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生命

  訂婚和大餐帶來的喜悅並沒有維持太久。

  村子裡也是如此,正當人們慶祝部隊凱旋的時候,一則和約被公之於眾。

  這是木葉和岩隱的和談的結果。

  這個和談雖然標誌著忍戰結束,但是卻是以傷害木葉村的利益達成的。

  木葉作為名義上的戰勝國,不但沒有得到任何實質性的好處,反而割讓了木葉在草之國和田之國的一部分利益,作為岩隱投降的條件。

  這個過分的要求竟然被木葉高層接受了。

  這讓民眾輿論一片譁然。

  在輿論的壓力之下,甚至已經傳出三代火影將要引咎辭職的消息。

  不過,在這風口浪尖之時,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做,那就是給此次忍戰中犧牲的木葉忍者舉行哀悼會。

  三代火影猿飛日斬為首的眾多忍者全部穿著一身純黑的衣服以表示肅穆哀悼。

  澈站在真紅和紅的旁邊,另一邊則是宇智波一族的族人們。

  富岳閉著眼睛哀悼,一旁一個宇智波族人壓低了聲音對富岳說著:「雖說好不容易停了戰,但是犧牲了太多人,聽說三代要引咎辭職,也有人提出要將隊長推為四代,還請您……」

  「別提這件事了。」富岳簡短的一句話打斷了一旁宇智波族人的話語。

  澈見狀朝富岳看了一眼,心道:「富岳族長還真是善於藏拙,以萬花筒的能力,未必不能與水門爭一爭。」

  「當然,水門肯定會贏,所以藏拙還是有用的。」

  澈仿佛參悟出了什麼道理一般,不由地點頭。

  「從卡卡西那裡丟失的寫輪眼需要追究嗎?」那個宇智波族人忽然又問道。

  「不必了,那本就是帶土送給他的眼睛,而且,他的經歷已經足夠悲慘了,不要再生事。」

  「明白。」

  「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和平,儘管時間短暫,但還是要努力維持,這是宇智波的責任。」

  富岳抬頭望著前方的火紋慰靈碑。

  與此同時,富岳旁邊的大眼萌娃宇智波鼬也望著慰靈碑不知在思考什麼。

  就在眾人為犧牲者默哀之時,一個清冷的身影佇立在眾多墓碑之間,吸引了鼬的注意力。

  在默哀結束之後,富岳帶隊執行巡邏任務,沒有空帶鼬回去,鼬正好好奇地來到墓碑群之中。

  只見那個清冷的身影是一個穿著一襲黑衣,長著一張俊美邪意面龐,黑髮遮眼、膚色蒼白的男人。

  「為死者哀嘆沒有任何意義。」

  「如果說死亡有意義,那隻存在於它可以利用的時候。」

  男人用沙啞磁性的嗓音說著。

  聽到男人的話語,格外早熟的鼬一臉認真地問道:「生命的意義是什麼?」

  鼬的頭髮自然垂下,直至臉頰下方,臉上還帶著一些嬰兒肥,顯得有些臉圓,但是已經能夠窺見其不俗的外表了,而氣質則更是與尋常小孩不同。

  大蛇丸由此想起一個人,宇智波澈。

  不過大蛇丸還是回答了鼬的問題。

  「沒有意義。」

  「如果有,那麼只存在於生命永恆的時候。」

  鼬聽到這樣的回答,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地看著圍繞在四周的墓碑,這些墓碑似乎標誌著,生命不存在永恆。

  大蛇丸說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大蛇丸大人,可別拿你的那套理論來忽悠我們宇智波家族的幼苗。」

  澈走了過來,輕笑著撫摸著鼬的小圓臉,看著大蛇丸說道:「而且即使你說為死者哀嘆沒有意義,可你不也穿上了純黑的衣服嗎?」

  「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大蛇丸並未掉入自證的陷阱,反倒是完全忽視了澈拋出來的問題。

  「澈君,好久不見,有興趣陪我去一趟研究所嗎?」

  澈也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低頭對鼬說道:「你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嗯,再見,澈哥哥。」鼬認真鞠躬道別。

  見鼬離去,澈才抬頭回答道:「走吧,我可非常想要見識見識大蛇丸大人這段時間潛心研究的成果。」

  兩人並肩離去,路上大蛇丸談起了澈在戰場上的戰果,而澈則吹捧著大蛇丸的潛心研究,這兩位可以說是相當默契了。

  兩人來到了研究所內,澈身為大蛇丸的資深助手,一眼便看出了大蛇丸所要展示的成果。

  「軟體改造術成功了?」

  只見一個全身各個部位都被拉伸到極致的實驗體被掛在牆上,氣息奄奄,卻還活著。

  換作旁人,早已經被五馬分屍了。

  「這是一個死刑犯,被我用新型軟體改造術改造過了,效果遠超之前的方法。」

  大蛇丸一談起自己的實驗,就會呈現出與平時截然不同的狀態。

  不過不等兩人再深入聊些什麼,澈忽然感覺到自己收到了召喚。

  「逆通靈?」

  澈的通靈獸至今為止也只有三味和那群烏鴉,也就是說,是烏鴉們在召喚澈。

  澈隨即順應著通靈術的召喚之力,留下一句,「等會再聊。」

  澈便消失在了大蛇丸的研究所里。

  大蛇丸卻自顧自地繼續說道:「即使這個方法不能讓生命永恆,但至少可以讓生命不那麼脆弱。」

  木葉的另一邊,一處斷壁懸崖,一個少年正在空中自由落地。

  「生命……沒有意義。」

  澈正被嗚嗚泱泱的烏鴉環繞,忽然注意到上方自由落體地正是鼬。

  「不會是大蛇丸忽悠幾句就要自殺吧?富岳的兒子有這麼脆弱嗎?」

  澈本想飛上去營救,但是在思索觀察片刻後沒有立即行動。

  澈想看看這個小孩到底想要幹什麼。

  只見鼬的身軀在空中翻轉,三味飛上去扯著嗓子嘎了一聲,鼬仿佛忽然驚醒,掏出一枚苦無插進崖壁里。

  但是由於下落的速度太快,這一下緩衝並沒有奏效。

  鼬於是又掏出一把苦無,不斷地用雙手將苦無插進崖壁緩衝。

  最終平穩落地,正好落在澈的面前。

  「澈哥哥,誰都不想死對吧?」鼬依舊是擺出一副思索的表情,「所以生命的意義究竟是什麼?」

  澈看懂了剛剛鼬的舉動,他是在接近死亡,以探求生命的意義。

  但是似乎鼬只得出了自己不想死這個結論。

  澈於是說出了自己的回答,「我認為,生命的意義就在於可以自行探索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