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溫香軟玉在懷,安能不亂?【5k】
雞蛋配牛奶,這是手鞠的早飯嗎?
日向清巳抬頭看了一眼,牆上鐘錶的指針正對著下午三點,隨後便拿著空盤子和杯子走進廚房裡。
手鞠家的廚房是開放式廚房,她剛從衛生間裡走出來,便能看見正在忙前忙後的清巳。
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巧能看到清巳側臉的輪廓和喉結,還有他認真的眼神……
外頭的大雨正拍打著窗戶,噼里啪啦的聲音卻好似響在她的心裡,手鞠覺得自己正在接受拷打。
她伸手在自己的小臂內側掐了一把,白皙的皮膚頓時紅了一大片,片刻後又漸漸消去,仿佛只是多了一絲血色。
隨後手鞠定了定神,單手叉腰,冷聲問道:「清巳,你在做什麼?」
「做飯。」他言簡意賅的回答。
「我不餓,不用你……」
「我餓了。」
清巳的聲音裡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他鮮有這種強硬的時候,但手鞠就挺吃這一套的。
「那好吧。」她伸手撩了一下頭髮,像是不甘示弱一樣很隨意的應了一聲。
隨後走到客廳的椅子上坐下,翹起一條腿,足尖的水珠在重力的作用下順著足底的皮膚滑落,留下一道道濕漉漉的痕跡。
她望著窗外的雨發呆,耳邊傳來油鍋里發出的「滋滋」聲,心底竟然莫名其妙的浮現出一絲期待。
雨勢越來越大,狂風從窗戶里鑽進來,填滿整間房子。
手鞠回頭看了一眼,清巳一手拿過一手拿著鏟子,狂風正好吹打在他的臉上,吹得眼睛都要半眯起來。
手鞠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為什麼自己早上沒有關窗戶!
她放下翹起來的腿,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先是去衛生間裡關上被吹得來回拷打的窗戶,隨後又拉上各個房間的門,最後再將客廳里的落地窗合上。
呼嘯的風聲一下就被隔絕在外,清巳睜大眼睛,衝著她眨了眨。
「謝謝。」
手鞠坐回椅子上,恢復成之前的樣子:「我只是覺得有些冷而已,你在自作多情什麼?」
「如果覺得冷的話,伱不如把鞋穿上,你這樣赤著足是在獎勵我嗎?」
聞言,手鞠的臉頰頓時浮起一抹紅霞,像是惱羞成怒一樣:「變態!」
她連忙放下腿,彎腰找到早上甩到一邊去的拖鞋。
就在這時,清巳忽然出現在她身邊,左手端著做好的料理,右手遞過來幾張乾淨的衛生紙。
「擦一擦,把鞋弄濕就不好了。」
「呵!」
手鞠唰的一下搶過他手裡的紙,胡亂擦了兩下便將衛生紙丟進垃圾簍里。
還不等她把腳放進拖鞋裡,清巳又遞過來兩張紙。
「你幹嘛?」
「擦乾淨,尤其是腳趾縫裡。」他板著臉,聲音有些硬,聽起來就像是在說教不聽話的小孩子一樣。
明明他看上去比手鞠還要小,這一幕還真是反差感十足。
隨後清巳轉身回到廚房裡,蹲下身翻找著柜子里的餐具。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柜子後,手鞠才抬起一隻腳,用衛生紙仔仔細細的擦拭著。
因為剛才不穿鞋在房間裡跑來跑去的緣故,腳底變得紅彤彤的一片,皮膚上的紋路顯得格外突出。
看起來會不會很醜啊……
手鞠胡亂的想著,眼睛往廚房方向瞟了一眼,見他從櫃檯後面站起來,她連忙把腳塞進拖鞋裡,正襟危坐。
桌子上的料理散發著誘人的香味,她下意識的抽了抽鼻子,飢腸轆轆的肚子忽然有了反應。
咕~
清巳用水沖了沖餐具,在手鞠面前放了一雙筷子:「吃吧。」
她愣了愣神,拿起筷子,桌子下的兩條腿仿佛無處安放一樣,怎麼放都感覺放不好。
窗外的雨還在下,這頓飯直到吃完,兩人都沒說過什麼話。
清巳在等手鞠主動提起心結,但手鞠好像已經把昨晚的事情拋之腦後了。盤坐在沙發上,用手捂著冰涼腳底,望著窗外發呆,也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
是不知道怎麼開口嗎?
就在這時,手鞠忽然回過頭來看著他:「那個手勢是什麼意思?」
「什麼手勢?」
她把右手從腳上拿開,伸出小拇指勾了勾:「這個。」
清巳伸出自己的右手,勾住她的手指:「拉鉤。」
「據說,這是世界上最早的承諾,拉鉤約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手鞠嘴角微微揚起,別開臉像是在賭氣似的:「幼稚,這種話一看就是只有小孩子才會說的。」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著,但她的手卻沒有鬆開,反而還勾的更緊了幾分。
感受著指尖傳來的力道,清巳忍不住笑了一聲:「小孩子的許諾難道不是這世間上最誠摯的東西嗎?」
「為什麼?」
「因為小孩子從來不考慮利益,只尊崇自己的喜好。」
手鞠愣了愣神,目光落在勾在一起的手上,忽然感覺一陣沉重。
「……這麼說的話,好像你做事的原則,就跟小孩子差不多。」
她一向是個比較理性的人,畢竟從小在那樣的環境裡長大,從記事起就要明白什麼是懂事。
其實手鞠一直都有些羨慕清巳,明明和自己一樣是籠中之鳥,可為什麼他活的那麼輕鬆,那麼隨意。
「哈哈哈。」
聽見手鞠的話,他反而笑出聲來,鬆開勾在一起的手指。
「人活在世上,有著各種各樣的身份,被局限在各種各樣的框架里。」
清巳靠在沙發上,抬頭看向窗外,看那雨,看那風。
「久在樊籠里,總要任性一次才知道真正的自己是什麼樣的。」
任性嗎?
手鞠在心底呢喃著。
羅砂曾有六次想要殺死我愛羅,而我愛羅更是有不知道多少次想要殺死勘九郎,以至於勘九郎有段時間一看到我愛羅就想吐。
她一直被局限在「姐姐」這個身份里,此後又以「質子」的身份被送往木葉。
從來沒有人和她說過:其實你也可以任性一下。
可是……我真的有任性的權利嗎?
她朝垃圾簍裡面看去,裡面除了剛才丟進去的衛生紙,還有一袋剝開的板栗殼。
「真羨慕啊。」
「你在羨慕什麼?」清巳問道。
手鞠搖了搖頭,隨後看著他的眼睛,問道:「清巳,你願意相信我嗎?」
「當然。」
「那我就任性一下吧。」
她的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心中的鬱結好似被解開了一樣,又恢復成一個活潑的少女。
手鞠伸出右手小拇指:「我們拉鉤。」
「好,拉鉤。」清巳勾住她的手指,念著神秘的咒語。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手鞠展開盤坐的雙腿,把兩隻粉嫩嫩的腳朝他懷裡塞了過來。
清巳愣了一下,下意識伸手捏住,忙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你的目光不是一直在往上瞟嗎?」
手鞠的嘴角勾起,臉上的笑容十分大膽:「怎麼?有色心沒色膽?」
「切!我還能吃虧不成?」
清巳撇了撇嘴,大大方方的把這雙精緻玲瓏的玉足放進懷裡。
也許是因為剛才捂了一會,整隻腳都顯得粉粉嫩嫩的,足弓形狀完美,十根腳趾細長勻稱,白嫩靈動。
初一上手便能感到一陣冰涼涼的手感,好似是在冰箱裡放過的棉花糖一般。
雖然不知道手鞠為什麼要突然獎勵他,但有便宜不占才是王八蛋。
況且……無論是兩個還是三個,和「只有一個」相比都沒什麼區別。
花心可以,但不能沒有擔當。
至於手鞠說的「任性一把」,肯定不是讓清巳占便宜這麼簡單,但不管她打算做什麼,都像清巳剛剛答應的那樣。
相信就完了。
而在沙發的另一邊,手鞠伸長雙腿,任憑他放在手心把玩。
還從來沒有人摸過這種地方呢,她緊咬著下唇,臉頰通紅。
早知道……就不獎勵他了,簡直就是在折磨我自己。
她的目光落在那堆栗子殼上,心中的羞恥感又淡了許多。畢竟一旦她開始做那件事,以後就沒這個機會了。
清巳,希望在我的葬禮上,你不會哭的太難看。
不對,這傢伙會哭嗎?
我好像從來沒看見過。
呵!
等等!
腳尖傳來的異樣感覺打斷了她的思緒,手鞠下意識的踩了踩,隨後仿佛如觸電一般收回雙腳。
「你這個變態!」
她生氣的咆哮著,就連窗外的雷聲都被她的聲音掩蓋住了。
清巳無辜的聳了聳肩,雙手一攤:「溫香軟玉在懷,作為一個正常人,有這種反應不是很正常嗎?」
「去死吧!混蛋!」
手鞠可不想聽他的狡辯,拿起身旁的靠枕便砸了過去。
清巳不閃不躲,讓抱枕徑直砸中他的臉。一頓飽和頓頓飽的區別,他還是拎得清的。
自那天過後,手鞠似乎就忙了許多,但也不知道她在忙些什麼。
鞍馬八雲倒是偶爾會來找他玩,泉也回來了,不過清巳的重心還是放在了醫院的工作上。
隨著他的技藝越來越精湛,需要他主刀的手術難度也越來越高。
外傷,內傷,神經系統,甚至是大腦……
令他沒想到的是,藥師兜在醫療忍術這方面的天賦真是出乎意料的高,至少清巳自認為在這方面是比不過他的。
每到星期二,藥師兜就會提前下班去孤兒院幫忙,今天也不例外。
他脫下白大褂,整理著桌面上的東西,隨後拿出一個筆記本放在他面前。
清巳愣了一下,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根部有關人體大腦的研究資料,我看你好像對這方面很感興趣,就稍稍整理了一下。」
聞言,清巳立刻翻開本子看了看,一眼就看到了那醒目的標題——《寫輪眼移植研究報告》。
「根部研究人體大腦和視神經,本就是為了寫輪眼而服務的,所以繞不開這些東西。」
「放心,這點東西,團藏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找上門來,只要別透露出去就行。政治上的東西,你應該比我要了解的多。」
藥師兜解釋了一下,他知道清巳是火影的弟子,也知道他不是那種對黑暗一無所知的天真孩子,所以才會把這份東西拿出來。
「謝謝!」清巳起身微微鞠躬。
「我能提供的只有這些了,至於白眼和籠中鳥,我無能為力,抱歉。」
清巳搖了搖頭,合上筆記本:「兜前輩為什麼要說抱歉,明明我才是受到幫助的那一個。」
「呵,這點幫助不算什麼,要是以後有機會的話……」
他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只是看上去略微有些牽強,嘴裡的話也只說了一半,不知道後面他想表達些什麼。
清巳沒有多想:「別這麼說,兜前輩這是幫了我大忙啊,改天我請孤兒院的孩子們吃頓飯吧。」
「你對院裡做的事情已經夠多了,而且……」
說著,兜頓了一下,抬手扶了扶圓框眼鏡:「我只是在履行五年前的承諾而已。」
說完這句話後,他便轉身離開了辦公室,臨走之時還幫忙把門帶上了。
「五年前的……承諾?」
什麼承諾?
清巳愣了一下,連忙翻找著以前的記憶。
好像五年前,他就只在三代目的葬禮上和藥師兜碰過面,講過幾句話。
【等我從忍者學校畢業了,估計也要去木葉醫院工作。到時候,兜前輩記得多多照顧我啊。】
清巳望著手中的筆記本,瞳孔微擴:「不是,哥,我就隨口說一聲,你真的罩我啊!」
忽然感覺手裡的筆記本變得有些燙起來了,雖說人體實驗,以及人體解刨這些事情不道德,尤其是讓根部來做這活計。
這小小的一個筆記本,背後不知道被根部和大蛇丸填進去多少條人命。
清巳作為一個現代人,倒不至於那麼迂腐。只是一碼歸一碼,他內心的道德感仍然會微微發燙。
他將筆記本放到桌面上,緊閉雙眼,雙手合十拜了拜。
「閻王爺,牛頭馬面,判官大人……求幾位大人有大量,給他們來世投一個好胎吧。」
拜完了,清巳再拿起這份筆記本時頓時感覺心裡輕鬆了許多,美滋滋的翻閱起來。
果然,神仙就是要有用才能叫神仙。
不然我拜他幹嘛呢?
——
木葉村後山。
手鞠在木葉生活了這麼多年,也知道哪些地方沒有暗部值班。
她獨自一人走在這片森林裡,耳邊不時傳來刺耳的蟬鳴聲,很快她就找到砂隱村通用的暗號。
稍稍看了兩眼便將暗號的信息解讀出來:「呼,幸好還沒忘。」
手鞠抬腳踩在暗號上,稍稍用力將其抹去,隨後轉身確認了一下方向,繼續朝森林深處走去。
不多時,她見到了此行的目標,一個帶著偽裝成火之國人士的陌生男人,並不是昨天栗子店的那兩人。
也對,那兩人在木葉潛伏了這麼多年,大概率會被暗部盯著。
「手鞠殿下,我是鳳,這是信物。」
來人單膝跪地,對手鞠很是尊重,雙手遞上一封信。
手鞠沒有立刻行動,而是稍稍等了一會兒才接過這封信看了看。
信上寫了一句話,是當年她離開砂隱之前,羅砂曾交代她的幾句話。只是……看著信上「女兒」這兩個字,手鞠忽然想笑。
她把這封信捏成一團:「父親大人又想做什麼?」
「風影大人想要木葉的情報,最好是木葉村內的布防情報。」
「木葉村內的布防情報?」手鞠微微皺眉,「他想做什麼?」
男人稍稍低頭:「手鞠殿下,忍者只需要執行命令,無需過問太多。」
「怎麼?羅砂這是連我這個女兒都不信任了?」
手鞠嘲弄似的笑了笑,轉身欲走:「既然不信任我,又何必來找我要情報呢?」
男人頓時急了,在木葉,想要找到像這樣談話的機會可不容易!
「手鞠殿下!並非是我不說,而是我也不清楚。」
聞言,手鞠腳步一頓,背對著他停下來。
男人趕緊繼續說道:「我接到的命令就只是潛入木葉,向您傳達風影大人的命令。」
「行了,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他想做什麼。」手鞠單手叉腰,長嘆一聲。
「無非就是又打算掀起一場戰爭而已,我只是在想,他到底打算怎麼從內部擊潰木葉而已。」
男人低著頭:「風影大人的考量,我等不知。」
「考量……呵!」
手鞠嗤笑一聲,回頭看了他一眼:「上次打輸了,只能犧牲砂隱的利益來換取木葉的庇護,才能鎮住其餘三個大國的野心。」
「你回去幫我問問羅砂,如果這次也打輸了,他打算怎麼做?」
五年前,木葉村自己本就處於風雨飄搖之中,所以才會幹脆利落的接受砂隱村的投降。
但經過五年的發展,砂隱村變成什麼樣了她不清楚,但木葉的強大,手鞠是看在眼裡的。
而且羅砂若是想要從木葉村內部發動突襲,那麼他勢必會親自出手,畢竟總要有人來對付火影。
可若是羅砂死在了木葉,那麼群龍無首的風之國一定會立刻被其餘四大國瓜分。
無論是誰,無論他們之間有著什麼樣的恩怨,都會齊心協力的來幫風之國走完最後一程。
風之國畢竟是她的家鄉,手鞠不想看見這樣的事情發生,也不願看見自己生活了五年的木葉遭受戰火的洗禮。
手鞠低頭看了一眼,脖頸間掛著的護額是木葉的標誌,而她的身後則站著砂隱的暗部。
我……到底是誰呢?
晚上還有一更,也是5k。
躺了半個月,休息夠了,開始日萬!
求月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