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現在麼?」帶土自語一聲,同時道:「莫非老爺爺準備讓我留下來當傭人照顧你?」
老年的斑平淡道:「也行。」
帶土泄氣,微沉吟後道:「不行啊老爺爺,我不能一直留在這裡,既然還活著,我就要回到木葉去,現在正在打仗,我好不容易開啟了寫輪眼,這次我終於能更好的保護同伴了。」
「更好的保護同伴?」斑低語一聲,「就憑你現在的身體,恐怕無法繼續當忍者了。」
「什麼?」這句話的打擊對帶土無疑是巨大的,「這怎麼行,我好不容易才開啟了寫輪眼,我相信現在的我,一定能和隊友打出更漂亮的配合。」
斑看著他,低聲道:「看清現實吧,這個世界上不盡人意的事到處都是,我活的越久越感覺到,瀰漫在現實中的只有苦悶、痛楚和寂寞。」
「這老頭在說些什麼?」聽著斑的說教,帶土心中暗道,無法泛起任何共鳴。
然而斑並不知道他此時心中的想法,仍自顧自的道:「聽好了,這個世間的萬事萬物都一樣,有光的地方必有黑暗,只要有勝者的概念,就必定會有敗者出現,保護和平這種利己主義的意志會引發戰爭,為了守護愛,憎恨就會隨之誕生,這是因果關係,不可能被分割開,按常理說的話……」
「這老頭明顯進入了狀態,老人家就是這樣,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帶土露出了不耐的神色,突然插話道:「話說,這到底是哪兒啊?」
斑沒有理他,繼續道:「正因為你受了傷,某些人才能獲救,我沒說錯吧。」
「呃!」帶土的右眼一凝,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片刻後他咬牙道:「你真是太囉嗦了,無論如何,我都要離開這裡,你救了我這點我很感激,如果戰爭結束,我會回來幫助你的,如果需要傭人的照顧,你旁邊不還有位年輕人麼,他因該能夠照顧你才對吧。」
「哦?」玄的眉毛一挑,下一刻,砰的一聲響起,帶土只感覺被一股大力襲擊,整個人縮卷在木塌上,口中溢出鮮血。
「真是的,現在的宇智波年輕人,都這麼不懂禮貌麼,這些個後輩,欠教育呢。」玄輕聲道,平淡的看著縮卷的帶土,他出手還是有分寸的,沒有下重手,不過他剛剛將一絲查克拉打入帶土體內,會有一種被人從體內重擊的感覺,遠超一般的痛苦。
斑平靜的看著這一幕,緩緩轉身道:「隨便你好了,你要離開沒有人阻攔你,如果你還能動的話。」
隨著他的轉身,身後連接的查克拉管道映入帶土的眼中,他曲卷著身體,用唯一能動的左手捂著肚子,希望能減少疼痛。
「年輕人,以後說話時要學會尊重,稱呼老人時要用敬語,稱呼我時要加上大人或者閣下,明白了嗎。」玄朝他微笑道,十分友好的輕擺了擺手,同樣轉身離開。
「對了,順便一提,你最好保持這個姿勢不要動,疼痛十分鐘後會自然減弱,至於這十分鐘,就當訓練你的忍耐力了。」
「什麼意思?」帶土尚未明白,突然一股可怕的疼痛自體內襲來,就好像體內所有的內臟被絞在了一起,那種疼痛,超越了他之前所經歷的任何傷痛。
啊……
響亮的慘叫自他口中發出,下意識的想要打滾,可隨著輕輕動一下,更加強烈的疼痛奔涌而出,根本沒有任何方法阻止。
「你下手還真重。」遠處,宇智波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輕聲朝玄道。
「放心,死不了,不過我想他這時候或許更想去死。」玄輕笑著,瞥了一眼帶土所在的方向,斑的這處山洞很大,雙方間隔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年輕人有活力,這點疼痛問題不大,你認為他怎麼樣?」斑繼續朝玄發問。
玄笑著道:「是個好的棋子,有培養價值,特別是那雙眼睛,如果開啟萬花筒,會是很不錯的能力。」
「哦?」斑的眉目輕挑,「有你這麼說,我就更有興致了,不過他的心還未墮入黑暗,宇智波一族是愛的一族,不經過沉重的打擊,是不會憎恨這個世界的。等他復原的差不多了,我需要藉助你在霧隱村的勢力幫一下忙。」
「設計殺害漂亮的小女孩是會遭天譴的。」玄突然道,臉上掛著一抹高深的笑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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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叫聲足足持續了十分鐘,之後才停息下來,木塌之上,宇智波帶土渾身無力的癱瘓著,渾身已經被冷汗浸透,就連手指都不想抬一下。
剛剛的十分鐘,他真的以為自己會就此死去,那種折磨,根本不是正常人所能想像的。
想起玄轉身時對他微笑擺手,他就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自此開始,他的心中就埋下了畏懼的種子。
稍作休息後,他重新恢復了思考,「不過這件事太奇怪了,為什麼一個擁有寫輪眼的老人會住在這種地方,那個年輕人又是誰?木葉的老頭老太太我基本全都認識,宇智波的族人中也沒有他們兩個,也就是說他們兩個不是木葉的忍者,也就是說,他們兩個是叛忍麼?」
想到了這種可能,他渾身一顫,只可惜,他所在的空曠地只有他一人,就算想要求證什麼,也無人理會。
「看起來他的傷勢短時間內無法恢復,受傷的半身也要動用柱間的細胞才能重新恢復,我先離開了。」玄對斑道,隨即空間微微出現漣漪,他的身影無聲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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