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我真該死啊!
日向清巳有個習慣,出遠門之前都會先仔細想一想,家裡有沒有什麼遺漏的事情,比如斷水斷電之類的。
換了個世界,習慣還是一樣的,只是思考的東西有些不同。
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村子會發生什麼大事嗎?
清巳捏著下巴想了一下,村子裡的頭等大事,自然就是宇智波了。
從泉的那句話來看,宇智波估計還是會死上一大批人。雖然不至於滅族,但估計也剩不了幾個人了。
時間上,估計也就是這幾天了,所以……自來也這是打算帶著鳴人出村躲躲?
不過為什麼要把他也帶上?
他日向清巳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木葉村民,一不犯法,二不害人……
除了宇智波之外,村里還有什麼比較重要的事情嗎?
就在這時,日向清巳猛地抬起頭來,恍然大悟:「對哦,半個月後是我的生日來著。」
原來是雛田在給他準備生日禮物啊,結果卻看見他和泉在摟摟抱抱……嘖,難怪會這麼生氣。
這換誰來,不都得把肺氣炸?
他正想著,就感受到自己的臉頰被輕輕戳了一下,指尖陷入他的臉頰中。
手指的主人正看著他。
「清巳,安心做任務吧,等你回來了我們再給你慶生。」
「……嗯。」清巳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雛田的指甲剪的很短,直到她纖細的手指從清巳臉上移開,也只能感覺到指肚的柔軟。
清巳微微呆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竟然有點小雀躍。
等等,不是我要哄她來著?
怎麼變成她哄我了。
她不會是以為我過不成生日,覺得我很難過吧。我又不是鳴人,上輩子過了十幾個生日,早就沒那麼看重……
等等!
清巳突然想到了一個好辦法,於是直接換上一副傷心的表情,語氣低沉,好似藏著無限的遺憾一樣。
「其實我也是第一次和朋友們一起過生日呢。」
聽見他的話,雛田突然想起來清巳曾經說過,在他上學之前其實和鳴人差不多,也是一個朋友都沒有。
那……他應該也很期待這次的吧,畢竟是和朋友們一起過的第一個生日呢。
雛田牽起他的手,主動提議道:「要不……我們去吃一頓大餐吧,就當是提前小小的慶祝一下你的生日。」
「用不著這麼麻煩,反正等我回來了再補一個生日也行。」
清巳笑著擺了擺手,做出一副很灑脫的模樣。
只不過這個笑容落在雛田的眼裡,多少有一些牽強的意味。
「但是……」
雛田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清巳給打斷了。
「雛田,我都說了沒事啦。身為男人,我可沒有那麼矯情,身為忍者,當以任務為重。」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雛田也只好點點頭:「那好吧。」
呼~
我tm真是個天才啊。
清巳忍不住的在心裡罵了自己一句,全世界大概只有他用這種方法把生氣的女孩子「哄」好吧。
霎時間,一種罪惡感頓時填滿了清巳的內心。
對不起,雛田,等我回來了再補償你。
他在心裡默默的說了一句。
就在這時,松平走過來說道:「大小姐,我們該回去了,日足大人還在等著呢。」
「嗯嗯。」
雛田應了一聲,在與清巳道別之後便和松平一起離開了。
日向清巳目送兩人走進樹林裡後,轉身詢問:「自來也大人,現在可以說一下是什麼任務了嗎?」
自來也微微點頭,將捲軸塞進懷裡,道:「找人。」
「找誰?」
「五代目火影。」他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隨後便拿出了紙筆。
緊接著,他露出一臉興奮的表情,邊寫邊說:「女生戳男生臉頰,這個小動作真不錯啊,我要把這個素材加到我的下一本書里!」
日向清巳:「嗯?」
漩渦鳴人:「啊?!」
現場短暫的沉默了一下後,鳴人是最先炸的那一個:「這是火影爺爺的命令嗎?」
自來也點點頭,將筆記本收進懷裡,接著說道:「老頭子說他年紀大了,準備退休。」
「本來想讓我當火影的,但本仙人註定是個浪子,火影什麼的還不如浪跡天涯,偶爾寫書的日子有趣……」
他的話還沒說完,鳴人已經氣的不行了:「好色仙人,不許你小瞧火影!」
鳴人不理解,為什麼會有人拒絕成為火影。
嚎完這一嗓子後,他雙腳用力一蹬,整個人直接跳起來,用腦袋狠狠地撞在自來也的肚子上。
「嗷!」
自來也吃痛的喊了一聲,隨後兩個人一起倒在地上。
日向清巳往後退了一步,躲開兩人打鬧濺起的濕泥巴。
難得自來也有空,趕緊抓著問問風遁·真空刃的修行吧。
早點把這個學會,等到離村的時候,沒準有機會能再白嫖一個忍術,至少自來也少了一個理由搪塞他們。
想到這,清巳走過去將兩人分開……
夜晚九點。
日向清巳拖著疲憊的身子推開家門。
今天下午的修行幾乎把他身體裡的查克拉都給榨乾了,這種身體被掏空,小腿肚發軟的感覺,不正是老人們常說的腎虛嗎?
沒想到上輩子調侃卡卡西是個腎虛仔這件事,居然還真說對了。
如果忍者的戰鬥就是這樣,那我要不要找個保溫杯,裡面再加兩粒枸杞,提前三十年開始養生?
走進玄關脫掉鞋子,清巳感覺自己連抬起手開燈的力氣都沒有了,於是乾脆憑著記憶摸黑走進了浴室里。
「呼!」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用力吐出。做完這個動作後,他才感覺自己恢復了一點力氣。
「啪!」
浴室的燈被點亮,緊接著便是一陣放水的聲音。
二十分鐘後,清巳拿著浴巾擦水,洗個澡頓時感覺舒服多了。
「唔……忘記拿換洗的衣服了。」
隨後清巳把浴巾系在腰上,拖著一頭濕噠噠的頭髮便走了出去。
浴室里的燈光灑出來些許,將客廳染成了昏黃的顏色。隔著遠遠的看過去,黑暗與光明的分界線是那麼的明顯。
清巳哼著小曲兒,邁開步子朝著臥室走去。直到路過廚房時,眼睛在不經意間的一瞟,讓他整個人頓時愣在了原地。
本應該空無一人的家,現在卻多了一道身影。
披著淡紫色的外套,紫色的長髮盤成了精緻的髮型。她站在板凳上,面對著清巳,雙手背在身後,似乎是在藏著什麼。
「雛……田?」
清巳下意識的往裡面走了兩步,借著浴室灑出來的燈光,他才瞅見雛田眼角四周爬起的經絡。
難怪不開燈,原來是開著白眼啊。
等等!
開著白眼?
清巳愣了一下,就在這時,頭髮上的水珠順著發梢滑落,滴在他的胸前。
冰涼的感覺讓他的大腦宕機了一下。
在這一瞬間,清巳才猛的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那是一個比違反了「不准在族地開白眼」這條規矩更令人崩潰的事情。
我沒穿衣服!!!
「那個……雛田,你先等我一下。」
丟下這句話後,清巳撒丫子似的逃進了臥室里。等到他穿好衣服走出來時,客廳上已經變得亮堂堂了。
雛田正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若無其事的喝著水,仿佛剛才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清巳朝著她走過去,語氣很是隨意的問道:「雛田,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雖然他很想興師問罪,但這個時候,清巳也很是微妙的選擇了「剛剛什麼也沒發生」。
「我剛剛才來。」
雛田的聲音很低,但她鬢間的耳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飛上了一抹嫣紅。
好好好,希望你說的是真的,不然的話,我豈不是當了一次黃播?
清巳決定還是不多嘴了,問個明白對誰都不好,還不如就這麼揣著明白裝糊塗,伱好我也好。
雖然有點自欺欺人的嫌疑,但他覺得,偶爾騙一騙自己也挺不錯的。
就在這時,雛田放下手裡的杯子,噔噔噔的跑進廚房,然後又噔噔噔的捧著一個盒子走了出來。
她走到餐桌旁,將盒子放下。
但站在她側身的清巳,卻敏銳的察覺到了雛田臉上殘留的水珠,還有袖子上的點點濕痕。
……行!
剛剛去廚房冷卻了一下是吧。
我已經在盡力欺騙自己了,結果你還要狠狠地把真相甩到我臉上。
欺人太甚!
清巳感覺自己已經快繃不住了,正當他覺得必須要說點什麼的時候。
雛田已經打開了面前的盒子,裡面是一個……形狀不那麼標準的生日蛋糕。蛋糕上面還歪歪扭扭的寫著「清巳」兩個字。
「那個……生日快樂,蛋糕是我找女僕學的,可能有點不好看……」
雛田的聲音很低,說著說著就徹底沒聲了。
清巳望著蛋糕眨了眨眼,上面的兩個大字仿佛一把暴擊刀一樣,砍在他心上。
「我終於明白穿甲弓為什麼要叫最後的輕語了。」
雛田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只是低著頭,有些緊張的盯著腳尖。
倘若她此時抬起頭來,便能在清巳臉上看見自責,愧疚和不知所措等等表情。
沉默了一會兒後,日向清巳抬起手輕輕給了自己一巴掌。
「我真該死啊!」
(本章完)