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在小小的花園裡面挖呀 挖呀 挖

  寬敞的院子裡面，有一雙腿用力的在地上扒拉著著，拉出一道道劃痕。

  從它扭曲的程度以及時緩時快的速度來看，它的主人一定經歷著莫大的痛苦。

  然而奇怪的是，無論這雙腿表現出來的有多麼不堪，這座院子裡都十分安靜。想必他一定是個意志堅定，寧死不折的漢子吧。

  只可惜，即便是這樣鐵骨錚錚的硬漢也沒能支撐太久。不過十來分鐘便雙腿一蹬，兩隻腳呈外八字一癱，失去了動靜。

  「唉。」

  日向清巳嘆了口氣，望著地上的屍體，一臉的慈悲和緬懷：「一路走好，感謝你做出的犧牲。」

  說真的，他敢對著天地良心發誓，自己真不是故意在折磨人。

  但奈何這玩意難度真的很高，光是操作難度就堪比一場開顱手術了，而破除咒印更是難上加難。

  封印術的本質是咒文，不同的咒文通過組合，排列和連接構成了封印術。

  打個比方，讀完九年義務教育的同學都知道，組成蛋白質的胺基酸為二十種。

  而這些胺基酸根據數量和順序的不同又組合成多肽，多肽通過連接形成了多肽鏈，多肽鏈通過空間上的摺疊形成了蛋白質。

  組成蛋白質的胺基酸只有二十種，而人類所發現的蛋白質種類卻超過了一千萬種。

  雖然封印術的構建方式沒有蛋白質複雜，但咒文本身的種類可不止二十種。

  即便是經過五年的研究，清巳也不敢準確的說出籠中鳥咒印上的某一個咒文起到了什麼樣的作用，所以他才會說自己只是找到了幾種可能行的方法。

  然而截止到目前為止，經過十幾次實驗，弄死了六個流氓，他仍然是一次都沒成功。

  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其中有兩次失敗的實驗是答案錯了，而剩下的……是他「做手術」的技術不過關。

  他剛一站起身，泉便搬來一把椅子，貼心的放在他身後。

  清巳順勢往後一躺，坐下後接過她遞來的紙筆。梳理實驗過程，總結實驗結果，提取研究經驗。

  十分鐘後，他將紙筆遞給泉，呢喃道：「這次回去了，就得把去木葉醫院實習的事情提上日程了。」

  隨後他站起身朝另一邊望去，那是這次討伐任務僅剩的一個素材了，也是最有價值的傢伙。

  這群流氓的首領，體內擁有查克拉的流浪忍者。

  體內擁有相當量級的查克拉，也許會給這次實驗帶來新的變量。

  清巳一邊思考著一邊朝他走去，只見那人滿臉恐懼，一雙黑色的瞳孔中倒映出清巳的影子，越來越大。

  就仿佛是一位頗具壓迫感的惡魔一樣，在一步一步的朝他走來。

  他惶恐的掙紮起來，身體如同蛆蟲一樣在地上扭動著，不斷發出「嗚嗚」的聲音。

  清巳在他面前蹲下：「想說話啊？」

  那人連忙點了點頭，用能發出的最大聲音喊道：「嗯嗯！」

  「那就准你說兩句，但是……」

  清巳一頓，抬起一根手指比在嘴唇前，輕聲說道：「別吵，打擾到其他人就不好了。」

  聞言，地上躺著的忍者瘋狂點頭。

  「那就行。」

  清巳伸出右手，點在他的喉嚨上，將通過柔拳打進去的查克拉散掉。

  察覺到自己能說話的一瞬間，忍者立刻哭喪著臉喊道：「爺爺！求您了，放過我吧！」

  咦~

  清巳頓時感到一陣惡寒，抬起右手比作劍指，面露一絲威脅之色。

  不是什麼人都能當我孫子的。

  察覺到不對勁的忍者立刻改口，祈求道：「別別別，我真錯了！」

  「大人，求您放過我吧，實在不行，給我個痛快也可以啊！」

  「唉！」清巳長嘆一聲，「看來你對我的誤解很深啊。」

  他哭喪著臉，連忙大喊：「我信！我真信！我相信您不是故意的！」

  「沒關係，我早已習慣了被誤會。」

  清巳伸出右手拍了拍忍者的肩膀，繼續說道：「等我成功了，整個日向一族都會銘記你的名字，感謝你做出的貢獻。」

  「可是你也沒問過我名……嗚嗚！」

  他的話還沒說完，清巳便迫不及待的一指點在他的喉嚨上，將查克拉打進去。

  緊接著，右手按在他的額頭上，一條條黑色的帶狀咒印從他的額頭往下蔓延，直到將他的上半身完全覆蓋為止。

  封印術·自業咒縛之印。

  雖然破解籠中鳥咒印的進度緩慢，但這套做實驗的流程，已經是得心應手了。

  經過剛才的總結和腦海中的推演，他十分有自信，能完成成功完成這一次實驗。

  「你的名字叫『嗚嗚』，我知道的。」

  他安慰了一聲，就像是在安慰一隻小白鼠，讓他別亂動一樣。

  緊接著，清巳睜開白眼，迅速找到目標所在的神經元。

  雙手的食指按在他的太陽穴上，通過柔拳法，將自己的一縷查克拉打入他的經絡之中。

  十分鐘後。

  清巳鬆開雙手，站起身往後退了兩步倒在椅子上，接過紙筆仔細的梳理著這次的實驗。

  「雖然失敗了，但可以確定方向是對的，欠缺的只是技術而已……」

  他將書頁合上，捏著筆發了會兒呆。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一種陌生的味道突然鑽進鼻子裡，他下意識的用力一嗅。

  噁心。

  這是他的第一感覺。

  清巳緊緊的皺著眉頭，屏住呼吸，在院子裡搜尋著味道的來源。

  是那些屍體。

  他愣了一下，抬起雙手放在眼前，望著潔白毫無污垢的掌心，卻莫名的想要吐。

  「水！泉，我需要水！」

  「在這。」

  泉似乎早有預料，直接將一盆清水端到他面前。

  清巳立刻將手伸進水裡，拿起一旁的肥皂，仔仔細細的搓洗著雙手。

  直到此時他才意識到，自己殺了人。

  在換了第三盆水後，清巳才一臉嫌棄的將筆記本丟進儲物捲軸里。至於當時用過的筆，他則是直接丟掉了。

  望著滿院子的屍體和濕漉漉的地面，清巳忍不住的感慨一聲：「真是狼狽啊。」

  「泉，你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是怎樣的？」

  「不比您好多少。」

  「是嗎？」清巳笑了笑，「伱不會是在安慰我吧。」

  泉搖了搖頭：「我第一次殺人時，是用苦無割破了他的喉嚨。」

  「只是那時候手一軟，沒能完全將氣管和動脈割斷。我嚇的跌坐在一旁，慢慢地看著他掙扎，然後到斷氣。」

  聞言，清巳愣了一下，有些認同的點了點頭：「那感覺確實有些不好受。」

  殺人這種事，就和殺雞一樣。

  動作利索點，一刀兩斷，什麼事都沒有。

  怕就怕在割喉嚨放血時，刀口開小了，那雞在手裡不停的掙扎，到慢慢停下來，最後再漸漸失去溫度的過程。

  而清巳之所以會感到噁心，原因就和這個差不多。

  只不過那個時候，自己全身心都投入到籠中鳥的研究中去了。

  眼裡只有大腦神經細胞上的那幾個咒文，滿心都是差一點就要成功的急切。

  等到自己從那種狀態中脫離出來後才猛然回想起，那些傢伙在他手裡掙扎的有多厲害，痛苦不堪，渴求他給個痛快的眸子有多絕望。

  想到這，清巳頓時雙手合十，嘴裡不住的念叨起來。

  「六道仙人，地藏王菩薩，閻王，黑白無常牛頭馬面……」

  念到最後，他連孫悟空都喊出來了。至於有沒有用不重要，反正自己心裡舒服了就行。

  他揮了揮手：「行了，我們走吧，找個旅館先睡一覺。」

  「這滿院子的屍體怎麼辦？」

  清巳腳步一頓，回頭看了一眼：「那些村民們會處理的，畢竟這棟房子也是一筆價值不菲的財產。」

  「那好吧。」泉點了點頭，快步跟上。

  往外走了幾步後，她忽然問了一句：「您下次，還能繼續嗎？」

  聞言，清巳稍稍沉默了一會兒，隨後一點頭：「能。」

  「在籠中鳥咒印得到完全的解決之前，無論這件事有多噁心，我都會繼續。」

  對於殺人，清巳沒感到任何道德上的譴責或者良心上的不安。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只不過今天這件事稍稍給他留了點心理陰影，以後殺人，能給個痛快就儘量給個痛快吧。

  除非有仇。

  緊接著，他們來到鎮上的旅館。

  按照慣例，兩人開了一間雙人房，男女之間的那點事情，在生命安全面前不值一提。

  經過一晚上的，兩人吃過早飯後便一頭扎進了原始森林裡。

  泉上次來過這裡，有她在前面帶路，兩人只花了一個小時不到便抵達了目的地。

  這裡，是一片茂盛的花海。

  日向清巳張望了一下四周，沒有發現任何封印存在的痕跡，於是轉身問道。

  「她在哪兒？」

  泉跨過花海，走到一處被山藤和根系遮蓋的嚴嚴實實的山壁前，用苦無割開一部分，露出一條狹小的崖洞。

  崖洞極小，僅能容納一人勉強通過。

  清巳睜開白眼朝裡面看去，發現崖洞裡面空空如也，而在地底之下，有著微弱的查克拉反應。

  「宇智波無名」是被活生生的埋在地下的，而那條狹小的崖洞，是後來人為了補充封印才開闢出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