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錯的是這個世界【求訂閱】
「無論宇智波做出什麼樣的抉擇,日向一族都有足夠的底氣在這場變局中巍然不動。」
「這,是一族的底蘊。」
「而這種變局對於一族而言,算不了什麼,但對於個人而言,就是無法抵抗的洪流。」
自從日向清巳考過醫療忍者資格考試後,他手裡的醫書就轉而變成了一卷封印術基礎知識。
雛田看過這本書,是木葉封印班編著的,不算什麼稀奇的東西,但也不是一般忍者能夠拿到的。
那麼連忍者都不是的日向清巳,又是從哪兒得到它的?
雛田只是稍微想了一下,便找到了答案。
那就是宇智波鼬給的。
但天下豈有免費的午餐,更何況宇智波鼬和日向清巳無親無故,所以這應當是一場交易。
即便雛田想到了這一茬,但也沒有太過在意。
可現在情況不同了,在得知宇智波一族的目的後,她就不得不在意了。
雛田那雙純白色的眸子中,倒映出了清巳的影子。
眸子裡流出的關心,令清巳看的有些愣了神。
好一會兒後,他才笑了一聲,半調侃著說道:「原來雛田是在擔心我啊。」
但雛田並沒有因為害羞而紅了臉,反而繃著一張笑臉,認真道:「我會擔心你,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一記直球打過來,清巳的心臟微微抽了一下。
「我……」他張了張嘴,隨後便是一陣沉默。
「能告訴我,你的底氣嗎?」雛田的語氣溫和了許多,似是在懇求一樣。
清巳沒法拒絕這樣的雛田,只得挑著一些不那麼重要的東西說道。
「宇智波鼬只是問了我一些,關於宇智波和木葉之間關係的問題而已……」
聞言,雛田的瞳孔猛地一縮。
越是擔心什麼,就越是來什麼。
他們居然真的是在聊關於宇智波政變的事情!
雛田抬手打斷了清巳的話,一雙美目緊緊的盯著他,輕聲詢問道:「你回答他了?」
她很生氣。
這種洪流,別人避之不及,他竟然一頭鑽了進去?
而清巳也從那雙眸子中讀出了她的情緒,連忙解釋道:「其實用不著這麼擔心我,反正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結果的打算……」
這世上有一種人,他們覺得自己本就是一無所有,自然也沒什麼可以失去的了。
與其畏畏縮縮,倒不如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日向清巳雖然不是這種人,但在某些事情上,他的態度就相當偏激。
比如他在和日向寧次的戰鬥中,用自己的性命賭贏了戰鬥的勝利。又比如他在籠中鳥的逼迫下,冒著風險去和宇智波鼬做交易。
雛田抬起手,用力的戳在他的心口上:「最壞的結果?這種事一旦摻合進去,最輕的結果都是死!」
「而伱憑什麼參合到這件事中去?就為了一些封印術的知識?為了……」
說到這,她的話竟堵在了喉嚨里,說不出來。
雛田的眸子變得暗淡了許多,她的怒火也隨之熄滅。
她抬起手在清巳的額頭輕輕一點,點在……籠中鳥的咒印上。
她放下手,站起身徑直離開這裡。
「雛田!」
清巳喊了一聲,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朝著雛田追過去。
他輕輕拍在雛田的肩膀上,然而回應他的,卻是一雙凌厲的白眼。
純白色的眸子中射出令人心寒的銳利眼神,四周爬起的經絡更是平添幾分威勢。
「不要碰我!」
清巳的手一僵,整個人頓時愣在了原地。
她的怒火併沒有熄滅,反而更甚了。
雛田扭過頭去,朝著操場外面走去。
「雛……」
清巳欲言又止,抬起的手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放了下來,化作一聲長長的嘆息。
旋渦鳴人跑過來問道:「你們吵架了?」
「嗯。」清巳點了點頭。
「你們……」
他似乎還想問什麼,奈良鹿丸一把抓住了鳴人的肩膀:「讓他自己一個人想一想吧。」
清巳推了一把鳴人,有些煩躁的說道:「別操我的心了,就這樣吧。」
隨後他走到宇智波佐助身旁坐下,和他一樣,雙手撐著下巴陷入到沉思之中。
一如買醉的湯姆和傑瑞一樣。
有位熟人說過:「如果你盯著火堆看很久,你就會看到世事變遷。」
即便面前沒有火堆,清巳也看到了不斷閃過的往事。
這一坐,就一直坐到了放學。
佐助起身離開,清巳也換了個地方繼續枯坐。
就在這時,日向寧次的聲音從他背後響起。
「原來你在這啊。」
「嗯。」清巳有氣無力的回了一聲。
隨後寧次遞過來一盒章魚燒:「聽說你和大小姐吵架了,怎麼回事?」
清巳張了張嘴,正準備說一說,可一想到宇智波打算政變這件事吧,他又閉上嘴了。
轉而拿起一個丸子塞進嘴裡,敷衍道:「讓雛田替我操心了。」
聞言,寧次呢喃著道:「能讓大小姐操心的事情……呵,你又去賭命了?」
「你怎麼知道?」清巳下意識的回答道。
說完,他頓時懵了一下:「不對,你…你你……好吧,你是怎麼猜到的?」
「你這個人挺奇怪的。」寧次在他身旁坐下,目光投向前方的小溪。
「平日裡,總是謹慎再謹慎。可一旦碰到某些能決定命運的大事,就喜歡拿命去賭自己會贏。」
「難道不應該嗎?」清巳反問一聲。
「平日裡的謹慎,是為了活下去,免得因為某次大意而丟了小命。但想要活的更好,就必須在合適的時候賭一把。」
「而我唯一能拿出手,且有足夠分量的籌碼,就只有我的命了。」
清巳的願望是活下去,而且要活的很好。
想完成這個願望,力量就是必要的。
他是忍者,是刀尖上舔血的職業。
即便平日裡的任務能混過去,可未來的佩恩入侵木葉,第四次忍界大戰,乃至無限月讀呢?
將希望寄托在佐助和鳴人身上嗎?
倘若他沒有系統,也許清巳會安分守己的苟起來,祈禱佐助和鳴人勝利。
可問題就是,他有掛,他更想要把命握在自己手裡。
好消息,系統給了他希望。
壞消息,給的不多。
再加上籠中鳥這玩意,逼的清巳不得不去賭命。
寧次沉默了一下,他竟然覺得清巳說的好像有些道理。
不對!
明明我是來勸解他的!
隨後寧次趕緊搖了搖頭,接著說道:「還記得我們第一次打完架後,我對你說了什麼嗎?」
清巳回想了一下,隨後搖搖頭道:「不記得了。」
「我說,抱著同歸於盡的想法去戰鬥的人,不會每次都成功的。」
說罷,寧次轉過頭來看著他:「你難道就沒想過自己賭輸了會怎樣嗎?」
清巳笑了一聲,接著說道:「貪生怕死的人,一般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你這是歪理!」寧次的心態有些繃不住了。
他突然覺得,清巳這種人,成年以後一定會迷上賭博。
因為拿命去賭,在某種程度上就是梭哈。
日向寧次算是看明白了,想要說服清巳其實挺難的,他有一套自己的行事準則。
而清巳和雛田吵架這件事,也不能說硬是誰的錯。
因為籠中鳥的緣故,清巳為了封印術,才冒著風險去接觸宇智波鼬。
而雛田就更沒什麼錯了,她只是純粹的在擔心清巳的安危。
真要說怪誰,那就怪籠中鳥吧。
幾分鐘後,寧次也不再糾結剛才的話題,轉而問道:「你殺過人沒?」
清巳微微一愣,隨後搖頭道:「沒有,你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
寧次沒有回答他,接著問道:「那你見過死人沒?」
這一次,清巳倒是稍稍遲疑了一下:「倒是參加過不少葬禮。」
「都不是你的親近之人吧。」
「嗯。」清巳點點頭,「我第一次見到父母時,看到的就是他們的墓碑。」
聽見他的話,寧次連忙道歉:「抱歉,我說錯話了。」
「沒什麼,反正我對他們一點印象也沒有。自我記事起,就是一個人生活,也沒有任何親人。」
「你就沒什麼朋友?」寧次又問道。
他試圖用羈絆綁架清巳,讓他以後在打算梭哈時,能夠有所顧忌。
然而清巳的回答,徹底讓寧次的心態崩了。
「上學之前,我沒有交過任何朋友,和那些小孩玩不到一塊去。」
「也就是說,我所有的朋友,其實才認識了不到一年。」
日向寧次:「。。。」
看見他這幅模樣,清巳忍不住笑出聲來:「好了,你不用勸我,其實道理我都明白。」
「以後如果出現這種情況,我一定會找你們一起商量,而不是自己一個人亂來。」
寧次撇了撇嘴:「這話只是說出來安慰我的吧。」
「真的,你信我!」
清巳的確說的是真話,畢竟像宇智波這樣的情況,全木葉也就只有一個而已。
以後的日子裡,除了戰鬥,應該沒有什麼地方需要賭命了。
至於剩下的志村團藏,如果真給他逼急了,就直接用掉宇智波鼬的人情。
箭威力最大的時候,就是它在弦上。
「行了!」寧次揮了揮手,「與其讓我相信你,還不如想辦法去面對大小姐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