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大樓之內,門被無聲的推開。
團藏拄著拐杖進入,面無表情的站在了波風水門面前。
「火影,你找老夫。」平靜開口,聽不出喜怒。
水門抬頭,露出了和善的笑意道,「團藏前輩,請坐。」
火影室內除了火影的座位外本是沒有座的,但今天為了團藏前來,特意事先準備。
團藏平靜的坐下,不再說話,但目光卻看著水門,根據他收到的情報,今天這場會面並不單純。
而且村子內這些時間的調整也預示著某種不好的事即將發生。
水門微笑著道,「團藏前輩,今天請你來,是想談一下關於暗部改革的問題,不知你有什麼看法。」
團藏面無表情道,「暗部是火影的私人部隊,如何改革自然由火影說了算,又何必來問老夫。」
看不出團藏內心真實的想法,水門也不想與他繞圈,直接道,「暗部自然是我說了算,可不知道根那邊要怎麼說,這麼多年來,根一直屬於暗部內部的組織,可火影的命令好像在那裡不太管用呢。」
「嗯?」團藏的目光微凝,他想過波風水門不懷好意,卻沒想到對方壓根沒打算給面子,直接就挑明了劍鋒,直朝他指來。
但身為木葉村的元老,這麼多年的大風大浪都見過,自然不會在這種場面下失態。
「根是暗部的組織不假,可那裡卻是老夫一手組建,火影因該明白,有光的地方必然有著黑暗,維持木葉這顆蒼天大樹的生長,黑暗中的根是必須的,如果沒有人去處理黑暗中的事,木葉又怎會有那麼多人去迎接光明。」團藏一番話說的大義凜然,只可惜,他面前的不是三代火影,而是波風水門。
事實上,三代當年也不是因為他的這套理論才放任根的為所欲為,他和團藏的關係錯綜複雜,根本難以下手清理。
水門輕笑一聲,「話是這麼說沒錯,可團藏前輩,處理黑暗中發生的事,不是最初建立暗部時的宗旨麼,這麼看來,似乎和根的作用重複了吧。」
團藏依舊不動聲色,「忍界的事錯綜複雜,單靠暗部的力量很多時候力有未逮,根作為暗部的輔助力量有很大的存在必要,這些年來發生的事,也證明了根存在的必要性。」
波風水門收斂了笑容,眉頭輕輕皺起,團藏的說辭滴水不漏,就算自己步步緊逼也沒有太大的效果。
他的心中漸漸不耐,一切準備工作已然就緒,他不想和團藏在這裡說些沒用的東西。
假如根真如團藏所說,是輔助暗部處理黑暗中事物的組織,留下也沒什麼。可事實並非如此。
自波風水門完全掌權之後,曾看過許多關於根的隱秘檔案。其中一些事簡直讓他看的觸目驚心。
團藏在一些事上簡直是膽大妄為,甚至根本不會去請示火影,留下了一系列惡劣的後果。
三代火影當年就沒少替團藏背鍋。
「團藏前輩,我希望你能明白,現在的木葉已經和以前動亂時不同,再加上根這些年的任意妄為,已經偏離了創建組織的初衷,經過我們會議決定,根組織將會被打散重建,徹底編入暗部內。這是文件,請團藏前輩簽字。」
波風水門的語氣變的有些不善,在旁邊抽出一份文件遞了過去。
團藏不動聲色的接過,握著拐杖的手卻下意識的緊了一分,他沒想到波風水門會這麼簡單的直接發難,出手就是將軍。
一條條的看過去,沒看一條團藏的怒火就燃起一分,半響後他道,「開會,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老夫不知道。」
水門平靜的道,「團藏前輩年紀太大,那次會議便沒有邀請,不過會議的決定已經寫在了文件上,前輩因該看到了。」
團藏笑了,一掌拍在那張紙上,「笑話,對根的決定會議,竟然不請老夫,你們這是一起算計老夫!」
波風水門的目光漸漸轉冷,沉聲道,「團藏前輩,有些話可不能亂說,我們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木葉,根的存在已經被縱容太久,莫非你真當你的所作所為無人知曉?」
說著,他在抽屜里拿出一份早已準備好的情報,平靜的念道。
「木葉三十二年,根首次提出初代火影木遁複製計劃,參與實驗忍者二十名,全部陣亡,後被火影叫停。」
「木葉三十四年,志村團藏私自重啟計劃,第二批十三名忍者全部陣亡,其後十年,陸續進行新的實驗,收效甚微。直到木葉五十年,在大蛇丸參與實驗後,首次有一位名為天藏的試驗體存活。」
「木葉四十八年,為吸引大蛇丸加入計劃,根暗中支持大蛇丸人體禁術實驗,前後為大蛇丸提供近百名忍者作為實驗對象,甚至包括木葉村內的村民。」
「木葉三十九年……」
「木葉四十一年……」
「木葉四十五年……」
隨著波風水門的每一句話出口,團藏的冷汗就滴落一分,他以為這些事沒有人知道,他也絕對不會把這些事的檔案保存下來,而根的所有人都被下了咒印,波風水門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將手中的情報放下,水門再次抽出了一份文件,那是一份調令。
「還有這個,我想團藏前輩因該很眼熟吧,曉組織的成員在中忍考試時能夠悄無聲息的混入村子,可是多虧了這個。我查過記錄與檔案,這是木葉三十六年,第二次忍界大戰時三代火影簽發的空白調令,只有團藏前輩您和三代火影才有。」
「你這是污衊!」團藏憤怒一聲,一拳砸在了火影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