思路給予了肯定。
「所以,愛麗絲。這個少女是這座山莊的主人這件事,已經有了六七成的可能性了,接下來需要進行的,就是一點點的驗證。」
說到這裡,工藤優作托著自己的下巴,略微思考了一番。
隨後,他將有希子的牌和自己的牌統統翻開來,看一下雙方手裡都有些什麼牌。
他的牌——
3,5,7,兩張k,以及大小丑。
有希子的牌——
兩張a,4,5,8,9,j。
工藤優作將所有的牌都記錄了下來,同時,也算上剛才被銷毀的五張牌。
兩張2,一張6,10,q。
這樣,總共十九張牌,對於工藤優作和有希子來說,就已經屬於暴露狀態了。
「太好了,那麼現在還剩下三十五張牌我們不知道在誰手裡是嗎?已經將範圍縮小的很小了呢,那麼優作,我們現在就去猛攻那個愛麗絲,讓她吐露出實情,結束這場該死的遊戲。」
說著,有希子就已經開始撩起袖子,準備出征。
但工藤優作依舊拉住了她,沒有讓她走出去。
「嗯?怎麼了?優作?我們不主動出擊嗎?」
「……不,還沒到時候。」工藤優作搖了搖頭,說道。
「現在,還不是我們展開攻擊的時候。等一下……繼續等下去,總會出現轉機的,另外,剩餘的牌並不是三十五張,而是三十三張。」
「啊?……不對啊,優作,我數學雖然不好,這麼簡單的算數還是能算清的?」
似乎為了證明自己,她還在屋內找到了紙和筆,寫了一下,指給工藤優作看:「我們這裡總共有十九張牌知曉了,五十四減十九,不就是三十五嗎?」
「不,還是三十三,聽我的,沒錯的。」
工藤優作再次強調了這個數字。
不過,他沒有過多的解釋,在記錄完所有的撲克數量之後,他就走向大門。
「嗯?優作,你去哪?」
「騙人。」
工藤優作直截了當,也不拐彎抹角。
偵探在和罪犯博弈的過程中,往往就牽扯到大量的騙術,不光是對方在騙他,他也要騙對方。
就看雙方誰的騙術更高明了。
而這場本身欺騙對方的遊戲中,工藤優作自然更要利用自己的職業技巧。
尤其重要的,是要欺騙對方相信自己手裡有對方知道的牌,誘使對方率先向自己進行詢問。
為此,他需要做很多的準備功夫,暗中摸清每一個人的性格。然後,才能制定自己的計劃。
說完,工藤優作直接走出了大門,開始執行自己的性格摸1索計劃去了。
他讓有希子一個人留在房間裡,不管是誰來向她說什麼也不要答應。
有希子滿口答應。
……
時間,繼續在轉移。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中午十二點,距離最後期限,還有20小時……
有希子在房間裡面躺著,閒來無事。
她時而看看外面依舊狂亂的暴風雪,時而看看房間裡擺放的一些簡單書籍打磨時間。
不過,這對於一向好動的大明星來說,的確是有些厭倦了。
「嗯……愛麗絲說過每次有人展開互相猜測的時候就會通過廣播通知。但是現在看看……廣播一次都沒響起,也就是說誰都沒有進行主動攻擊嗎?」
有希子懊惱的將手中的書扔到一旁,抱著枕頭趴在被褥中。
她開始留戀自己在家裡的生活了,以及自己那個可愛的兒子。
「哎……真的不該來的……」
咚,咚咚。
此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有希子一聽,立刻喜笑顏開的跳下床,來到門前,一把將大門拉開。
「你可終於回來了?等得我好…………久?」
門打開,可是,出現在眼前的,卻不是工藤優作。
相反,那是帶著和藹笑容的年輕人,好像和他們同樣來自日本。
藍染?
好像是叫這個名字。
「你……有什麼事嗎?」有希子戒備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