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團藏有心想要不見一個人,那能夠見到他的必然不多。可這不多中恰恰就有波風水門。
身為木葉村的四代火影,現在村子名義上的最高領導人,若是被一個高層拒之門外,那就未免太可笑了。
特別是當今天水門表現的心情不佳時。
「還是沒攔下麼。」根的總部內,團藏看著走來的波風水門,心中嘆了口氣道。
他已經下令讓屬下攔下波風水門,但看起來並沒有起效果。
「團藏大人,我今天來的目的你想必已經知道了,我需要為今天『根
』的行動討個說法,鳴人的事,你該不會推脫吧。」波風水門直接坐在了團藏對面道。
團藏的目光平靜,沒有任何波瀾,揮了揮手道,「你們先退下吧。」
戴著面具的「根」部忍者行禮,不發一言的退出了房間。團藏的目光隨之看向了波風水門的身後。
「卡卡西是我的弟子,而且在我這裡沒有任何話是別人不能聽的。」明白團藏的意思,但水門沒有給他任何的面子。
事實上他心中早就對團藏不滿了,在剛剛接任火影的兩年內,團藏就曾在他的直系暗部中安插釘子,甚至因此卡卡西還和「根」部的人有過隱秘的衝突。
這些他當時是知道的,不過礙於三代火影和團藏的地位裝聾作啞,並沒有選擇出聲。
但這一次,有鳴人擊退雲隱村的功勞在,相應的他在木葉村中的威望也更上一層樓,這才毫不給面子的直接找團藏。
總是要有交鋒的,高層的博弈或許能夠不流血,但有時候卻比流血更加殘酷。
看著此時的波風水門,團藏暗自皺眉,思索著因該用什麼理由回答。
本來按照他的計劃,是想直接把鳴人抓來,這樣就算波風水門親自來,他也有了籌碼,可以討價還價,甚至讓波風水門那一系大出血,以此打壓他們剛剛崛起的聯盟。
而就算鳴人實力強大,「根」的忍者不是對手,但只要鳴人放出了九尾,也一樣讓他有理由發難,只要說九尾的不可控性,以及鳴人的年紀太小有暴走的可能,一樣不會落入被動。
可以說,在動手之前團藏已經計算好了各種情況。他唯一沒有想到的一點就是鳴人竟會這麼強大,根本沒有放出九尾就把「根」部的三名好手給撂倒。
「我這麼做,當然是為了村子。」團藏沉聲道,語氣沒有任何心虛,底氣十足。
掌管「根」這麼多年,身為木葉暗中的大頭目,不管有理沒理,氣勢一定要足的道理他是懂的,爭論說白了就是吵架,首先要在氣勢上壓倒對方。
波風水門笑了,他之前和團藏打交道並不算多,中間隔了個三代火影,兩人有些事還是比較克制的,但對於團藏的行事風格他是有了解的。於是他道。
「很好的理由,可我很難明白,對火影的兒子出手,竟也能扯上為了村子,莫非剛剛打退了雲隱村忍者的不是鳴人,還是說團藏大人另有高論?」
水門的語氣中已經帶了一絲嘲諷,於公於私這件事都讓他動了真怒。
團藏語氣依舊平靜道,「當然,鳴人雖說是你的兒子,但不要忘了他九尾人柱力的身份,他本身就是村子重要的戰力。這次他私自出擊對付雲隱的事就是個警告。
四代,你身為父親太過溺愛自己的孩子,根本就沒有承擔起監管人柱力的責任。如果這次他沒有完全馴服九尾,那後果是什麼不用我多說了吧。這種風險是我們整個村子都無法承擔的,所以相比於你,我認為由『根』來看守九尾人柱力更安全。」
「這就是你這麼做的理由?」波風水門輕哼一聲,「就憑你那毫無根據的揣測?」
「這不是揣測。」團藏同樣絲毫不讓道,「這是將有可能威脅到村子的一切可能都降至最低,我問你四代,如果有一天鳴人體內的九尾在村子最中心暴走了,你要怎麼做?你有沒有過這種預案。」
「這種事不是『根』該關心的,如果這種事真的發生,我自然會給村子一個滿意的答案。」
波風水門的目光變的凌厲了起來,「我現在問的是,關於這件事你準備給出怎樣的答案。」
「哼,四代你不要得寸進尺,老夫已經講訴了理由,你還想怎樣,老夫承諾,類似的事今後不會再次發生,你滿意了麼!」團藏冷哼,態度也變的冷淡起來。
「滿意,怎麼可能。團藏你太恣意妄為了,以為整個木葉都該按照你的意志運轉麼,三天……三天內將我直屬暗部內所有『根』的人員撤離,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
砰!
拐杖重重的擊在地面,團藏整個人站了起來,目光憤怒的看著波風水門道,「不可能,火影的權利必須受到制約,我為村子做了多少你可知道,如果沒有老夫,木葉怎麼可能有今日的成就。有光的地方必然要有黑暗,就算是日斬當火影的時候,老夫也是這樣做的。」
「現在當火影的是我!」斬釘截鐵的話語出口,水門直接轉身,從一開始的時候他就沒打算退讓。
「底線我已經帶到,三天的時間,如果再讓我見到我的屬下中有你的人,卡卡西會明白怎麼做。」
金色的光芒一閃,飛雷神之術發動,他和卡卡西的身影直接消失。
團藏握著自己的拐杖,看著消失在面前的人影久久不語。半響後他才冷哼道,「波風水門,很好,老夫之前倒是小看你了。」
「團藏大人,我們現在要怎麼做?」一名忍者出現在他背後道。
「把人撤回來吧,現在四代勢頭正盛,沒必要與他硬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