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200忍界之大

  鬼之國，巫女的日常居所。

  雖說以特殊的歡迎方式並沒有讓來訪的兩位木葉忍者感到詫異。

  少女心性的紫苑還是有著頗高的興致。

  畢竟，在這樣靜謐的夜晚，有忍者造訪，想來也是一件值得畢生難忘的經歷。

  更何況，那位你疑似來自宇智波一族的大哥哥跟母親討論的東西似乎格外有趣。

  即便是年幼不懂事的她也能聽個大概明白。

  「呼，想不到木葉隱村的淵閣下竟然會對巫女的傳承感興趣。」

  穿著一身便服，端坐在主位上的當代鬼之國巫女彌勒頗為真摯的說道。

  在原作的劇情中，她本該因為封印暴動的魍魎而獻出生命。

  可隨著曉組織的介入，彌勒只能被迫釋放魍魎。

  為忍界造成了種種劫難正是她的心結所在。

  「我相信巫女的傳承或許比忍者更加久遠，正是我眼下需要的東西。」

  「當然，我可以事先做出承諾。」

  「不論發生任何情況，我個人絕不會傷害你們母女。」

  淵同樣報以誠意。

  這就讓彌勒有些受寵若驚了。

  她眼下的身份其實很尷尬。

  若是以往，鬼之國的巫女，魍魎的封印者。

  這絕對是金字招牌，不論是各國大名還是隱村之影，都不能忽視鬼之國的存在。

  但現在不同。

  即便出於被脅迫的立場，巫女彌勒畢竟幫過曉組織。

  而在木葉統一所有隱村後，即便將鬼之國巫女一脈完全清算，不論是忍界諸多要員，或者是鬼之國大名都不敢有反對意見。

  「嗨，就算沒有淵閣下的保證，我又怎麼敢拒絕和隱瞞呢？」

  嘆口氣後，彌勒的語氣異樣的惆悵。

  「您問吧，我有問必答。」

  淵倒沒有著急詢問，他仔細看過彌勒跟紫苑。

  憑藉大筒木級別的白眼瞳力，兩人的查克拉經絡中還是有所不同。

  真要說的話，紫苑體內的查克拉要比彌勒體內的更加活躍，而其中的力量也更為隱晦。

  淵認為鬼之國每一代的巫女都會將其世代傳承的力量早早給予下一代。

  畢竟在劇場版的表現中，彌勒在早早死後，紫苑才慢慢覺醒那雙足以看到任何人死期的眼睛。

  或許可以這樣認為，巫女的傳承並非是簡單的血脈力量。

  在多個巫女同時存在的情況下，唯有新晉的那位才真正掌握著傳承之力。

  而彌勒的女兒紫苑的表現也證實了淵的猜想。

  見這位大哥哥似乎在刁難母親，小姑娘伸手攔在兩人中間。

  在她背後，歷代巫女的靈魂們無聲的漂浮著。

  讓淵有種被白眼觀察的奇怪感覺，倒是隆已然對這種場面產生心理陰影，大腿不自覺的顫動下，愣是說不上一句話來。

  「你想知道什麼，問我就好了。」

  紫苑看了眼詫異的母親這才嚅喏道。

  「反正很多事情就算母親你沒有告訴我，那些巫女的靈魂們也會告訴我的。」

  這小女孩兒竟比想像中知道的多，也更為大膽。

  淵也不客氣，直接詢問起巫女傳承的起源。

  如果按照歷代巫女傳承下來的知識解釋，那就是最早跟魍魎產生聯繫的巫女覺醒了能制伏那隻堪比尾獸怪物的力量。

  然而，正是因為歷代的巫女靈魂跟隨著紫苑，淵才真正的了解到往事。

  按照那位巫女的說法，她們的傳承隸屬於古早陰陽師的一支分支。

  當時正是各國割據的混戰時代，各個流派陰陽師的傳承同樣岌岌可危。

  出於對職業的忠誠跟先人的緬懷，巫女一脈則在保證自己生存的同時，收集著其他流派的傳承。

  可在某一天，有位巫女突然就覺醒了足以洞穿未來跟死亡的眼睛。

  無法以血脈傳承力量的她只能嘗試著將這份力量化作查克拉代代流傳。

  真要比較的話，倒是跟因陀羅跟阿修羅的查克拉傳世有著有異曲同工之妙。

  而在瞳力傳承的過程中，巫女一派也將諸多陰陽師的傳承匯總為獨特的封印術。

  整個忍界流傳下來有淵源的封印術也不過寥寥幾家。

  除了漩渦一族跟六道仙人的傳承外，忍界知名度最高的要數鬼之國巫女傳承的封印術式。

  「那麼，你們有聽說過神樹或者十尾，還有大筒木芝居這個名字嗎？」

  淵通過紫苑向她身後的諸多巫女靈魂詢問道。

  眾多魂靈沉默多時，整齊的搖搖頭。

  顯然，芝居待在忍界的那個時代太過古早。

  甚至那批古早的陰陽師尚未演化出鬼之國巫女這一脈分支。

  「那我知道了。」

  「坦白的講，我專門過來一趟有兩個目的。」

  「一是寄宿著瞳力的那雙眼睛，另一個則是鬼之國巫女的封印術。」

  「當然，我之前的承諾依然有效，我並不會主動傷害你們母女。」

  「只是，你們需要什麼來做交換？」

  淵做交易，一向講究公平互惠互利。

  更何況，忍界已經有了和平的雛形。

  他不屑於將巧取豪奪當做主要手段。

  長久的考慮後，彌勒眼神凝重的下定決心道。

  「既然魍魎已經消失，這種力量再由我們保存未必是好事。」

  「很好。」

  等淵從鬼之國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天色大亮。

  巫女一脈的封印術學習並沒有多少難度，但效果嘛對於現在的他而言有些雞肋。

  畢竟，眼下的敵人主要是大筒木級別的層次。

  而達成足以施展封印術式的條件跟準備都極為複雜苛刻。

  還不如直接戰鬥來得划算。

  倒是巫女一族傳承的瞳力確實如同淵猜想的那樣，跟大筒木芝居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可以這樣理解，如果是血繼限界的話，如果父母輩的血脈跟修行到位，導致血繼覺醒。

  那麼他們的後代同樣可以憑藉這種方式覺醒血繼。

  宇智波一族傳承的寫輪眼就是這種模式。

  但鬼之國巫女一脈傳承的瞳力卻不同。

  雖說每一代巫女都同樣有血緣關係。

  但就像淵所了解的那種情況一樣，在某個時期唯有一人才能掌握那種看透未來跟生死的力量。

  也就是說，在淵獲得瞳力後，如今的紫苑已然變成只有普通巫女修行的平常人。

  鬼之國的宮殿內，紫苑悶悶不樂的蹲在宮殿外的台階上。

  突然失去那種有趣的力量讓她感覺有些沮喪。

  畢竟在以往的時候，她總是憑藉能夠比別人看到更多東西，輕易就能引起眾人的關注。

  而現在那種小小優越感不見了。

  「紫苑，還在為那種小事兒而沮喪嗎？」

  「你跟我說過，你看不到那個大哥哥的死狀。」

  「你應該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吧。」

  在小女孩兒背後，一道蒼老的靈魂無聲開合嘴唇。

  「我當然知道啊！」

  「我當然知道啊，魍魎沒有了，那種眼睛在他身上能幫助更多人。」

  「可我就是氣不過嘛，那明明是我的東西。」

  看著鬧脾氣的小姑娘，那些蒼老的靈魂笑而不語。

  她們年輕的時候，又何嘗不是這樣。

  ……

  返回木葉隱村的實驗室一趟，分析過查克拉的構成跟使用方式後，淵則馬不停蹄的趕往草之國。

  按理說，擁有大筒木層次的查克拉，淵能輕易使用這對眼睛。

  而事實卻是，淵確實能熟練操控瞳力，然而他看到的東西卻有些古怪。

  比如在實驗室的時候，他前一秒還看到精神脫離肉體飛升的大蛇丸，下一秒卻又看到蛇丸永葆青春的將來。

  這種不確定性，讓淵很快意識到很可能是眼下這複雜的局勢令每個人的未來都存在著多種可能。

  而他的觀測處於更高維度，囊括了種種變化。

  當然，這雙眼睛也不止只能看到某個人未來的死狀。

  與從富岳哪獲取的瞳力融合後，淵以輝夜姬體內的外道魔像為基點，向著未來的維度觀測。

  他發現了一些有趣的畫面。

  雖然絕大多數都是支離破碎光怪陸離的景象。

  可淵仍然辨識出其中一副乃是草之國境內的鬼燈城。

  那是一座監獄，負責關押整個忍界窮凶極惡之徒。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被成為『六道之匣』的東西就藏在那裡。」

  「外道魔像或者說曾經神樹的死亡竟然跟那個東西有關？」

  摩挲著下巴，淵瞬間生出極為濃厚的興趣。

  要知道當今的外道魔像可是當初大筒木芝居實驗種植的。

  如果六道之匣跟那顆神樹有關的話，那麼它多半也跟大筒木芝居有關。

  「這或許也是芝居那傢伙曾經遺留在忍界的東西。」

  念及此處，淵的身影消失在一片空間漣漪中。

  鬼燈城，這是一處防衛森嚴的監獄。

  最為典獄長跟城主，有著草隱村上忍職務的方面男子無為正巡視著每座監牢。

  這是他的職責所在。

  然而，這樣一副勤勤懇懇的表現卻是偽裝。

  以影分身代替自己完成巡邏任務的同時，城主無為的本體正位於鬼燈城下的實驗室中。

  面對有著喜怒哀樂四副臉孔的六道極樂之匣，無為神色肅然的看向躺在試驗台上的兒子無垢。

  作為一個理想主義者，在這些年擔任典獄長的時候，無為已然明白。

  用常規的手段已經無法讓忍界的所有人獲取幸福。

  畢竟關押在此處的囚犯們都擁有著遠超想像的險惡，更何況是那個為他們提供生存土壤的忍界？

  他始終覺得，這數千年過來，真箇忍界已然爛到骨子裡。

  即便是木葉隱村統籌五大隱村，也無法改變這種糟糕的現實。

  而這種異常的認知，讓無為將解決忍界的一切矛盾的希望放在眼前這個匣子上。

  傳說這是六道仙人時代的寶具，能為所有人類帶來幸福。

  無為倒是沒想過如果真有這種東西的話，歷史上的忍者們為什麼沒用它造福整個忍界。

  他只是執著的追尋著心中所想。

  而根據這段時間的實驗結果，只要將心靈無垢的人獻祭。

  那六道極樂之匣會產生輕微的反應。

  「只要能打開就夠了，兒子，這是一項偉大的事業，你為此現身是種卓越的奉獻。」

  看著祭台上陷入昏迷的親生兒子，無為的雙眼中愈發的狂熱起來。

  就在此時，他的身邊傳來一聲輕笑。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好像又特別是時候。」

  「嗯，將自己的兒子作為祭品，你就這麼心安理得嗎？無為？」

  說著這話，淵突然就想到了四代目火影將幼子當做九尾人柱力的迷惑操作。

  也難怪，忍界的老父親們對兒子都是這幅德行，怪不得弒師弒父幾乎都要變成忍者的特色文化了。

  「你是誰？木葉的忍者？！」

  淵的到來，瞬間讓無為意識到或許自己的行動已經走漏風聲，被木葉的忍者知曉。

  不管怎麼想，他們肯定會阻止自己的。

  只差一步，絕對不能停滯在這裡。

  踏前一步，以禁錮咒術嘗試阻攔淵的同時，無為高聲喊道。

  「就是現在，我們所有的隱忍跟付出決不能功虧一簣！」

  可他沒想到，人撲了個空，而淵已然悄然矗立在六道極樂之匣上。

  「嗯，有點意思。」

  「連白眼也無法看清嗎，這樣看來或許真的和芝居那個傢伙有關。」

  「有趣有趣。」

  嘀咕間，淵居高臨下的看著鬼燈城一眾。

  「在木葉已經一統忍界的前提下，你們竟然還在搞活人獻祭的惡劣習俗。」

  「不論你們的本意為何，還是到地獄去懺悔吧。」

  毫不猶豫的絞殺鬼燈城一眾，通知木葉派出忍者接管鬼燈城後。

  淵這才好整以暇的調度出九尾查克拉，輸入六道極樂之匣。

  隨著嗡嗡的震動聲跟流光溢彩的光線明滅閃爍後，一隻生有黑色翅膀，拖著長手臂的怪物從中撲閃而出。

  名為悟的怪物剛一浮現，空氣中就瀰漫著一股肅穆的氣息。

  淵目光閃動，讓自己進入興奮的戰鬥狀態向悟發動攻擊。

  可不論是忍術還是瞳術甚至是幻術。

  這隻身軀臃腫的怪物顯得格外靈活，閃轉挪騰間躲過所有的攻擊。

  可當淵平靜下來，進入仙人模式，整個人和自然融為一體後。

  對於淵再度發起的進攻，悟有些有些招架不住了。

  只不過數個回合的功夫，渾身焦黑，雙翅折斷的悟被淵踩在腳下。

  在原作中，這隻怪物也不過堪堪擁有影級的實力，算上它那獨特的感知惡意心情等奇怪的躲閃模式，才算是有些難對付。

  可對於擁有著諸多手段的淵而言，悟連最最弱的尾獸都比不上。

  也因此，在治伏這怪物後，他還不猶豫的窺探起悟的記憶。

  果然，在那邊斑斕的記憶中看到大筒木芝居的形象。

  『嘶，六道這老傢伙怎麼跟三代目火影的操作有點像。』

  『都喜歡用自己的影響力來削弱前代強者的影響嗎？』

  『這分明是芝居未完成的匣子，什麼時候跟六道那老頭扯上關係了？』

  簡單瀏覽過悟的記憶後，淵一時間沉默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