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09：演習
昨夜下了一場雨，但今早的木葉卻格外陽光明媚。
清晨的戶外演習場可以說是鳥語花香一片，嫩綠的枝條上還帶著未乾的雨滴，不時有幾隻松鼠從樹梢蹦跳著一閃而逝。
說是戶外演習場，其實就是在一片青翠的山林里清理出一片不小的圓形區域，在裡面擺了一些實戰演習會用到的木頭人、陷阱坑之類的東西。
一般來說，這裡是忍校生進行實戰考核的地方，因為足夠空曠，能夠擺出一個擂台比武和觀眾圍觀的效果；距離忍者學校的距離也不算太遠，跑過來的那段路程就算是熱身了。
「他們還沒來嗎？真是有夠慢的。」
第一個到達戶外演習場的是佐助，他眼底還帶著一抹青黑之色，表情明顯有些焦躁。
他昨天晚上一直等到凌晨也沒再次見到被止水帶走的鼬，更別說和他一起睡覺了。
雖然成功住進了鼬的房間，但佐助獨自一人縮在小被子裡，孤獨寂寞冷地度過了一個並不美好的夜晚。
佐助知道，工作狀態的鼬是特別認真負責的，不把一切事情都解決，是不會輕易放鬆下來的。
而讓止水連夜來找鼬的事情肯定不會是隨隨便便就能解決的，絕對是那種牽扯特別廣，用時比較長的事情。
也就是說，恐怕今晚約的烤肉Q又要泡湯。
「果然，止水哥是比泉姐姐更加難纏的對手。」
佐助咬牙切齒，
「不過我是不會認輸的……哥哥是我的！」
「等我也加入暗部，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跟著哥哥一起工作，再也不會被他們丟下了，哼。」
佐助把背包丟在地上，自己三步兩步爬上樹，找了一個舒服的地方坐下打盹。
實在是太困了。
在佐助之後，春野櫻也頂著一對熊貓眼來到了演習場。
由於成功和佐助成為了同一個小隊的隊友，心想事成的春野櫻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翻來覆去一直到半夜才勉強進入了夢鄉，做的夢還是讓人面紅耳赤心跳加速的那種。
不過她寧願自己沒做夢。
一個赤裸上身，有著42塊腹肌的男人回頭沖她邪魅一笑，眼神裡帶著三分涼薄三分譏笑四分漫不經心，
「要是敢拖我的後腿，就打死你。」
小櫻還沒來得及對他完美的身材流口水，瞬間就被這句狠話嚇醒，捂著自己「撲通撲通」的小心臟縮在床上，嚇得瑟瑟發抖，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好一陣子才緩過來。
好受多了的小櫻回憶了一下夢裡那張臉，發現居然是鳴人，頓時臉都白了。
「夢到的居然是鳴人，我背叛了佐助，我不乾淨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倒不是說她移情別戀，但和鳴人同隊的確比和佐助同隊給了小櫻更大的刺激。
畢竟，她真的很怕自己會因為拖後腿而被鳴人大魔王打死啊。
同樣眼底一片烏青的鳴人剛一來到戶外演習場就遭遇了小櫻的眼神迫害，不明所以的他也沒有尋根問底的想法，繼續掏出了忍術捲軸，開始研習忍術。
多重影分身之術的妙用很多，他要好好整理一下，不能只了解一個大概就囫圇著用出來，那樣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不符合鳴人的忍道。
有人啟蒙和沒人啟蒙、有老師教和沒老師教，到底還是不一樣的。
原著里的鳴人從小散養，長期缺衣少食讓他的腦子裡只剩下一根筋，又只在三天兩頭逃課的情況下接觸了掃盲教育，文化知識一塌糊塗，其他方面更是一竅不通，即使突擊學習做了火影也是手忙腳亂從早忙到晚，親近家人都沒時間，不像三代目還有多餘的精力尋找女浴池裡的間諜。
在忍術上，鳴人完全就是實用主義——能用就行，會用就行，好用就行。完全不去鑽研裡面的奧秘，一招螺旋丸走遍天下，換著顏色毆打敵人，完全沒達到成為火影需要掌握一千種忍術的先決條件。
當然，簡單樸素又枯燥的生活也讓他擁有了常人所不能比擬的堅定信念和不屈鬥志，不會在乎他人對他傷害的性格讓他成了一個以德報怨、溫暖陽光的老好人，被其他人尊重，被其他人信賴，被其他人坑。
而這個平行世界的鳴人則完全不同。
在生活上，他吃的好，穿的暖，兜里有錢，又經歷過訓練，能夠很好地照顧自己。
在忍術上，先有波風水門啟蒙，後來更是志村團藏教課，忍術基礎打得十分牢固，本身也有變強的動力和目標，自然不會只滿足於會用，他還不停地探究其中的原理，以求發散式的應用。
比如，風遁大突破為什麼要用嘴吐出去，用手行不行？用鼻子行不行？用屁股行不行？
至於性格方面，在波風水門耳濡目染之下，他從小就溫文爾雅，像一顆小太陽。後來受到了波風水門叛逃的影響，又被志村團藏偷偷洗……咳，偷偷教育，他生出了隱藏在笑臉之下、骨子裡的偏執。
造化弄人，他們的相同之處除了長相以外，恐怕只有那顆對佐助感覺莫名的心。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太陽高高升起，三小隻坐在靜謐的戶外演習場，大眼瞪小眼。
「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這裡是戶外演習場的，對吧？」
小櫻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周圍，帶著不可置信的語氣，
「我們沒有錯，但卡卡西老師為什麼還沒來？難道他走錯地方了？這一點也不忍者。」
「但是這很卡卡西。」
佐助扯了扯嘴角，肚子餓得他沒心思繼續打盹，乾脆從樹枝上跳了下來，
「根據昨天他遲到了那麼久可以推斷，他今天純粹就是來晚了。要麼是故意的，要麼是……故意的！」
「該死，我早該猜到的。」
說這話的佐助有點咬牙切齒。
「他不會下午才來吧？我早飯還沒吃……要餓死了。」
小櫻「吧嗒」一下躺在柔軟的草地上，
「這個時候我多麼想有一個像丁次那樣隨手帶零食的隊友啊。」
鳴人坐在木樁上，嘴裡叼著一根草葉子，
「這也算是一個教訓，以後我們出門做任務的時候記得帶一些乾糧，麵包、泡麵和巧克力都是不錯的選擇。」
「小櫻，我記得你有水遁的天賦……正好，大少爺有火遁，你們加起來就可以煮泡麵了。」
「我的忍術才不是用來給你煮泡麵的啊！」佐助怒吼。
「大魔王你別說了，越說越餓。」小櫻可憐巴巴，「難道你吃早飯了嗎？」
「一日三餐和定時吃飯都是木葉醫院推薦的健康生活小貼士，」鳴人搖了搖頭，「我從來不看那玩意，所以沒吃。」
六點，七點，八點，九點……一直到十點半，背著一個大背包的卡卡西才姍姍來遲。
「呦，早上好啊各位。」
卡卡西瞪著一隻鹹魚眼，朝那邊的三對黑眼圈打招呼，
「看來你們昨天為了通過我的野外生存考核下了很大的苦功嘛，眼圈都是黑的，不錯，我喜歡你們的精神。」
「雖然這樣的努力毫無用處，不過依舊值得鼓勵。」
「有的時候不努力一把，你都不知道什麼叫做絕望。」
「我黑眼圈才不是因為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佐助撇了撇嘴，
「還有，你要我們六點到，你卻遲到了啊！」
「啊咧？我說什麼你們就信什麼？你們有沒有點基本的思考能力和判斷能力？」
卡卡西摸了摸下巴，仔細思考了一下，得出一個結論，
「是你們太笨了，沒有明白我的意思，不過我不怪你們。」
「智商是天生的，誰也改變不了。」
「……」三小隻氣成河豚。
我從未見過如此倒打一耙的厚顏無恥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