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001：從今天開始就是隊友了
「安靜一下，下面我要宣布畢業考核的名次和你們的分組情況。」
伊魯卡略帶嚴肅的聲音在班級里響起，原本還在嬉笑打鬧的學生們瞬間安靜如雞，一個個瞪著閃亮的眼睛注視著伊魯卡老師……手上的表格。
眼睛好使的雛田同學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內容，原本還因為期待而略略發紅的小臉瞬間垮了下去，低著頭攪手指，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轉，嘴裡呢喃著連身邊人都聽不清的名字。
伊魯卡沒有立刻開始念名單，而是一個一個注視著自己的學生，想要把他們每一個人的面容記在自己心裡。
這都是他帶了六年的，可愛的學生啊，如今就要分別，各自走向各自的人生了。
「老師，你怎麼還不開始啊？我等得花都要謝了！」
犬冢牙最沒耐心。
他倒不是急於知道自己的成績和分組。畢竟自家人知自家事，他雖然最近這幾次考試勉強考到了六十分，但還真不知道是自己的努力還是批卷老師的努力。
他只是想趕緊結束，然後出去玩，赤丸在班級里都快憋壞了。
赤丸：……
「你再怎麼急，第一名也不會是你。」伊魯卡哼了一聲。
班級里一片大笑，其中以秋道丁次的聲音最為響亮。
「豈可修……」犬冢牙不滿地鼓起嘴，磨了磨牙，覺得自己丟臉了。
「第一名，宇智波佐助！」
清晰的名字從伊魯卡嘴裡說出來，一道道視線帶著羨慕、嫉妒、崇拜、愛慕等各種各樣的情緒，紛紛注視向那個坐在門口位置的男孩身上。
團扇宇智波！
木葉村第一豪族！
四代目火影的家族！
「又是第一名，簡直毫無懸念啊……」
「真不愧是佐助君……」
「長得又帥，成績又好，佐助君恐怕是所有人的理想型呢！」
「嘁，我如果是火影的兒子，肯定也會那麼優秀……」
「你也配？」
「他算什麼天才？聽說他哥哥用了一年就從學校畢業，還差的遠呢……」
「喂，你們別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你們連佐助君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花痴女！」
「無論怎麼你們說，佐助君都是這一屆學生里最優秀的！」
「你們就是嫉妒他！」
「嘁，我們嫉妒他什麼？嫉妒他被女孩子喜歡？哈哈哈……」
「娘炮才喜歡女人！」
「你想死嗎！」
班級里亂鬨鬨的，有崇拜，有嫉妒，有愛慕，有……各種各樣的言語都集中在那個穿著藍色半截袖的刺蝟頭少年身上。
可他卻沒什麼反應。
佐助對於他們的話早就已經無所謂了。
獅子不會在乎老鼠的評價。
他的目光在更好更遠的地方，而不是村子裡的閒言碎語。
他早就……不在乎了！
不，在，乎！
「安靜，安靜，都給我安靜！」
伊魯卡的威望在這群即將畢業的孩子身上明顯不太夠用，他喊了好幾遍，可班裡的情況反而越演越烈，以春野櫻、山中井野為首的女學生和以中村未來、藤野浩二為首的壞學生大有要打一架的趨勢。
「轟！」
一張木質的學生桌從班級最後面飛出，砸在了中村未來面前，發出一聲巨響，瞬間把所有人嚇得噤若寒蟬。
班級里頓時連誰的肚子在「咕嚕咕嚕」響都聽得見，丁次都不敢大聲咀嚼薯片。
「吵什麼呀，有什麼事坐下來好好說，又不是野蠻人。」
靜悄悄的班級里，慵懶的聲音突兀地從後面飄過來，在炎炎夏日裡依舊穿著橘色運動服的漩渦鳴人慢慢地走到中村未來面前，一隻手撿起桌子扛在肩膀，另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對待女生要溫柔點，誰還不是媽媽生出來的，嗯？」
「咕……」
中村未來瑟瑟發抖，鳴人拍他一下他就往下蹲一下，最後竟然「噗通」一下坐在了地上，滿臉都是冷汗。
沒人笑話他，大家都知道那個寫作漩渦鳴人、讀作忍校惡霸的人有多恐怖。
在所有人的注目禮下，鳴人慢悠悠走到最後一排，把被他踢飛的桌子放下，然後坐回到雛田身邊，
「都冷靜了？」
「伊魯卡老師，宣布下一個名字吧。」
伊魯卡老師深深地凝視了他一眼，嘆了口氣，又帶著幾分欣慰，
「第二名，漩渦鳴人。」
又是一陣輕微的騷動，卻沒人說話。
說來可笑，他們能夠對他們遠遠比不上的火影之子佐助大放厥詞，卻不敢枉加評論鳴人這個校霸。
因為佐助不會計較他們，鳴人會。
他們害怕。
所有人都只是遠遠地瞥了他一眼，然後迅速移開目光，生怕被鳴人注意到，仿佛他是一個兇惡的野獸。
佐助瞥了他一眼。
鳴人禮貌地朝他點頭。
佐助那張千年冰山臉上罕見地露出一抹笑容，然後朝他比劃了一個大拇指。
鳴人頓了頓，依舊禮貌點點頭。
當了老對頭的手下敗將，他還對自己樹大拇指，怎麼看都是在侮辱人。
可誰讓鳴人從小儒雅隨和？所以當然是選擇原諒他了。
·
「恭喜你，鳴……鳴人君，第二名，很不錯了。」
雛田霞飛雙頰，低聲沖鳴人祝賀。
他們都怕鳴人，可他們誰也不了解鳴人君內心的溫暖……一個會幫助被欺負的小女孩、會餵無家可歸的流浪貓狗的鳴人君，怎麼會是他們嘴裡的惡霸？
「嗯，就是隨便考考，我也沒想要第一……搶了麻煩。」
鳴人懶洋洋地靠在椅背，手裡把玩著一把造型獨特的苦無，藍色的眸子裡沒有焦點，不知道在想什麼。
雛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你心情不好？」
鳴人突然湊到雛田身邊。
淡淡的松枝清香傳來，嗅著帶有溫度的鳴人君呼吸過的空氣，雛田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裡仿佛打翻了佐料瓶，甜的鹹的辣的酸的……一股腦撒出來，腦袋上冒出白色蒸汽，眼前一片恍惚，連白眼都看不清眼前的世界了。
「呵呵呵……這麼緊張。」
鳴人身子退了回去，手拄著腦袋，歪著頭看雛田，
「害怕我？」
「不是，不是……」
雛田一驚，腦袋晃得像撥浪鼓一樣，手掌連連擺動，甚至在空氣裡帶出了查克拉痕跡。
「那是喜歡我？」
鳴人輕輕一笑。
「嚶！」
雛田趴在桌子上不起來，腦袋埋在臂彎里，覺得自己渾身發燙，頭髮根和腳心都在顫抖，臉和耳朵紅得仿佛能滴出血來。
鳴人搖了搖頭，無視了幾個日向分家學生若有若無的敵視，左手插兜，右手繼續轉苦無，等待著伊魯卡老師宣布分組結果。
他只是覺得雛田很可愛，像一隻害羞的小兔子，並不代表他一定想要做些什麼。
畢竟，他的未來……
鳴人捏緊了手裡的苦無，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
「所有通過畢業考核的同學，祝賀你們，你們正式成為了木葉村的一名忍者，下忍！你們的忍者之路從今天開始……未來在你們手中，路在你們腳下，你們的故事將會有你們自己書寫。」
「每三人會成立一個新的下忍班，將會有中忍、甚至上忍成為你們的指導忍者，幫助你們適應忍者的工作和任務，幫你們變強。我希望你們尊重你們的指導忍者，他們有著豐富的經驗，足以讓你們受用很久。」
伊魯卡說著肺腑之言，然而這些半大孩子們根本領會不到他的苦心，一個個嘻嘻哈哈，只覺得這個老師磨磨唧唧。
隔壁水木班都已經下課了，犬冢牙坐在窗戶邊望眼欲穿。
「下面是我們班的分組情況。」
沒奈何，伊魯卡嘆了口氣，收回了自己還沒說出口的長篇大論，拿起手冊，
「第一班：中村未來，藤野浩二，鈴木惠子。」
「第二班：西口奈奈樹，橋本五十五，田中曉訪。」
「第三班：……」
伊魯卡在上面不緊不慢地念著分組情況，鳴人卻是覺得自己的衣袖被人拉了拉。
扭頭之時，越入眼眶的是正是寫作日向大小姐、讀作雛田小可愛的小兔子。
她一雙乳白的眸子看起來是那麼純淨乾脆，仿佛一眼醉人的清泉，讓人想要小心地捧在手裡呵護。
「鳴人君，你想要和……誰一組呢？」
壓下了本來想問出口的那句話，雛田低著頭，臉上依舊紅紅得，不敢抬頭看他。
「我呢？其實和誰都無所謂的……」鳴人聳了聳肩，「不過如果是雛田醬的話，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呢。」
「嚶！」
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緋紅再度如潮水一般湧上雙頰，雛田醬頓時又趴在桌子上不動彈了。
可短暫的高興過後，又是讓人心碎的現實，雛田捂上耳朵，不想聽。
「第七班：漩渦鳴人，春野櫻，宇智波佐助。」
伊魯卡宣布。
「yes！」
興奮的粉發少女從座位上蹦了起來，興奮得手舞足蹈，她是宇智波後援團的主力軍，為了心愛的助哥哥，她一個能噴五六個，打人的時候也格外凶。
旁邊同為宇智波後援團骨幹的金髮傲嬌卻失望地低下了頭，滿臉都是「我不開心」。
「哇，這一組全都是很厲害的人呢！」
「年級綜合第一，年級綜合第二，年級筆試第一……簡直就是種子隊伍啊。」
無視了其他人的嘰嘰喳喳，鳴人聽到分組結果後下意識望向佐助，也迎來了對方的回視。
班級里充滿了嘈雜的聲音，但鳴人看清楚了對方的口型。
「從今天開始就是隊友了呢，鳴人。」
鳴人咧了咧嘴角，
「你可別拖我後腿，宇智波大少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