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我覺得你有點太極端了
周五。
偉大的五代目火影綱手姬，回到了她忠誠的木葉村。
才剛推開火影辦公室的大門，自來也便已經迫不及待的沖了進來。
他的目光落在沙發上那道藍色的倩影上，喉間湧上的千萬句問候最後只化作一句輕飄飄的：「許久不見。」
小南站起身，微微點頭以示尊敬：「許久不見，自來也老師。」
他聽得出來，小南的聲音中帶著一些疏遠和冷漠，但那些都無關緊要，至少她還願意稱自己一聲「老師」就足夠了。
「其他兩人呢？」自來也的眸子微微轉動，朝著這座辦公室里的其他地方看去。
雖然早已收到只有小南一人的情報，但此時此刻，他的心中依然抱著一絲不切實際的期望。
萬一他們也在這裡呢？
見小南沉默，自來也微微有些著急了：「彌彥和長門他們怎麼樣了？」
「那些已經和自來也老師沒有關係了。」
「怎麼和我沒有關係？！」自來也雙手拍在桌子上，憤怒的咆哮著。
小南的臉上依然掛著冷漠的表情，但與之前相比，現在的冷漠似乎更像是維持出來的。
「自來也老師這是做什麼？是在彰顯自己的關心嗎？」
她微微抬起頭，露出一雙傷心的眸子：「您不覺得……太遲了嗎？」
小南的反應，已經讓自來也足以確認一些情報了，也許彌彥和長門，真的已經死了。
他整個人就像是被抽掉了骨頭一樣，倒在椅子上：「當年，我收到你們死掉的情報從此以後我就再也沒有去過雨之國了。」
見兩人的敘舊也差不多了，綱手往前走了一步：「好了，你們的敘舊到此為止，現在先聊正事吧。」
火影發話了，小南也從往事的傷心中抽離出來。
「我此行來到木葉，是來賣情報的，我的開價是兩億兩。」
她語出驚人，在場幾乎所有人都被兩億兩這個數字給震住了。
但綱手還算好，只是恍惚了一下便回過神來，畢竟和她這次的收穫相比，兩億兩也就那樣吧。
「如果你不是自來也的弟子，我一定會把伱當做騙子。」她抿了一口靜音放下的茶水，淡然道。
小南一點頭語氣沒有什麼變化：「它值這個價。」
綱手一口接著一口喝著茶，心中思索著。
雖然現在手頭寬裕，但一次性拿出兩億兩，她也難免會有些心疼，更何況是來購買一個情報。
綱手想了一下，問道：「能稍微透露一點嗎？」
「不能。」小南乾脆利落的拒絕了她的請求。
綱手輕嘆一聲放下手中的茶杯：「我連它是關於哪方面的情報都不清楚，僅憑你一口之言，我怎麼知道木葉到底需不需要它？」
她說的倒也在理，於是小南稍微退了一步：「先拿出五千萬兩的定金，我可以稍微透露一點，屆時你再做決定。」
這個價格就進入綱手可以接受的範圍里了，畢竟只需要在賭場泡一個星期，她就可以揮霍掉這筆錢。
一個星期，這是擲骰子這個項目的極限，而不是綱手的極限。
綱手從懷裡去取一個儲物捲軸，從裡面拿出五千萬兩的現金放在地上：「這裡是五千萬兩，需要點一點嗎？」
「我的情報和砂隱村有關。」
說完這句話，小南抬起右手，她的身體表面出現一道道縫隙。
緊接著，她的右手便解體成數張白紙，白紙鑽進錢堆里確認這些錢的厚度。
與此同時，靜音仔細回想了一下這幾天收到的情報：「綱手大人，風影羅砂在三天前向木葉遞交了舉辦聯合中忍考試的申請。」
「拿過來。」
「是。」
靜音點點頭，將辦公桌上的一封文件拿了過來。
自來也此時也把腦袋湊了過來，和綱手一起仔細查閱著文件上的內容。
而在看完文件上的內容後，再稍一聯想小南剛剛透露出的那句話，羅砂的心思也就不言而喻了。
「呵！」
綱手將文件摔在桌面上：「還說什麼為了表現砂隱的誠意，和對木葉的敬意，他們願意將舉辦中忍考試的相關事宜完全交給木葉村！」
「還真是一個往復無常，卑鄙無恥的傢伙！」自來也此時也好不到哪兒去，直接破口大罵。
如果沒有小南出現在這裡，木葉當然不會覺得這份申請有什麼問題。
既然木葉是主場，那麼多半也會以木葉忍者所熟悉的方式來舉辦中忍考試，比如將場地放在木葉村內。
而這就是引狼入室了。
此時的小南也已經清點完地上的錢，開門見山道：「這筆兩個億的生意，火影還做嗎？」
「做！」
綱手大手一揮，財大氣粗的她現在說話都是硬的。
她將剛才那個儲物捲軸拿出來整個拍在小南面前：「這裡面正好還有一億五千萬兩。」
小南將捲軸直接收下：「田之國的音忍村，背後是木葉的叛忍大蛇丸所建立的，想必自來也老師和火影應該不陌生吧。」
「大蛇丸！」自來也一巴掌拍在大腿上。
綱手督了他一眼，示意他閉嘴，隨後又衝著小南微微昂首：「你接著說。」
「羅砂聯合大蛇丸，假借中忍考試的機會，意圖在木葉村內發動戰爭。為了確保勝利，他們還僱傭了一個名為【曉】的僱傭兵組織。」
曉組織？
聽見這個名字，綱手和自來也的神色同時變化了一剎。
那個組織，不是宇智波……
兩人剛想到這，便聽見小南說出了那個男人的名字。
「曉會出動一些人協同羅砂一起進攻木葉，已知的就有木葉的叛忍宇智波鼬，以及霧隱村的叛忍干柿鬼鮫。」
在聽到這些情報後，綱手和自來也兩人的沉默有些出乎小南的預料。
「是有什麼疑慮嗎？」
綱手搖了搖頭：「不，只是有些感慨木葉的叛忍……還挺多啊。」
話音剛落，自來也附和的點了點頭：「大蛇丸在外面呆了十幾年，為什麼突然要進攻木葉？」
關於宇智波鼬的事情，這是木葉村的絕密，小南雖然是自來也的弟子，但說到底還是外人。
兩人都是久經風霜的老忍者了，他們的演技還不至於讓小南發現什麼端倪。
小南將地上的五千萬兩放進儲物捲軸里，隨後起身說道：「看在自來也老師昔日的恩情上，我可以在木葉暫住一段時間，等到中忍考試之後再走。」
說著，她頓了一下補充道：「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
「當然不會介意。」自來也爽朗的笑了一聲，「晚上我再來找你聊聊天……」
「不用了，自來也老師還是先照顧好自己的家吧。」小南拒絕了他，隨後便徑直離開了這裡。
接下來的事情，她就不方便留在這了。
隨著大門合上，靜音走到門邊，用感知忍術確認四周的情況。
「綱手，你打算怎麼辦？」自來也忍不住了，率先開口。
「怎麼辦？」她嗤笑一聲，「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直接回絕羅砂的文書。」
雖然說是這麼說，但自來也心知肚明，木葉不可能會拒絕羅砂。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
因為羅砂已經有了想要掀起戰爭的想法，就算回絕了這一次，戰爭也依然會來。
與其為了一時的安定，去賭下一次不確定的戰爭，還不如把這花了兩個億買來的情報用到鋼刃上。
至於犧牲和死亡，誰都不願意見到，但綱手沒得選。
在一陣長久的沉默後，綱手忽然說道：「自來也，這一次我們能不能徹底把砂隱村擊潰？」
自來也愣了一下：「你說什麼？」
如果他剛才沒有出現幻聽的話，綱手用了「徹底」這兩個字。
總是木葉村所經歷過的所有戰爭，雖然基本上都是勝利，但沒有任何一場戰爭可以徹底擊潰對手。即便是木葉最強盛的時候，也從沒想過這種事情。
五大國，五大忍村，這幾個字代表的底蘊可不是嘴上說說那麼簡單。
「你有沒有想過，五大國是怎麼來的？」綱手反問道。
「從有明確記載的歷史開始，五大國就已經存在了啊。」
「在那之前呢？」
自來也認真想了一下，繼續說道：「也許最開始只是一群人抱團取暖，因為人與人之間的羈絆一點點組合而成的。」
「也許五大國最初的雛形的確是這樣，可我問的，是五大國最終到底是怎麼形成的。」
綱手的表情看起來十分認真，認真到自來也竟然感到一絲害怕。
他故意發出爽朗的笑容，半開玩笑道：「那只有六道仙人才會知道吧……」
「你還是老樣子。」綱手嘆了一聲，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明明你心裡已經有答案了，是戰爭啊。」
在五大國誕生之前，不同的人們就已經分成了不同的群體，也許他們是別的什麼國家，也許那個時候還沒有國家的概念。
但那個時候的戰爭和現在的戰爭沒有什麼兩樣，都是為了爭搶資源，為了讓自己所在的群體生存下去。
也許，從人類誕生之起，戰爭就已經隨之而生。
望著這位兒時的玩伴，自來也忽然感覺她有些陌生：「這是誰告訴你的？」
「還用誰來告訴我嗎？」綱手輕笑一聲。
這些道理其實都很淺顯，只是曾經的她不願意往這方面想。
「自來也，我們是為了保護木葉而戰，因為火之國擁有這片土地上最好的資源。而羅砂也是為了砂隱而戰，因為沙漠根本就不適合人類生存。」
「我們將羅砂的行徑視為入侵，是因為他是外國人。因為有風之國和火之國的區別，所以我們之間的戰爭才會不斷維持下去。」
「假如有一天，它們變成了同一個國家呢？」
自來也悚然一驚。
他的瞳孔微縮，一瞬間只覺得綱手的言論太過極端。
把一個大國變成另一個大國的一部分，這是忍界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想過的事情。
但綱手看向他，卻露出淡淡的笑容：「假如我們之間不再有這種區別，那沙漠人來到森林裡生活還叫入侵嗎？我們還需要保衛家園嗎？」
「戰爭……是不是就終結了。」
「這不可能！」自來也下意識的反駁道。
一旦綱手真的去踐行這個想法，那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從事實上來說就木葉已經變成了入侵者。
這和火之意志完全是背道而馳！
木葉忍村從建立之初，就是為了保護家人，讓他們免受戰爭的威脅。而現在，綱手竟然想主動將木葉帶入戰爭的泥潭中！
然而綱手已經不再說話了，她看向窗外的影岩，眉目之中透露著些許認真之色。
就好像……她真的在考慮吞併風之國的事情。
這次的中忍考試簡直是最好的機會！
砂隱村名義上只是來參加考試的，不可能攜帶數量極多的軍隊。但為了實現擊垮木葉的目標，羅砂又會想盡辦法增強己方的實力，所以他一定會把砂隱村能帶過來的高層力量全都帶過來。
而木葉這邊又是主場作戰，還有情報優勢，完全可以一口氣吃掉羅砂帶過來的人。
屆時，砂隱村剩下的忍者就不足為懼。
「自來也，一旦我們成功了，火之國便再也沒有與風之國的戰爭了。」
「我不會幫你的！」自來也一隻手拍在桌子上，目光決絕。
「我可以為了保護木葉，抵抗入侵而獻出我的全部，但我絕不會為虎作倀，去入侵別人的家園！」
他的回答並不出乎綱手的預料。
「我知道了，你只要不反對就好。」她站起身走到辦公桌前。
「靜音，你起草一份文件回應其他國家的申請，就說我們同意了。」
——
關於聯合中忍考試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木葉。一時間無數下忍們紛紛摩拳擦掌，恨不得明天就召開中忍考試。
要知道，這可是在外國人面前裝逼的好機會啊。
與此同時，木葉村也開始緊密鑼鼓的準備中忍考試相關的事宜，其中最重要的自然就是維持秩序的安保工作。
火影辦公室為了應對各種可能的突發情況列出了幾份預案，要求警備隊，暗部以及各大忍族的常備忍者們都按照預案內容展開訓練。
臨近中午的時候，陽光驟然變得勢不可擋，辦公室里的玻璃窗戶反射著耀眼的光芒。
藥師兜脫下白大褂：「清巳，下午我就不過來了，另外這段時間我可能會有些忙，醫院這邊的工作就麻煩你了。」
聞言，清巳督了一眼日曆，心想今天也不是周二啊。
「沒問題，不過……兜前輩最近在忙什麼？」
「準備參加中忍考試，最近加了不少訓練量，找點感覺。」他平靜的說道。
「啊？」這下輪到日向清巳懵逼了，他本來只是隨口一問，卻沒想到藥師兜居然給了這麼一個重磅的答案。
「兜前輩這是打算回來做忍者嗎？」
兜搖搖頭：「只是有這方面的想法，反正先考了再說。」
他這麼說的話，那清巳倒是理解了。就和前世讀大學時一樣，許多人不管自己讀的什麼專業，也不管以後打算從事什麼工作，反正先去考一張教師資格證再說。
「那就祝兜前輩一切順利了。」清巳恭賀一句，脫下白大褂，也跟著離開了醫院。
在走向拉麵店的途中，他忽然看見一位穿著白色短裙的大姐姐站在丸子店前，頭上帶著寬大的遮陽草帽，連帶著秀肩一起遮了起來，只露出一片食品級的美背。
要是能在這樣的背上放幾塊壽司，我一定能連帶著盤子一起舔乾淨。
一瞬間，腦海里竟然閃過一絲好奇。
她是誰啊？
要知道，清巳常年和綱手待在一起，胃口早就被養刁了。
這種只露出半截美背就能讓他生起舔盤子心思的，一定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但……木葉村的美人，他差不多都認識啊。
不過好奇歸好奇，清巳還沒到小頭支配大頭的地步，只是多看了幾眼便收回目光。
就在這時，那位大姐姐接過老闆遞過來的丸子，轉過身來正好撞到清巳的視線上。
「小南…姐姐？」
……
七月六日，周一，一個令人愉快的中午。
天空藍的驚喜，白雲稀疏，青春豬頭少年不會在路邊偶遇性感標緻的大姐姐。
坐在居酒屋裡，清巳的模樣看上去有些拘謹，目光有些控制不住的往小南身上瞟去。
「怎麼？還沒成年的小弟弟這是第一次來居酒屋，不習慣嗎？」小南的嘴角帶著一抹淺笑，很難想像她前不久在火影辦公室里還是那樣一副冰冷無情的模樣。
「其實……跟在綱手老師身邊，我也偶爾會去居酒屋撈她。」
小南微微歪頭，眸子中流露出一絲不解：「咦？那你看起來為什麼會那麼緊張？」
「因為……」
清巳頓了頓，臉頰漲的通紅，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
「因為小南姐姐很好看，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
小南愣了一下，嘴邊溢出幾聲清脆的笑聲。
原來，溫暖世間的「太陽」也會有這樣窘迫的一面啊。
「那我允許你光明正大的看。」
日向清巳：嘻！
我的作息才剛維持了一個星期不到就又爛了，今晚嗑藥調整一下，明天早上醒了寫，必須把更新支棱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