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共生

  「尾獸，是一個村子的終極武器。而人柱力作為尾獸的容器，必然會受到其他人的恐懼和排斥……」

  說到最後，綱手長嘆一聲：「你覺得鳴人有這個勇氣去接受真相嗎？」

  人柱力被PUA其實在忍界是很正常的，當初的漩渦玖幸奈作為人柱力時，被木葉監視和控制的程度比鳴人還要嚴重。

  但問題就是，鳴人的身份很特殊，他本該是英雄之子。卻因為人柱力這個身份，承受了這麼多惡意。

  倘若突然告訴他，你的身體裡關押著一隻怪獸，這還是你的父親的乾的。

  他會怎麼想？

  他能接受嗎？

  要知道，如果人柱力情緒失控，尾獸查克拉便會趁機奪取人柱力的理智。

  這種情況被稱為——暴走。

  一旦鳴人發生暴走，村子裡那些老傢伙不知道要上多少壓力。

  綱手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畢竟她是火影，必須要考慮齊全。

  久久等不到日向清巳的回答，綱手甩了甩手，說道：「算了，等他再長几歲了再告訴他吧。」

  說實話，清巳也拿不準主意，給別人做決定這種事最煩了。

  他抓了一把頭髮，試探著問道：「老師，要不……讓鳴人先見見九尾？」、

  「嗯？」綱手輕哼一聲，「細說。」

  「既然擔心他接受不了全部的真相，那就一點一點的告訴他。就……先從知道自己是人柱力開始。」

  對於清巳的提議，綱手伸出雙手環抱在胸前，仔細思考了一會兒。

  「明天放學後，帶他來7號訓練場。」

  「沒問題。」

  第二天，日向清巳如約把漩渦鳴人帶到了指定的位置。

  訓練場上，有三個人早已等候多時了。

  除了綱手和靜音之外，還有一個穿著上忍馬甲，帶著暗部面具的棕發男子。

  隔著老遠，鳴人就用力的揮了揮手，喊道：「綱手婆婆，到底是什麼事啊？」

  在聽見這個稱呼的一瞬間，大和渾身一抖，有些緊張的看向鳴人。

  糟了糟了糟了！！！

  然而事情接下來的發展並沒有如他預料的那般，這些人不僅沒有擔心鳴人，反而紛紛朝他看了過來。

  大和打了個激靈，小心翼翼的問道：「怎…怎麼了。」

  靜音有些疑惑的歪頭，反問道：「你沒事吧？」

  原來不合群的人是我嗎？

  搞清楚了情況，大和連忙擺手：「我沒事！」

  鳴人打量了一下大和，隨後抬手一指，扭頭看向綱手：「綱手婆婆，這位大叔是誰？」

  「不要隨便打聽暗部的信息啊！」

  綱手雙手叉腰，似乎有了要發火的跡象，嚇得他瞬間老實許多，像個乖寶寶一樣點了點頭。

  看見他這個模樣，綱手有些滿意的笑了一聲，問道：「鳴人，你知道尾獸嗎？」

  「尾獸？那是什麼？」

  綱手朝著清巳微微昂首，示意他來解釋。

  「嗯。」

  清巳走到近前，為他講解起來：「尾獸是一種力量強大的生物，按照尾巴的數量劃分，一共有九個，即從一尾到九尾。」

  「初代火影捕捉了所有尾獸後，將其分發給了五個忍村，使得每個村子都擁有了如此強大的力量。」

  「等等，我有問題。」鳴人舉手，打斷了清巳的講課。

  「為什麼要把尾獸分給其他村子？」

  說到這個，清巳也不免有些感慨起來。

  「初代火影的本意是讓每個村子都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使得每個村子都投鼠忌器，不敢輕易發動戰爭。」

  「他的想法是好的，只可惜最後卻失敗了。」

  影響戰爭的因素很多，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尾獸平衡就能阻止戰爭的。

  但沒辦法，千手柱間終究只是一個忍者，他的目光也受到一定程度的局限，能想出這種辦法已經很不錯了。

  鳴人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那你接著說吧。」

  「如今的尾獸已經成了每個村子必不可少的武器，我們木葉擁有的就是九尾，別稱九尾妖狐。」

  清巳的聲音落下的一瞬間，鳴人的瞳孔瞬間放大，一字一句的呢喃道：「九尾…妖…狐…」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是說我嗎？」

  清巳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是，也不是。」

  下一秒，鳴人一個箭步衝上前，抓住他的肩膀，使勁搖晃：「你能不能把話講清楚啊，急死我了！」

  綱手連忙把兩人分開，認真的囑咐道：「鳴人，你是人，要記住這一點。」

  「我是人……」

  也許是有所觸動，他抬手摸了一下臉上的鬍鬚，那是他從小就有的印記。

  就在這時，清巳繼續解釋下去：「鳴人，尾獸是由查克拉組成的生命。它們可以被關押在人體內，這種人被稱為人柱力。」

  「人柱力一旦死亡，尾獸也會死亡。尾獸一旦被抽出，人柱力便會死亡。」

  「正是因為這種關係，所以在很多人眼中，伱和九尾妖狐沒什麼區別。」

  鳴人低垂著腦袋，雙拳捏的緊緊的。

  「為什麼是我？」

  他的聲音很低，低到幾乎聽不清。

  但這裡的每一個都在等待他的回答，每一個人，都能從他的聲音里聽出一絲哽咽。

  就在靜音打算安慰他兩句時，鳴人卻猛地抬起頭來，堅定的喊道：「我想見一見它，可以嗎？」

  沒有一絲猶豫，綱手十分果斷的下了命令：「開始吧。」

  與此同時，大和雙手結印，一根又一根木質柱子從地下升起，成一個圓形將眾人包裹在內。

  「站著別動。」

  說罷，清巳喊了一聲，隨即又是一排柱子從地面升起來，就鳴人與他們隔開。

  「鳴人。」他喊了一聲。

  「嗯？」

  「看著我的眼睛。」

  跟隨著清巳的聲音，鳴人下意識的朝他的眼睛望去。

  一瞬間，白色的眼眸便占據了鳴人全部的視野。

  等到他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出現在一處昏暗的空間裡。腳下是如同水面一樣的地面，還能看見自己的倒影。

  鳴人忽然有些好奇，用力的跳了一下，雖然水面盪起陣陣漣漪，但自己卻完全無法沉下去，甚至還只能盪起一點點的水花。

  「噗呲！」

  黑暗裡傳來一道嘲笑聲，讓鳴人頓時反應過來，自己不是來玩的。

  他伸出雙手放在嘴巴前面，比作喇叭，大喊道：「喂，你在哪兒？」

  然而黑暗中寂靜一片，那道聲音的主人似乎不打算理會他。

  鳴人仔細回憶了一下剛才那道笑聲，隨後邁開步伐，慢慢朝著黑暗中走去。

  不多時，他便看見了一道巨大的鐵籠子，裡面還趴著一隻橙色的狐狸，黑色的眼影一直延伸到了耳朵上。

  鳴人望著它那如同山嶽一樣龐大的身軀，驚訝的不行。

  「你……就是九尾嗎？」

  九尾並不打算理會他，閉著眼睛，尾巴在身後隨意的飄蕩著。

  就在這時，一隻手突然搭在了鳴人的肩膀上。與此同時，九尾也猛地睜開眼睛，用滿是怨念的目光看向來者。

  「清巳？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鳴人高興的喊道，伸出手便打算拽住他。

  本來他一個人在這面對這麼大一隻狐狸還有些害怕來者，但是清巳來了，鳴人心中頓時有了一些底氣。

  清巳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他的手：「別拍我，這只是我的一點查克拉，撐不了太久的。」

  因為有些放心不下，所以清巳塞進來一點查克拉，打算看看情況。

  不過現在，他對九尾也產生了一絲好奇。

  「話說，我們兩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吧，你為什麼對我怨念這麼大？」

  切。

  可惡的小鬼。

  九尾在心中罵了一句，閉上眼睛，把腦袋重新趴了下去。

  「誒！誒！九尾，你別睡啊！我還有話要和你講呢。」

  就在鳴人騷擾九尾的時候，清巳也想明白九尾為什麼對他有這麼大的怨念了。

  鳴人身上的封印是有漏洞的，而九尾可以通過這個漏洞，把自己的查克拉輸送出去。只要輸送的查克拉足夠多，總有一天可以撬開封印。

  除了越獄計劃之外，九尾還可以通過這個漏洞，以鳴人的視角觀察這個世界。

  這就相當於，在這間暗無天日的牢房裡，多了一台可以解乏的小電視。

  然而某一天，日向清巳一個封邪法印，把這個漏洞給補上了。

  換誰來，誰都得一肚子氣。

  似乎是被鳴人騷擾的有些煩了，九尾抬起一巴掌拍在水面上，掀起一陣狂風，把他吹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小鬼，別來煩我！」

  鳴人有些不解的喊道：「我還沒對你生氣呢，要不是你，我才不會被喊成妖狐。」

  九尾張開大嘴，尖銳的利壓給鳴人帶來了極強的壓迫感：「你以為我願意嗎？」

  聽見這句話，鳴人頓時愣了一下：「原來你也是被逼的啊。」

  沉默了一會兒後，他再度說道：「但我們已經沒得選了，你是尾獸，我是人柱力。」

  「我們共生在一起，不可分割。既然這樣的話，為什麼不能做朋友呢？」

  「朋友？」九尾嗤笑一聲，抬起身體，居高臨下的審視他。

  它抬起右手，伸出一根爪子，比在鳴人身前。

  「就是這根爪子殺死了你的父母。」

  「現在，你還想和我做朋友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