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泉：鼬，我就說我能幫到你吧

  就在日向雛田美滋滋的填飽肚子時，她剛剛還在念叨的宇智波鼬，此時的確在決定著宇智波一族的未來。

  南賀神社。

  隨著宇智波鼬的話音落下，一大群宇智波族人紛紛站了起來，怒目圓視。

  「可悲吧。」

  「是又如何？」

  「就你們那破洞百出的計劃，也用得著我去泄露？」

  這一句句語氣平淡的言語，猶如一把帶了鋸齒的苦無插在他們心上，來來回回的拉個不停。

  宇智波雖然人均傲嬌，但也是出了名的敢愛敢恨。

  這讓他們怎麼忍？

  忍不了一點！

  而這些站起來，對宇智波鼬表示不滿的族人，基本上都擁有著一雙三勾玉寫輪眼。

  萬花筒寫輪眼不出，他們就是宇智波一族中最有話語權的群體。

  在這座空曠的神社裡，對宇智波鼬不滿的族人自然也不止這些。

  他們安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用自己的眼神，對宇智波鼬表達著無聲的不滿。

  而這群人中，卻有一位少女與他們格格不入。

  就在這時，在那群站起來的宇智波中，一位族人高聲喊道：「宇智波鼬！你難道忘了自己姓什麼嗎？」

  「呵！」

  宇智波鼬輕輕嗤笑一聲：「和你所說的正相反，我所做的一切，正是為了宇智波的未來。」

  「我才不信！」這名族人立刻反駁道。

  無論如何，他也不會相信。這個從來不參加族會，表達與家族相反意見，甚至還有殺死宇智波止水嫌疑的暗部忍者，竟是為了宇智波的未來。

  這何其荒謬！何其可笑！

  見到他的模樣，宇智波鼬搖了搖頭，接著說道：「井蛙不可以語於海者，夏蟲不可以語於冰者。」

  他的語氣依然平淡，聽不出來是失望還是別的什麼情緒。

  而這句話想表達的意思是，人的認知是有局限的，所以不要和自己認知不同的人講道理。

  可他，宇智波鼬，背負著摯友宇智波止水的理想。

  要將家族和村子，帶到一個嶄新的未來中。

  「伱這是什麼意思？！」

  霎時間，好幾個宇智波也激動了起來，他們的憤怒就和那雙猩紅色的眼睛一樣。

  哪怕宇智波鼬擁有萬花筒寫輪眼，哪怕他是宇智波應當尊崇的強者，這些族人們也無法接受宇智波鼬的傲慢。

  就連宇智波富岳也看呆了，在他的記憶里，宇智波鼬從來都不是這樣一個傲慢的人。

  還不等他的疑問說出口，便聽見宇智波鼬輕飄飄的說了一句：「怎麼，這就受不了了？」

  「明明，我只是在用和你們相同的傲慢對待你們而已。」

  忽然，又一名宇智波站出來反駁道：「胡說！我們的傲慢是留給外人的！而你的傲慢卻留給了宇智波自己！」

  「呵呵……」宇智波鼬又一次被氣笑了。

  他攤開雙手，面向整個南賀神社的族人，反問道：「你們的傲慢是留給外人的？」

  「那為何……你們不看看此刻，正坐在身邊的族人們？」

  話音落下，竟真有不少宇智波看向自己的四周，可無一例外，他們並沒有看出什麼異樣。

  而宇智波鼬也沒有感到意外，繼續說道：「看看這個會場吧！」

  「三勾玉寫輪眼的族人坐在最前面，二勾玉寫輪眼的族人次之，一勾玉寫輪眼的族人坐在最靠近大門的地方。」

  他頓了一下，接著反問一聲：「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大家都是宇智波，卻要按照瞳力的高低劃分地位？明明你們都對我不滿，卻只有這些坐在最前面的人敢站起來指責我？」

  「為什麼大家都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一時之間，族人們紛紛看向彼此，原本有些安靜的神社也傳出了一陣陣議論聲。

  宇智波鼬安安靜靜的等著，等待這些人討論出結果。

  直到十幾分鐘過後，一名三勾玉的宇智波站出來回答道：「宇智波一族天生就只信服強者。」

  「三勾玉的瞳力，能看的更遠，而其餘的族人只需要相信他們就好。」

  「是嗎？」宇智波鼬興致缺缺的回答了一聲。

  很快，他便接著說道：「曾經我也是這麼想的。」

  聞言，剛剛說話的這名宇智波族人頓時露出了一個笑容。

  「我覺得我的眼睛看的比你們更遠，我也想過用我的力量替整個宇智波做出決定。」

  宇智波鼬的話還在繼續，而那個宇智波族人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燦爛。

  弱者信服強者，這本就是真理。

  倘若宇智波鼬早點展現出這雙眼睛，也許族人們會願意跟在他的身後。

  然而下一秒，鼬的話便讓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而這，就是宇智波的傲慢。」

  說罷，鼬邁開步伐，走到南賀神社的門口，朝著宇智波族地的方向望去。

  「在宇智波一族，成為忍者的族人大約只有一半。而在這些族人中，開啟了寫輪眼的大約也只有一半。」

  他回過身來，看向南賀神社裡。

  「而在這些族人中，擁有三勾玉寫輪眼的，只有不到二十人。」

  也就是說，這二十個人，再加上宇智波富岳，就決定了整個宇智波一族的未來。

  他們想要發動政變，就要拖著整個宇智波一族一起。

  而這，就是日向清巳想要告訴他的東西。

  鼬的聲音很輕，他並沒有大聲說話，可南賀神社裡竟然傳出了些許回音。

  寂靜。

  所有人都保持著寂靜。

  有些族人似乎有點理解了宇智波鼬想表達的意思，但更多的族人，還是保留著自己的看法。

  這就是宇智波的傲慢。

  宇智波看不起除了千手以外的所有人，而在宇智波內部，瞳力高的又看不起瞳力低的族人。

  這種傲慢，就和日向一族的籠中鳥一樣，是幾百年來紮根在這個族群中的糟粕。

  如果不是日向清巳，宇智波鼬恐怕永遠也意識不到這種傲慢是錯誤的。

  但很顯然，並不是所有的日向都能像雛田，寧次，清巳他們那樣，願意為了廢除籠中鳥而戰鬥。

  在日向一族裡，打從心底里認同籠中鳥的分家族人也不在少數，畢竟幾百年來都是這樣過來的。

  而在這南賀神社裡，也是一樣的道理，固執己見的人並不在少數。

  「連寫輪眼都沒有，又怎能看清前方的黑暗？又怎能看清一族的未來？」

  這名三勾玉的宇智波，就是最好的回答。

  言至於此，宇智波鼬已經懶得再繼續說下去了。

  夏蟲不可以語於冰者。

  他並不打算說服這種人，所以鼬只是記下了他的名字。

  嗯……這個族人之前沒怎麼遇見過，先種個幻術吧。

  就在這時，宇智波泉從人群中站了起來，大聲的說道：「在你眼裡，開啟寫輪眼的族人才配姓宇智波嗎？」

  三勾玉的宇智波看見泉的瞳力只是二勾玉，便立刻重重的哼了一聲。

  他可不會像宇智波鼬那樣給泉什麼好臉色，區區二勾玉的瞳力，憑什麼來指責他？

  「不僅是開啟寫輪眼，更要掌握足夠強大的火遁忍術，宇智波忍者的身份才能被承認！」

  「只有這樣，才對得起我們背後的團扇家紋！」他義正言辭的說道。

  宇智波泉冷笑一聲，反問道：「那麼……你的母親呢？你那些沒有開啟寫輪，沒有掌握強大火遁的親人呢？」

  「他們是不是不配叫做宇智波？不配背負團扇家紋？」

  此話一出，滿堂皆驚！

  宇智波泉曾親眼目睹父親在九尾之亂死去，從而開啟了寫輪眼。

  此後泉便一直和母親生活在一起，母親並不是忍者，但還是把泉好好的撫養長大了。

  雖然覺醒了寫輪眼，但泉並不會使用。直到後來，她才慢慢掌握了寫輪眼的使用方法。

  在遇見鼬之前，泉對成為忍者也沒有什麼興趣，她更想照顧好母親。

  而她成為忍者的原因也很簡單，想和喜歡的人走在同一路上。

  對於宇智波的政變計劃，她本就有些疑慮。

  可奈何人微言輕，而大多數族人的態度都是支持政變，再加上一直找不到鼬，所以泉才保持著沉默。

  但現在，她理解了鼬的想法，只是鼬說話的技巧也太差了。

  不過沒關係，這正是她能幫到鼬的時候！

  所以泉沒有退縮，即便面對是面對上百名族人的注視，即便是面對這些「前輩」們的質問！

  而她的話很顯然是有效的。

  在這一刻，許多族人們紛紛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無一例外，他們全都是想到了自己家中，那些連忍者都不是的家人。

  少女轉過身來，朝著站在門口的鼬眨了眨眼睛，臉上掛著調皮的笑容。

  宇智波鼬微微一愣，隨後也緊跟著露出一個笑容。

  然而即便如此，還一些宇智波仍然不死心。

  他們大聲的說道：「難道你們忘了宇智波為什麼要政變嗎？」

  「是木葉先背叛了我們啊！我們被趕到了木葉村的邊緣，我們的族地外有無數根部的走狗在監視我們！」

  說著，他快步走到鼬的面前，質問道：「鼬，你信任村子，可村子願意信任我們嗎？」

  「如果你能讓村子信任宇智波，你以為我們還會政變嗎？」

  在這一瞬間，宇智波鼬的瞳孔猛地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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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