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八岐之術與血色之吻
在宇智波淵的記憶中，老斑頭跟千手家兩兄弟可謂是糾纏了半輩子。
斑的弟弟死在扉間手中，所以，老斑頭究竟懷著怎麼樣的心情，將『飛雷神』、『八岐之術』、『互乘起爆符』還有『穢土轉生』等忍術禁術納入收藏。
如果扉間再世，看到宇智波一族的人將這些忍術禁術玩得賊溜。
那場面……額，或許這是老斑頭自己都未必知道的惡趣味吧。
不過便宜了宇智波淵倒是實實在在的事。
瞬移躲過尾獸玉後，宇智波淵心裡已經有了計較。
這段時間他觀察下來，發現雪女版的『鞍馬紫雲』一身戰鬥經驗繼承自代課老師，精擅幻術干擾，忍、體術素質堪憂。又因為憤怒的緣故不懂得把控時機。
守鶴（幻術空間版）的作戰素質也就比他見過的三尾磯撫強上那麼一些。
尾獸皮糟肉厚，擅長利用能量親和施展大範圍的天賦本能攻擊。
一言不合就用尾獸玉決勝負。
而在進入戰鬥狀態後，不論是守鶴還是『鞍馬紫雲』都缺少靈活變通。
瞬移到沙暴旋渦邊緣的『飛雷神』印記旁，再次躲過守鶴『風遁·練空彈』的宇智波淵結十字印。
隨著數十個影分身沖向『鞍馬紫雲』，留在原地的宇智波淵施展『八岐之術』。
這招被後來的大蛇丸當做底牌的忍術，已經被宇智波淵掌握。
龐大的赤紅肉塊迅速從身體上湧出，牛身龍尾的九首怪物仰天咆哮，崢嶸的九顆龍頭微揚，眼皮下翻俯瞰著只到腰高的一尾守鶴。
後者的豆豆眼深處，恐懼的本能情緒正在醞釀。
智慧生物總是會對體型大於自身的怪物感到恐懼。
就像忍者本能的懼怕尾獸，此刻的一尾守鶴竟在這隻龐大怪物上感到久違的害怕本能。
第一時間，它竟然想潛入砂下。
宇智波淵可不會給守鶴逃走的機會，兩顆猙獰的龍首迅速探出咬在守鶴的肩膀上。
隨著巨大的身軀發力，數十米高的尾獸被高高舉起，向後摔入沙瀑旋渦中心。
轟然巨響中，流沙如海浪般沖天而起，化作沙雪揚揚撒下，吞噬一切的沙瀑旋渦宣告崩毀。
僅僅一記簡單的『宇智波抱摔』，威能就能毀壞自然現象，比尾獸玉稍遜幾籌。
對此，宇智波淵還算滿意。
不過，比起後來大蛇丸那種『蛇吐人，人吐劍』，甚至是雙手俱在可以使用忍術的操作方式。
宇智波淵認為，開發版的『八岐之術』仍然存在極大的改良空間。
不過，話說回來。
『八岐之術』的原理乃是將通過忍術，控制身體細胞高速分裂增殖化身為巨大怪物，是對尾獸化的一種粗淺模仿。
大蛇丸的異化方向是魔獸八岐大蛇，如果是同為三忍的自來也、綱手掌握施展此術的話，異化方向很有可能是魔獸大蝦蟆跟蛞蝓。
倒是宇智波淵初次施展『八岐之術』，化身為『龍尾牛身龍首』的怪物確實有些出乎意料。
不過這怪物的一聲蠻力可不容小覷。
用兩隻龍首扯開固定守鶴手中的盾與矛，剩下七顆龍首化作拳頭，如暴雨般打在守鶴身上。
這只可憐的貂或者說狸貓在喪失底牌手段後，絲毫沒有反抗能力。
它引以為傲的防禦跟進攻，甚至還有沙子都無法再隨意操控。
很快，在暴風驟雨般的『龍首拳頭』攻勢中，守鶴的身軀緩慢崩潰消散。
宇智波淵也不知道幻術空間的守鶴有守鶴本體幾成實力。
在查克拉供應充足的狀況下，『八岐之術』確實有正面對抗尾獸的潛力。
緩慢恢復人型，臉色蒼白的宇智波淵扭頭看向與影分身們分出勝負的『鞍馬紫雲』。
後者紅瞳白髮氣勢猙獰，可被三隻影分身押著，那委屈的模樣看上去倒有幾分可憐。
畢竟代課老師只擅長幻術，體術、忍術造詣平平，更何況宇智波淵同樣掌握幻術空間的權限。
通過『群毆』的方式獲勝，也在預料之中。
「你附身在代課老師身上對吧？」
幻術空間中的戰鬥很激烈，如果鞍馬紫雲在的話，不至於宇智波淵現在都沒看到她。
那麼答案就很簡單了。
從一開始，雪女版的『鞍馬紫雲』就與鞍馬紫雲出現一定程度的融合。
「那你又能怎麼辦呢？宇智波？你能殺了我嗎？這裡是我創造的幻術空間，她身上的傷同樣會具現到現實世界的身體上。」
眼下，『鞍馬紫雲』老實了不少。
雖然不再罵罵咧咧的，可言辭間仍是威脅。
宇智波倒是覺得，這雪女版『鞍馬紫雲』未必不能在代課老師往後的戰鬥中出力。
畢竟她一直都是衝著自己來的，對代課老師本人倒沒什麼惡意。
況且，殺死她是否能真正解放代課老師，宇智波淵心裡也沒底。
須佐能乎與幻術空間共鳴，提供的也不過是和對方平等的權限，宇智波淵還不能完全掌控此處幻術空間。
「有趣，反正我對幻術空間也蠻感興趣的，恰好了解不多，正好需要實驗。」
「那麼就拿你來當實驗對象吧！」
「你叫『雪女』對吧？是深山中的妖魔，嗜好寒冷掌控風雪，喜歡殺死違背誓言的男子……」
「唔，違背誓言嗎？別人間的情愛與你何干？我看這是嫉妒吧！」
看著雪女瞬間慌亂恢復鎮定，宇智波淵搖頭失笑。
「放心，我是專業的實驗員，很有職業操守的。」
「畢竟玩兒壞的實驗對象可是會失去價值的。」
在雪女版『鞍馬紫雲』失手被擒後，她對此處空間的權限已經略遜於宇智波淵。
縮小版的『宇智波火炎陣』悄然圍攏，熾烈的高溫比沙漠本身還要灼熱。
圍繞在雪女身邊的風雪無聲消融，『鞍馬紫雲』的臉上痛苦怨毒交替浮現。
這還不算，宇智波淵大手一揮。
大蛇丸班打雪仗、以及做實驗的、為數不多的外出任務等場景一一浮現。
在明滅的畫面中鞍馬紫雲笑得很開心，那才是她本該有的模樣。
「我想問一問，看著代課老師跟我們的關係這麼好，你是不是感覺不舒服？」
「請用嚴謹的詞彙描述，畢竟這是一場正規實驗，而你是我的實驗體！」
宇智波淵用著居高臨下的語氣。
「混……蛋！宇智波！我絕不會放過你的！我……還會……回來的！」
雙眸中的血色無聲潰散，恢復清明的鞍馬紫雲詫異的看著宇智波淵。
揮手消散畫面，撤銷火炎陣。
宇智波淵笑道：「代課老師，我們陷入幻術世界了，現在的你應該已經清醒過來了。」
「是嗎？」
鞍馬紫雲臻首微垂揉搓著眉心。
記憶很模糊，耳邊虛幻的聲音還沒有完全消失，她根本不知道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好了，代課老師你可以解除幻術空間的吧！」
宇智波淵剛說完，就看到『鞍馬紫雲』的棕色頭髮瞬間變得雪白，她瞪著猩紅的雙眼撲了上來。
唇齒間的溫柔像是泥潭讓人越陷越深。
還不等宇智波淵有什麼反應，沙漠幻境支離破碎。
「既然毀不掉她的東西，那就搶走她的東西，我要她痛苦，難受。那樣我就不會死去，終有一天，我會和她合二為一。」
冷冽又瘋狂的語言，辨識度很高是雪女版『鞍馬紫雲』。
輕微的眩暈感後，宇智波淵眼前的場景再度清晰。
唇齒間的柔軟與腥咸猶在，低頭就能看到縮在懷裡的代課老師。
他已經回到現實中的四號實驗室，此刻正坐在一把皮質轉椅上。
鞍馬紫雲的嘴角仍有血跡，宇智波淵舌尖的傷痕已然癒合。
這就讓他有點尷尬了，代課老師醒來該怎麼解釋？
恰在這時，實驗室的大門被推開。
日向菱與紅豆匆匆闖進來，鱗丸從菱的肩膀後探出。
「淵，情況如何？我為你找來幫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