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下了樹界降誕,鳴人的影分身一個個的消失,唯有最初的那具影分身留存,不停的喘息著,不過他也處於消失的邊緣,查克拉消耗殆盡了。
九尾給予的查克拉被他剛剛那招完全消耗。
「可以了鳴人……你已經做的夠好了,剩下的就交給我們吧!」兩天枰大野木虛弱道,卻仍勉強著自己站起。
「土影大人,您的傷……」在他旁邊的忍者道,語氣滿是擔憂。
「呵!」一聲輕笑,大野木抬頭,哪怕是左眼緊閉,同時有鮮血不停溢出,可他的臉上卻有著別樣的光芒,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力量,一種重獲新生的力量。
「終於到了重拾自我的時候了,有宇智波斑這樣的人作為對手,也不枉這一刻了,這種傷勢,又怎能成為藉口!」
「逞強是不錯的性格,可明白的差距後仍不知死活就是愚蠢了。」宇智波斑的聲音突然出現,眾人抬頭,不知何時,斑和無已經躍到了他們面前不遠處的亂石堆上。
大野木的目光頓凝,咬牙抬頭,眼中滿是不屈。
斑嘴角輕抬,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這種眼神是怎麼回事,大野木,你該不會到了現在仍想和我動手把,我以為經過剛剛的打擊你已經明白何謂絕望了,可看起來你並沒有吸取教訓啊!」
大野木閉眼,片刻後猛的睜開,眼中的光芒未曾散去絲毫,反而更加的激烈。
他沉聲道,「啊,我早已明白了差距,可這種時候,並非是明白差距就能退縮的。」
他的語氣微頓,變的有幾分低沉道,「我們忍者之間向來內鬥不斷,為了自己國家和村子的利益不停的爭鬥,不顧其他的國家和村子,只是一味的掠奪。
這些爭鬥中,有些是主動的,有些是被動的,可無論怎樣,這些事都在發生著,掠奪、被掠奪,有東西被奪走了,就再去奪回來,憎恨逐漸的膨脹,為此甚至打了四次忍界大戰,整個世界已是千瘡百孔,這不是我們想要的世界!」
斑微微閉目,輕哼一聲道,「這就是所謂的現實,大野木,你活到了這個歲數,竟然沒能從過去的痛苦中涉取教訓。」
「不,我已經涉取了痛苦。」大野木一揮手,神色激動道,「我活的比你更久,也了解了更多的痛苦,正因為了解了這些疼痛,所以才會思考,接下來該怎麼做才能在未來得到最好的結果……」
宇智波斑揚頭,輕笑道,「然後呢,這第五次忍界大戰就是你所說的結果?」
此時的斑難得的想要找人「論道」,對於這種相互說服道理的事,他是很喜歡乾的,本質上,他也是一個「以德服人」的忍者,戰國時他就不止一次的就關於和平的問題和柱間與玄討論。
當然,相比「以德服人」,他在認為對方寧頑不靈後,更喜歡直接用拳頭說話。
畢竟他信奉的是沒有什麼是一個忍術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個!
大野木沉聲道,「這次的戰爭不同,大家想在這次戰爭中爭取的東西,與曾經戰爭的目的不同。」
他將目光望向了我愛羅和鳴人,「看著他們,我終於明白時間不會白白流逝,世界會隨時間的堆砌,緩慢而切實的向著『和平』成長!」
「是麼!」宇智波斑輕聲一句,目光中有著某種特別的東西一閃即逝,他隨即道,「可大野木,我看的比你更加遙遠啊,你所謂的和平,也只不過是一種自欺欺人的錯覺罷了。哪怕你們能夠因為這次的聯合放下昔日的憎恨,進而度過一段不算短的和平歲月,可那仍是虛幻。
這種和平能維持多長時間呢……十年、百年、還是千年?當你們參加這次戰爭的人都一一死去,當所有的人都不記得這次戰爭的時候,當他們的後代忘記了曾經並肩作戰的情誼時,新的憎恨便會隨之而生。
忍者……不,人類這個族群的劣性根,註定了個體只能去適應和改變,也註定了某種無法挽回的輪迴……所以,想要和平只能從根本上下手。
大野木,當你有一天活到了『屹立巔峰,風清雲遊』的這種境界,你就會越發看清這個人間的骯髒和人類的醜惡。你會重新審視和評斷自己所做和所見的每一件事,每一個人。
然而……最後你所能得到的,只有厭倦、厭惡……和無奈。」
充滿絕望與消極的話語自斑的口中吐出,大野木張口,還想要再說什麼,卻突然有一聲怒吼傳來。
「混蛋,別自顧自的就指揮世界怎麼做啊!」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識的匯聚,望向了此時的鳴人。
「誠然,這個世界有很多的憎恨與絕望,可我們大家正在為之努力啊,所有的一切都在變好,昔日的敵人聯合了起來,大家彼此並肩,相互理解,這是大家自己的意願所決定的。
什麼劣性根,什麼看透了一切,那只不過是你自欺欺人的藉口罷了。人們相互理解的和平時代一定會降臨的,並由我漩渦鳴人親手抓住,就算無數年後憎恨會再次產生,我也相信,那個時候的人們也一定會重新醒悟。
世界到底要怎樣,不是因該交給世界自己決定啊,不要橫加干涉啊混蛋!」
聽著鳴人聲嘶竭力的怒吼,我愛羅嘴角出現一絲笑意,大聲道,「說得好鳴人,就是這樣,讓什麼絕望見鬼去吧,我們的和平世界,要由我們親自來守護!」
斑沉默的看著他們,半響後發出輕蔑的一聲,「切,果然還是和你們這群傢伙談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