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門很快趕來營帳。
正好主帥營帳的破洞也修補好了,大蛇丸與水門走進營帳內,再度來到了沙盤前。
「雲隱昨夜的行動雖然被我們粉碎了,但也對我們造成了不小的損失。」
大蛇丸盯著沙盤說道。
水門贊同道:「是啊,我看傷亡人數估計有好幾十人了。」
「三十六人輕傷,九人重傷,十二人死亡。」大蛇丸作為總指揮,準確的說出了傷亡任務,「還有營帳、工事這些帳要加在一起,一起讓雲隱算一算。」
「你是想……?」波風水門心中有了猜測。
「沒錯,和他們一樣,夜襲營地。」大蛇丸回答道,語氣平靜之中又透露著些許冷酷的氣息。
「我打算把這個任務交給你。」大蛇丸突然抬頭,讓水門有些措手不及。
水門沒有立刻答應下來,他手指著地形沙盤開始分析道:「我覺得這件事不妥。」
「昨夜他們之所以能夠成功闖入營地接應間諜,除了巡邏忍者的疏忽以外,還有地形原因。」
「湯之國的地形和國內很像,多茂密森林,加上這裡夜間容易起霧,這才讓雲忍有可乘之機。」
「但是,反過來就不一樣了,雲隱的營地位於霜之國,那裡的地形是平坦的岩石高原,沒有植被甚至缺乏地形遮蔽,我們夜襲很容易被發現,並且難以逃離敵人的追擊。」
大蛇丸卻背過身去一擺手,語氣不見起伏:「所以我把這個任務交給你。」
「我不管這個任務會遇到什麼困難,我只需要看到結果。」
「任務具體細節由你來定,最晚三天之後,我要看到雲隱遭受到我們至少十倍的損失。」
大蛇丸隨後不再言語,水門識趣地離開。
水門無奈極了,這樣草率的決定稍有不慎就會造成己方的嚴重損失。
水門只能儘自己所能,去構思一個較為穩妥的計劃來保證完成任務的同時減少損失。
在水門焦頭爛額之際,他想到一個人,那就是澈。
「或許他能夠給我一些建議……」
水門在陣地上找到了正在巡邏的澈,開門見山的交代了大蛇丸安排下來的任務。
澈先是在心中感慨了一句:「大蛇丸果然還是那麼不近人情,一意孤行啊。」
隨後開始思考水門面臨的困境。
的確,地形是一個重要因素。
霜之國那種地形足以讓夜晚負責巡邏的忍者對四周的敵情一覽無餘。
而且即使完成了任務,去執行任務的人也很難脫身,必須想一個萬全的法子才行。
澈蹲在地上,用樹枝復刻了一個簡易的地形圖。
水門對此頗為震驚,畢竟澈只是在主帥營帳里見過一次戰場地形圖而已。
「既然雲隱要夜襲,那我們就禮尚往來,而且我們的動靜還要弄大一點。」
澈沒有管水門,自顧自說道。
水門從澈的話中聽出了澈似乎已經有了想法。
「雲隱的營地在這裡對吧?」澈問道。
水門點點頭,於是澈繼續說道:「這裡是方圓幾里唯一一處高地,視野廣闊,他們一定認為在這裡紮營萬無一失。」
「但我們還有一個方法可以接近。」
澈抬頭看向水門,水門也是聰明人,立刻就明白了澈的意思。
「你是說……從地下接近?」水門眼神已經露出瞭然的神色。
「沒錯,我們可以派土遁忍者在前開闢地下通道,在接近高地後突入營地。」
「在造成一定規模的破壞之後,部隊原路返回,並且用起爆符炸毀地下通道入口,阻斷敵人的追擊路線。」
水門撫掌讚嘆道:「這個計劃靠譜,可以一試。」
兩人隨後就這個計劃的具體細節展開了討論,最終確定了夜襲的時間和參與人數。
水門於是召集了手底下的兩百前鋒部隊,在其中精心挑選出五十名精銳。
這五十人中有包括水門在內的三名上忍,其餘都是中忍和特別上忍的級別,一個下忍都沒有。
而這些忍者之中,土遁忍者和掌握土遁的忍者就占了一半。
犬冢顎小隊全員都被選上。
第二天,黃昏時分,這支五十人的部隊已經做好了全部的準備,做好了補給工作,攜帶了大量起爆符。
眾人在水門的帶領下穿越霜之國國境,開始接近雲隱營地。
等到來到了能夠肉眼看見雲隱營地的距離時,已經是夜晚了。
眾人隱蔽在一個緩坡上趴著,觀察著地平線處的雲隱營地。
水門指揮道:「停止前進,就地開始挖掘,注意隱蔽。」
這個距離,稍有不慎還是有可能會被發現,所以眾人隱藏在坡後挖掘。
這樣不僅隱蔽了身形,還能隱藏挖出來的碎石土塊。
澈不斷施展土遁裂開大地,一旁的大智是土遁忍者,他也在用土遁將堅硬的岩石地面粉碎成碎石瓦礫。
相比其他土遁忍者,大智的土遁造詣算得上出眾,一個人幾乎能抵得上兩三名其他土遁中忍。
大智旁邊是黃丸正在用爪子幫忙刨土,大智對站在黃丸身邊的犬冢顎得意地說道:「怎麼樣,我的土遁實力是不是足以晉升了?」
「晉升特別上忍的話……應該可以。」犬冢顎摸了摸鬍子說道。
大智欣喜不已:「太好了,看來我離我的夢想又近了一步!」
澈在旁邊一邊挖土一邊問道:「你有什麼夢想?」
「我的夢想就是成為三忍或者水門大人那樣偉大的忍者。」大智一五一十地道出內心真實的想法。
澈語氣上揚地哦了一聲,問道:「哦?為什麼不想當火影呢?」
大智連忙擺擺手道:「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不過我覺得你很有可能當上火影呢。」
聽到大智的話,澈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大智見狀說道:「畢竟你這麼天才,肯定可以的,以後當上了可要感謝我的預言哦。」
澈還沒有回答,犬冢顎就在一旁打斷了大智的興致,「差不多得了,別人都在努力幹活,你還在這聊天。」
大智頗為委屈地閉上了嘴。
冬野淳在一旁看樂子道:「你不是要成為三忍那樣偉大的忍者嗎?怎麼這麼快就慫了?」
大智倔強道:「你懂什麼?這叫忍辱負重!」
正在打哈欠的水本拓斗噗嗤一下笑出來,讓大智一下子感到十分丟臉,紅著臉埋頭苦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