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006：好爺爺團藏
木葉村的一角，望著那道透過窗戶映射到地上的微黃燈光，鳴人的心裡閃過一絲錯愕。
「誰在我家裡？伊魯卡老師嗎？」
鳴人摸了摸下巴，
「不對啊，伊魯卡老師今天還要對畢業忍校生的檔案進行處理，沒時間來我這裡的。」
「那又會是誰……難道進賊了？」
鳴人皺了皺眉，
「我家柜子里除了幾套衣服就是泡麵，其他的東西因為怕被自己弄丟了，都放在伊魯卡老師那裡。賊來了說不定都要流出同情的淚水……」
「而且木葉村已經好久沒出現過小偷和賊了……因為木葉警備隊的存在，犯罪率已經低到百分點以下了，那些宇智波看到有什麼可以抓的罪犯，眼睛都會變紅。」
「算了，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鳴人手掌一翻，兩把苦無從忍具包滑到了手心。
躡手躡腳地走進客廳，鳴人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坐在客廳沙發上的枯槁老人。
他穿著寬大的袍子，小半個身體包裹在繃帶之下，半張飽經風霜的臉上還有數道駭人的疤痕。
他坐在那裡，手裡捧著一卷《千手柱間人物誌》，桌上還有一杯熱氣騰騰的大麥茶……鳴人家裡沒有這些東西，應該是他自己帶過來的。
「團藏長老？」
鳴人眯了眯眼睛，把苦無插回了自己的忍具包，笑盈盈地走了過去，
「你怎麼不早說……要是知道你今天會來，我肯定會早點回來。」
他認得這個人，還很熟悉。
木葉村第三代領導人里的核心人物，三代目火影的同門弟子，因為傷病而早早退休，現在是木葉村的閒散人士，光領錢不用幹活的。
在父親叛逃之後，團藏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過來看望自己，指點自己一些修行上的難題，還教過他好幾個風遁忍術，可以說是拿他當親傳弟子了。
最開始鳴人對他還滿心懷疑，可接觸的多了，在慢慢地了解了他的過去後，鳴人對他反而沒了那麼多隔閡。
他的過去並不光彩，甚至有些不擇手段，但卻是在暗中守護木葉的英雄，「無論生死，不計得失」的信條給了正處於迷茫中的鳴人新的方向。
慢慢地，鳴人會把一些不太重要的秘密跟他分享，請求他給自己一些建議；團藏也會給他講自己過去的遺憾，叮囑他不要重蹈覆轍。
他們之間的關係就這樣越來越親密。
可以說，伊魯卡在感情和生活上彌補了水門離開後的空洞，團藏則是在實力和人生規劃上給了鳴人新的指引。
不過今天不是團藏定好的日子，所以之前鳴人也就沒有往他身上想。
團藏一向還是很自製的，不會隨便來鳴人家裡，這還是他第一次不告而來。
「我聽說你們今天是畢業分組，所以才特地過來的。」
團藏在他進門的時候就放下了書，聽到他的話，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臉上的傷疤都生動了起來，帶著歡快，仿佛鄰居家的好爺爺，
「恭喜你，鳴人，你已經是一個真正的忍者了，我為你驕傲。」
鳴人覺得屋子裡的風有點大，眼睛裡進了沙子，讓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無論他有多強，到底還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而已，需要的更多的是關愛和寵溺，而不是獨自一人面對殘酷的世界。
「呵呵，這才只是一個開始，我會變得越來越強的……我要用我的力量，像團藏長老你一樣守護木葉。」
「任何對木葉有損害的人，對木葉有損害的事，我都不會原諒。」
鳴人握緊了拳頭，又想起了那個在竊取了大量機密文件之後叛逃的金色閃光，狠狠咬了咬牙，
『等著，波風水門，我一定要把你抓回來，讓你為你做出的一切懺悔。』
「說得好，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才，只要你努力下去，說不定可以彌補我當年的遺憾，成為火影呢。」
聽著鳴人斬釘截鐵的誓言，團藏滿意地點點頭。一邊說著，他從懷裡取出一個捲軸，珍而重之地遞給鳴人，
「上次考核你的實力還是一個星期之前，這次就算了。」
「今天過來，主要是傳授給你一門新的忍術，作為你畢業成為下忍的禮物。」
「新的忍術？」
已經從團藏這裡學到了好幾個忍術的鳴人眼睛一亮，連忙接過捲軸，津津有味地讀了起來。
讀著讀著，他覺得似乎有點不太對勁，裡面的內容自己好像之前看過。
「團藏長老，你是不是拿錯了，這招怎麼和我之前學的影分身……有點像啊。」
「最多就是結印方法改進了一下而已嘛，三個印變成了一個印。」
他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把那句「一模一樣」咽了回去，換了一個說法。
「沒有錯的，」
團藏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是木葉村不傳之密卷——封印之書里記載的禁術，脫胎於影分身的——多重影分身之術！」
「封印之書？禁術？多重影分身之術？」
鳴人愣了愣，
「如果想要很多個影分身，那麼多分幾次影分身不就好了嗎？」
「當然不是那麼簡單。」
團藏搖了搖頭，
「普通的影分身之術，至多一次分出兩三個影分身；」
「而多重影分身之術，一次釋放幾十、成百、乃至上千個影分身都不是問題，上限永遠是未知。」
「可以說，這在各個方面都遠遠超過了普通的影分身。」
「你的決心有多大，能力有多強，這是決定你能釋放多少個影分身的因素。當然，釋放多重影分身之術需要的查克拉也是極為恐怖的。」
「這麼厲害……它被列為禁術的原因是什麼？」
鳴人好奇。
「你之前學過影分身之術，道理相同，使用這一招的時候要把查克拉平分給影分身，且每個影分身在消失之前所經歷的事都會傳達到本體，但這樣積累帶來的疲憊感是恐怖的……曾經就有忍者因為貿然使用多重影分身之術導致自己身死，所以這一招就成為了禁術。」
「但你不一樣，擁有漩渦血脈的你不僅擁有超越常人幾十倍的查克拉，還可以承受極大的身體負荷……只要經過鍛鍊，同時使用幾百個影分身肯定不是問題。」
團藏的獨目里充滿著激動，
「只要用好了這一招，無論是進攻、撤退、突襲、探查……都會無往而不利。」
「到時候，你一個人，就是一支軍隊！」
鳴人被他說得熱血澎湃，一雙藍色的眼睛裡慢慢開始閃爍起勢在必行的光芒，
「原來這麼厲害……我一定會努力學的。」
「團藏長老，謝謝你……就算是以你的身份拿到這禁術也不容易的吧？真的……謝謝。」
鳴人朝團藏鞠了一躬。
他明白，禁術這種東西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被拿到的。
封印之書掌握在木葉村最為德高望重的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手裡，即使是現在的四代火影宇智波富岳都不能隨意翻閱，何況是一個早早退休的木葉長老？
若是他自己學，猿飛日斬可能會因為同門的緣故教給他一些不太重要的禁術，可是團藏卻是拿禁術來教他這個叛忍的兒子，這之中欠下的不僅僅是人情那麼簡單，還要擔保著更多的責任。
『這才是真正的木葉英雄，隱藏在暗中為木葉貢獻一切的木葉之根啊。』
鳴人在心裡感慨。
「誒，一切都是為了木葉，無論生死，不計得失。」
團藏敲了敲他的左胸，
「只要你成為木葉村的棟樑支柱，我這個老頭子付出的一切都是有價值的。」
「或許你不會活成我想像中的樣子，因為我的想像力不足以想像你的未來。」
「希望你心裡有光，眼裡有光，行於路上，奮勇不停。」
「加油吧，鳴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