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含笑而逝

  時光飛逝,光陰似箭,歲月如梭,似水流年……等等。

  總之,距離綱手周歲宴,時間不知不覺地流逝了一年多。

  正彥的生活沒什麼太大的改變,還是被柱間纏著賭賭賭,唯一的區別,就是多了一個小賭徒。

  自從小綱手在周歲宴上接觸了那個骰盅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柱間也是寵著她,整天帶著她來正彥家賭博,或者說也是為了找一個比他賭運還差的人墊底?

  正彥之前一直在躲避他倆,讓他們自己去賭場玩去。但一個月前,卻主動找到柱間,陪他倆玩了起來,因為他感覺柱間身上的生命力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流逝了很多,估計大限將至了。

  「也不知道憲次和合香是怎麼想的……」正彥喃喃一句,無奈地看著柱間手把手教綱手賭術。

  「怪不得綱手的賭術這麼差,跟柱間學還能有好?」正彥嘆息一聲,搖搖頭。

  柱間雖然被稱為忍者之神,但在賭術上實在是沒什麼天賦,正彥教了他這麼久,也沒有什麼進步。

  不過正彥還真的沒打算親自來教綱手,他就算實力再強,也不覺的自己能比得過岸本……綱手一贏錢,就會出事的設定讓正彥也很苦惱。

  「阿綱,祖父給你搖一個18點……」柱間激昂的聲音傳來,讓正彥回過神來,面露無奈。

  骰盅打開,2點,2點,4點,總共八點……

  「啊,哈哈,阿綱,我剛才說的是八點。」柱間尷尬的笑聲和解釋聲傳來。

  「好厲害啊,祖爺爺。」小綱手真的相信,雙手拿過骰盅,面露興奮,雙眸發光,使勁搖晃後,在桌子上一砸。

  雙手顫抖著打開,6、6、6,十八點呈現在三人面前。

  柱間笑容一僵,片刻後又露出興奮,轉向正彥,「看來阿綱在賭術上很有天賦啊,二爺爺,我贏不了你,以後阿綱一定可以。」

  正彥撇了撇嘴,「想的美,柱間,我可是想幾點就幾點,而且我打賭小綱手以後比你還慘。」

  接過骰盅,正彥隨意一晃,就放在了桌子上,也不去看。

  柱間打開了骰盅,面露疑惑,「六點,六點,五點……二爺爺,你是想搖十七點?」

  「高祖爺爺,我贏了!」綱手的興奮聲傳到了正彥的耳朵里,正彥瞪大了眼睛。

  看看骰盅,再看看興奮的綱手,正彥微微沉默。

  「我剛才……是想要搖出十八點的。十級的技能不可能會出錯,」正彥嘆息一聲,眼睛微紅,看向柱間,「那麼,大概是……」

  柱間面露疑惑,「怎麼了,二爺爺?」

  「沒事,你們繼續……」正彥回應一聲,陷入了沉默。

  一旁柱間和綱手繼續玩了起來,不過一反常態的,賭運更差的綱手大獲全勝,贏的柱間面色發黑。

  正彥越來越低沉,小綱手一直贏,恐怕……

  不過,一會兒之後,憲次居然找了過來。

  正彥本以為他也有不好的預感,沒想到憲次居然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進門來的。

  第一句話,就讓所有人楞在了那裡。

  「父親大人,母親……好像懷孕了。」

  正彥臉皮一抽,嘴中喃喃,「水戶,今年有四十七歲了吧,柱間,你可真行,怪不得一個月前生命力突然流逝了那麼多……」

  柱間聞言微微沉默,片刻後露出了笑容,把小綱手抱在了懷裡,「水戶懷孕了嗎?真是辛苦她了……二爺爺,和平我恐怕是見不到了,您和憲次、阿綱他們替我看看和平到來的那一天吧。」說著,緩緩躺在了椅子上。

  「祖父大人,為什麼您看不到和平那一天?」柱間懷中的小綱手向後望去,疑惑開口。

  「父親,您……」憲次還要再說話,正彥卻拍了拍他的肩膀,搖搖頭,走了出去。

  「讓我來替你看看和平嗎?看來……我這個變身術只能瞞的了那些不熟悉的人,柱間、扉間他們估計早就發覺了吧。」

  「不過,和平,你會親眼看到那一天的!」

  正彥長嘆一聲,一臉消沉地走到了已經一年多沒來過的火影大樓。

  走入火影辦公室,扉間還在那批改著文件,見到正彥到來,抬起頭來,看清正彥表情,微微一愣。

  沉默片刻,又低下頭去,接著處理公務。

  正彥也沒打擾,自顧自的找了個椅子坐下,就在那看著扉間。

  半個時辰後,扉間結束了所有文件的審閱,終於又抬起頭,看向正彥,「二爺爺,我這個時候真是不太想看到你……」

  「具澤!」一聲大喊,正彥眼熟的暗部出現在他們兩人身前。

  「吩咐下去,準備初代火影千手柱間的……葬禮。」說著,扉間眼眶微紅。

  暗部微微一愣,「是,火影大人!」

  待暗部離開,正彥嘆息一聲,「扉間,我們走吧,去看看柱間。」

  二人回到漩渦駐地,這裡已經圍了一群人。

  憲次和合香拉著仍舊一臉懵懂的小綱手,已經快要隱退的千手長老千手天宇,還有剛剛懷孕的水戶……

  許多人都得到消息趕了過來,尤其木葉六年隱退的那一批各族長老和族長,他們有些人都已經需要別人攙扶著行走,但還是堅持著來到了這裡。

  作為大半輩子在戰國里摸爬滾打的老一輩,他們才是最欽佩柱間的人。

  已經年逾六十的日向天忍盡顯老態,面露懷念之色,喃喃自語,「佛間,你有一個了不起的兒子……」當年的四大強者只剩下他還在人世,他算是贏了一手。但比起後代來,相差甚遠……

  注意到正彥和扉間的到來,這些人主動地讓開了一條道路,讓他們走到最前邊。正彥看著禁閉雙眼,嘴角還帶有一抹微笑的柱間遺體,在看看一旁面露悲傷的水戶,搖了搖頭。

  「為了二胎,你也是拼了啊,柱間。」

  「那麼,五十年後見……」

  一個時辰後,整個木葉村的村民們全都得到消息:木葉十二年末,偉大的忍者之神,戰國的終結者,初代火影千手柱間,含笑而逝,享年49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