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死亡

  螢的查克拉不多,雖然不清楚具體數值,但是她目前的查克拉只夠她在水上站三十分鐘,在牆上站四十分鐘。

  所以當螢在塔樓外牆繞了二十多圈後,她就感覺到體內的查克拉即將耗盡。

  螢做了個記號,重新回到了地面上。

  查克拉耗盡的感覺是身心俱疲,同時還會有強烈的飢餓感。

  她早上只吃了粥,然後就喝了一個水飽,現在時間還不到中午……

  不過說起吃食這一方面,忍者的胃,簡直是無底洞,她一頓飯能吃三大碗,夠靜吃三天的,照這樣下去,多有錢也得吃窮呀!

  不行,再忍忍,她得先拿到錢!

  螢想著,盤腿坐下閉上了眼睛,開始恢復查克拉。

  查克拉是精神能量和身體能量的結合體。

  可能因為螢是穿越來的原因,從開始提煉查克拉的那天起,她就知道自己的精神能量很充足。當意識亦或者說精神能量沉浸到身體中的時候,螢很輕易的就從細胞中,感受到那些屬於身體能量的查克拉。而提煉的過程,對於螢來說,就像是一個抓娃娃的遊戲。

  當她把意識沉浸到身體之中,體內世界對她來說就成了一個黑框框,身體能量是一個又一個的小球,時不時的出現在黑框框裡。

  當小球出現時,螢就把自己的精神能量變成一個小爪子,她操控著這個小爪子,一個個地去抓小球球。

  當然,她也有嘗試把小爪子變成大爪子,一抓抓一堆,但有一回這麼做了以後,她胳膊麻了三天。打那以後,她就不敢胡來了。

  話說回來,當小爪子碰到小球球的時候,就生成了一個光點,這光點會自己飄到臍下三寸,也就是儲存查克拉的地方。

  沒一會兒的時間,黑框框內就不會再有小球球出現了,同時體內的查克拉也恢復完畢。

  螢從地上站起來,活動活動有點僵硬的身體後,猛地跳到了塔樓上,找到自己的記號,剛要繼續查的時候,餘光就看到村子南部的全貌。

  最中心的塔樓雖然還沒裝外道魔像的雕像,但不同於四周鋼鐵建築的造型,也是最亮眼,最大氣的一個。

  然後從它開始往外延伸出來的區,哪怕全是鋼鐵建築,但高矮不一,造型不一的樣子,也能把每一區分的明明白白的。讓這群鋼鐵建築,在凌亂中透著一股子的整齊。又在秩序中顯出一股子混亂。

  有點像是未來的曉,亦或者說未來的長門。

  混亂中帶著守序!

  這就是忍者的世界!這就是他們平時看到的景象麼?!

  頭上就是藍天白雲,伸手就能觸及,腳下就是鋼鐵村落。

  螢心中生出莫名熱血,她感覺世界都變小了,仿佛自己已經站在了世界之巔,好像一切都已經被她踩在腳下。

  難怪鳴人會喜歡眺望木葉,難怪佩恩喜歡坐在高塔上,原來高處的風景如此美麗!

  螢感動的落淚。

  而就在這時,遠方突然傳來一陣爆炸聲。

  「轟隆!!轟隆!轟隆!」

  聲音連成一片,此起彼伏之後,一座高塔轟然倒塌。

  螢目瞪口呆,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正要繼續查看的時候,她猛地抬頭看向發生爆炸的地方!

  那是緣心的方向!

  螢連忙跳下高塔,向著爆炸的地方跑去!

  幾個縱躍間,螢就到了事發地,空氣中混著鮮血與硝煙味,遠遠的她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緣心。

  她連忙跑到了少年身前,待看清楚情況後,螢大腦一片空白。

  緣心半截身體都被炸飛了,內臟流了一地,雙目無神,只有心臟在微弱地跳動,但也只是垂死掙扎。

  刺鼻的鮮血味和極具衝擊性的畫面,讓螢胃部出現強烈的痙攣,她從來沒有見過這些,也從沒聞過,更從沒……

  「……螢麼……」

  虛弱的聲音從緣心身上傳來。

  螢咽下要噴涌而出的胃液,跪到緣心身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撿起一旁布料包裹住緣心的腸子,熱乎乎的感覺隔著布料穿透到掌心,螢忍住了嘔吐的感覺,卻忍住雙眼的模糊。

  「緣心,你,你挺住,我帶你去醫院!」

  「沒用了……我已經……感受不到……疼了……這個給你了。」

  緣心呢喃,費力地將手裡緊攥著的起爆符遞給螢。

  螢一把抓住他的手,心如絞痛,因為這個七歲的小男孩。

  「……我的屍體……不要給……奶奶看了……燒了以後……扔了吧……」

  「好,不給奶奶看。」

  「……那就好……認識你……真好……情書的話……下輩子……給我吧……」

  緣心說完就沒了氣息。

  強忍著的淚水終於流淌下來,它和他的血混在了一起,根本分不清什麼是什麼。

  龍之介聽到聲音也匆匆趕來。

  看到被炸成爛蛋一樣的四周時,頓時喝罵起來。

  「媽的!又他媽是連炸!瞎比一樣!草,竟會給老子添麻煩!」

  !!!

  部下死了!

  這傢伙的部下死了!!!

  他就只有這些抱怨麼?!!

  螢猛地回過頭去,一雙眼睛死死地瞪著龍之介!

  她知道在這個年代,在這種村子忍者的生存環境應該不會像是木葉那種地方,可她沒想到,龍之介,負責這個任務的人,看著部下犧牲,看到一個七歲的男孩被炸的面目全非時,他在意的竟然只是倒塌的塔樓!

  「瞪我幹什麼?眼珠子是不是不想要了?!」

  龍之介惡狠狠地說完,螢冷下了臉。

  「緣心是你的部下,他死了,你就一點責任都沒有麼?」

  龍之介冷哼一聲。

  「我有個屁的責任,任務是他執行的,起爆符是他觸碰的?老子不追究他的責任就不錯了!」

  他說著丟出一個屍袋道,「趕緊著,把人裝起來,別耽誤老子時間!」

  如此冷漠,如此無情,如此的漠視生命!

  可是龍之介說的沒錯,是緣心主動要來做這個任務的,是緣心自己沒有拆下起爆符,是緣心……

  螢握緊的拳頭鬆開了,她此生中沒有任何一刻像是現在體會到了這個世界的殘酷,感受到這個村子的殘忍,認知到這裡人的殘暴!

  我不要變得像他們一樣!

  我不要和他們同流合污!

  我不要被這個世界的人改變!

  螢擦乾眼淚,打開屍袋,將片刻前還笑嘻嘻管她要情書的孩子裝進袋子。

  正要拉上拉鏈的時,龍之介又說。

  「忍具和護額都拿出來,燒不化。」

  螢一怔,順從地摘下護額和忍具袋,接著又聽龍之介道。

  「走吧,送到鍋爐里。」

  他說完就一躍而起,螢抱住緣心的屍體,大步跟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