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著風衣皮褲,上衣敞開露出八塊稜角分明的腹肌,膚色慘白,臉上的表情扭曲狂熱,儼然一副邪教徒的樣子。
男人本來坐在洞穴正前方的寶座上,此時卻突然張開手站起來用一種充滿蠱惑力的語調喊道。
「邪神大人最忠誠的信徒們!兩個骯髒的木葉忍者擅自闖入了我們的祭祀聖地!」
「你們!應該怎麼做?!」
邪神教剩餘的信徒和幹部都聚集在這個洞穴,他們聽到男人的話語立刻做出來反應。
「殺!殺!殺!」
「為了邪神大人!為了教主大人!」
信徒們高舉著手,狂熱地不斷吶喊。
聲音在洞穴中形成陣陣回聲,讓狂熱的吶喊不絕於耳。
澈絲毫沒有理會這些瘋子的動作,轉頭對紅說道:「還有十一個信徒和四個幹部,你先解決信徒,其他交給我。」
紅緊握苦無,一臉凝重地點了頭。
紅明白這是剿滅邪神教的最後一戰了,因此不能出差錯。
趁這些狂熱信徒還沒攻上來,紅一發苦無射出,破空聲划過,斷絕了一名信徒的吶喊聲。
邪神信徒們立刻放下手,目光兇惡地盯著罪魁禍首夕日紅。
紅卻絲毫沒有膽怯,再度掏出另一把苦無擺好防禦架勢。
信徒們一擁而上,朝紅和澈衝來。
澈卻一個躍起跨過下方的普通信徒,直奔幹部和教主而去。
澈相信紅可以解決這些人,因此選擇了無視。
在空中,澈翻轉身形,姿勢優雅如同跳水運動員。
嗖嗖嗖嗖!
幾枚手裏劍劃破天際攻向下方的四名幹部,有兩名幹部直接被手裏劍擊殺。
一名幹部的脖頸被劃傷,正慶幸自己躲過一劫,然後就被身後襲來的手裏劍直插後頸,隨後整個人癱軟倒在溫泉之中。
另一名幹部實力最強,運氣也最好,他躲開手裏劍的正面襲擊,又因為視野看到那名幹部後方襲來的手裏劍而向前一傾,僥倖躲開了手裏劍的背後偷襲。
只是,他的運氣也就到此為止了。
澈出現在這名幹部的身前,如法炮製了一次在上一個洞穴里的那一拳。
於是這名幹部也喜提了和岸田一樣的死法。
澈微微搖頭。
他起初判斷幹部的實力在下忍與中忍之間是根據查克拉氣息判斷的。
然而眼下這些幹部的表現實在不堪入目。
想來是因為這些野路子比不得木葉的忍者們從小就經歷完整科學的訓練,因此不論是戰鬥意識還是技巧都很差。
澈解決完雜兵,看向了邪神教副本的最終boss,教主。
教主面對幹部全部死光的情況卻絲毫沒有一絲悲傷或者害怕的情緒。
澈於是問道:「你的部下已經死了,你也快了,你不怕嗎?」
「怕?」教主聽到這個字先是一愣,隨後表現得仿佛像是聽見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狂笑不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來你不知道啊!殺戮和死亡是邪神教的目的,他們被殺,也是一種殺戮啊!」
「這是世界上最神聖的行為,他們死後一定可以在邪神大人身邊侍奉!」
教主說著,從寶座後方拿出了一柄三月鐮。
這把鐮刀通體血紅,有大半個人的長度,頂部是三段從上往下逐級變小的月牙刀鋒,尾部是一根伸縮鋼索。
「他們是邪神大人的祭品,你我也是。」
教主說完便拋出三月鐮攻向澈,三月鐮在空中高速旋轉著飛來,聲勢不小。
教主的查克拉氣息有上忍級別,和普通的信徒和幹部根本不在同一水平線上。
澈向後躍了一步,三月鐮正好飛來,深深釘在了地面的石板裡面。
教主扯動鋼索,力道傳遞到三月鐮上,直接使其掙脫地面束縛,同時震起一片碎石。
教主收回鋼索將三月鐮重新握在手中,獰笑著朝澈衝來,連續揮舞著手中三月鐮。
這樣的攻擊方式恐怕連教主本人都不知道自己在攻擊什麼部位。
這般毫無章法的舉動加上剛剛扔出三月鐮的舉動結合起來,讓澈知道他只不過是想要獲取自己的血液而已。
澈可還記得那個信徒百福所說的以血液為媒介的咒術。
血液和咒術,這兩樣東西聯繫起來,很容易讓澈聯想到前世咒術界御三家中的另一位,加茂家。
不過澈現在已經基本確認這個所謂的咒術並不是他所想的咒術。
因為加茂家的赤血操術是控制自身血液,而非藉助他人血液。
不過澈還是願意看一看這個所謂的咒術的。
畢竟他可是拷貝忍者宇智波澈,看的東西多了也就自然而然變強了,就如同上次看奈良家影子秘術而開發出陰影咒法一樣。
於是澈默默結印,雙眼寫輪眼顯露出來。
幻術發動,只見教主隨即露出了驚喜的表情停下腳步從溫泉返回地面,舔了一口三月鐮的刀鋒。
隨後用刀鋒劃破手臂,任憑鮮血流淌至地面,用腳在地上畫了一個外圈圓形內圈三角的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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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用飛鐮逼退澈,同時從袖口掏出一根漆黑銳利的鐵釺。
「邪神大人!我將為您送上兩個祭品!」
噗!
鐵釺穿透左胸,鮮血迸射而出,濺在教主的臉上。
教主臉上露出滿意和幸福的微笑,但很快他意識到不對勁。
「怎麼可能?你沒有死!」
教主的生機迅速流逝殆盡,不甘心地喊出最後一句話,隨後撲通跪倒在地上。
澈走到教主旁邊,淡淡說道:「你不配跟我同歸於盡。」
澈確認教主已經死亡,於是向後方看去,紅也解決了那最後十個信徒。
紅來到澈的身邊,瞟了一眼地下不斷流淌鮮血的教主屍體。
「應該都解決了吧?」
澈笑著微微點頭,拍了拍紅的肩膀說道:「乾的不錯。」
紅隨即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澈,澈心領神會,上前給了紅一個擁抱。
「這個我也不會忘的。」
紅這才徹底展露笑顏。
澈隨後走到教主寶座旁,他的六眼告訴他這裡有古怪,或許邪神教的奧秘就藏在這裡。
澈抬眼看了看身後牆壁上那個外圈圓形內部三角形的圖案,然後回頭將寶座扳動。
隨著咔咔兩聲,身後的牆壁開始緩緩分開,石頭在地上不斷摩擦出聲響。
牆壁上的圖案被分成兩半,露出了中間的通道。
看來裡面還有一個洞穴。
澈和紅進入其中,紅依舊保持警惕,澈的表情並不好看,因為他已經看到了裡面是什麼。
兩人進入了最深處洞穴,迎面而來的是一股腐爛腥臭混雜的詭異味道,令人作嘔。
只見這個洞穴最深處擺著一座雕像,雕像前面隨意堆棄著許多人的屍體。
這些人的死法都是被鐵釺釘死。
「一百二十具無辜百姓的屍體,這就是邪神教犯下的血債。」
澈語氣沉重地說道。
紅已經驚愕地捂住了嘴。
澈跨過屍體,在邪神雕像下方發現了一個暗格。
打開暗格後是一本詳盡的古籍,裡面記載了死司憑血和驅司操血兩門咒術。
而死司憑血應該就是剛剛教主想用來同歸於盡的咒術,可以通過舔舐敵人血液完成兩人狀態的連接,在法陣之內兩人同傷同死。
而驅司操血則是用人偶達成控制血液主人的效果。
「本以為是加茂的赤血操術,沒想到更像芻靈咒法。」
除了古籍,澈還在這個洞穴里找到了一些人體實驗記錄。
邪神教似乎還在進行不死實驗,試圖創造不死不滅的人體,這樣就能最大程度地配合死司憑血這個術了。
澈一把火就這些罪惡的書籍燒成飛灰,說道:「不要再為禍人間了,邪神。」
隨後一發苦無將邪神雕像擊碎。
澈看到了邪神雕像內的某種力量消散了,這或許是那兩種咒術與不死實驗的力量來源。
「看來這個世界並不簡單……」
澈在心中暗自想道。
與此同時,湯之國一個大戶人家的宅院內。
一個銀灰頭髮淡紫雙瞳的男孩站在月光下發呆,年齡只有兩三歲,看上去不大聰明的樣子。
「飛段,你大晚上不睡覺跑外面做什麼?!」
名為飛段的男孩的母親焦急地跑出來。
不老實睡覺的飛段很快挨了一頓打。
母親對飛段很不放心,這個孩子脾氣古怪又不太聰明,母親很擔心飛段以後會給他自己惹麻煩。
「媽媽我要當忍者!」飛段突然開口。
母親一口答應下來,說道:「行行行,你先睡覺好不好。」
飛段這才點頭同意。
母親隨後用複雜的眼神看著熟睡的飛段。
「也不知道讓這個孩子去當忍者到底是福是禍啊……」
有時候,命運往往會在不知不覺中被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