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菱：神交是什麼鬼東西？

  木葉隱村，火影室。

  綱手毫不猶豫拒絕由她做雷影的指命。

  這其中當然有她本人對木葉高層抱有成見的因素。

  更重要的是，以木葉忍者的身份成為雷影，確實是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畢竟，雲隱村可是由木葉覆滅的。

  不論是哪位木葉忍者擔任五代雷影，情況都相差不多。

  可猿飛日斬還有轉寢小春任命綱手為第五代雷影，同樣有作為資深政客的考量。

  首先，綱手的身份相當特殊。

  她是初代目火影的孫女，原本該是火影的有力競選者。

  除了作為木葉忍者外，她的稱號是『蛞蝓公主』，與當代的火之國大名有一定的血緣關係。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綱手若是接受任命。

  她代表的不僅僅是木葉，還有木葉背後的大金主，火之國。

  這在猿飛日斬看來極為重要。

  以往，木葉的『僱主』只有火之國，只要按照大名大人的吩咐執行軍事行動就能維護與火之國的僱傭關係。

  可現在，木葉的僱主還有雷之國，維護木葉與雷之國的關係同樣重要。

  指命綱手作為五代雷影，既能表明火之國與木葉隱村的重視，而雷之國方面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可看起來，綱手對此相當排斥。

  這就讓猿飛日斬一時有些弄不清自己唯一的女弟子究竟在想什麼？

  雖說她向來行為驕縱，甚至敢於在上忍會議上，指著火影的鼻子喝罵自己。

  可在眼下這個特殊時期，猿飛日斬忍不住想道，比起雷影，綱手難道更願意成為火影？

  要真是這樣，猿飛日斬反而覺得綱手更應該到雷之國去。

  畢竟，有自己這位火影鎮著村子，綱手的存在難免會成為誘發隱村不穩定的因素。

  「綱手，你不要拒絕的如此果斷。」

  「任命你為第五代雷影，可不止是日斬的意思。」

  轉寢小春掏出火之國大名親筆書信。

  「大名大人對五代目雷影的人選同樣重視。」

  綱手接過書信掃視的同時，不爽的反問轉寢小春。

  「哼，既然您這麼熱切，您怎麼不去做雷影？」

  「炎此時正在雲隱村，而那邊的情況並不樂觀。」

  說這話的時候轉寢小春眼角抽動，她倒是想去做五代雷影。

  可就算過去了，也不過是跟水戶門炎那樣，為綱手鋪路。

  「綱手，整個隱村中也只有你適合去做五代目雷影了。」

  「我不想看到伱拒絕。」

  猿飛日斬審視著自家弟子，將這個位置交給村裡的其他上忍，他同樣不放心。

  「哼！混蛋老頭子！這就是你求人辦事的態度嗎？」

  綱手情緒發作，將大名手書拍在桌子上。

  轉身離開前，她絲毫沒有克制自己不爽到極致的情緒。

  「只有我合適？那隱村里你還能信任誰？」

  「混蛋老頭子！木葉可不是你們幾個人的！」

  在綱手離開後，咆哮的聲音仍在火影室內迴蕩。

  猿飛日斬跟轉寢小春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

  綱手離開村子前的那次吵架，可比這回嚴重的多。

  他們早已經習慣了。

  「綱手，你這樣說，老頭子肯定會傷心的。」

  等在走廊上的自來也正憑窗遠望，他耳聰目明，火影室的動靜又不小，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還有你！你去老老實實做五代雷影不好？有必要把我拖下水？」

  綱手原本打算只是回木葉看看，她甚至沒想跟火影室的那幾位碰面。

  「別這麼說嘛。畢竟我做這些可是為了真正的和平啊。」

  自來也走在綱手身側。

  「呵呵，不找你那預言之子了？真正的和平？忍界能有真正的和平？」

  綱手雙臂攬胸走路帶風，她一秒鐘也不想在火影大樓多待。

  「嘛，『預言之子』也是通往和平道路的一種法子。」

  「我倒是在尋找的過程中，發現一位有趣的忍者。」

  自來也煞有介事的說道。

  綱手斜了眼難得正經的自來也。

  「宇智波淵？」

  她知道自來也這段時間忙於月之國的木葉—雲隱戰線，口中那位有趣的忍者多半兒是在戰場上遇到的。

  不難猜出，正是宇智波一族那位風頭正盛的忍者。

  「得了吧，自來也。」

  「你應該明白，追尋和平的過程會滋生仇恨，而仇恨會阻礙和平。」

  綱手低頭看著自己白皙的雙手，那上面曾經沾滿淋漓鮮血。

  是因為發泄仇恨？還是追尋和平？或者是保護自己最重要的人，甚至是木葉隱村？

  連她也有些分不清。

  「連祖父都做不到的事情，往後就更不可能有忍者做到了。」

  「自來也，你還是不要再追尋飄渺虛無的和平了。」

  「做雷影很適合你。」

  綱手情緒低落，待在木葉隱村中，她會下意識的去思考這些。

  這也是她不願意待在村子裡的理由之一。

  太過心累，不是綱手喜歡的生活狀態。

  「嗯，怎麼說呢？正是因為虛無縹緲才有追尋到底，見證真相的必要。」

  「我倒是對做雷影沒有任何興趣了。可我很看好你哦，綱手。」

  「雖說，你拒絕成為雷影，但離開前，為什麼不到宇智波一族去一趟？」

  「見見我所說的，那位有趣的忍者？」

  聽到提議綱手有所遲疑。

  自來也眼中能比肩甚至是超越祖父的忍者嗎？

  那見上一回倒也沒什麼關係。

  離開火影大樓，與自來也分開後。

  綱手走向村子邊緣，宇智波族地所在的方向。

  ……

  木葉隱村邊緣，宇智波族地，富岳的宅邸上。

  流水淙淙，驚鹿搗水，聲音悠遠。

  這份寧靜，被訪客打破。

  現任的木葉警務部隊隊長，日向一族家主日向日足登門拜訪。

  穿著正式的富岳，極為熱情的接待了日向日足。

  以往，木葉兩大血繼家族的聯繫有限。

  在宇智波一族的所有忍者上戰場後，日向一族正式接手警務部隊。

  宇智波一族凱旋而回，日向日足也打算歸還警務部隊的職權。

  「唔。執掌警務部隊確實很累，但真要說起來的話，日向一族要比宇智波一族更有資格。」

  「白眼的洞察能力要比寫輪眼更加強大不是嗎？日足族長？」

  聽富岳沒有拿回警務部隊權限的意思，日向日足額角跳動。

  雖說，警務部隊的工作確實難做。

  但實際接手後，日向日足發現還真的蠻適合自家忍族的。

  至少，宗、分家的忍者們可以為維護隱村治安一同工作。

  這個過程中，大傢伙兒目標一致，配合緊密。

  往日的矛盾跟成見也在逐漸消融。

  更別說，掌管警務部隊附帶的撥款以及聲望等好處。

  日向日足心底里是不願意歸還警務部隊的權限。

  可警務部隊本就是屬於宇智波的，更何況凱旋後的宇智波風頭一時無兩。

  日向日足尋思著，必要的歸還舉動還是得有的，這是大家族該有的風度。

  可他沒想到富岳毫不在乎警務部隊的權限。

  「富岳族長說笑了，執掌警務部隊的權限與兩家血繼到沒什麼關係。」

  「自建村以來，警務部隊由宇智波一族掌管。」

  「日向不過是暫時代管罷了，此時理該歸還的。」

  日向日足相當誠懇，他雖然比富岳小几歲，但執掌日向一族後，自認為與富岳在隱村中的地位平起平坐。

  直到宇智波一族攻陷雲隱，凱旋而歸。

  日向日足才發現，自己低估了宇智波的實力。

  一族滅一村，放眼整個忍界，還有哪家忍族能做到？

  更何況，宇智波一族中可是有一位比肩，甚至超越三代目火影的忍者。

  從獲知情報的那一刻起，日向日足明白。

  作為家主，他必須得重新評估與宇智波一族保持往來關係的重要性。

  族內的聲音雜亂不一，有長老認為應該主動疏遠宇智波，畢竟這家忍族從戰國時代就流傳有情緒與腦子不正常的傳聞。

  要是他們對火影之位有想法，木葉隱村很可能會爆發內亂。

  日向族內，也有人認為應該主動跟宇智波一族交好。

  畢竟，以宇智波一族的功勞，通過正常手段未必不能獲取火影之位。

  為了日向一族的未來考慮，得早做準備。

  雖說，族內有不同聲音，日向日足作為族長有自己的顧慮。

  眼下，木葉隱村還是由三代目火影執掌，宇智波一族的風頭正盛。

  他倒覺得不要刻意巴結結交以遭受猜忌，正常相處即可。

  富岳這會兒平靜的喝著茶。

  回來的路上，他曾跟淵討論過宇智波一族的未來。

  其實，富岳覺得由宇智波一族駐守在雲隱村是個不錯的選擇。

  可正如淵所說的那樣，木葉高層不可能放心宇智波一族舉族遷移到雲隱村。

  而淵給出的建議也很簡單。

  『什麼都不要做，休養生息即可。』

  富岳也深以為然。

  因此，他沒著急拿回警務部隊的權限。

  畢竟以宇智波一族此時的實力跟聲望，警務部隊這個舞台完全不夠看。

  更何況這同樣是對三代目火影的表態。

  過去，你火影大人可以用警務部隊鉗制宇智波的壯大。

  至於往後嘛，再決定跟宇智波一族有關的政策時，火影大人您可得三思了。

  坐於對面的日向日足自然不知道富岳內心的想法竟然這樣狂妄。

  他還在思索著是否提出與宇智波一族共同掌管警務務部隊。

  就在這時，止水走進會客室。

  「打擾您了，日足大人。」

  止水走到富岳身邊，附耳輕聲道。

  「族長，綱手大人上門拜訪。」

  看著眼前這些，日向日足一團和氣的喝茶，心想應該是木葉高層那邊有事與宇智波商量。

  他識趣的告辭，富岳也沒做挽留。

  很快，綱手走進會客室。

  宇智波一族的族長，與千手嫡系僅剩的『蛞蝓公主』正式碰面。

  雖說，千手與宇智波打了數百年，也沒爭出個名堂來。

  最終在千手柱間跟宇智波斑那一代攜手創立木葉隱村。

  照理來說，千手跟宇智波之間積累的仇恨一點不比雲隱憎恨木葉的少。

  可富岳跟綱手的碰面就還蠻正常的。

  簡單的寒暄後，綱手直接詢問起淵的所在。

  富岳則告訴『蛞蝓公主』，淵稍後就會過來。

  同一時間，帶土奶奶家。

  老人抓著泉的手。

  「泉哪，奶奶想出去走走，你陪奶奶一塊好不好？」

  宇智波泉戀戀不捨的看了眼自家老哥。

  她雖然才八歲，可明白戰場上的兇險。

  所以這段時間來，作為妹妹的泉可是極為掛念淵。

  可還沒等她跟老哥說上一會兒話，就有討厭的傢伙上門拜訪了。

  對方純白色眼睛，看起來很漂亮。

  俏麗臉蛋上的笑容無辜又溫柔，可泉就是喜歡不起來這個名為日向菱的忍者。

  她正坐在淵大哥的身側，懷裡抱著一個同樣擁有白眼的小男孩兒。

  看上去就跟自家老哥是夫妻似的。

  「哎，好吧，奶奶。」

  泉知道自家老哥已經算是大人了，而她只是個小孩子，離大人的世界還很遙遠。

  於是，在打過招呼後，泉跟帶土奶奶出門去了。

  客廳內，只剩下年輕的男女，還有一個三歲小孩兒。

  「咦？菱這是我跟你的孩子嗎？我怎麼不記得這回事了？」

  「救命，我可不想做渣男！」

  淵突然的不正經玩笑，炸得菱雙臉緋紅，心中羞澀不已。

  可心裡的驕傲支撐著日向菱揚起粉紅的脖頸。

  她側頭斜眼看著淵。

  「是呢，淵君這混蛋總是背著我做一些混蛋事兒。」

  「哎，要是沒有孩子，又怎麼能拴住淵君呢？」

  「對吧，寧次！」

  淵知道菱所說的混蛋事兒，是上次她跟紅豆登門拜訪時，自己正跟代課老師啃嘴巴。

  「哈哈！看來，菱你也擅長開玩笑啊！」

  「唔，這就是寧次嗎？」

  淵主動扯開話題，將菱懷中的孩子接過來。

  寧次的額頭光潔乾淨，還沒有『籠中鳥』咒印。

  可他的眼神卻因為前段時間被雲隱使節擄掠，遭遇驚嚇變得萎靡。

  「呼，這段日子以來，宗家倒沒有為難寧次。」

  「畢竟刻上『籠中鳥』咒印實在不是什麼讓人愉快的記憶。」

  「他們也害怕在分家中埋下禍端。」

  菱聲音幽怨，早知道她就不跟淵開玩笑了。

  這會兒，淵只是打量著寧次，根本沒有注意到今天自己是特意打扮過才過來的。

  「嗯。既然寧次此時沒有被刻上『籠中鳥』，那他往後也不會了。」

  淵意味深長道。

  菱卻聽得蹙眉，雖說淵曾向她承諾過幫助她解決『籠中鳥』咒印，但何必著急這會兒呢？

  不應該先跟自己聊聊嗎？

  明明淵君在離開隱村上戰場後，自己無時無刻不在掛念他的。

  比起『籠中鳥』咒印，菱希望淵能更多的關注她。

  「額。淵君……」

  正當菱鼓足勇氣打算說些什麼的時候。

  她看到淵君扭頭目光灼灼的看向自己。

  他伸手解下覆蓋額頭的木葉護額，菱能感覺到額頭上青色的『籠中鳥』印記暴露在空氣中。

  黑絲柔順漂落，奶香混合著皂莢的清香令淵心神沉醉。

  「淵君……你……你這是做什麼？」

  菱卻仿佛是受了驚嚇的小兔子，從來沒有人為自己主動解下過護額。

  菱也沒有主動將『籠中鳥』咒印，展示給任何人看。

  引以為恥的印記突然暴露在喜歡的人面前，這讓她心裡充斥著難言的恐懼。

  可菱發現淵君專注的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他只是平靜的看著自己。

  這又讓菱心裡泛起甜蜜跟委屈。

  「菱，我想用『神交』的方式，先試著了解這『籠中鳥』咒印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可能有點痛，你要忍著。」

  「……嗯！」

  菱迷迷糊糊的應道著，她始終相信淵，一如既往。

  很快，菱就注意到淵促狹的眼神。

  就在菱心裡吐槽『神交』是什麼鬼東西的時候，她感覺到自己的精神一陣恍惚。

  在一陣仿若肢體破碎的刺痛中，淵已經施展『靈化之術』侵入菱的靈魂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